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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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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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沈乐之知道这类事情跟他这整天脑子里只有国家社稷的兄长说不清,索性转移话题,偏偏说了几句后沈傲之又把话给绕回来。

“尽管知道炎弟经营着一家相公馆,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们两人有什么瓜葛。”

不知道兄长今晚哪根筋不对,突然对李悦关心起来,沈乐之不爽地白了沈傲之一眼,丢下句“那你就自己去问咯”,就走人。

李悦的琴声扩散的范围边缘,沈家兄弟讨论的主人翁正在一片竹林里。

“你需要的我这边会满足你,希望你也能给我看到点成果,别枉费了本皇子对你的期望。”

“下官定不负皇子厚望,后天下官在昆阳湖上宴请所有同僚,请皇子务必赏光。”

只听这两句,就可以猜到对话二人的身份,能请得动文武百官的,在昆吾除了皇帝,也就只有庞太师有这样的面子和交际,而能让他态度如此恭谦的,除了祁国皇子,不做第二人想。

剑眉一挑,原来李悦喜欢的像一阵清风似的声音里,现在隐隐含着些戾气,“哦?那本皇子届时一定捧场,若是有那比你们昆吾第一美女还明艳的贺嘉二皇子作陪,一定更为热闹。”

祁奕辰的要求出乎太师意料,他本是想借着这次聚会好好笼络笼络这祁国四皇子的,如果有那贺嘉二皇子在,岂不是碍手碍脚?

心里那么想,却不敢逆祁奕辰的意,口上称是,转身就已在心里筹划着另外的打算。

“辰,这样真的好吗?折磨他你就高兴吗?”

“是的,他痛苦我就高兴,他必须为他曾经做过的付出代价。”

急急抢着回答风扬的话,像是这么说可以肯定自己的内心,坚定自己报复那个日夜盘绕在他脑海里的人。

难道他对他的感情比不上小金玉?到现在还弹着祭奠他的那首曲子。

一想起李悦,祁奕辰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暴怒之气,当风扬去跟他说李悦一行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他跑去她住的院子确认,当他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时,那种被背弃的感觉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

让他重新记起大皇兄和二皇兄曾在他面前答应过会好好相处,那两个在他眼中是那么完美的男子,最后他们谁也没信守承诺,只留下两具冰冷的破碎的尸体,似乎在嘲笑他的幼稚和天真。

玩弄他的感情后再背弃他,他会让那个没心没肺的人知道戏弄他祁奕辰的人是会付出代价的,他会想方设法毁掉他在意的东西,直到他跪在自己面前忏悔。

祁奕辰脸上变幻莫测,如同他要在昆吾皇廷里搅起的诡秘风波。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五章 几声尖叫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五章 几声尖叫

太师办的聚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请她,尽管请她来是合情合理,但如果加上太师的不良企图,请她来无疑是多了个眼中钉。

沈乐之觉得无趣,也不跟来,说是有正事要办,就出去了,只有沈傲之陪她来。

受不了厢房里面压抑的空气,李悦走到船尾放松,却与一人不期而遇。

“尚大人。”

祁奕辰的突然出现,让她差点把弄清楚自己身世这事给忘了。仔细看着尚文博的五官,好像跟自己是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二皇子?”

“这里的风大了些,大人穿得单薄,站在这里似乎不妥。”

从没正面交谈过的二皇子一见面就开口关心他,尚文博有点受宠若惊。

“文博多谢皇子关心,只是文博多病之躯,那里空气不流通,留在那里久了,怕害各位大人染病。”

和尚文博一起对着粼粼波光,李悦问他:“既是这样,大人又为何应邀,莫非大人也是屈服于太师的权力之下?”

被李悦这么问,尚文博也不恼,坦然地说:“皇子不也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和李悦一样,和太师不是一丘之貉。

李悦侧头目不转睛地研究尚文博的五官,看得这个病弱的男人有些不自在,接着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出差点让尚文博晕厥过去的话。

“尚大人,有人说我和你长得有些相似呢!”

“是谁在乱嚼舌根,皇子您是万金之躯,下官怎敢高攀。”

凑近尚文博身边,这个瘦弱男子的举动还真跟她以前病弱的时候很像,身上还有常年吞服药石留下的淡淡药草清香,和左竹苓的有点像。

“尚大人,我……”

李悦执起尚文博依然尖削的春葱,想说自己略懂医术,可帮他把脉看看,可惜她才说了四个字,声音就戛然而止。

那个让李悦突然脑袋当机的,就是她为了避免他的存在让自己压抑,才出来透气的祁奕辰。

他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那两只交叠的手,全身周围似有气流在游动。

尚文博匆匆告辞,留下一脸失望,心中忐忑的李悦。

“本皇子似乎来的不巧,打扰了二皇子的好事?”

好事?从祁奕辰不屑的目光和尚文博略慌乱的身影中醒悟,原来他们以为她对尚文博有企图!

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就算尚文博是个美中年,她也不会饥渴得想找个大叔下手吧,更何况这个人极可能是她的生身父亲。

“辰,你误会了。”

李悦开口就要解释,祁奕辰却不愿意听,“啧啧,本皇子和二皇子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或许二皇子习惯了这么和人套近乎,但本皇子不习惯一下子就叫得这么亲近,所以请不要未经本皇子同意就叫本皇子的名讳。”

知道祁奕辰是打定主意当作他们没认识过,李悦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抱歉,既然四皇子不喜欢,皓炎记下便是。”

祁奕辰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李悦抓着别人的手时,自己会那么气愤,但他知道充斥他胸口的怒火确实是面前这人点燃的。

李悦的顺从更是让祁奕辰感到愤怒,不只是因为李悦的顺从让他没有了发泄的理由,还是因为李悦的行为让他想起她的不辞而别。

他就是讨厌他这样连争取都不争取就干脆放弃的性格,让他觉得是自己不值得他那么做,表示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他。

等等,到现在,难道他还对那个戏弄了他的人心存幻想?不,不可能的,他一定是恨极了他,心里才会那么不舒服,只有看到这人痛苦的样子,他才能解恨。

祁奕辰除却了那一身飘逸的白袍,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大立领袍服和那变得僵硬的脸部线条,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和已经登基但尚嫌稚嫩的昆吾昊瑞相比,他更像一位王者。

她本就知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建起一座城池,还将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绝非凡人,一直知道白羽辰有不愿回首不愿提及的往事,只是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对方不愿提及,她也就不问。

不涉及对方的隐私是出于尊重对方,但也正是由于她不知道白羽辰就是祁奕辰这个祁国四皇子的真正身份,导致她采用了错误的尝试治疗方法。等到他以真正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能把以前他为何对女性有抗拒的心理联系起来,可惜为时晚矣。

祁奕辰把祁国宫廷里的皇子争权归结为女人生孩子惹的祸,所以对女子退避三舍,因为钻入牛角尖的他不希望有女人为他生子,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希奕又是怎么存在的呢?

想到曾经有个让祁奕辰甘愿让她靠近,让她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李悦就觉得心被抽了一下。

总之李悦现在的考量就是,无论以祁奕辰现在对她的排斥,还是两人现在的身份,她不可能接近他,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安抚;而如果让他知道她的真身,即使让他知道了她没有骗他,但对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打击,让他对女人的厌恶加深。

她不知道那种打击会造成什么后果,至少现在他对她的恨是针对她的,那就让她来承受,就当是她错误判断的惩罚好了,这样至少他有个发泄的目标。

两人正走神着,一声嘹亮的笛声划开两人间短暂的安宁。

李悦看见一叶小舟上坐着个轻纱遮脸的女子,女子闭着双目,悠然地吹着悠扬的笛曲,绿裳合着绿水,就连那一头秀发看起来都像那远方最幽深的绿,几乎人景合一。

然李悦却听出一丝不一样的感觉,那曲子虽然缠绵,但里面的节点还是比较明显的,就像要催眠人时刻意用缓慢的语速一样。

祁奕辰准备要讥笑听得入迷的李悦时,就听她突然问了他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

忽然被这么一问,祁奕辰想也没想就答:“十五。”回答完随即后悔自己怎么这样就回答了。

李悦叫了声“糟了”,丢下祁奕辰就赶回船舱里。

祁奕辰回过神来追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到几声尖叫传入他耳中。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请自来的人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请自来的人

三步并作两步进得门去,见李悦已经在往昆吾昊瑞身上扎银针,而庞太师则在一旁叫嚣,还叫来士兵,和左氏兄弟、沈傲之对峙,企图让李悦放开昆吾昊瑞,而倒在地上的昆吾昊瑞已经脸色发紫嘴唇发黑,明显是中了毒。

原来李悦赶到船舱,最先看到独自在角落里的尚文博,确定他没事,又寻找沈傲之的身影,结果却让她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席的昆吾昊瑞,而他竟坐在她的座位上,旁边小二正准备掀开他跟前一个加了盖的盘子。

箭步冲过去阻止小二掀开盖子,却还是迟了一步。

盖子开启的一瞬间,一样红色的物体从盘中飞起,昆吾昊瑞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结果那东西顺势缠上他的手臂,眨眼间滑向他的脖子,并在上面咬了一口。感到疼痛的昆吾昊瑞自然一手抓住那东西往地上一甩,竟是一条色彩鲜艳的三角头毒蛇。

人们惊惶地互相推撞,就为了避开那蛇,结果还是左佑眼明手快,一记飞刀绝技,一刀秒杀了那毒蛇。

这时李悦已经来到昆吾昊瑞身边,让他别说话,防止加快毒液在体内扩散。

皇帝的御前侍卫来迟了一步,只能在侍卫长的指挥下把官员和李悦他们隔开。

在这本应救人的关键时候,太师却跳出来,让官兵把李悦他们围起来,理由是要等御医前来,不能让外人碰他们的皇帝。

李悦完全无视太师的阻挠,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封住昆吾昊瑞的几个大穴,防止毒液扩散,再快速用嘴把毒液吸出来吐掉,如此重复动作,看得那些官员频频吸气。

甚至还有窃窃私语的说:“那蛇毒不是不可以用嘴吸吗?那样不是自己也会中毒了?”

李悦无暇去鄙视那些缺乏常识的人,更兼顾不了和太师据理力争的沈傲之,只专心地给昆吾昊瑞吸毒血。

太师见李悦这边的人没有退让的意思,对那侍卫队长说:“你们就任由皇上被他扎得浑身都是针?也不知道是救人的还是追魂的。你们身为皇上的御前侍卫,怎么做事这么不谨慎?”

侍卫长被太师这么一说就犹豫了,回头看不断往地上吐掉黑血的李悦,他知道李悦那样吸掉毒血是正确的做法,但却不知道她扎在昆吾昊瑞身上那些银针的作用,要真的是对皇帝不利的话,他可担当不起责任。

就在这时,李悦见吐出来的血颜色基本正常,紧闭着双眼的昆吾昊瑞呼吸也趋于正常,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待她往茶壶里扔了两颗药丸,拎着那壶要走回昆吾昊瑞身边时,却给侍卫长拦住。

“属下感谢二皇子及时出手救助吾皇,既然毒血已清,下面的工作御医来了自可交给御医处理,不敢再劳烦二皇子。”

侍卫长说的客气,其实也就是不想让李悦再碰昆吾昊瑞,以免真的如太师所说,李悦是别有用心。

昆吾昊瑞脱离凶险之境,让李悦能空出点时间来面对在场质疑她的人。

环顾四周,不期和那双一直置身于外围,但没离开过她身上的幽深对上,赶紧撤回视线,直直望着侍卫长的眼睛,问道:“你认为我会对我表哥不利吗?”

故意叫出和昆吾昊瑞私底下的称呼,借以提醒这些人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李悦清楚这时候抬出他们的血缘关系比说什么她要是要下毒,那会功夫早就下了,他们现在才来隔离恐怕为时已晚之类的道理要有效。

一声声援,出自那未说话先咳嗽的尚文博之口,“我相信二皇子是一心救人,请侍卫长赶紧让他继续给皇上救治吧,蛇毒要彻底清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尚文博的站出来,有几位官员也跟着站出来,表示支持李悦继续给昆吾昊瑞进行救护。

太师指着那几个官员,平时朝中也就剩这几个在跟他作对。

“身为人臣,就要为皇上做到谨小慎微,这会让个外人随意折腾皇上,要是皇上有事,你们担当得了吗?”

这就是用最险恶的用心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李悦看都不看太师,对侍卫长说:“我刚才用银针封住表哥的大穴,阻止毒气扩散,再把毒液吸出来,现在这是能清除余毒的解药,需在一炷香时间内内服外敷,便可确保我表哥,也就是你们皇上无碍。如果你们再不让开,由着他继续在这寒冷天气躺地上,我相信就算人没中毒也会冻病。”

她知道这侍卫长是个明白人,对昆吾昊瑞也忠诚,多说两句让他明白好过兵刃相见。

尚文博坚持力挺李悦,“二皇子要是别有用心的话断不用在这个时候出手,下官愿用项上人头担保。”

虽然事态紧急,尚文博用性命给李悦做担保是形势驱使,但他此举还是让李悦想到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一层关系上。

侍卫长也不糊涂,决定相信李悦,给她让开了道,太师还不罢休,要让士兵冲去拦住李悦,却被侍卫长抢先拦下。

“御前侍卫誓死保护皇上周全,任何人敢再越雷池一步,休怪本侍卫长刀下无情。”

那边有侍卫长带着一队侍卫给她把关,李悦解下自己的白狐裘,叫来沈傲之帮忙,把昆吾昊瑞整个身体包裹住,隔绝地板上的寒气。再给他喂药,在他耳边轻声唤他把嘴张开,把药水喝下,把他放平。用药水冲洗伤口,再掏出手绢,把药水倒在上面敷到伤口上。

过了一柱香时间,昆吾昊瑞在一干人等怀着各种心思的注视下,幽幽转醒过来。

“炎弟,我这是……怎么了?”

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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