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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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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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马虎。”

云妃当着众人的面为李悦讨好处,出谷黄莺的清音让李悦陶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

“皇子们未成年前都在安泰宫里居住,这是祖宗的规矩,妹妹这么说似乎不妥。”

作为后宫之主,皇后提出异议。

“云妃说的是,祖宗规定皇子们住安泰宫的初衷也是为了孩子们能健康成长,炎儿自幼便得我旨意在别馆居住,何须现在才来顾忌。来啊,传朕旨意,二皇子皓炎赐住清秋苑,那里可是咱们这皇宫里景致最好的地方之一了。”

内侍高唱皇帝的赏赐,瑾妃出席跪拜谢恩,李悦这才悠悠地从高亢的状态中回复过来,对于刚才近乎疯狂的行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胃里一阵突如其来的搅动让她冷汗直冒。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塞翁失马

忍着疼痛,李悦双手紧抓着站立架不敢移动半分。不见她动作,反而是严太傅艰难地起身,撑着他不再笔直的身躯来到御席前。

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老太傅,此时再无一丝骄傲,朝皇帝一鞠到底,再朝李悦九十度鞠躬,就是在新帝登基的时候,他都没行这么大的礼。

“皇上,二皇子天资聪敏过人,臣恐难担当教育重任,误了皇室子弟,恳请皇上另择贤人。”

“老大人严重了,刚才老大老三不也说了,炎儿现在连字都识不得几个,只望你多费些心,不要嫌弃才是。”

严太傅倚着是先皇重臣又是皇帝授业恩师,平时对皇帝不假辞色,经常对皇帝说话还是用以前训示的口吻,要是皇帝还不是皇帝,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倒没什么,问题是他已然是皇帝,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哪里容得长期被一个臣子用那种口气跟他说话。今天李悦当众用诗把严太傅砸蒙了,也给皇帝砸出大大的脸面,让他大出胸中之气,通体舒畅。

这严太傅方才被“神童”二皇子一串的发问加诗词逼得无言以对,现在又听皇帝这么说,只好深叹口气应下。谁让他刚才说人家的水平不够格听他的课来着,人立马就露了几手,让他应接不暇招架不住,皇帝言语之中还有调侃的意思,这辈子还没这么失礼过的严太傅只有认了。

正可谓是“小皇子诗才惊四座,老太傅无语甘拜服”。

“父皇,儿臣身子微感不适,请允许孩儿提前离席。”

李悦胃里阵阵恶心涌上,勉强说完这话,一手捂了嘴巴一手撑着站立架,还好水香见机快,飞速上去抱住她,李悦只来得及说“草丛”二字,胃里的东西直往喉咙口冒。

水香抱起她直奔殿外,留下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位贵人。

左佐左佑两兄弟一直在殿外候着,这会瞧见水香抱着李悦跑出来,大惊下也跟着追过去,凌香这慢半拍的才抬着站立架尾随而去。

在他们后面的是瑾妃和皇帝派去了解情况的内侍,大殿内诸人忧心忡忡,谁都知道这老二平时气虚体弱,以前难得见他一次都跟个怕羞的小姑娘似的话都不多说一句,这次重伤后居然性情遽变,不但谈吐大方兼且颇有雄辩之才,刚刚的一鸣惊人别是回光返照才好。

秋虫蛰伏在它们舒适的小天地,唧唧地弹唱着各自的独家曲目,与夏天肆无忌惮的重金属乐不同,秋天,它们的低吟浅唱伴着习习秋风,让人很是愿意在夜海中随着浅唱吟哦浮沉。

当然,俗世中总会有这么些煞风景的事,仿如在一个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演出中来了一个不会拉小提琴的人,硬生生把秋虫们编织出来轻轻聚拢的秋梦给扯出个大窟窿。这人没有在夜海中乘船,胃里却跟晕船似地翻江倒海,破坏虫儿们高雅合奏的,正是她发出的呕吐声。

月光透不过的茂密的树冠,一团嫩黄的身影在树影里显得格外单薄。

“皇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呕吐呢?太医怎么还没到?炎儿,让母妃过去看看你吧!”

瑾妃遣了皇帝派来的内侍回去报个信,心急如焚地望着蹲在树下的爱子。

可怜李悦吐得连黄胆汁都出来,还得朝后面挥手阻止瑾妃过来,要不是她怕自己蹲不稳,她会连水香也赶走,左氏两兄弟也没让他们靠近。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她吐出的秽物太难闻了,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何况是旁人。

过了许久,李悦才由水香抱着出来,小脸在宫灯的照映下几近透明。

接过瑾妃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就说了“回宫洗澡”四个字后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连后来赶来看她的贺兰皓暄和贺兰皓鸢都没力气理会。

而神奇的是当李悦沐浴更衣完回到床榻上的时候,居然精神抖擞,气色也恢复如初,身上找不到丝毫不自在,韦御医把脉的结果也说脉象平稳,不见任何异常。抹布被瑾妃命着也替李悦号了脉,得到的结论一样。

“会不会是皇子一时吃不惯宫里的食物所致?”

“不过照脉象看,如果如嬷嬷所说,那脉搏跳动不会这么平稳有力才是。”

韦御医思索着抹布推测的可能性,他知道瑾妃已经停止了对这可怜孩子施针,养伤这段期间他在调理方面更下了大工夫,二皇子现时的身体比以前任何时期都要强壮,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肠胃不适,但他又瞧不出其他端倪。

“会不会是脑部受伤后的后遗症?以前在医书上曾有类似的记载,微臣当时还在庆幸皇子一直没出现什么后遗症,怕是现在才发作。”

李悦觉得老御医的解释还比较靠谱,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自己刚才用脑过度才引发了后遗症?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她一个,她的便宜老妈瑾妃也这么想。

“难道是刚才大殿之上皇儿用脑过度所致?”

韦御医并不知道李悦在殿上发生什么事,贺兰皓暄大概地跟他叙述了下,老御医点头叹息道:“怕正是用脑过度所致,若是如此,二皇子可要多加小心,这后遗症可大可小,若多次发作,后果不堪设想,请皇子多保重。”

“难道没办法根治吗?”

瑾妃听到爱女有伤后后遗症,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要真是这后遗症,还得二皇子自身多注意,别过度用脑过度疲劳,就不会发作,药物只能用于辅助治疗。”

塞翁失马,李悦还在哀叹别人穿越她也穿越,怎么她就穿出个后遗症来了?听到御医说“别过度用脑过度疲劳”,心里反而乐了,她不是打定主意要做个闲散王爷的么?韦御医的话在宫里可是权威,有了这句话,往后许多事她都可以用它来搪塞,祸兮?福也!

李悦这么想着就高兴了起来,宽慰了瑾妃几句,让她再派个人去跟皇帝那儿报个信,特别嘱咐把御医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皇帝听。再借口犯困,遣走了一干人等。以为可以落个清静了,岂料左氏两兄弟进来跟她汇报的事情听得她头皮发麻,通过他们,让她有了另外一些领悟,才道瑾妃原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她还是太过轻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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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六章 三大家族

“爷,我兄弟二人适才回去查探了下您的呕吐之物,恐怕爷您非韦御医说的后遗症,而是……”

“有人对我下药!?”

听闻他们去检查了自己都嫌脏的秽物,李悦心里委实有些过意不去,却也亏得他们,李悦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请爷宽恕我们擅离职守之罪。”

左佐两兄弟单膝跪地,态度诚恳。

立功不骄,李悦对他们的欣赏再增加了一分,不过……

“你们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这很好,不过下次最好有一人留守,起来吧。”

“回爷话,事因属下无法确认此种药物,才要左佑同往核实,事关重大,属下不敢妄下判断。经我二人共同确定后才敢面禀爷。爷很可能是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药,名曰:荷戟君。”

老大左佐说话做事总是谨慎小意,条理清晰。

什么东东?何挤君?是为何要挤兑我的意思吗?

李悦很想问出这句话,还是忍住由左佑把话接下去。

“其实也不能说是毒药,这荷戟君是由提神的薄荷叶加入一个独门方子叫红戟合成的一种药,研制者原意是用于气若体虚者给他们提神醒脑的,后因发觉红戟这秘方隐有毒性,便弃之不用,据说药方早毁了,至今有可能知道配方的只剩下那研制者的几个徒弟。”

“那便是有毒了,佑佑你开始又说不能说是毒药?”

李悦听着左佑的话,忍不住插了句。

“爷,是这样的,佑说其不能算毒药是因为这荷戟君的合成十分讲究,只有用特别配制的红戟加一定分量的薄荷叶炼制出来的荷戟君才会让人兴奋过度导致行为失常,不多时便会因气血倒逆而出现恶心呕吐现象,药效一过服药者稍事歇息便会复原,而通过呕吐把药物排出体外,让中毒者不自知正是这药物的厉害之处,纵使韦御医有多年行医经验也查不出什么。”

左佐这么一说,李悦就明白了,这下毒之人是想要她当众出丑,没想到引得她“吟”性大发,当着那么多人面剽窃了李辛刘几位大诗人的诗作,现在想想她那时确实够无耻的,拿着别人的诗咄咄逼人。

那算计她的人算计不成,反让她赢得满堂彩,估计气得够呛。而她倒要感谢那人,不是那类似兴奋剂的荷戟君的话,她不会那么张扬,从而得到独居的奖赏,顺便撇掉跟老大老三同住的麻烦。

“果然是十分稀罕的药,只是会是什么人,在哪里,通过什么方法向我下药呢?”

下药者无非是要她出糗,她这二皇子出糗直接影响到的无疑是她那当贵妃的娘,谁是幕后指使者,李悦估计去问瑾妃会有答案,就是这具体操作执行者必须揪出来。

“荷戟君药效发挥得快退得也快,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酒席上下手,要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下毒之人必定对药性和宴席都非常熟悉。因为爷和三皇子同席而三皇子没事,所以可以先排除菜肴下毒的可能。”

“水香,凌香,你们有没有发现爷的脸色变红了?服用了荷戟君的人开始亢奋时脸色会发红,在此之前接触过爷的人有最大的嫌疑。”

水香和凌香还在敛眉用力回想,李悦猛得坐直起身说:“是那壶果浆!怪不得我当时晕乎乎的如坐云端,原来是着了道了,我还让一宫女姐姐去给我拿多一壶来……糟了,水香,你还记得那宫女长什么样子吗?快去看能不能找到她。”

“属下陪水香去找快些。”

左佑主动领命,有他陪着水香,李悦觉得也安全些,出门前吩咐他们秘密行事,才放心他们出去。

发现有人要算计她,尽管没被算计到,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说会是谁在算计我呢?”

披了件衣服,李悦由凌香扶着坐到桌前。

“恐怕与那些拥护大皇子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只随口一问,左佐居然还真的回答了她。

“为了拥护大哥算计我?至于吗?再说我朝一向都是弟弟辅助兄长,算计我对他们也没好处呀。”

“以前是这样,现在就不好说了。”

左佐欲言又止,显然有话没说通透。

“哦?此话怎讲?”

李悦知道左佐那么说分明就是要引起她的好奇,就顺他的意问下去。

“贺嘉国向无内争,一来因我国皇帝子嗣一向不多,二来因历任皇帝都是嫡长子,外家那边不是国家元老就是世家望族,而凡能当上皇后的宫里那边自然手段了得,内外相辅下形成绝对的优势,众望所归下皇位自然稳如泰山。”

左佐停顿下来,看李悦自己倒了杯茶,再倒了杯搁手边上,对他一挑眉,“坐吧,还要说很久吧。”

只一对视,左佐便感到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对李悦冒充的这十岁小皇子敏锐的观察力和自然流露出的淡定好生佩服。

“在朝廷的带头下,嫡长子继位逐渐成为一种风气,甚至一些大家族的族规里面都规定只有嫡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

“凡事有利必有毙,嫡长子继位可以避免争夺发生的内耗,但如果接棒的人资质平庸或无能,对家族来说绝不是件好事,固而所谓血统的要求用于守成尚可,想让家族愈加繁荣的话,血统则是多余的绊脚石。”

近亲联姻的个中代表,那个辫子王朝不是最后一代不如一代么,历史证明了的事情,政治课上早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国有蔺﹑宓﹑池三大家族,蔺家世代在朝为官,出过多位宰相,也是当今皇后的本家;宓家善锻造,且与我朝崇文国风不同,族人多尚武,右相乃系宓家旁枝;池家专航运,还兼营其他多个行当,据说他们的家产用大船运能把溱水涨高几尺,不过与前两家不同,池家虽是做买卖的,其当家的和各主事人都极少出来露脸,是最低调的一族。”

左佐说到这又停顿下来,李悦把杯子往他那边推,“喝口水。”

不自在地轻咳了下,左佐不知道面对一个深居简出的小皇子他怎么会感到压迫感,明明年长的人是他。

没见李悦有其他反应,他只好接着说:“当今皇上年事渐高,大皇子也快成年,按说这个时候三大族的人应该提前通过各种渠道向宫里表态,但截止至爷回宫前,除了蔺家,其余两家均无任何表示。只是今天右相进宫要求联姻的事不知是否可以看做是宓家的一种态度,如果是的话,爷便有了宓﹑池这两个强有力的支持……”

“Stop!打住!”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七章 臆测

左佐不明所以地停下,“爷?”

李悦吩咐凌香去把房间里的灯都点上,再弄多几盏灯过来,就算在晚上她也喜欢满室的亮堂。

“爷,奴才……凌香不在您身边……”

这二皇子的近侍在李悦身边始终言语不多,人没水香机灵,甚至有些呆,但服侍她绝对是尽心尽力,这也是她不让瑾妃撤换掉他的原因。

猜想凌香是那次他离开贺兰皓炎身边她就出事了,接着被罚关了黑柴房,心里留下阴影,安慰他说:“不是有左侍卫陪着我吗?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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