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他吆喝着,对准她的下巴又是恶狠狠地一踢。
从君柔的下巴旋即瘀紫一片,又重重扑倒于地,已扭伤的腰,再一次严重的扭伤,这回,她连坐起来也办不到了,只能趴在地上。
朱平庸还不放过她,发觉她的腰部受伤,故意用力踹她受伤的腰部,重重地将脚踩在她的腰部,猛力的旋转搓揉,痛得从君柔全身抽紧。
可是从君柔偏倔强的咬紧牙根,硬是不肯叫出声。
朱平庸见她痛苦万状,更加痛快地施虐。
院长心痛欲裂,老泪纵横的哭喊:
“住手,平庸,你是个好孩子,有话好说,别这么残忍——”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只要你敢再吭一声,我就划花这个臭娘们的脸。”
院长知道他是当真,吓得噤若寒蝉,只能默默流泪,心疼从君柔的惨状。
朱平庸像要踹死从君柔似的,又狠狠地踩踏她腰部好几脚,在她的腰部又踩又踹,搞得她腰部青一块、紫一块,皮也擦破好几处。
“你这个该死的臭娘们明明就是个穷光蛋,还敢摆谱装阔的愚弄本少爷,把本少爷耍得团团转,害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在你这个穷光蛋的丑八怪身上白白浪费了半年的宝贵时光,简直该死!”朱平庸愈说愈气,转眼间又踹了从君柔不下十脚。
从君柔早给他踹得下半身失去知觉,吐了一地的鲜血。
朱平庸大概是踹够本了,才把注意力转向院长,恶形恶状地咆哮:
“臭老太婆,你若不想看着这个臭娘们被我活活踹死,就赶快在那张让渡书上签字!”他一面吆喝,一面示意随行的手下把档拿到院长面前。
“你在说什么?什么让渡书?”
“臭老太婆,你少装蒜,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神崎秀一先生了,难道还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朱平庸面目狰狞地咧嘴狞笑。
先前,他会对从君柔百般讨好,是因为觊觎从家的财产;对这个臭老太婆好也是为了给从君柔好印象;现在既然知道从家早已负债累累、一文不值,他就没有必要再装好人,直接下手比较实在,免得又发生变数。
他对那个叫南宫雅治的神秘男人实在非常介意。
院长看看神崎秀一和经常与神崎秀一一起出现的凶神恶煞,再看看朱平庸,不觉恍然大悟地惊叫:
“你们是同伙的,全都是为了这块土地而来的。”
“你还不太笨,既然知道就识相一点,赶快签下土地让渡书,还是你觉得这个臭娘们死了也无所谓?”朱平庸凶残的双眸透着无情的杀气。
“你——”院长明白他是玩真的,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院长,你不必管我,绝对不能签,这土地是你最爱的亡夫留给你的,你不能签,别管我了。从君柔很想大声吶喊出内心的话语,无奈剧烈的痛楚让她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你就别再固执了,你自己很清楚,你家老头在世时,就已经把土地抵押给我们家开的地下钱庄借款,今年正好到期,你根本没有能力偿还借款,现在孤儿院又被烧,你除了把土地转让给我们之外,还能拿什么还债?”
要不是顾及到当市议员的老哥形象,他早就对这个臭老太婆拳打脚踢,才不会多费唇舌和她瞎耗。
“还债的期限是这个月底,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十天,我还可以另想办法把钱还你们。”院长一点也不含糊。
“另想办法?”朱平庸像要吃人,“你该不会是指望那个小白脸一样的男人帮你还债吧?”
他就是怕那个南宫雅治大有来头,对他们造成不利,才要人放火烧孤儿院,提前把土地拿到手。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遵照约定,十天后再来。”
“臭老太婆,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你忘了契约上载明,如果在偿债期间,抵押物发生严重毁损,我们就有权利要求你们提前履行约定,把土地转让给我们。现在发生了火灾,应该算得上是严重毁损,你没话可说了吧?快签!”
说着,他又重踹了从君柔一脚。
“啊——”从君柔终于忍不住失声哀叫。
“君柔——你们快住手——”院长急得大叫。
“快签,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签,我就动手划花这个臭娘们的脸。一、二、三——”
“住手——”院长差点晕厥。
咻——啪——!
“啊——”一道飞影划过朱平庸的右腕,朱平庸不禁痛得大叫一声,手腕上旋即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沁出鲜血。
咻——啪——!第二道飞影划过朱平庸踩住从君柔的左脚。
“啊——”朱平庸痛得缩回脚,踉跄地跌倒在地上,眼看自己的两处伤口不断沁出鲜血,吓得惊慌失措、放声哀叫。
“谁?快滚出来!”朱平庸虽然痛得哇哇大叫,还是不忘下令手下严阵以待,到他身边保护他。
哪知在手下的重重保护下,第三道飞影还是如入无人之境般,嚣张地划过他的右颈,鲜血自然又神气活现地沁出。
朱平庸吓得抱头鼠窜,躲在手下身后慌乱地大叫:
“谁?有种就滚出来,别只会暗箭伤人。”好严重的抖音。
“不必那么大声,我这不就出来了?”南宫雅治双手把玩着一叠特制的扑克牌,一身米白色,优雅闲适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你?”朱平庸一阵诧异。
“你是Dean先生?”始终隔岸观火,等着拿签要的土地让渡书的神崎秀一脸色大变,必恭必敬的朝南宫雅治迎上去。
“Dean?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就是‘傲龙记’威名远播的‘邪狼’?”朱平庸不敢置信地怪叫。
“正是‘邪狼’先生没错,不准失礼。”神崎秀一表情慎重的警告朱平庸,态度和平常的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朱平庸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连忙敛起狂妄的气焰,不敢再胡乱发飙,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不经意地扫到南宫雅治手中把玩的特制扑克牌,朱平庸心头一惊,终于不再怀疑南宫雅治的身分。
他那从不离身的特制扑克牌,正是“邪狼”特有的标记。
朱平庸也同时明白造成自己身上三处伤口的凶器,就是“邪狼”的独门武器——特制扑克牌。
“我怎么没听说版本先生最近有意到台湾来发展?”南宫雅治笑得十分优雅,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给人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神崎秀一一阵心虚,力持镇定的企图隐瞒:
“版本先生最近确实没有来台湾发展的计画,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会事先知会Dean先生的。”大事不妙,“傲龙记”的“邪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介入这件土地开发案?
难道“傲龙记”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
“我想也是。除非版本先生一点也不在意自民党为了年底大选而向‘傲龙记’请求借贷的庞大资金,傲龙记会不会拒绝出借。”南宫雅治很善长掌控别人的弱点攻击。
“不!不!绝对没有这回事,真的没有,Dean先生千万别误会。”神崎秀一急得脸色大变。
这下糟了,万一眼前这件事没搞好,让“邪狼”发现他们瞒着“傲龙记”,在私底下偷偷干这档不法勾当,因而惹毛“傲龙记”,不肯把庞大的资金借给他们自民党作为年底大选的选战资金,那事态可就相当严重了。
“如果不要我误会,就赶快说明清楚,身为版本武藏形影不离的机要秘书、贴身心腹的你,最近怎么会经常偷偷潜入台湾,而且一待就好几天?这会儿还和朱家搞在一起?”南宫雅治从上回瞥见这家伙时,就已经把整件阴谋的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这是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到台湾来度假,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朱家。”神崎秀一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不会吧?根据我的情报显示,你们和朱家早在半年前就串通好,想尽快取得慈心这块土地,好合作开发成国际级的商务大饭店,所以朱平庸才会到慈心工作,伺机制造更多的机会,以利土地的尽快取得,不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这一定是误会!是误会!”这事是违反游戏规则的,打死也不能认帐。
“误会?你如何证明这是误会?”南宫雅治像个带着天使面具的魔王。
“就像这样!”
神崎秀一飞快地拔出预藏在西装外套内侧的消音手枪,朝制住院长的两名大汉的右手各开了一枪;一个转身又对准保护朱平庸的另外三名大汉的右手各开一枪。
最后一发子弹则是瞄准已无人保护、无处可逃的朱平庸。
朱平庸吓得大叫:
“神崎秀一,你好卑鄙,竟然背叛我们朱家!”
“我根本不认识你,何来背叛?”神崎秀一翻脸不认帐。
眼看扳机即将拍下,南宫雅治及时阻止他:
“够了,我已非常明白你的立场,接下来我自己处理便成,你可以先离开了。”
“Dean先生的意思是说‘傲龙记’仍会和我们保持友善关系,不会因为这一次不愉快的误会而有所改变?”说来说去就是怕“傲龙记”不肯把钱借给他们自民党。
“既是场误会,神崎先生就不必担心了。”南宫雅治可不是今天才开始和各国政坛的老狐狸们周旋,自然精通模棱两可的答话术。
神崎秀一很想取得更明确的保证,又怕动作过多反招他疑窦,最后只好作罢。
“那我先回日本了,改日我一定和版本先生亲自前去拜访Dean先生。”
南宫雅治不置可否地以官方笑容应对。
接着,他把注意力移向想趁他不注意,偷偷逃逸的朱平庸身上。
他经经地抽取一张特制扑克牌,瞄准朱平庸没有受伤的右脚射出。
“啊——”朱平庸一声惨叫,旋即跌倒在地。
南宫雅治气定神闲的逼近他,他一面挣扎着退缩,一面以纸老虎的气势威吓道:
“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他是想向手下们求救,令人气结的是那群饭桶早已撇下他,全数逃之夭夭。
南宫雅治一脸笑意,正中下怀地说:
“那正好,我就怕你对我太客气,因为我一点也不打算对你客气!”
才说着,人已闪电似地俯下身,将朱平庸一把抓起,重重地将他揍飞出去,又重重地重回大地拥抱。
朱平庸痛得猛咳,先前的气势已荡然无存,换上的是小人贪生怕死的讨饶嘴脸,拼命求饶:
“住手——别再打了,我不和你争就是了,这块土地和那个女人都归你,行了吧?”
南宫雅治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再一次抓起他,右拳一挥又是恶狠狠地一记重拳。
这回他特地瞄准朱平庸的下巴,揍得他下巴脱臼,没能再出声讨饶。
接下来,南宫雅治就把他当成练拳用的沙包,毫不留情的左右开弓,扁得朱平庸连抱头鼠窜的机会也没有,身上到处挂彩、牙齿掉了好几颗,鼻梁也被打断,早已不成人形。
南宫雅治却没有停手的迹象,继续海扁他:
“说,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烧掉慈心的?”
朱平庸本来还不肯招,眼看南宫雅治的拳头又要朝自己飞过来,才吓得猛点头招认。
院长一听,不敢置信的哭喊痛骂:
“你这个丧心病狂——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教一百多个小朋友们今后住哪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可恶——”
院长的悲恸助长了南宫雅治的愤怒,对朱平庸更加不留情地海扁。
眼看朱平庸就要给南宫雅治活活揍死,从君柔强撑着早已麻木的身体,爬到南宫雅治脚边,抱着他的脚喘着气哀求道:
“别打了,放过他吧!”
“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南宫雅治大感意外。
“放过他吧……”从君柔一味地苦苦哀求。
“你知不知道他的罪行?他为了取得这块土地,派人放火烧了慈心;发现在你身上捞不到好处之后,就对你动粗;为了逼迫院长出让土地,拿你威胁院长;为了图利他自己,搞得小朋友们今后无处可住,你还替他求饶?!”
你真的这么爱他?这个想法助长了南宫雅治的愤怒和杀气。
这个白痴在说什么蠢话?她已经快晕倒了,还要她花费这么多唇舌?从君柔气恼至极,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道:
“我说不是……像他那种人渣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你却可能因这个人渣而犯伤害罪……不值得的……咳咳……”
一阵猛咳害她无法再往下说。
“君柔,你振作一点,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南宫雅治连忙抱紧她,不断自责。
他在搞什么鬼?明明知道君柔受了重伤,非但没有马上将她送医,在那边拳打脚踢,还误解君柔的一番好意、胡乱吃醋。“放过他吧……”从君柔虽很气这个笨蛋,但还是不希望他因朱平庸那个大浑蛋而犯法,那多冤枉。
“好……我答应你……”其实南宫雅治根本不在乎犯不犯法,但冲着从君柔对他的一片心意,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决定收手。
“谢谢你……雅治……”从君柔终于放心,笑意未敛,人已昏厥。
“君柔——”
第七章
“君柔,君柔……”
嗯?是谁在唤她、妨碍她睡觉?
“君柔,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该死,原来是丑蛤蟆!
“干嘛啦,不要吵,我好困……”从君柔睡意蒙陇的低吼。
“我是要告诉你有关孤儿院的事。”南宫雅治在她耳畔低喃。
呃?孤儿院?“孤儿院怎么了?”她总算振作一些,但不到三秒钟,便又因药效而意识模糊。
“我已经安顿好孤儿院的一切,而且今后会一直资助慈心,你放心吧!”
“真的?太好了……”她精神虽恍惚,重点还是都听进耳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朱平庸也被绳之以法,今后不会有人再敢打慈心的主意了”
“好棒——”可是她好想睡。
“我还可以帮你父亲把从氏综合医院的债款还清。”
“真的?”几乎完全沉睡的意识再度复活。
“嗯,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真烦人,她好困他还囉哩囉嗦。
“从现在起,你要当我的未婚妻,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
“不要——你这么丑——”再困也不忘坚持。
“和从家的债务比起来应该很划算的。”
好象也对。“要当很久吗?”
“看我高兴囉!短则一两天也说不定,长嘛……看运气了,总之就是——”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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