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照顾徒弟也不是这么个照顾法,这不是容易引人遐思嘛!
只听李悦淡淡地说:“师父请。”
那清冷的眼神在在让左竹苓觉得自己被徒弟鄙视了,为医者应一视同仁,不能因男女之别而有所避忌。他这徒弟不用教导便已能平常对待,倒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左竹苓倒没因此而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反是为能收到一个这么有潜质的徒弟感到欣喜。满心欢喜地喃喃自语,手下却没留情。
待左竹苓包扎完毕,滕四已经是满头大汗,咬破嘴唇。
“刚才那些孩子的伤势你都看到了?我想现在你对他们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更应该深有体会。”
不理会李悦的问话,滕四自顾自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场的人看了就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恨不能把他烧死。
“他娘的,你小子就这么没人性?你也不想想,他们和你儿子都差不多大,你小心报应!”
扶风耀才抓起滕四,重重把他扔回地上,那臂力显然是宝刀未老。
她待走近,白羽辰一把拉住她,专心致志算计着击溃滕四心理防线的李悦错愕地看着白羽辰脸上的关心,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别靠太近。”
白羽辰不放心地嘱咐,李悦轻拍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你们都在呢,放心。”
两人这么赤果果的暧昧,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扶风耀才看自己的儿子攥紧的拳头,心疼不已。
拉开白羽辰的手,李悦居高临下俯视滕四,说:“他要是再不招的话真的是要有报应。可怜的是报应不是报在他身上,而是报在他儿子身上。”
“呸,放屁!”
滕四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死也不说出来那最后一个人的所在。
“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吗?你想说你不知道那个胖年会对那些孩子做出那种兽行,对吧?你想说你的初衷只是想借着失踪儿童这件事把白羽辰赶出百越,然后你就会放了那些孩子,对吧?”
李悦蹲下,紧盯着滕四的眼睛,不肯放过他的每一个情绪变化,继续说:“我相信你。”
她这话一出,就听到后面几个难以置信的声音。
“如果你知道,就不会那么放心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你同门了,不是吗?”
众人听李悦直接点出了那最后一个犯人和滕四的关系,具惊讶不已,而这还不及他们从滕四的反应中发现李悦正中了他的要害。
“不!”
滕四大声地否定李悦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心虚。
李悦没理会他的挣扎,话题一转,说:“有一种人,多是成年的中年男性,因为在日常夫妻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就把对象转向儿童,通过猥*亵或**作为唯一满足他们的方式,这种人叫恋*童*癖。我知道你一开始相中他们几个帮你,是看中了他们很容易就能和孩子亲近的所谓特性,这种特性,恰好是多数恋*童*癖者具备的。刚才那些孩子你也看见了,就是恋*童*癖的杰作。”
“我不知道,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滕四突然坐起,一把将李悦推开。猝不及防的李悦往后一倒,幸而被人接住,回头先是对上两片丰满如红樱的嘴唇,往上又是那双跟她诉说着话语的眼眸。
白羽辰一个点穴,就让滕四不得动弹。
不行,不能乱,不能乱。
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李悦勉强拉回心神,重新进入角色道:“你的同门在你儿子小的时候就表现得特别疼爱他,经常和他玩,夏天还喜欢带他去河里游泳,很包容你儿子,特别喜欢和他玩在一起。但是他对你妹妹却没有对你儿子那样的耐心和包容心,他和你妹妹夫妻一直相处不好,你却因为他和你儿子的关系,规劝你妹妹要忍让。你想不通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你妹妹和睦相处,对吗?”
李悦叹了口气,对滕四投以同情的目光,说:“因为他对成年的异性不感兴趣,他无法从中得到快感,他只对同性儿童感兴趣。恋*童*癖有三种类型,其中一种叫攻击型。他们的攻击对象主要是儿童,因为在现实中无法得到满足的沮丧能借着各种残忍的手段蹂躏男孩的某些器官得到满足和宣泄。而且他们还喜欢强迫男童满足他们种种下流的要求,最重要的……”
加强了语气,用近乎怜悯的的声音说:“他们最心仪七、八岁的男孩且只对家庭成员、亲属、朋友家里的孩子下手,就是他们只对熟人下手。滕氏失踪四个儿童中,你儿子和他妹妹的儿子,一个他们邻居家的和一个他朋友家的孩子,而扶风族的孩子也有家属跟他有或多或少的朋友关系,我想这些已经足够证明我的推测。”
滕四的表情在李悦说到攻击对象后就开始崩溃,已经不需要掩饰,他留下的眼泪证明了他内心的后悔。
白羽辰解开他的穴道,即墨骆霖和忩狐彪护在李悦前面。防止滕四突然暴起。
“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我儿子,放我出去。”
滕四终于松口让李悦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再说出什么变态的行径来恐吓他。
沉默了许久的滕氏族长一语中的,又是借着拐杖敲地上,焦急地说:“想救你儿子还不赶快把地点说出来,难道真要拖到事情不可收拾你才甘心?”
被一语惊醒,滕四颓然倒坐地上。
知道他会乖乖合作,李悦他们逐一退出房间,由扶风月和风扬问清地点再带队去救出被拐儿童。
走到外面,李悦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一忙活,一天就这么过去,晚饭的时间也过了许久。
滕氏族长走到一行人跟前要下跪,被白羽辰眼疾手快给扶住。
“滕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和滕氏族长年龄相若的扶风耀才也扶住他,硬是搀住不让他跪。
“我身为族长,族里出了这么一个祸害,累及各族,我滕仁瑞无颜面对各位乡里乡亲啊!”
即墨骆霖和忩狐彪也一起劝滕仁瑞,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
见风扬他们出来,李悦即刻叫住他,其余人等听到李悦找风扬,具都跟上前去。经此一事,李悦独特的侦破手段让参与了此次案件审理的人深深折服,她分析时那些理论他们从未耳闻,但随着案子的发展,都逐一被证实,因而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风兄,你们抓滕四同门的时候别太粗暴了。”
不想被在场的族长们指责她烂好心,李悦讪讪笑道:“其实只对熟人下手的恋*童*癖是属于固定型的,他们在和孩子建立友谊关系,获得他们信任后才会和他们发生那方面的接触,但不会发生我刚才说的攻击型的那些恐怖行为,虽然这些对小孩子出手的人都很可恶,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只是为了让滕四招供。告诉了他些错误的信息。所以,抓住了别把他往死里打,好歹留着命回来让他接受制裁。”
风扬还好,她就是担心扶风月。
李悦讨好地双手合十,扶风月一直绷紧的脸终于在看到她调皮的动作时有所松动,其他人听说那些孩子没遭到惨无人道的凌虐,大大吁了口气。
“你早跟我们通下气嘛,把我们气的。”
即墨骆霖又是那招无敌箍颈钻头手,箍住李悦的头就在额头上面转圈。
“先说出来特意配合的反应没蒙在鼓里的那么自然嘛!”
“即墨老弟,小悦这颗脑袋里装着那么多东西,你可不能随便敲。”
扶风耀才出来帮李悦,即墨骆霖和他一阵说笑,一直笼罩在众人头上的低压消散不少。
“走,我们回你那去。”
即墨骆霖夹着李悦想都没想就要带她离开,在他开口的同时,白羽辰也同声说:“我送悦回去吧。”
听着两个声音在同时说话,眼前看到的是扶风月那张才有点阳光的脸又乌云密布了起来,气氛尴尬,李悦在两道超强目光中哀叹着,似乎看到在电光中,两人正式对立。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浪漫的kiss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浪漫的kiss
“骆大哥,我和我师父还要研究那些受伤儿童的事。先不回去了。白……城主,麻烦你让厨房送点吃的过来,我和师父可能会呆的比较晚。”
“不如大家一起去用餐好了,李兄身体不好更要注意饮食,不能随便对付。”
泫阳再次帮李悦解困,收到李悦一记感激的目光。
于是,没吃晚饭的众人除开风扬和扶风月,一起去往饭厅吃饭。李悦匆匆用过,就拉了左竹苓离开,留下个匆忙的背影。
接下来的时间,李悦都忙着帮寻回的失踪儿童诊断,生理受伤的交给左竹苓和他的临时助手水香,心理受伤的她就要给他们建立档案做心理辅导,严重的还要给他们做心理治疗。
通过顺利救出失踪儿童这事,李悦成为百越家喻户晓的人物,连带的,醉花阴的生意也比原来更加红火,天天爆满,从开门到关门,时时客人盈门。
于是李悦也乘势开多两家醉花阴分店,小金玉伤势未复原。所以她将事情全权交给式寒跟进。
那间最初拨出来给李悦询问和查看受害儿童伤势的房间自那之后,就一直延续它的用途,成了李悦的临时诊所。
每日两点一线的生活,来回于住处和小型临时诊所,她过得倒挺充实,如果不用再接受两个人目光的深情注视,她想她还可以过得更好。
“徒儿啊,你刚刚那样叫那小孩放松是什么名堂,怎么他睡醒后好像好很多的样子?”
左竹苓啪一下打开门,看着李悦的脸瞬间开出朵不是特别悦目的花,讨好地问李悦。
李悦埋头在给刚刚接受治疗的小孩做病情记录,头也不抬地说:“师父,你又在隔壁偷看了。”
左竹苓不满她用偷看这个词,纠正说:“我这叫观摩,别说偷看那么难听嘛。”
做完记录,李悦伸了个懒腰,笑着问左竹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都没答应帮我研究那个药。”
他现在知道他这个徒弟,当她笑得越发清澈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越没好事。
“其他都好商量,唯独这个不行,想我堂堂药圣,怎可研究这种药,让世人知道了岂不有损我的英明。”
李悦勾着左竹苓的手,拉了他一起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她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上午了。
师徒二人在花圃前面小声嘀咕。门外的左氏兄弟看他们俩那亲密的举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从小到大都没和父亲这么亲热过,说是说爷拜了父亲为师,但说到底,他们二人认识的时间不长,父亲向来又少于人交往,怎么就能比他们这两个正宗的儿子还亲呢?
“师父啊,这您老人家就多虑了,您也知道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识破我的真身,那又何来的让别人知道你研发的那种药呢?再说,您不知道,那药的功能在广大的妇女同胞中眼中可是福音啊!能解救多少自卑少女失宠主妇,拯救多少无爱家庭嫌妻浪子。我知道您不在乎这些,不过您这么推托,让我实在不得不怀疑您是不是没有办法研制出来。”
想知道李悦费尽唇舌要说服左竹苓研制的药是什么?还不就是女性的特征问题。在李悦问清左竹苓解毒之后能否发育成玲珑有致的身材时,左竹苓的回答是:没中毒的女子中都有面板身材,这个是个人生长的问题,他只负责解毒,不包括帮胸部发酵。
现在想起左竹苓那句独具创意的话李悦都想笑,在得知就算解了毒也不一定就能发育后。李悦就开始磨左竹苓了,她才刚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学医学入门,还要给孩子们辅导,根本就不可能研究那个丰胸药。
“你不需要用激将法,你现在的样子都不用担心将来娶不到相公,那白羽辰和扶风月不是为了你两人都瞧对方不顺眼吗?我看那两个小子都不错,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那两个儿子也不错,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给你随便挑一个,要不两个都要也成,不过得把我想学的都教给我。”
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吗?随便就把儿子一生的幸福拱手给她,李悦有些同情左佑他们,不禁回头望了望在诊所门口站岗的二人。
被李悦那么一瞟,左氏兄弟同时打了个冷战,不知道前面那两人在说什么,心里不禁开始祈祷厄运远离。
“您错了,自母妃把他们拨给我那天起,他们就是我的人了。反正徒儿我就一个条件,您老人家斟酌吧。”
说完,李悦带着左氏兄弟仰首挺胸地离开,留下左竹苓郁闷地犹豫着。
“要见上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李悦回到住处,就看见小金玉在凌香的搀扶下在小院门口候着她,心情一阵激荡。
“天气这么热,你怎么出来了。”
快走几步上去扶住小金玉,没有趁机揩油,李悦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要再陷下去。
“听说快要刮台风了,这几天都会很热,你要特别小心。想锻炼让凌香陪你在屋里走走就好,没事别出去哦。”
扶小金玉回房,让他坐卧在床上,探了探他的额头,像模像样地给他把脉,问了凌香是不是到喝药时间,让他去端药顺便把左竹苓新开的药方拿给她看。
“看来爷跟着左前辈学药,进展神速,能请得药圣下山,爷真不简单。”
“我只是投其所好,告诉他,整天躲在深山里不问世事,都不知道世间出了一种奇毒,叫他想知道就来找我,如此而已。”
说到这,看着小金玉那还没恢复的苍白脸色,李悦说:“骆大哥说靖哥已经把我中毒之事告诉你,要你管着醉花阴和货运,还要为**心,真是难为你了。”
李悦双手交握,防止自己的手不自觉抚上那张让她牵挂的脸。
“是我应该做的。”
不想再听到小金玉说保护她是理所应当之类的话,李悦决定转移话题。
“看到我头上的簪子了吗?害你中毒那个盒子打开了,里面还有一小盒子。小盒子里面就是这支发簪。”
低下头给小金玉看差点害他连命都没有的东西,没想小金玉伸手就摸上头顶的发髻。从来都是她吃他豆腐,印象中他还没这样主动过。李悦心里一个激动,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我可以,摸一下发簪吗?”
小金玉的请求无疑给李悦当头浇下盆冷水,因为她的头是低着的,不知道小金玉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他迟疑的声音让李悦想象他是想借着摸那簪子感受贺兰靖的存在。
请注意,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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