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的另一处,一顶香帐内,一个高低错落的侧影熟睡着,一双大手依着月光伸入内里,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角钻得入内。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谁?”
被子里的人骤然惊醒,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在问出声的同时已经知道来者的身份。
“玉儿,是我。”
随着忩狐彪的应声,帐内被铺抖动声,衣料摩擦声不断,间着传出忩狐红玉的娇呼声。
“彪,别这样,小兰在隔壁呢!”
“我已经打晕她了,打雷都叫不醒。”
丈夫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忩狐红玉知道他今晚想要她。可是她不想每次都是忩狐彪在忍得受不了才来找她,平日里他们都没有同床共枕,就算他事事听着她依着她,但还是不像正常的夫妻。而且每次他来的时候都要喝有几分醉,身上带了酒气。
“嗯?怎么今晚的衣服这么难解?”
即使微醉,忩狐彪的动作依然温柔,和他粗犷的外形根本不相符,通过他的动作,感受到他在意自己的忩狐红玉觉得很是心疼。以前她以为忩狐彪是迫于父母之命才娶了自己,因为他每次都把自己灌醉,后来她又想,或许忩狐彪有点喜欢自己,因为他即使喝醉,对她都是极温柔极温柔的,所以在知道他瞒着她出轨的时候,她虽然生气,但一想到平日他对她的种种好,还是原谅了他。直到她见了李公子,从那位公子口中得到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更愿意相信那位举止不凡的公子告诉她的。
忩狐彪的触手已经探进妻子的单衣内,却发现又碰上另一个障碍,手被握住了。
“相公,你等等。”
这时候,是该尝试李公子教给她的方法了。
她和李公子第一次见面前,她还以为会见到一个持才傲物、目中无人的傲慢公子。见了才发现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他有着让人安心的微笑,言语中带着让人深信不疑的自信。在她没透露任何口风之前,他已经能说出彪平日对她的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细节,尽管有些不是愉快的事情,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并不会让她觉得难堪,而且听话者很自然就信服他所说的。是以她才会考虑他的建议,并把他的建议告诉自家相公。
没料到从没对她大声说过话的忩狐彪居然对她发脾气,对她同意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坦言他们的夫妻生活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她在和李公子聊天的时候,并不觉得把夫妻间那么隐秘的事向另一个人透露不适合,当然与其说是她觉得,不如说是李公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位大夫,跟大夫述说病情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再者,这位大夫好像比她还担心和他们有过多瓜葛,定出的规矩明显就是要跟他们划分界限,比如三天会诊一次,其余时间不得私下找他;一次约谈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不得擅自提前也不能强行延后。这霸道的规矩非但没有让她排斥,反而让她更相信这位和即墨族族长、四隅城城主私交甚深的李公子能帮她解开彪的心结。
彪的反对李公子是知道的,所以他教给她更大胆的尝试,她是觉得要她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帮到自家相公就好。
忩狐红玉起身欲钻出被窝,忩狐彪急忙箍住她。
“玉儿要去哪里?”
不舍中透着小心翼翼,忩狐红玉听了心里有些发涩。这是李公子说中的一个事实,在求欢的时候,彪总是显得格外小心,和他的外形完全不相称。而她会答应嫁给他,却是因为他粗放的外形,谁知他却“表里不一”,婚后难免会失望。
“等下你就知道了,很快。”
忩狐红玉下床,借着月光找到火摺子,点上蜡烛,室内登时亮堂了起来。
忩狐彪撩起帐幕,床上地上两人四目对望,后者见他也是衣衫不整,轻笑着转身到隔壁去。这眼儿媚地,让忩狐彪差点捶胸欢呼,怎么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这么媚。
不一会,忩狐红玉自隔壁出来,拿起蜡烛,把它放置在床前的矮墩上。烛光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圈,照得她的眼睛更加明亮,长长的睫毛对着忩狐彪眨了眨,透出一丝顽皮。
没看出与刚才有什么不同,不知道她去隔壁做了什么,见她回到床上,忩狐彪立马抱住娇妻,却给她推开,与他对面而坐。
“怎么了?”
接到他不解的目光,忩狐红玉赶紧摇头,低垂着头,用几乎只到喉咙口的声音说:“我要你帮我脱衣服。”
此时忩狐红玉一副娇羞不能,任君采摘的模样,这是忩狐彪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看得他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了,但没听清老婆大人的话,他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忩狐红玉经过李悦的指点,注意到这她从来没留意过的细节,没得到她的允许,忩狐彪不敢对她有太过的举动,是由于她在他心目中有极高的地位,导致他有一种心理负担,觉得和她行周公之礼对她是一种亵渎,所以只有她同意,他才会有下一步行动。
“我说,你帮我脱衣服。”
红着脸,忩狐红玉附到自家相公耳边,柔声细语地说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话,忩狐彪登时就觉得热血上涌,从下身直涌上脑门。
忩狐红玉对忩狐彪呆傻的反应很满意,虽然要她自己开口很难为情,但她毕竟已为人妇,对**女爱之事不是全然不懂,与其让相公去找替身发泄,不如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帮他打开心结,让他认识她的另一面,也让他能在她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
“相公,你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既然开始做,就要做好,外面那些女人能做到的,她忩狐红玉做来也不会差,甚至会做得更好。李公子让她要放下矜持,要逐渐让相公觉得她也和普通女子一般,才不会不敢碰她。
从没见过妻子这么主动,忩狐彪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着忩狐红玉拉着他的手去扯那里衣松松垮垮的系带,露出里面大红的肚兜。面对着这么动人的妻子,他终于忍受不住下身的胀痛,朝忩狐红玉扑过去。
正如李悦告诉忩狐红玉的,只要她朝忩狐彪适当地释放出邀请的讯号,她相公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也不会草草了事,会使出全力只为博得美人的赞赏。
而回族里几天的即墨骆霖,此刻正披星戴月,快马赶回城主府,他带回的消息,对四隅城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章 过失心理学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章 过失心理学
“爷,我们已经收到父亲的回复。只要父亲不在路上耽搁,相信不日便会赶到。”
左氏兄弟知道李悦找他们父亲是为了让他帮忙研究解药,比她还着急,当晚就写信去催老父赶来,要是他们在爷问他们如何联系上父亲时多问一句,说不定此时父亲已经到了。
解毒圣手,人称妙手医圣的左竹苓乃左氏兄弟的父亲,此人行踪飘忽无定,不在意悬壶济世,只喜研究各类毒物毒草,常年蛰居深山,连他的一对双胞胎儿子都只能通过他特别训练的信鸽联络他。
“让你们费心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李悦重新拿起手中的报告书,这是小金玉写的定期报告,她在那字里行间来回寻找,却寻不到丁点异样的情绪波动。那行文用语,一撇一那的轻重缓急,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的距离,都一如往日。似乎那个碰唇的意外从没发生过。
可是,如果小金玉真的没觉得什么的话,为何这次不是他自己把报告送来,这么矛盾的行为,她在报告里面却看不任何蛛丝马迹,除非这份报告是他在那意外之前就写好的,还是说,自那次一吻心动后,她就失去对小金玉的判断力?
“玉玉他把报告交给你的时候还有说什么吗?”
把目光投向面前这个有着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干净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显眼的少年。五年过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说话有些口吃,脸上总会沾些灰尘的脏小孩。
“他只说报告里面应该没有遗漏的内容,如果您看了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叫我回去后写信给他,他会寄说明来。”
小金玉在报告里面说了他要去昆吾国探路的事,说是看能不能找到没有沼泽,能直接从昆吾到百越的安全的运输路线,那样他们从昆吾采购的货就可以不用经贺嘉再转百越,缩短运送路途就可以节省不少运费。
他们进百越的路线是即墨骆霖提供的,出贺嘉的路线是贺兰靖设计的,这样能确保混淆贺嘉帝的视线,让他不知道她的去向,这也是风扬最初不能轻易追踪到他们从哪里来的原因。
探路的事以前是骆霖提过,这时候小金玉主动揽去做,能让她不多想吗?可偏偏他在报告里写的完全就是公事需要的样子,没有私情在里面,连所需的时日都预计好。显得安排有序而非仓促成行。
式寒看着这个和五年前相比没有多少变化的俊秀少年,是他给了他自信,让他得以克服口吃的毛病,又对没有多少经验的他委以重任,就像把他的好朋友念烟培养成后*庭*欢第一把手那样,对他给予无条件的信任。
在他还没明白二皇子在帮他纠正口吃这毛病的时候,他没少怨过他,老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踩他的脚,还每次都要他重复一句话好几遍,弄得他都不想开口,可是他越不开口,二皇子却越要他开口。在他终于忍不住当面骂这个处处针对他,挑剔他的二皇子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口吃了!而那个坏心的二皇子在他对面,狡黠地笑着。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离开的这五年,他都有和念烟通信,每次他都能从念烟的信里看到二皇子的影子,念烟总会提到二皇子怎么鼓励他。表扬他,给他信心和力量。偶尔的,还会告诉他二皇子提到他。
他在这边的动向都由小金玉一并汇报,所以他没有理由给二皇子写信。虽然有时二皇子会托小金玉转告,让他注意身体,但他更在意二皇子在平日里是否有提到他,在他看来,那表示皇子对他的惦念。慢慢地,他收到念烟的来信,最最期待的,就是看到他说二皇子提起他。
“里面写的很详尽,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式寒,上次你放出来后我都没和你说说话,这五年的时间里,功夫没落下吧?我可是有让小金玉叮嘱你的哦!”
“回爷的话,金哥一直有督促我勤加练习,还亲自指导我。”
式寒站得笔直,回话也回的铿锵有力,已然是脱胎换骨。
“如此甚好,在百越这里还是有自我防卫能力最重要,反正你不急着回去,你去和左佑他们比划一下,让他们看看你的进步,他们可是你的启蒙老师哦!”
今天来的时候就听左二哥说二皇子前几日才又犯病,叫他尽量挑些重要的事情说,别让皇子耗费太多心神。二皇子身体不适还操心他的人身安全,他怎能让他失望。
看着式寒和左佑在天井比划起来,那成熟的体格已经和双胞胎兄弟不相上下,招式间使出的力量甚至更大。那饱满的手臂肌肉。挥动间依然充满了阳刚的诱惑,要是那些当年的粉丝看到现在的他,不知道口水又要流多少。
别说式寒的变化,小金玉在她心中的形象不也是有了很大的变化。脑子里那个跳到墙边捂住嘴巴的身影依然清晰,手中的报告却……太不符合逻辑了,难道是双重人格?如果是的话,她不可能这么段时间的相处没发现任何端倪,更何况,玉玉的成长经历也没有形成双重人格的成因啊!
就在李悦眉头打结的时候,眼角暼见窗外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人影。自那晚她叫希奕别出现在她面前,那小家伙还真听话,只躲在角落里看她。
水香说当时她被希奕引去帮他找东西,待她回过神他是故意引开她而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她穿了白羽辰的浴袍冲出来,那时她后悔得想自杀。
其实她又何尝不后悔自己的大意,她说不想见希奕,也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失误,被个小孩子算计去和他老爹共浴,说起来是够丢脸的。
胡思中,手中茶盏一个拿不稳,把茶水洒了出来,急忙掏出手帕,看到那帕上绣着的一弯新月。记起这是扶风月所赠,不忍用它来擦茶渍,只好站起来抖落身上的茶水,接过水香给她拿来的另一方帕子擦拭。
“爷,您这么珍惜月公子送的这方帕子,小心人家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他说是还我的,我也没仔细看,接过就往怀里塞,难道现在要我去还他,说不是我原来那条我不要?那也太伤人了。”
水香重新给李悦沏了一杯茶过来,打趣说:“爷。您难道忘了您回宫那年,在街上的事?”
“臭丫头,又提我的无知糗事。”
李悦给了水香一个暴栗,叶灵薇那丫头,要是知道她逃婚,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右相那么器重她这个未来“女婿”,她没办法不逃。
“哎呀!”
窗外希奕脚下踩空,摔了下去。
“去把他领进来吧,顺便让式寒他们停了。”
看在那小家伙每天下课都过来偷偷看她的份上,给他解禁了。
希奕跟在水香后面,头低低地来到李悦面前。
“过来我看看哪里摔着了?”
听到李悦还关心自己,希奕激动得抬起头,“悦哥哥,你不生希儿气了吗?”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希奕听李悦这么说,头又低下去,小声地说:“希儿不该知道悦哥哥在爹爹的浴池里沐浴还故意用夜宵淋湿爹爹,让他去沐浴,还骗走了水香姐姐,让爹爹和悦哥哥碰个正着。”
原来这小子还设计了他老爹,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懂得使计谋。
“我伤心的,是我这么相信你,而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算计我,这是我生气的原因。”
“希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悦哥哥,你不要不理希儿,希儿发誓,以后都听悦哥哥的。悦哥哥不理我,连那竹蜻蜓也不要希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希奕指天发誓,急得双眼泛出泪花,声音都有些哽咽。
李悦正待说话,一个男声从外面飘进来。
“贤弟在哪里?你骆大哥回来了。”
李悦听之莞尔,这个即墨骆霖,走到哪哪里就热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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