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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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不可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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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顾世新道:“容昊,吹牛不要不打草稿,你当在座的各位长辈都是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昨天是回了公司,又怎么会跟简竹在一起?”
  早餐还没有开始,餐桌上的所有人却将矛头指向了顾容昊。
  简竹转头看向身边的顾容昊,这时候张阿姨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他跟前,他话都没答,却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顾老太爷皱了皱眉,简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自己先招了,反正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无力改变。
  “爷爷,昨天晚上我……”
  “怎么那么多废话?”顾容昊突然扭头看向简竹,“不吃吗?叫了一晚上你嗓子不疼?”
  顾容昊的话一出口,整张桌子上的人都惊了,顾父顾母一个摇头,一个愈发痛恨地望向简竹,二叔二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到是性子一向寡淡和温和的三叔三婶笑着红了脸。
  顾容轩打趣:“哦!原来我哥昨晚真是跟简竹在一起的,那你们可得多吃点,不然哪来的力气生孩子?”顾母慌忙将他的手背一抓,示意他别在这节骨眼上添乱。
  顾老太爷沉吟了一下才道:“小竹子,是这样的吗?”
  简竹万万没有想到顾容昊会当着全家这么多人的面维护自己,而且还说得这么不要脸,小脸还没有由惨白转向晕红,而是愣愣地看向顾老太爷,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好好的在家里不待,出去瞎折腾什么!”二婶负隅顽抗,一向就看简竹不顺眼的她,这时候尤其的不顺眼。
  顾容昊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粥,才道:“家里久了,有时候总会觉得外面新鲜,不过只是一晚就好,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有辱了顾家的家声,真在外面建个小家不回。”
  边城的男人,大都有在外建家室的习惯,尤其是像顾家这样的豪门大家族,一个男人在外面的小家绝不止一个,例如他二叔,在外的已知的小家就有四五个。
  二婶好似被人迎面打了记巴掌,正是心中最不痛快的时候,顾容轩却突然笑道:“一听二婶的语气,肯定就没年轻过,要不然,就是让我二叔给怠慢了。”
  二叔将手中的碗筷一放,脸都绿了,反是顾母怨怼了望了一眼儿子,自己怎么一会儿不注意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顾容轩的话扫了二婶的脸面,后者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梗得一句刻薄的话都再说不出来了。
  顾老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教导在众诸人几句家训,尤其是顾绝的女人,像这种夜不归宿的行为再不可有了,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从主楼吃完了早饭出来,简竹本来就难看的小脸这时候更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来的薄汗衬得更加的惨白。
  有电瓶车来接他们,顾容昊话都没有同她多说,径自往车上一跳,就向他们的小楼去了。
  简竹坐了后面的一辆电瓶车回去,兰姨已经候在门口,见她来了,也没多问,就指了指楼上,说顾容昊一回来就上楼去了。
  简竹径自就上了三楼的卧房,自己在套房的小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环顾了一眼四周,便将藏在衣柜里的小箱子拖了出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去了。
  箱子拖了出来,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当年千里迢迢从申城的简家过来,她原就没有带多少东西,现在真的要走,才发现自己竟然跟当初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添置一件新的衣物,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眼圈又一阵的泛红,当初支撑她义无反顾的来到边城的理由,用这两年漫长的时光,好像都已经折腾得变形了。
  她用手背揩过眼角,将小箱子一扣就往楼下拖,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楼上一记男声道:“没听见刚才爷爷的训话吗?”
  她背脊一僵,这时候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正在厨房忙活的兰姨听到动静追了出来,却叫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顾容昊一喝:“别管她,让她走!”
  简竹出来了便登上停在门口的电瓶车,让车一直驶到主楼的方向,她才上楼找了江叔,“我想跟爷爷说说话。”
  江叔看到她以及她的小箱子,似乎也没有多少意外,径自到书房禀报了一声,才让开身子,放简竹进去了。
  茶香袅袅的古旧书房,从最下面拔地而起的实木书柜呈包围状,将整个房间衬得古色古香。
  顾老爷子多年来一直都有早饭后读书的习惯,这时候见到简竹进来,将手里厚重的书本往同是实木色的书桌上一扣,摘下戴在眼睛上的老花镜,才笑看着简竹道:“有时候人老了,眼神就不大好使,我到现在还记着,小竹子你爷爷当年带着你到我们家来时的情形,那时候你也是拖着一杆皮箱,嗯,跟现在这个是一样的。”
  简竹将手里的箱子一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才道:“爷爷,我错了。”
  顾老爷子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嗯,你错哪了?”
  简竹眼圈泛红,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辜负了您跟我爷爷的教导,最终没有成为那个可以为顾家奋不顾身的女人,也害容昊说了慌骗您,昨晚我其实没有跟他在一起。”
  顾老爷子慢悠悠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简竹身边的时候,示意江叔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竹子,爷爷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可还记得当初你从申城到边城,答应过我什么?”
  简竹立在顾老爷子跟前,低着头,“永远、永远不能做出伤害顾家以及容昊的事情……”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那你认为,自己现在说走就走,是不是就在伤害他的感情?”
  简竹懵懂,千错万错,她到底是不该错误地估计了冉雨菲想要整死她跟申雪的心,现在事实已成,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个家里,留在他的身边?
  简竹哽咽,摇头,“我做了、做了比那还要坏的事情……我、我让别的男人……”想起那场面她都要心碎,更是难以启齿。
  书房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从外面踹开,简竹因为背对着门,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扯,一声惊叫声中,已经叫人打横抱了起来。
  简竹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赶忙抱住来人的肩,却见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顾容昊微眯着眼睛、勾着唇,“我看你真是喝了两口猫尿就弄不清楚自己是谁!”
  简竹错愕不已,顾容昊已经看向顾老太爷,“爷爷,容我稍后再向您解释。”
  顾老太爷点头,他抱着她从主楼出来,看也不去看她,却声音沉冷,“你这辈子做了太多对不起我的事,想就这样跑掉,门都没有!”
  。。。
 。。。 

  ☆、第38章 终究到曲终人散

  简竹是被顾容昊连推带打地弄回去的。
  临从爷爷的书房出来以前,她还记得那男人一脸阴郁地当着爷爷的面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她小小年纪,怎么生了一副狗吃屎的记性。
  爷爷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江叔也是无言以对。顾容昊便愈发的痛恨,骂完了她再将她拖来的小皮箱一脚踹开,连推带打地把她丢出门去。
  回来了,那种漫天漫地的绝望更让简竹崩溃,她往沙发上一趴,整个人失控,“这下你总算称心如意了,究竟还要把我弄到多难堪你才觉得满意?”
  听到她哭,兰姨跟雅雯都从里屋里出来,又瞥见同样坐在沙发上黑臭着一张脸的顾容昊而怯步。
  顾容昊冷哼,“你还有脸哭。”
  简竹猛地翻身而起,“我是没有脸哭,我早就没有脸了,从踏进顾家大门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把自己的脸撕下来揣在兜里,我以为时间可以治好一切,也以为这里最终能成为我的家。可是,不是的,原来什么都不是的,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就没有家,我要回家了……”
  简竹忽然大哭,再控制不住一般侧身扑在沙发上。
  过去的什么坚持都好吧!现在她是真的想离开了,带着一颗残破的心和一副残破的身子,回申城的简家去。
  顾容昊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认识她三年有余,像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两年多了,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傲娇模样,有时候霸道,多的时候总爱挑衅自己。
  他记忆中的她,就算伤心失落也不过就是咬牙坚持的样子。没见过她怎么大哭,就连两年前她帮助简汐月逃婚,然后被顾简两家的人围住痛骂责怪时,她也没有这么哭过,只是腰板挺直地道:“是不是非要顾简两家联姻?我也是姓简的,我可以代替我姐姐嫁到顾家去!顾容昊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不爱他,我们代表的只是两家人的利益!”
  当时说得多好的一番话啊!就连自己一向固执又有主见的爷爷,也是那次,坚定了要让这小姑娘成为顾家长房孙媳的心。顾容昊还记得爷爷那时候说过,简竹年纪虽小,但只需要假以时日,她就能够成长为一个好女人。爱情这种东西,对于家大业大的顾家来说是累赘,是负担。可是简竹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能够留在顾家的唯一前提就是,不需要爱情。
  简竹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稳定,安静了几秒坐起身来,看也不去看顾容昊道:“我知道你还恨我,一直都很恨我,可是……可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有点承受不住,我需要时间冷静,等我想好了再任你处置可行?”
  她又恢复了那种冷静、决绝的样子,好像他不过就是她的“利益相关体”。
  顾容昊皱眉,“你需要怎么冷静?”
  “……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先搬出去。”
  他的目色一沉,“你打算如何向爷爷解释已经发生的事情?”
  简竹哽咽,“刚才我就想说的来着,实话实说,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他,只觉得这男人的情绪似乎有些奇怪,好像她再说下去他就会冲过来卡她的脖子。
  顾容昊不怒反笑,“实话实说?你打算如何实话实说?”
  她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些残存的记忆,还有那个围着浴巾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绝望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神经,她反而变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会再找机会跟爷爷解释清楚,另外,我今天就会搬出去。我的手机号码不会改变,如果……如果你还觉得有什么地方看我不满意,或者突然想要折磨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有空的时候我会过来……”
  他怒喝一声站起来掐着她的脖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把你当成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嗯?”
  她咬紧了唇,抬头看他的时候却笑得异常美丽,“我要离开了,顾容昊,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顾容昊一怔,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两个字,会那么轻易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简竹说完了只是笑,好像什么都放下了以后,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样轻松过,可以真正的,什么都不用再在乎的,从头来过,尽管,代价可能很疼,但疼久了,人会麻木,麻木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顾容昊好像一下听不懂了,这两年里,他费尽心机地想要赶她离开,不只一次地与她发生争吵,每次她都会咬紧牙关硬撑到最后,哪怕被他气得跳起来,她也从来不说离开。
  简竹的脖子被他卡得紧了,她也不挣扎,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想着就这一回,最后一回了,他再怎么讨厌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这样对她了。
  顾容昊说:“简竹,你再说一遍……”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来自由一旦被人期盼得太久,真的来临时,幸福也会让人冲昏头脑,“我要离开了……”
  “去哪?”他想起她说的回家,她说她要回家了,然后,她也曾喊过他“阿笙”,她说让阿笙来带她回家?
  “阿笙是谁?”顾容昊说话的时候,心都紧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记了这名字这样长的时间,只是理智和骄傲让他问不出口,他也再再提醒过自己,她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简竹一听就蒙了,他怎么会知道阿笙?
  顾容昊见她踟蹰更是一把怒火在心中狂烧,模样变得愈加凶狠,“我在问你,阿笙是谁!”
  “阿笙是……我以前在申城的一个朋友。”
  “你要跟他回家去?”他其实更想问,这名字对应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这样的话……他问不出口。
  简竹不知道怎么话题就绕到阿笙的身上了,小手抓上顾容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容昊,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坏的事情,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那么恨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不那么恨我?”
  她极少这样诚恳地请求他什么,可他却耳鸣得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会跟阿笙回家去吗?像来我家的时候一样,这么随随便便,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跟他去了吗?是不是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轻易跟别人回家!”他厉声吼完,突的一记巴掌,将简竹应声扇倒在地。
  简竹并没预料到这突兀的变化,趴在地上时,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竟然让她的嘴里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的头都是晕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一切她就觉得害怕,这样的她,是没办法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简竹着急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刚奔到大门口却被人扭住手臂回身,对上顾容昊怒红了的眼,“我在问你话!是不是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跟他回家!”
  “是!”简竹泪流满面,“我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可以随便跟人回家去的女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狠狠箍住了她的后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张嘴就咬上了她的唇。
  简竹又痛又害怕,拼了命的挣扎,他也是发了狠般,将她用力一提,扛在肩头,迅速上了二楼,将她丢在床上后再反锁上门。临去之前,明令禁止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给她开门,她在门内哭打了一阵,可没有钥匙就是没法出去,直到夜幕低垂时分才听到他从外面回来的声音,她也早失了挣扎的力气,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侧的床凹陷下去,她抬手揩了一下自己的小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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