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青年刚走到门口,紫非天又叫住了他们,说:“派人监视丹尼斯·弗利和阿利夫·弗利,以及他们所接触过的所有人;雷萨拉家族那边也注意着。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
“是。”两个精英青年回身再向我和紫非天点头,出门后轻轻的带上门。
——
我右手支着右腿的膝盖,撑着下巴;左手在左膝盖上轻弹着,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学我一样撑着桌子摩挲着下巴的紫非天,他正满目温柔的看着我。
我说:“父皇,从刚才他们那里搜集来的情报来分析,是弗利的大哥做的可能性很大。不然赎金不会开得如此少。正是因为他们开出的赎金太少,让我有父皇你一样的感觉。这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或许意大利的雷萨拉家族想要把他们的触手延伸到我们华国也不一定,借我们的紫天财团。”
“清儿,我可不会让外人来染指我们的‘王国’和清儿曾经的出生国,而且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那倒是。只是现在我很担心昊天,昊天的身手并不弱,却还是被他们抓住,很明显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我捂着胸口,里面还没有难受,也没有疼痛,这说明昊天现在是安全的。
紫非天十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的翻飞,然后说:“清儿,你过来看,这是我让公司里的人从美国中情局那里拿到的意大利黑手党家族名单;其中雷萨拉家族占了意大利黑手党的第三把交椅。”
我放开盘住的腿,赤脚踩到地毯上,走到紫非天的身边,在他的腿上坐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雷萨拉家族的资料,一串串的拗口姓名让我头皮发麻,极难记住;几个雷萨拉家族的主要人物还配有相片。
看完后,我回头望着紫非天,说:“父皇,让我用风术能吧。”
紫非天摇头,说:“清儿刚才昏睡中醒来,要是再用术能,到时我做什么都会来不及不让清儿陷入沉睡。而且,清儿用风术能想做什么呢?”
我泄气的说:“是呀,如果是几公里的近距离,我倒是可以操控风把声音传递过来,只是现在,连昊天和弗利他们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让风带信给我呢。”
“昊天会没事的,他可是我们的儿子,这样或许让他更加认清现代这个社会,以后的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我们总是会离开的。以前他不是也将皇帝做得很好?清儿,我们应该相信昊天。”紫非天柔声轻说。
“父皇,现在蹦出来一个意大利黑手党组织,哪能不担心昊天呢?”我轻轻的长叹一声,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靠着他,就靠着了我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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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假声
因为担心昊天,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够安稳,梦里总是充斥着许多模糊又悲伤的画面,压得我胸口喘不过气,终是惊醒过来。
紫非天也被我吵醒了,轻柔的着顺着我的背,暗哑的说:“清儿,做噩梦了么?不怕,父皇在这里。”
我蜷缩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揪着他胸口的睡衣,拼命的汲取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平息了一下心底的恐慌和莫明悲意,柔软沙哑的声音轻唤:“父皇,父皇……”好像只有这样做,心底才不会被梦中那种无望的黑暗吞噬,才能够证明我现在是醒着的。
“没事。只是噩梦,那是假的。清儿不怕。”紫非天的声音非常的温柔,温润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像哄着小孩一样。
几分钟后,我完全清醒过来,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父皇,我没事了。”
“清儿还记得做了什么梦吗?”紫非天问。
我蹭着他的胸膛摇了摇头。
“再睡一下吧,现在还早。”
我听话的闭回眼睛,因为怕再梦到那紫模糊不清的画面,我的眼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眉宇也不自觉的轻蹙着。
紫非天的大拇指温柔的抚过眉心,慢慢的摩挲着向上面一点的紫莲抚去。
我低低的吟了一声,或许我该做点什么让自己分心,然后再集中精神去找昊天。
微颤的眼睫缓缓的打开,洁白如玉的手臂揽住紫非天的脖子,向下压,而自己抬高下巴,轻轻的吻上去,诱惑般的柔媚低语:“父皇,抱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昨天下午才做完,清儿不累吗?”紫非天眼睛幽暗几许,轻问。
“啰嗦,叫你做就做。”
说着,我紧紧的缠上他的腰身,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淡淡的血味在我们相贴的嘴唇上散了开来,飘忽在鼻翼间,添上一抹肆虐的快|感。
“真是霸道,那父皇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紫非天说完,重重的吻住我,双手夺回主动权,在我的身上四处点火放电,让我的身体酥|软成一团……我浅浅的吟哦着,承受着身上之人那又重又深的撞击和疼爱……
————
情|事过后果真好睡觉,睡梦中没有了那些让我看不清楚的画面了,也没有了那种悲伤到令人窒息的感觉。
紫非天已经不在身旁了,我撑着腰先坐起来,再赤脚滑到床下,踩在毛毯上没声没息。然后走进浴室,清凉从脚下的防滑地砖上传来,沿着脚心一直到脑海。
我撑着洗手台的边沿,看着镜中长发披散而些微凌乱的绝色少年,柔和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清澈明亮却是千年的冰山矗立其中,冰冷而漠然;被吻得有点肿起的水润红唇严肃地抿着,显得无情凌厉;秀气的下巴微翘着,高贵狂傲;那些黑紫的颜色在光线下晃出诱惑的清香和漩涡。
掬起洗脸槽里一捧清水撩到脸上,脑子更是清醒,飞快的洗漱好,穿好衣服走到楼下。
洪英正在用吸尘机打扫卫生,见我下楼来,忙关了吸尘机的开关,扶着把手问:“陛下,您起来了,请问现在要吃饭吗?”
“不用了,我父皇呢?”我问。
“现在是下午四点,主上吃过午饭就回公司了,说等电话,也是为了让那绑匪放心,这样我们这边就更好去调查。”
我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在沙发上坐下,问:“有什么线索了?”
“今天早上在西江新牙高架桥下的河滩处发现了弗利先生的司机的尸体,除了一张完整的脸能够认出他是弗利先生的司机外,身体和四肢都遭受了很残酷的刑罚。所以,还是没有查到弗利先生昨天下午到底带太子殿下去哪里,又是办什么事。”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双手捧着温热的瓷杯,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轻雾,脑中思绪飞快的转动。
或许有哪里还没有想到,不然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到底是哪里,我没有注意。
我将事件一边倒带,一边顺着它去理顺。
——
昊天不满弗利对紫非天的“追求”,所以,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要我去公司看他,实则是即由我的出现让弗利自动走远一点,别觊觎有主的男人;然后弗利对我有种情敌那样的敌意,对我很是不屑,紫非天想出手,被我的亲吻安抚了;然后吃饭的时候弗利又突然没有再对我表现出敌意,反而还夸赞我做的饭菜好吃,不过他当面向我挑衅,说是不会放弃紫非天。
我接受了他的挑衅,却让紫非天误以为我会离开他,居然说要再囚禁我,吓得我不得了;然后我觉得很累,想回家里,又对紫非天眼中的害怕做了让步,留下来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睡觉。
……睡醒后的事情省略;嗯,让紫天沸腾的那五分钟会议时间和半个小时的紫天游逛时间也省略了吧。
然后就是昊天他们的电话都无人接听,接着而来的是装着他们两个人发丝的奇怪方形纸盒和突如其来的诡异电话。
再来就是外来的信息:戴着太阳帽和黑框近视眼镜的女人;弗利家族和意大利黑手党组织雷萨拉家族的某些连系……
这种种加起来,无一不说明里面有个巨大的阴谋。谁谋谁?又谋什么?我不得而知。
紫非天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到他,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可以伤到我,我也相信。
可是,就不知道昊天也是不是在此之列。对于这个高速发展的世界,古代的昊天就犹如初生的婴孩,懵懂、好奇。因为如此,他可能会不自觉的放松了他为帝时的戒心,又因为我对他的宠爱,更是让他深埋在心底的孩子心居于冷静的上风。这是我之过。
————
我想我应该去那个司机的陈尸地点去看看,或许会让我思绪来个逆向思维,推理出昊天和弗利他们的关押地点,以及整件事的背后。不过,有那么容易吗?
想做就做。我把手上的杯子一放,站了起来,说:“洪英,你送我去那个司机的陈尸地点看看。”
“可是,陛下,那里现在被警方围起来了。而且主上说要是陛下醒过来也不要想太多,主上说会把太子殿下完好的带回来的。”洪英明明是为难的语气,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的。
“哦,洪英话中的意思是已经知道了昊天被关在哪里了?说吧,我听着。”我走到洪英的面前,微抬仰着头看着洪英苍白清秀的脸,和平静的眼神,柔声问道。
洪英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一下,黑褐色的眼瞳上完完整整的倒映着我严肃的脸,他不干不燥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有无奈从他微张开的唇边跑了出来。
他慢慢的说:“郝红和郝青(两个精英青年)找到司机被抛尸前所关押受刑的废弃仓库,在那里发现了太子殿下和弗利先生也在那里待过,只是后来转移了地点。现在主上正在排查,说会在绑匪来电前救出太子殿下。”
“父皇是否锁定了几个地点?!”我紧紧的盯着洪英的眼睛,厉声问。
洪英真的只是稍稍的顿了半秒的样子,不仔细的话根本感觉不出他停顿中的深思。他说:“弗利先生住的宽城大酒店、城郊结合的马来街、西江出口的废弃工厂,还有一个地方就是紫天大厦。”
我猛的抱住洪英,他的身体僵硬一下就放松了,松开了扶着吸尘机把手的左手,然后轻柔又小心的搭上我的肩膀,似推未推,说:“陛下,洪英身上现在尽是灰尘。”
“没有,洪英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桂花的香味。”不让他推我,更是抱紧他的腰,在他的胸膛处蹭了蹭,温声说:“洪英,谢谢你。我们现在去公司。”
————
脸上凝着温和的表情走进紫天,直接走进那部直达紫非天的专用电梯。
紫非天在讲电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冰冷,见我进去,他嘴角轻轻的扬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我到他的身边去。
他一边温柔的缠着我的长发,一边冷静的说电话。
“早上那单事,警方那里的调查报告说什么?”紫非天问电话那头。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有点小声,但是对于我们有内力的人来说,那是足以让我听得清楚。
“因为死者是外国人,警方很是重视,跟进后才发觉死者是丹尼尔·弗利先生的司机,然后警方打电话向弗利家族去证实。所以,现在丹尼斯·弗利和阿利夫·弗利发现有人监视他们,已经六个小时待在他们各自的房子里没有出来,也没有打过任何的电话;其他人那里也没有半点动静。凶手处理得很干净,现场搜索的警察还没有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案件已经被刑事重案组接手。”
“雷萨拉家族那边呢?”紫非天冷静的问。
“没有消息。不过。”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从雷萨拉当家的第七个情人那里窃听到一个打到华国的国际长途,而接电话的是。”电话那头又停顿了一下,似在斟酌着什么样的语气来说才好一样,最后用鼓起勇气的声音说:“接电话的是主子的班主任苏瑞。”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七点左右,是从美国拉斯维加斯打出来的。”
“电话里说了一些什么?”紫非天冷若冰霜的说。
我甚至感受到了紫非天在听到苏瑞名字时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缠发的手指也有一瞬间的顿住。他感受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那个雷萨拉当家的情人七公子说是打错电话,然后就挂了。”
“那查到苏瑞现在人在何处自助游?”
“在闽海省的那敏山。”
紫非天缠着我长发的修长手指缓缓的放开缠绕的头发,转而勾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双舌纠缠吮吸时发出的声音靡靡而诱人。
我真是不明白紫非天怎么就吻了下来,还如此的情急和横蛮。
牵出的银丝被他的拇指轻柔的拭去,他气息平稳,拿起压在胸口的听筒,冷声吩咐道。
“撤走一些监视丹尼斯·弗利和阿利夫·弗利那里的人,留下一两个就好;去查一下丹尼尔·弗利比较亲近的属下最近一个月内都做了一些什么,半个小时候要回报。再查雷萨拉当家七号情人七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那个刑事重案组那里我会让洪英去问,你们可以放手。至于在闽海省那敏山旅游的苏瑞。”
紫非天犹豫了一瞬,看了我一眼。我看懂了他的眼神,忙说:“要是他与昊天的失踪有关,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紫非天给了我一个宠溺的温柔眼神,对着电话说:“苏瑞虽然是老师,但那是洪英特地为你们主子安排的人,身手非常的强,派去的人不要超过两个。”
————
当时钟的分针指到昨天下午时那个六字的位置时,紫非天前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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