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查了,都没查出来是谁寄过来的,你应该也不知道,但是,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还想跟她在一起吗?那嬗笙和流景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这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白东城将抽出来的照片塞回去,握紧纸袋,背在了身后,凝眉道。
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照片上所有的主人公都是嬗笙和流景,包括各自出入对方的家中,以及在外面,还有他撞见的那次在城建旧楼地方的一吻,都清晰拍摄下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别忘了咱们白家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嫂子和小叔子弄得牵扯不清到底算怎么回事!就不说现在还没公开你们俩离婚的事,就是到时公开了,他们两个弄到一块,叫人怎么看,怎么说?”白老爷子瞪眼。
“我今天先找你,而没有先去找流景,就是想让你给我说说清楚,我现在弄不懂,到底是你和她在一起,还是流景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说不清楚,我把流景找来,你们两兄弟一块给我说说清楚!”
白东城沉默了下来,眉头越皱越紧,他也没想到此时会弄到老爷子这里。
虽然当时他得知白流景对嬗笙的心思时,他也动怒,也气急,但却从来没敢跟家里人说,闹到最后,最受影响的还是他们怎么看待嬗笙。
“一开始我对初雨这丫头摇头说不行,就是因为她把你们两兄弟无形中绑到一块了,现在可倒好,你和流景又因为一个女人弄到一块了!这穆嬗笙,我看啊,兴许我真是看走眼了!”白老爷子越说越气。
“爷爷,阿笙和初雨不能相提并论!”白东城听到此刻,有些按捺不住,声音不由的有些沉。
“那这些都是假的?”白老爷子也不相让,瞪着他。
“这……”白东城抿唇。
“爷爷,不管怎么说,阿笙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形象,这件事我会和流景谈的,我们会解决好。我们不能评论和要求阿笙什么,亏欠一直是我。”
白老爷子纵使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看到他眼底痛苦纠结的情绪,又抑制了下去,“到时你们都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也去查查,是什么人做的,即将年底了,就是有不切实际的传闻出来,都是有影响的。”
“我知道了,爷爷。”白东城点头。
“走吧,赶紧走,别再这里给我添堵,一会儿晚饭都吃不下了。”白老爷子起身,冲着他扬手,自己朝着书房外走。
白东城等着老爷子先出去,自己才又跟着出去,抬手,揉着阵阵发疼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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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出来后,白东城的车子刚开出去,就迎面碰到了刚过来的白斜卿。
他将事情前后经过以及爷爷所持的态度都告诉了白斜卿,后者沉默了许久,拉着他一块在外用餐,又喝了些酒,聊了许久,各自很晚才回去。
白东城从计程车上下来,他们两兄弟喝得不算多,更多的是聊天,他走进电梯后,还不忘交代方青,明天去将他的车子取回来。P7w。
钥匙开了门,白东城阖了阖眼睛,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手触碰到口袋里的鼓起时,他皱了皱眉,略微出神了一会儿。
然后低头换鞋,看到那双摆放在那的平底鞋时,他一愣。
随即,快步的走了进去,经过厨房时,他看到里面亮着灯,便走过去,看着里面正在收拾的容阿姨,喉结动了动,“容阿姨,她呢?”
容阿姨已经是在这边住下,周末的时候回家,他因为有时加班,小白峥身边是不能缺人的,而且容阿姨晚上也留下,他照顾起来也更方便。
他本来是不想陪白斜卿去的,但看他一脸窒闷,所以才陪着去了,没想到结束都这么晚了,但回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没走?
容阿姨看到他回来一笑,听到他这么问,半秒后才反应过来,“你说白太太吧?”
“嗯。”白东城点头。
“在小白峥房间里啊!”容阿姨眨了眨眼睛说着。
白东城又点了点头,这会儿似乎才确定了什么一样,朝着小白峥的房间走去,门一推开,墙壁的黄色反射着灯光,暖暖光晕,他不由的放轻了脚步。
椅子放在婴儿床边,嬗笙坐在上面,上半身却都趴伏在婴儿床边,歪着头朝着床内的方向,他走过去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呼吸轻浅。
而床内的小白峥和他的妈妈一样,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同样都睡得正香。
房间内很静,他们母子俩的呼吸声匀长着,白东城听着看着,心里一阵阵的热流包裹。
“要不要叫醒白太太?”容阿姨进门来,就看着白东城在那眉眼柔和的看着那母子俩,虽然很煞风景,但她还是得出声。
“不用。”白东城摇头,走向前,微微俯下身,将睡着的嬗笙打横抱在了怀里,看着她不自觉靠过来的脑袋,他嘴角微扬。
“容阿姨,您也早点休息吧。”轻着回下。
说完,白东城就抱着嬗笙大步走出了小白峥的卧室,转而朝着一旁的卧室走去,步伐稳稳,似乎怕是惊扰了怀里的人儿。
将她轻放在大床上,白东城坐在一边,忍不住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拂开,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有多久没这样了?
“阿笙。”他像是唇齿间的低喃一样。
第223章,你爱他吗?
窗外,东方泛出一丝浅白。
嬗笙感觉浑身睡的都不舒服,特别累,翻了个身,咕哝着撑开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俊容,吓了一跳。
“啊——”
“阿笙,你小心吵到孩子。”白东城早就醒来,只是一直躺着未动,这样近距离抱着她,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气息,让他觉得满足的紧。
嬗笙蓦地坐起来,顺带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之前还残留着的困意这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环顾了一圈,她指着他,说话有些磕磕巴巴。
“昨天你睡着了,我将你抱过来的。”白东城也坐起来,好心的解释着。
“那你怎么也在这里,白东城,你别趁机……做不好的事情!”嬗笙瞪向他,刚刚她醒过来的那瞬,自己是在他的怀里的,这个认知让她大脑嗡嗡作响。
“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有做。”白东城耸肩。
嬗笙孤疑的看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顿时再次炸庙,“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唔,我换的。”白东城抬起拇指刮了刮眉心。
“你——”
“又不是没看过。”
“白、东、城!”听到他低声咕哝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嬗笙只觉得恨不得上前将他撕个稀巴烂。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知道她心里此时是怒火冲天,但他心里却说不出的畅快之意,蓦地向前伸长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的同时也欺身过去。
他离她很近,只要稍稍向前一点,鼻子就能撞上她的,“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想你说我趁人之危,可现在——”
嬗笙眨眼,她一直在听他说话,根本来不及反应,又这么近,他很轻松的就吻了上来,强硬的逼迫着她承受他的需索,辗转的吮过她口中的每一寸,滚烫的舌直接撬开她的牙齿,全然入侵。
一记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嬗笙呼吸艰难,舌尖和嘴唇都被他嘬的发胀,有些眸光迷离的看着他。
“阿笙,那晚若不是中途有人上来,你明明没有反对的。”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她。
嬗笙被他抵在床头上,又听到他这么说,呼吸就蓦地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当时确实是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沉浸在他编织的**当中了,可沉溺过一次就可以了!
昨晚,自己竟然没有回去,大意的在这里睡下,若是昨晚……
看着他又要贴过来的薄唇,嬗笙偏头,“白东城,你别!”
“阿笙,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挽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努力的想要将你挽回,不然我为何霸着你不放,那是因为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迎面对着自己。
“不,不可能了!白东城,我们离婚了!”嬗笙摇头,拼命的摇头。
他这一席话,会将她一直所避免的事情直接抓出来丢在她面前。
白东城在听到她提到离婚二字时皱眉,当时他也以为可以那样结束了,可结束不了,他还想她,一看到儿子便会更加想她。
想她,想她,就是想她!
他也都更加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什么原因,他就是想要和她,和儿子,一家三口的生活下去,就那样简单!
他知道他曾犯过什么错,知道那是怎么样大的创伤,但若让他放手,他做不到啊。
“叩叩叩——”
外面的敲门声就在此时两人对峙之间插入进来,外面的容阿姨等候已久,听到里面传出声音知道两人已醒,忙说着,“小白峥醒了,你们俩谁帮我看一下,我将豆浆弄一下。”
白东城眉心蹙了蹙,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嬗笙坐在床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脑袋涨疼,她从床上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到浴室用最快的时间换好。
想要到洗脸池面前洗漱时,看到那摆放着的牙具,她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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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大厦。
白雁这次出差特别久,也正好和老朋友聚了聚,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很疲惫,但她女强人的气势依旧够足。
直接登上专用电梯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边往里面走边问着身后的秘书,“白总呢?”
“白总正在28楼会议室开会。”秘书恭敬的答着。
“嗯,给我一杯咖啡。”白雁点头,来到椅子上坐下,面前堆积了些文件,让她微微皱眉。将一头景。
秘书闻言,点头退下。
一旁的助手没出声,还一直站在那,因为白雁刚刚并瞥眼神给他,是有事要问他。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白雁将面前的文件都挪到一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问着站在那的助手。
“已经都查好了。”助手答着,随即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递了过去,末了,拍了拍上面的道,“这是穆嬗笙的出生以后的详细资料,都详细的在里面。”
“好,你下去吧。”白雁点了点头,后者颔首,然后离开。
白雁见助手将门关上之后,才放松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常年的在商场上打拼,在旁人面前她一直都保持着满分的精神和最足的气势,其实她也很累,尤其是个女人。
眼睛闭了闭,她拿起面前的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出来,随着她的翻阅,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啪’的一声扣在了桌面上。
放在那上面的手指根根轻颤着,“果真是这样?”
“凌岳,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几分假?”阳光撒入,白雁的眼里有光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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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
嬗笙和杨柳一边朝着医院内设的餐厅走着,一边谈笑着,刚出电梯要往餐厅门口走,抬眼间,却看到那里站着个熟悉的面容。
咬牙,嬗笙犹豫着是不是要扭头走回电梯。
“嬗笙,你怎么了啊!”一旁的杨柳不知其中缘由,不解的拉回她往后转的身子。
杨柳本身就属于嗓门大的那种,而且喊的又是她的名字,那边的流景耳尖的听到,朝着她看过来,随即大步的走上前。
“啊,这是你朋友啊?”杨柳看着走到俩人面前站定的流景,才反应过来,扯着嬗笙的手问着。
“嗯,杨柳,你先去吃吧。”嬗笙点了点头。
杨柳闻言,欣然答应,和流景点头笑过之后,先走了进去。
“流景,你怎么来这里了?”嬗笙和他对话,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我不来的话,怎么见你?”流景没有像是以往那样嬉皮笑脸,一张脸都是紧绷着的。
她一直都没有接他电话,就算是接了也会打哈哈,没说两句就打岔的挂断了,明里暗里都在躲着他。
“怎么这么说呃。”嬗笙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有些僵硬。
“是不是我造成你的困扰了,还是说,你现在开始讨厌我,所以开始躲着我了?”白流景冷笑,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流景,我没讨厌你,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但是……我怕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为什么说浪费时间?我觉得很值得,穆嬗笙,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别人呢?原因是什么,你得告诉我个原因?难道,你还想着和白东城重新在一起?”
“没有,我没有!”嬗笙猛摇头,像是要强调什么一样。
“那是为什么?”流景继续逼问。
“……”嬗笙抿唇,竟不知该怎样劝退他。
“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那天你是和她碰到面的,对不对?”流景上前一步,问着,他后来也是听下面的人说才知道的。
“你妈妈确实和我聊了一会儿,也说了些话,但是这都不是问题的本质,流景,我从来都将你当做朋友,当做知己,因为你懂我,你一直帮我,我觉得我们之间一直是那种没办法描绘的情感,但一定不是爱情,我不想破坏。”P7w。
“怎么会是破坏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呢?我没有说让你立即接受我,我给你时间的,你可以慢慢试着接受我。”流景有些烦躁的抓了下后颈。
嬗笙轻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他,认真的说着,“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流景,我躲着你,是想让你有时间能想明白,我不是那个你可以等的人,别浪费时间,如果我继续让你这样下去,伤的是你。”
“流景,我不爱你。”
白流景身子一震,倍受打击的看着她,嘴唇蠕动,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来辩驳她,但她眼睛里干净的光亮却很坚定,一时间,他忽然语拙。
眼角抬起,却看到某个刚刚从电梯里过来的男人,一身正装,不过却眉眼带笑,手里还捧着一束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