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鸟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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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鸟依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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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上的鸽子就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歪歪小脑袋,又咕咕的叫了几声,仿佛是在提问。
    白晓棠用手指轻轻的顺了顺鸽子喙边的羽毛,又咕咕噜噜的说了些什么,而后,那只小鸽子居然十分乖驯的对韩浅抬起了一只小细腿。
    韩浅再度对着伸到她面前的那只红色的小爪子愣了几秒——只怕她去年一年发愣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这几分钟来得多。
    “浅浅?”白晓棠出声提醒韩浅。
    “哦,哦,好的,好的。”韩浅连忙将纸条小心的折好,用线绑在那条小细腿上,并试了试松紧,不会太紧,勒到这只可爱的信使,也不会太松,让纸条中途脱落。
    “嗯,这样就行了。”白晓棠双手抱起小母鸽子,咕咕噜噜的对它轻声说了几句鸽语,又亲了亲它,最后将双手举高,轻轻的往半空中一送,小鸽子借势拍翅飞了起来。
    小小少女在金色的阳光里白细得近乎透明的手指,雪白的鸽子,湛蓝清透的天空,连同这个惊险却又安静的秋日午后……这奇妙美丽,又带着些许梦幻的画面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曾反复的、无数次的出现在汪静言的梦里,让他留连难忘。
    不过现在,一心记挂着隔壁情况的汪静言的视线则牢牢的锁着飞在空中的小母鸽子,看也顾不上看放鸽子的小姑娘一眼。
    三人扒在窗前紧紧的挤成一团,瞪圆了眼,一眨不眨的目送着带着他们全部获救希望的小鸽子在空中越飞越远的小小的白色身影,看着它轻盈的飞过了花坛,掠过了树梢,直奔着秋千架上的尹贺飞去。
    最后,仍是一个优美的回旋,它落在了尹贺那低俯着,好象还一点一点的……头顶上。
    十分有责任感的可爱小信使觉得仅凭这样似乎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干脆低下小脑袋,用它浅红色的,看似美丽实则锐利的喙朝着尹贺的脑门狠狠的啄了下去。
    “这招是我教它的!嘿嘿~”
    楼上窗边的白晓棠龇着一口小白牙十分得意的转头向身边的韩浅和汪静言炫耀着她的妙计。
    “……”
    “……”
    汪静言和韩浅现在已经出离震惊,完全的淡定了。
    如果这样尹贺再查觉不到这位重要“人”物的存在,那他八成得跟被老女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有什么亲戚关系了。
    显然,尹贺同学的祖先都是纯正的龙的传人,他的身上没有机会掺杂半点外国血统,所以,他立马顶着头上叨完人后全无危机感的小母鸽子,“嗷”的一声从秋千上高高的蹦了起来,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一把把头上的信使使劲抓了下来,拎在手里。
    “糟了,尹贺不会把人家小美人抓伤了吧?”白晓棠担心的喃喃自语。
    韩浅和汪静言这工夫儿可顾不上“怜香惜玉”,在白晓棠的眼里那只鸽子是她曾经的“同类”,而在他们的眼中,这只鸽子是眼前的救命稻草,两人的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的继续盯着尹贺抓下鸽子后的下一步动作。
    尹贺这人有起床气,又是被鸽子硬生生的叨醒的,自然不满,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满脸不高兴的将手里的鸽子顺手往空中丢了出去,根本没朝鸽子的腿上撇上一眼,打了个老大的哈欠,又坐到了秋千上。
    他这一坐下不要紧,急得楼上窗边的三个人差点恨不得从窗口跳下楼去揪他的领子,把他从秋千上拎起来。
    白晓棠气得在原地直跳脚,又不敢大声抱怨,只能将声音含在嘴里嘀咕着:“臭尹贺,就知道睡,就知道睡,怎么比我还能睡呀!”
    韩浅和汪静言已经让这家伙气得完全无语,又急得抓狂。
    这个臭脾气,你也不说看看人家鸽子到底为什么叨你,光知道睡!
    “现在怎么办?”韩浅提着心看着被尹贺扔到空中的鸽子,真怕这只小信使一个不高兴当场给他们撂了挑子,转头飞掉。
    “没事,没事。”说起这个白晓棠倒是完全的不担心:“这个小美人一定会帮忙的,我都跟她说好了,事成之后,请她吃一个月的麻籽,无限量供应的那种。”
    果然,白晓棠那几句内容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还没说完,承载三人重望的小信使在空中打了个盘旋又朝尹贺气势汹汹的俯冲了下去,再次落在他的脑袋上,也再次低下小脑袋,快而准的朝尹贺的脑门叨了下去。
    似乎是为了报复尹贺之前对待自己的粗鲁动作,这回这只小鸽子叨人的动作也显得特别的生猛卖力,而且落下的部位也极为的讲究,不偏不倚,就是之前它下嘴的地方。其力度和精确度可以从尹贺蹦起的高度和叫声中得到充分的体现和反应。
    尹贺一边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边恨恨的将头上的鸽子抓了下来。
    事实证明,白晓棠找的这只小信使在关键时刻比尹贺靠谱多了,或者应该说是,麻籽的力量是无敌的?
    反正,即使被尹贺使劲的捏在手里,小信使仍不忘履行自己神圣而重大的使命,艰难的向尹贺举起自己那只绑着纸条的小细腿。
    “看到了,看到了,尹贺终于看到了!!”
    当尹贺好奇的举高手里的鸽子,拿到眼前打量的时候,白晓棠乐得在窗口直蹦高。
    韩浅和汪静言虽然眼睛还是不敢动一下的盯着尹贺下一步的动作,脸上的神色却明显的放松了不少。
    幸亏刚刚写纸条的时候,韩浅考虑的周全,担心尹贺看到鸽子腿上的纸条后,即使会感到好奇,却有可能会顾虑到那是别人的信件而不会解下纸条,因此她让汪静言又在折起的纸条外面用显眼的红色水性笔芯写上“尹贺收”三个字。
    现在这个主意显然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尹贺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很快的解下了小信使腿上的纸条,展开。
    “成了,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
    白晓棠乐得使劲捏紧贴在脸边的两只拳头,闭着眼小小声的叫着,韩浅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她们又跟汪静言在窗前紧紧的抱成了一团!
    这会儿尹贺已经迅速的看完了纸条,朝白晓棠他们所站的窗口望了过来,三人连忙朝他用力的挥动着手臂,然后作出打电话报警的动作。
    尹贺用力的点点头,马上跑到停在树下的自行车前,掏出放在书包里的手机,打起了电话,不时的还看一眼手里的纸条,那上面有汪静言为方便他报警,写下的自家详细的住址,以及匪徒的人数,并特别强调他们现在手里正控制着他的妈妈。
    “对了,我得把我家的钥匙给尹贺,让他交给警察,省得到时他们破门而入,局面不好控制。”汪静言说完,便弯下腰把他们早就准备好用来传递信息的小筐和绳子拿了起来。
    尹贺那边这时似乎也已打完了电话,向楼下飞奔了过来。
    白晓棠和韩浅朝他挥手,示意他站到窗子下方来。
    汪静言放好钥匙,并附上纸条,请尹贺将钥匙交给警察,然后将拴着小筐的绳子从窗口慢慢的顺了下去。
    当尹贺拿起小筐里的钥匙时,扒在窗口的三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放松的眼神,靠在一起慢慢的出了一口长气。
    白晓棠将下巴搁在窗台上,闭上眼轻声的说道:“太好了,这下总算是没……”
    可惜,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完,隔壁突然传来了顺子的一声大叫:“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啊三哥!你再好好想想啊!”
    ,折磨
    那个叫顺子的大嗓门的一声大叫再次把白晓棠三人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把高高的提溜了起来。
    他们有些慌神的赶紧从窗口转向墙边,挤作一团,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墙上,侧耳细听。
    实际上,隔壁的三名抢匪之间已经起了争执,争论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不用将耳朵贴在墙上,就可以把他们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我 真搞不明白,三哥你是怎么想的!”顺子一激动起来,那洪亮的大嗓门顿时又拔高了好几度,他带着强烈的不满和不甘的叫道:“你看看咱们这次的收获,就他娘的 一个破笔记本电脑,型号还那么老。现钱加一加都不足四千块,还不够咱们白折腾的,好容易翻着一张白金卡吧,你还……”
    白金卡?
    难道他们是想去银行把卡里的钱取出来?
    白晓棠转头去看汪静言和韩浅,两人的眉头都死死的皱着,汪静言刚刚好转一些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薄薄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转念一想,白晓棠也明白了过来,如果仅仅只是抢劫现金和物品,还比较好办,毕竟这些人单奔财物而来,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起码可以保证汪妈妈的人身安全。
    但是,如果涉及到银行卡的话,事情就要复杂的多,棘手的多,各种不确定因素也随之增多,情况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变化,将给警方的营救带来很大的困难。
    隔壁紧接着传过来的声音也证明,那个叫“三哥”的抢匪头子也是这么想的“顺子,小广,你们想发财,我也不拦两位。”三哥语气微沉的打断了他的话:“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声,我们之前搭伙时可是说好的,只动现金和物品,不动银行卡、不动人的规矩你们没忘了吧?”
    嗯,白晓棠暗自使劲点头,汪静言之前说得真是没错,这个三哥果然是个非(…提供下载…)常谨慎的家伙。
    他是你们的头,听他的,听他的。
    她使劲的捏紧拳头,在心里着急的嘀咕着。
    可惜,白晓棠的这个愿望马上就落了空。
    “三哥的话,兄弟们自然是时刻牢记。”小广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微软的南方口音此刻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油滑气:“不过,三哥,这张白金卡里最少应该有二十几万啊?如果我们兄弟几人走运,说不定,还要更多。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扔了?”
    顺子似乎因三哥刚才话产生了一些犹豫,却又舍不下眼前的诱惑,声音低了几度的试着劝三哥:“诶……三哥,二十几万啊,咱们干几票买卖才能赚这个数啊?”
    “就是说嘛,三哥,不要犹豫了,顶多我们干完这一票,多歇些日子,避避风头就完了。”
    “要干你们干,我拿自己的份子,我退出。”
    好样的!
    白晓棠贴在墙边使劲使劲的点头,十分真挚十分坚定的表示:我支持你!
    她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孩子气的张开嘴对着墙那边看不见的抢匪们无声的,报复的嘀咕着:赶紧拿上东西走吧,你们!最好一出门就能遇上警察,来个人赃并获,哼!
    可是,警察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这么慢啊!
    白晓棠拧紧了眉头,扭头想问问戴着表的韩浅,从尹贺报警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但当她看到脸色极度难看的汪静言,又将话咽了回去。
    不能问,一问汪静言肯定会更着急的!
    想到这里,白晓棠踮着脚尖,端着胳膊,两只手握在胸前,悄悄的贴着墙根,以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姿态,溜到了窗前,扒着窗子往楼下的院子里望去。
    尹贺正迈着大步在楼底下原地兜圈子,不时的朝楼上望望,在楼上都得看得到他那皱得死紧的眉毛,可见心里也是异常的担心和烦躁。
    当他抬头看到白晓棠时,吓了一跳,着急的向她打着看不懂的手势,看样子是担心他们这边情况有什么变化。
    白晓棠连忙朝他摇摇手,表示一切都很好。然后又努力的踮起脚,抻着脖子,朝远处小区大门那边张望着。
    小区的院子很大,绿化的情况实在是太好,绿荫遍地,老树参天,景色平时看起是真好,可这会儿也是真的太遮挡视线了。
    白晓棠真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长颈鹿,好好的看一看大门方向的情况。
    毫无收获的她又担心隔壁那边的发展,只得再次踮着脚尖溜回了墙边,强忍着心焦,将耳朵又紧紧的贴回了墙上“诶,三哥,不要急嘛,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有钱大家赚,有险大家冒嘛。如果我们俩兄弟得了实惠,却没有你的份,我们心里多难受啊?”
    小广的这几句话明显的是在进行威胁,顺子却浑然不觉的连声附和:“是啊,三哥,一起干吧,没有你,咱们就像没有主心骨似的。”
    “就是这个话呀,三哥,你再考虑考虑嘛……”小广故意将句末的两个“考虑”说得很慢,咬得很重,听起来十分的意味深长。三哥没有说话。
    顺子似乎还想开口,却被小广拦住了:“别急呀,顺子,我们得给三哥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嘛。”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三哥,兄弟我也得提醒你,现在情况紧急,时间宝贵,你还得尽量快着点想。”
    三哥仍是没有说话。
    然后,隔壁陷入一片寂静的沉默之中。
    白晓棠悄悄转头看了看汪静言,他低着头,垂着眼,将前额用力的抵在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韩浅这时也转过头来,小心的看了一眼汪静言,然后转过身,背着对他,快速的抬了一胳膊,白晓棠知道,她是在偷偷的看表。
    距离报警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呢?
    白晓棠望着窗子的方向,一憋气将两条眉毛活活打了六七个结,苦苦的琢磨着。
    可惜,人在紧急的情况下,时间的概念总是异常模糊的。
    她努力的想了又想,却怎么也估算不出来。
    就像那个叫小广的抢匪说的那样,时间宝贵。
    对汪妈妈和他们来说尤其是如此。
    如果警察不能在三哥下决定之前赶来的话,抢匪那边的情况就要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将是极其危险且无法预料的。
    白晓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又将耳朵牢牢的贴回了墙上。
    寂静!
    还是寂静!
    隔壁仍像之前一样,没有人说话,连声咳嗽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心里太着急的缘故,在白晓棠听来,似乎刚刚还只是静,而现在则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死一样的岑寂。
    寂静原来是这样的折磨人!
    在一片无边的寂静之中,时间的脚步都跟着慢了下来,一步,一步,一步,这样的迟缓,这样的滞重,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墙壁那边一样。
    这边的三个人也是同样的静默无语。
    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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