庆王点头,“多谢各位兄弟和大人,若成事,风月定不忘恩。若不成事,恐怕我们只有今晚能谈笑了。”
众人皆点头,心中明白。外面风雨大作,隐不不详之兆。
玉阁殿,景欢手握着一根簪子和一个镯子,坐在梨树下,冬日的雨冰冷刺骨,可她始终没有动。明王妃的话就跟针一般刺入她心中。玉画儿已死,原为自杀,至于原因,已无法再说出口,骨肉**,她那样年纪的女孩子怎么能承受?
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又该如何?风月的笑,风月说我在我们身上下了情蛊,他偶尔冷寂的眼,偶尔迷惘地眼神,原来是这个意思!
芮葭送来的何正起的亲笔信,玉画儿母亲留下的镯子,自己娘亲留下的簪子。难怪自己和玉画儿这么相象,是姐妹吗?木玉儿和木溪儿两个双胞胎姐妹,同时遇到一个男人。故事就这样简单?
景欢的心也在煎熬。原来风月所说的合作真相却是这样!知道他不曾用情,却不料他如此狠毒。
这就是结局?
景欢看着风梧慢慢走近,一点点。雨水模糊了她地视线。玄色的衣衫被雨水湿透,她跟着他的脚步慢慢走回玉阁殿。
两人似乎沉默了许久。
“你手里捏着什么?”皇上先开口,一点点掰开景欢手心,金簪金镯子,雨水浇透,却有一种异样光彩。皇上地心口一滞,呼吸都急促起来。
声音沙哑,“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景欢摇头,“我娘……”
“不要说了。”皇上止住了她。她却上前一步,望着他那双与那人如此相似的眼,突然想起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起就听到过的传言,“恨情之剑,天国之伤,吾情吾爱,尽在其中。剑之刃,青上痕,梧叶泪,风间落。一世恨,两世情,三生缘。”
她从怀里掏出这把风月入宫塞给她的剑,恨情剑,遗失了三年的恨情剑再次到了手里,却是为了这个。若宿命如此,也就罢了。
皇上转过去的背激烈颤抖着,景欢慢慢走近,伸手搂住了他地腰。他地脊背一下子挺直,手捏到她的手腕上。用力再用力,却似乎永远掰不开她柔细的手腕。
剑光起,烛光灭。
烛光剑影,千古之谜。
简文元年冬,帝暴亡。无遗诏,太后与左丞相。曾鲁大将军做主。传位给庆王风月。帝子齐王风润欲图谋反,贬入益州。
玉阁殿。
芮葭抱着景欢,“景儿你听我说,一切都是假的。那信,那些人都是特意找来的,大伯那信根本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你看啊,我不会骗你的。真地。你说一句话啊。”
“当年,你娘和玉画儿地娘是孪生姊妹。救过先帝。风梧喜欢的是你娘,可是后来阴差阳错,他们失散。后来风梧回到京中,回到清河镇只找到了你小姨,也就是玉画儿地娘,带回府中。后来生了玉画儿。他一生都在找你娘,但是你娘与我大伯相遇的时候并未怀有身孕,大伯当年遇到你娘,才有了你。不过你早产两个月,所以才让嚼舌头的下人传了些流言。大伯爱你娘至极,为了不让你们母子在大家庭受更多的罪,所以故意疏远你们。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们啊!当年三叔将你送走,大伯十年都未跟三叔说过一句话呢!这些信里都写的有啊,景儿你醒醒啊!”
景欢终于动了下眼珠子,推开芮葭,坐了起来,冷静地看着芮葭半响,才缓缓说道:“你出去。”
芮葭迟疑。
景欢一笑,“你们都在利用我不是吗?风月给了荀门什么代价,才让你们再一次背叛?一世荣华富贵?哈哈!”景欢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三姐姐,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芮葭回头,已经看见一身皇帝玄衣的风月站在门口,景欢似未看他。目光仿若幽灵透过他的身子,穿透到无垠天际。
“你曾经说,你在我们身上下了情蛊。若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会一辈子痛不欲生。”
这是景欢最后说的话。
风月登基,史称景文帝。
景文三年,简文帝三子齐王风润在益州起兵。
同年,曾鲁被帝杀。段剑宁摔军背叛,与梵音部联姻,自立蜀王。
南方云贵土司乌玛自立藩
天下大乱。简朝陷入战火之中。朝野内乱也起,拥帝派和拥齐王为正统派,斗得不亦乐乎。景文帝大开杀戒,朝野血流成河,更加剧了政局艰难。
景文三年,帝不堪忍受情蛊之毒,病死。
段剑宁带大军攻入西京。潘若飞携帝幼子逃亡江杭。自此,简朝天下四分。
(尽情地骂吧,真是黔驴技穷了。谢谢一路支持各位,万分愧疚,暗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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