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昕庭别被我们两个疯女人吓坏才好。”香云瞅着雨若,“你最好别出面。”
“桃乐思快生了,我保证一定置身事外,让雨晨有机会表现一下她的母性光辉。”
雨晨从冰箱中拿出一瓶饮料,插上吸管,啜了一口,“你们两个聊了一天,还聊不够吗?打从我进门到现在,就没看过你们俩停过嘴巴。”
“对呀!我和雨若在一起,不是吃就是说,充分运动嘴部每一条条肌肉,乐此不疲。”香云饶有兴味地盯着雨晨。
雨晨看看身上的警察制服,“除了这套制服外,我还有哪里不对吗?”她轻轻打了一下香云,“别用研究的眼神看我,我只是一个女警,没什么奇 怪{炫;书;网}嘛!”
“你现在服勤的责任区,就在我家附近,有空记得常来坐坐聊聊。”
“上班时闻去叨扰,不太好吧?”为免瓜田李下,雨晨不喜 欢'炫。书。网'这样。
“桃乐思快生了,有可能难产……”
雨晨打断香云,“难产?!怎么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忘了。”雨若耸耸肩,“那天回家太晚了,然后就忘记告诉你了。”
“桃乐思是你的狗,你怎么这样漫不经心?”雨晨很不高兴。
“它只是挂在我名下而已,实际上却是你在负责喂养。”雨若状甚委屈。
“桃乐思有状况,你应该告诉我。”雨晨一脸担忧,“最近它不太吃得下,老是不安的呜叫,或许与这有关。”
“别担心,有我哥在,不会有问题的啦。”香云安慰她,“昕庭对桃乐思的情况很清楚。”
“我要先回去了。”雨晨跑到店后面的小客厅拿洗净的餐盒,再快步地离开。
“这种人当大嫂也挺累的,太一板一眼了。”香云转向雨若,“幸好我的波斯猫没有割爱,否则又要折损一只宠物。”
雨若不以为然,“有雨晨在,保证死不了。”
昕庭几乎迷上了那个英挺的女警身影,每天时间一到,只要手边没有工作,他便一脸傻笑、满足地,站在红砖道上,欣赏“街景”。
“喜 欢'炫。书。网'就去追呀!”香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
“开什么玩笑,我甚至不认识她。”昕庭眼睛直盯着马路中央。
“你没近视吧?”香云今天特地戴上眼镜,透过清晰的镜片,她立刻认出雨晨。
“没有,一点二维持得很好,每天看一小时的街景,不会让我变成近视,不劳你费心。”
香云确定他一定没认出雨晨,“雨若的姊姊是警察,我拜托她帮你介绍。”
昕庭终于把眼神的焦距调到她脸上,“你别给我出馊主意,和贺家姊妹有关的,准没好事,就算我要追街头这女警,我也要自己来。要你们掺一脚,不把人家吓跑才怪。”
“我和贺家姊妹都是扫把一族吗?”香云很无辜的说:“我是好心好意的咄!”
“谢谢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请你当一个沉默的妹妹就够了。”
香云朝着不远处的吴迪辉挥手,脸上带着无限喜悦。
“我说过了,不要你帮忙,你别疯了。”昕庭赶忙拉下她的手。
香云取下眼镜,塞进昕庭的口袋中,“吴迪辉来了。”
昕庭侥幸的说:“不戴上眼镜,你永远看不清楚,小心别被爱情蒙骗了。”
“你的视力好,也未必看得清楚。”香云指的是他未看出雨晨。
“昕庭你太不够朋友了吧!我追你老妹,用不着防我防这么紧,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歹徒。”吴迪辉挽着香云。昕庭一脸莫可奈何,“你的纪录,我非 常(炫…书…网)清楚,别把你那套用在香云身上。”
“那是因为对象不对,找到了真爱我当然就收回来了。”吴迪辉说这一套,简直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香云听了满心愉悦,整个人都偎近吴迪辉身上。
“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昕庭把手臂展示给他们看,“大概是不屑使这招,所以至今还未交过女朋友。”
昕庭很感既,难道女人都这么无知,只吃这一套吗?他朝马路中央瞧了瞧,“她”也要这种虚伪不实在的招式吗?
如果是,他也不追了。没有大脑的女人,恐怕也会祸延下一代,生出一堆没有智慧的孩子,只会制造社会问题。
“如果动了凡心,你就会有所行动。”吴迪辉向他眨眨眼。
香云拉着吴迪辉,“昕庭,我们走了。”她不想听昕庭那套老掉牙的论调。
“小心色狼就在你身边。”昕庭很想信任香云的判断力,却对吴迪辉过去的纪录,无法放心。
“把老朋友说得这么不堪,你太毒了吧!”吴迪辉捶了捶昕庭的手臂。
“若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让香云和你出去。”昕庭很慎重的说:“请你表现得像个老朋友,善待我妹妹。”
对她的印象有些修正
8.对她的印象有些修正
桃乐思坐立难安,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雨晨猜测它可能快生产了。为它预备一张柔软的垫子,并在狗窝的四周铺上报纸,整个晚上寸步不离守候着它。
雨晨难挡周公的招手,频频打盹。桃乐思一声比一声大的哀叫声,让她立刻清醒,不敢再打瞌睡。
她双手轻柔地按摩桃乐思的肚腹,整颗心和桃乐思一起急促的律动,记得小时候她养的小狗,也曾面临生育的情况,可是几乎是让她惊喜的状态下,见到了初生的狗狗。
桃乐思的情形不比当年的土狗简单,或许娇贵的名犬,更需要主人细心的照料。根据香云的说法,桃乐思血统纯正,它将生育的下一代,也是系出名门的精良品种,已有爱犬之人,预订了桃乐思的下一代,所以一定要小心的照护。
这会儿桃乐思的模样,教她不得不怀疑可否保得住它。它该不会应验昕庭所言的难产吧?
雨晨越想越害怕,连忙冲上楼去叫醒雨若。
“桃乐思快生了,拜托你起来帮忙。”雨晨死命地扯雨若的脚,企图把她摇醒。
“母狗生小狗很正常啊,我能帮什么忙?”
“桃乐思可能是难产,你陪我去找兽医,拜托。”
“去找香云的大哥,他最清楚了……”雨若昏昏欲睡。
“半夜两点,教我上哪儿去找香云的大哥,帮我想想办法。”雨晨急得快哭了。
雨若莫可奈何的起床,“我真的很累,我打电话给香云,叫她帮忙,你载桃乐思去香云家。”
雨晨忘了换下睡衣,急急忙忙的冲下楼,抱起桃乐思,把它放进汽车后座,启动引擎后,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香云家。
雨若一待雨晨离开,睡意竟取代了清醒,躺下倒头就睡,根本忘了打电话。
雨晨以时速一百二的速度,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香云家。
抱着桃乐思,借着微弱的粉光,她四处找寻电铃,一找到对讲机的按钮,她死命的紧按一、二楼的按钮。
昕庭隐隐约约地听到对讲机的门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他立刻起身下床,透过对讲机的电视萤幕,他看到了带着一对泪痕的大眼、一张慌张神情的女子,抱着一只大狗,呈现在他面前。
“有什么事?”昕庭谨慎的问。外面抢风炽盛,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医生,求求你赶快救我的狗,它好像生不出来。”雨晨边哭边说。
“好,我马上下去。”昕庭穿上T恤、短裤,以跑百米的速度下楼。
昕庭一打开侧边的铁门,雨晨立刻抱着桃乐思入内。
“它已经哭叫一整个晚上了,求求你一定要救它。”雨晨依着昕庭的指示,把桃乐思放在医疗台上。
“桃乐思?!”昕庭觉得这只狗很眼熟。
“香云没告诉你吗?我妹妹刚才打电话告诉她,我会带桃乐思过来。”雨晨泪眼汪汪。
原来是贺雨若的姊姊,昕庭无暇注意,虽然他非 常(炫…书…网)好奇,但眼前的情况,不容他分心。
“我早就交代过它可能难产,你们为什么不提高警觉呢?甚至没再带它过来检查。”昕庭先帮桃乐思打上止痛针。
“我以为它会像所有的狗一样顺利生产,可是我一直保持警觉心。”雨晨既心疼桃乐思,更为自己的被误解而委屈。
“我要为它剖腹,你能帮忙吗?”昕庭整(。。)理手术用的器械。
“当然能。”雨晨挺起胸膛。
一见到桃乐思被开肠剖肚,雨晨的眼泪立刻又像开闸的水龙头。
“它会不会痛?”雨晨心疼的问。
昕庭双手不停地忙碌,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不会,否则它不会安静地任我宰割。”
总共抱出六只小狗,昕庭尚来不及照料。对着桃乐思的肚腹皱眉。
“怎么一回事?”雨晨着急的问。
“它的子宫伤得很严重,我必须把它的生殖系统取出。”听庭抬起头,征询她的同意。
“一定得走这一步?”
“这六只小狗,够繁殖了。”昕庭以为她在乎的是桃乐思的生育力。
“我才不在乎桃乐思能不能生,可是这样对它公平吗?它虽是一条狗,我们也要尊重它。”雨晨红着脸,为桃乐思争取。
昕庭停下手边的工作,“名犬的个性,能受到重视?它能有自主吗?”
他说的是实情,狗发情时,只能依主人的意愿,寻找对象交配,岂能容忍狗儿出去招蜂引蝶。
“假如你还想拥有一只狗,你不得不回意。”
“你动手吧!”雨晨转过身去照顾初出生的小狗。
昕庭边替桃乐思动手术,边指导她如何料理小小狗,两人合作无间的完成所有工作。
小小狗安顿好了,桃乐思也安静地躺在柔软的垫子上,雨晨拉了把椅子,坐在它旁边,手轻抚安慰它,边又在它耳畔,喃喃低语。
昕庭泡了一壶茶,此时才有空闲打量雨晨。
这一仔细看,他哑然失笑,今天她没穿那套可笑诡异的恤衫,可是却穿了一件米白色缀满蕾丝花边的纯女性睡衣。
这件女性的睡衣讨喜多了,至少让她的肌肤不似印象中的黝黑,再加上她以母性的态度,善待她的宠物,让昕庭对她的印象有些修正。
她的确长得还可以,一双翦水秋瞳,密长微翘的睫毛,和贺雨若很相像,却没有雨若的狂野,更没有女佣外劳的陌生疑惧表情。
昕庭倒了两杯清茶,招呼雨晨过来饮用。
折腾了一晚上,雨晨口干舌燥,她先走向洗手台用肥皂清洗双手。
透过灯光,雨晨的睡衣几乎呈现出透明的效果,身材纤毫毕露,凹凸有致。
昕庭不安的清清喉咙。孤男寡女,深夜凌晨时分,同处一室。现在他才意识出自己所处的境地。
雨晨洗完手后,神色自然地朝他走来,站在他的桌前,拿起茶杯就喝。
她只要轻轻一举手投足,衣服就显现出撩人的效果,尤其她现在正面向着他,近在触手可及之处,简直是在考验他的男性定力。
昕庭明显的感觉出他面前站了一位迷人的女性,他频频的吞咽口水,甚至把自己的椅子滑进桌下,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雨晨浑然未觉,她很自然地在昕庭的对面坐下,微倾身躯,眼睛还是停留在桃乐思的身上。
昕庭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的确拥有绝佳的视觉角度。微张的领口,正好够他一探虚实,饱览她的柔软丰满。
礼教道德提醒他,把目光停在她身上,是个失礼的行为,他赶紧移开目光,和她一起注视桃乐思。
一窜乌龙事件
9.一窜乌龙事件
桃乐思正静静地躺在软垫上休息。
这时突然从某个角落窜出一只毛色全黑的土狗,走到雨晨的面前,朝着她不停的闻嗅。
雨晨吓了一跳,把双脚抬高,睡衣的下摆,随着她这个大动作,向上滑了一大截,露出肤色白皙的大腿。
这一切全落在昕庭眼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原来她的肌肤,除了手臂和脸部略显阳光炙晒的黝黑外,其余的部分,简直可以用肤如凝脂形容。
他拿起茶壶为自己添了满满的一小杯茶,顾不得烫嘴,一饮而尽。
深吸了口气,“铁雄,过来。”再不把铁雄叫回身边,雨晨可能要吓得跳上桌了。“它在向你示好,不会咬你。”
“每一个狗主人,都宣称自己的狗不会咬人。”雨晨试着和铁雄交朋友,她伸手摸摸它的头,铁雄索性伏在她脚边。
“色狗,这 么 快‘炫’‘书’‘网’就被收服了。”昕庭对于自己的爱犬,首次不听自己的口令,感到很奇 怪{炫;书;网},“怪哉!它连香云的帐都不买,竟然故意和你做朋友。”
“它大概怕香云把它卖了吧!”雨晨咧嘴一笑。
雨晨对铁雄的示好,惹得躺在一旁软弱不堪的桃乐思,频频有气无力的呜叫抗议。
雨晨只好再移坐到桃乐思的身边,轻柔的抚慰它。
昕庭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无法消受雨晨在他身边的诱惑。
“诱惑”这个念头,让昕庭满溢的欲念,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不会是香云、雨若、雨晨三个女人,通力合作来引君入瓮,教他不知不觉掉入雨晨的温柔陷阱。
难怪雨晨会在三更半夜,穿着诱人睡衣,带着桃乐思上门求诊。
真是居心叵测的女人,竟为了引诱他,故意把桃乐思折腾到无法忍受才送医,害桃乐思变成一个失去子宫的女性。一
哼!还假好心地为桃乐思争取女性狗权,简直就是用言语暗示勾引他。
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一些好感,全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昕庭寒着一张脸,“贺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雨晨转身,马上就接收到不受欢迎的讯息,她纳闷的问:“桃乐思怎么办?”
“留下来住院。可以出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昕庭很少对客人摆这种脸色。
“我可以随时来看它吗?”雨晨怯怯的问。
“只要你不穿睡衣、不穿着暴露,你当然可以来看它。”昕庭冷冰冰的说。
经他一提醒,雨晨才知道自己竟然穿了睡衣出门。
天哪!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雨晨全身热烘烘,简直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红透了,可是煮熟的虾子,处境也比她强,至少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