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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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瑶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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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齐天的年节之庆,待入齐都,入眼是便是一盏一盏大同小异的花灯,父亲为王子与我解惑,那是齐天用来祈福的花灯,又称吉星灯,年节时挂着它能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安康。
  十二月三十日,按齐天的时节令便是岁末,天空下了点飞雪,红红灯花点点银白,欢悦的气氛。接下来挨过热情而又谨慎的接待后,父亲偕同王子及使臣进宫致贺,我被迫留在这个叫‘外交中心’的行宫别苑。
  直至深夜,父亲与王子及使臣方才赶回,眉目拢成‘川’形,我已知父亲在生气,后果或许会很严重。
  偷偷寻了王子野多方打听,异常的蓝眸闪过一丝愤恨,手掌拍打的桌案上茶盅滚落,碎了一地残片,片刻后,极为认真的凝视着我,“战歌,那长公主委实很吸引人。”言毕,带着嘲讽的笑声迈出内寝,留下的我怎么也想不透的问题。
  几日间随着王子绕行了大半个齐都城,虽不及欢家统治下的彩云城富饶,却不失为秩序井然的王者之都,处处都是一片祥和盛世,这一切的改变皆因普罗之预,擎天长公主得缘灵体,福泽齐天,每回听到街坊间歌功颂德的美谈之声,王子野对此嗤之以鼻,而我却总盼着能一睹其真容,以解迷惑。
  许是上天厚待,那个落雪的清晨,不顾父亲的理睬,我原以为会是司马家的堂兄弟,便飞奔出院迎去。入眼的兄妹二人一身娇贵的装扮却异常平和,迎至前厅,见到父亲以外臣之礼致歉,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果然是钟灵毓秀的雪娃娃……
  粗质的布衣,长发用一根素色的丝带束在脑后,掩去了额间的标识性的胎记,如果不是在这杀人的夜晚,我也许只是遇见,只是看一眼……各国间传言最多的便是她的聪慧、齐天圣帝的疼宠、种种特权以及福泽齐天的命运。耀国寺理佛修性的夜间,眼见灵动的男装扮相,身手不凡,招招狠决,简直一个不折不扣的专职杀手,押下十六人的性命,等于欠她一次人情,她那样的骄傲,定是不屑于自毁诺言。
  我与她皆属同一类人,各有各的坚持与执著,可以为了亲人付出很多,爱不起,也要不起。
  师尊终是寿终正寝,我也因此中断了云游的路程,转回寺中,师遵的遗言便留在给我的信件中,“天灵之女,命定纠结”,果然一语成谶。
  中云之战胜出后,她如我所料的并未放过彩云。以‘灵刹’之名相诱,消灭了半数敌人,冷漠一如他的属下鬼面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却未伤我彩云百姓半分,碧落散香,杀戮再起,她倒底是魔还是灵?
   




番外卷 007   番外之寂不悔

那一日,磅礴大雨,娘亲与我被赶出了修府,属于娘亲的家族厌恶我们。
  那一日,艳阳高照,我与娘亲找到了父亲,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院落。
  那一日,妻妾相争,育有一子的娘亲惨遭横祸,为保全我,一杯毒酒穿肠而过。
  从此,我紧紧记住了那座宏伟的府邸上镶嵌的金字,与所有嫌恶的眼神,随之丢弃了还有娘亲为我寻得的姓氏:凡诺氏。
  谁人知道凡诺氏烈王那个拥有妻妾数百的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娘亲说过,我会是烈王独一无二的王子,在怀我之后便对烈王下了药。
  流浪街头,未曾料的是几乎被人打死,那一日遇到了修罗般的男人,从此与血为武,杀人亦可不再眨间。
  十二年后,我是江湖上神秘人物,雪域教主,那老鬼将毕生绝学教于我后便回到那座村庄模样的农舍了,我也第一次离开雪域。
  龙阳修府、西宏王国,这埋在心底数十年的恶梦,我要报仇,不过,我不急,我会慢慢的玩死他们,计划一步步完善着,雪域教众为我所用,不仅接收各种暗杀、刺杀的活计,我还亲自制作事端,让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相互残杀,我要做的便是等待收网。
  有人重金买了凤阳帝姬的命,这是一个变数。
  在听了属下的报告,略赶兴趣,她只带了几个人身入猿陵,足这身胆量就让人佩服,却在四使查不到她的消息时,又从猿陵中出来了,这让我兴奋,她是如何做到的。我想我遇到了另一个自己,被所谓的亲人买命,有什么比这更寒心,那一夜城陵国宴,我亲自出马,带走了亦男亦女的少女,稚嫩的面孔冷漠一如当年的我。
  将她禁锢在教内,这段时期大陆的情势悄然变化,连我的都得不承认,她几乎有通天之能,掌控下的凤阳军并未因她的失踪受任何影响。静静的等待着,希望能看到她抓狂的那一刻,而事实的发展超乎我的预料,淡定的像杯白水,渐渐习惯了怀抱多个冰冷的身体,从老家伙口中得知她身带痼疾‘幻香’时,心仿佛被钻了个孔,而她呢,究竟用冷漠伪装坚强,还是真的无所畏 惧。。
  源于此,我带着她去了禁地,当今世上先知普罗已死,其弟普法是唯一能参透天机之人,她的笃定让我怀疑,再问她时,冷目相对。老家伙比我看得清,我也明白她会离开,雪巅之上,她与雪雕嬉戏,眸中渴望的我能读懂,而她当然也读懂我暂时的放弃,很难得的给我亦给她找了个合适的台阶。
  她离开前,大陆已是风云巨变,归后更是完全扭转战局,不知着那哪般魔,竟想着同她作对,任了西陆军军师之职,有幸见到传言弑兄弟夺位的西图王霍野以及略为欣赏的毕战,结果被她算计,西陆军败前,传言满天纷飞,她竟然也会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出乎我想象的是西图并入齐天,而她真实身份让我哭笑不得,因受宠而名动天下的齐天长公主。
  凡诺烈死了,埋葬在他奢华的宫殿里,修府之人七死三伤,大仇得抱,我以为我知足了。站在娘亲的衣冠塚前,心底是空空的,有一种彻底被丢弃的错觉,仰望那雪峰之巅仿佛还能看见那一抹紫影,老鬼说,这种幻觉是因为思念。
  我知道她怕冷,这个冬天尤其的寒,从西图王府一路尾随至齐天,她竟一下子没影了,没办法,只能守株待兔,闲暇之时竞在她的宫殿顶上遇着。
  她会回来,我知道。
  她的身份,我亦知道。
  眼前,过家门而不入,那目光的波影一闪而逝的迷茫和黯然,转瞬无迹的晶莹,握住冰冷的纤指,我想给她温暖。




番外卷008   番外之云翊最初的记忆

在我三岁前的记忆里,‘媱灵’这个名字代表着神话,就这样闪耀在脑海里,父王时常的梦语中、祖父、祖母不经意时流露的思念,马场副管那时而的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中,她的名字如同草原上无孔不入的风,哪里都能听见,羡慕的同时也有嫉妒,每个人的眼里,心里,她总是最好的。
  朝阳山庄,他怀抱着娃娃蹲下来,叫住我:“云翊,这是妹妹。”不等我有所回应,他便抱着妹妹,牵着我向庄内走去,路经的家丁无一不恭身行礼:“王爷金安”。
  费力的仰起头,看得见笑荡在那张素白的脸上,干净、真诚,一直持续到迎出内院的祖父、祖母面前,她侧眸,看我,瞳孔闪耀了光点,然后,我看到他依偎在祖父的怀里,很是委屈的哭了。
  再后来,我知道,我看见的他就是她,我的公主姑姑,那个一直属于传说中的姑姑,于是,我记住了属于她的气息,罂粟花般的浅香。
  那晚,祖父的书房中,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额间的宝相花如血欲滴,对父王、也对祖父:“他们的出身,注定了未来的路途,养在深宫难承齐天百年国脉,铁血之路,唯有鲜血清理。”
  尔后,琥珀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我:“云翊,云霄,快些长大,姑姑带你们看遍天下。”
   




作者之 关于这个故事

  小时识字起就莫明喜 欢'炫。书。网'上文字有关的东西。一杯茶、一本书,暧暧的晒着太阳,冬日里最惬意的莫过于此。
  极多时候,我是淡然的,看惯了快节奏、奔走开的陌生面孔,突然感觉他们很累,努力不断的寻觅,所求的仅是安逸、自在,也许我算幸运,短时间内不须这么累的生活。
  我不善言辞,唯独喜 欢'炫。书。网'用文字表述。
  “毒俜”这个名字意思简明,无非是渗着毒的孤独;渐渐的习惯静静的独处,闲看庭前云卷云舒的宁静,即使孤独也是种享受。
  没有学历,没有正规的证件,写小 说'炫&书&网'只缘于读的很多,从骨子里生出不服,给自己订下一个目标,执著渐成一种欲望,通过努力完成它,富有创意与乐趣的故事,文中的每个词语,哪怕是标点,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来挖坑并非意外,从04我就一直关注,读过不少不错的小 说'炫&书&网',当年,也想给自己的小故事寻一个展示的平台。
  指尖敲击键盘,倾尽幻想,文字链接成段,汇成篇,将它从蹒跚学步的孩子教养成长,到今天的成熟,我心甚慰。
  写这个故事经历了两个冬天,只有在冬天我才会偶有闲暇,夜深人静,进入笔下世界,保持坐姿,只听错落有致的键声此起彼伏。自己终是浅显的,因为对寒冷的畏 惧。,手指被冻坏又红又肿,打算将它结束在这个年内。于是又开始了读小 说'炫&书&网'的慢长旅程。
  不知道是谁说的,写作的是骗子,看写作的是傻子,眉弯弯一笑,两者结合会是什么?
  夜深人静,谁会只身凭栏意?
  
   




009 回家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村落
  “啪,啪,啪”飞舞缭乱的鞭炮纸花飞飘,点缀在一片银白的雪地看似绽放花朵一般,面色清冷的妇人衣着仆素,怀抱着襁褓,手牵着梅红棉袄里裹着欢喜的乐呵呵小女娃儿看那炮纸翻飞,那炮是按着习俗在正月的第三天送‘年’用的,女娃儿高兴的欢呼着,以为那是爸爸特意为了她生日而放的炮响,挣扎着脱开妈妈的大手。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地下室
  阵旧的书柜泛着潮味,高挂在天花上的白炽灯照得满室通亮,桌案上摆着各种器皿、量杯、试管及各种盛着彩色液体的透透明量杯,林林总总的堆满了桌案。
  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放下背包,翻开泛黄的书页,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戴好了安全手套,抚平原先的折叠,低头开工,那眼底的暗沉让人深感不安。
  “肖子阳,邮件。”每个周六传达室那边都能收的同一地方寄来的快报,内容不多,精湛到短短数语,每一次落款具是相同的笑法勾勒着那人看似完美的诱惑,子扬很明白,这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结果早已预想过千万次,就算惨不忍睹,也必须完成。这是交易,舍其半生换来的交易。
  飞机停了,随着人流走下弦梯,已经有人取好手包,跟了过来。
  这里是海天市,四年不见的海天市,十月的阳光亲切、陌生、说不出的滋味一涌而出。戴好墨镜,身后已跟上两个保镖,迎接而来的是辆鲜红色的最新款雷克萨斯跑车,只是想去看看,离开前,我这样告诉他。
  “仇总,房间可还满意。”宾馆经理微笑着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深怕一个不满意,他会从这个三星级的宾馆卷铺被回家。
  “恩。”点了点头,我本就不是多言的人,更不会挑剔什么,可能是因为稍许冷漠的表情,在别人眼中这不挑剔也变相被理解为挑剔。
  “那好,仇总先休息,晚上锦江酒店为您接风,车子,司机,保镖都配好了。”经理笑得更灿烂,随着眼光扫过房间,再度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我开心了,他这位置便保重了。
  “车子给我,其他的不需要。”即使是操着一口生硬的国话说话,依旧是习惯性的利落,我的事情一向不允许别人插手。
  仇子扬,女,19岁,M国一级调香水,ROSE品牌服装创使人,现任G国擎天集团驻内陆片区副总裁,据传,其真实身份为G国最大集团仇氏老总的侄女,此次来海天视查集团旗下连锁的餐饮业与仇氏投资建立的擎天大厦。
  窗外的风景驶过眼前,很想念的地方,被一次自我策划的爆炸案毁去了,曾经的故乡让我痛彻肺腑,如今倒是麻木了一些。越来越近了,距离那个村庄,离开十四年的村庄越近了,这四年,以保险受益人的身份每年定期给了他们足够的生活费,纵横黑道三四年的我依然不能心安。
  柏油马路还未曾修葺,艳红的跑车达不到理想的速度,甚至颠簸,路两旁的树枝生机一般裉去颜色,像个垂暮的老人静立在大地上,连空气中都骚动着不安的因子。后视镜反射的脸庞苍白,这一路走起来太艰辛,选择的时候已没有退路,花样年华正好,而这双眸子已沧海桑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出了交错的青筋。
  把车子停在离老家的不远处,高跟鞋的声响错落有致,马路对面的院落还是三年前的模样,红砖旧了,白墙泛灰,院门口还堆着未落完树叶的枝头,夕阳染红的墙垛上,放学的孩子围在垛边弹着五彩的琉璃球;张扬的笑脸纯朴真诚,一如十四年前的自己。
  这幢两层的小楼房,不记得自己有在里面住过几天,一台七层新的电动车从身边驶过去,紫色的棉毛衫揉满了毛球,那双眼里是好奇,眼角的皱纹很深,面色发黄,看起来不太健康,我认得她,我很少叫的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是陌生的,刹那间胸腔左边揪心的疼撕扯起来。
  是的,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洋装是M国限量版的,及膝的长靴是在巴黎订做的,这一身衣服的价格远远超过这幢小楼;大波浪的长发,黑色的墨镜,外形巧妙的掩饰,妩媚妖娆,与多年前的那个乖巧的女孩云泥之别。
  陌生的目光看着我好一会,下陷的眼窝看得出她的疲惫,挽起的裤边处沾着干了的泥点,我猜得到她是刚从地里回来,直到推着车子进了那木制大门,大红漆刷出的门哐啷一声被关上,透着那缝隙能看到晾在院中的旧床单。
  一直的站着,大概有十来分钟,眼睛很认真的不敢眨一下,将目光所及的都收藏起来,是的,我还没看见爸爸和弟弟。
  “姐姐,你找人吗?”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胆大的跑到跟前,脸上还有泥灰的印子,露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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