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杨夜笙眼中的闪亮暗去,又盯着那还在冒热气的水桶发呆。在这空挡烟破也已经把过了脉开了药方,寻北着着急急地拿着药方亲自抓药煎药。一会一碗“纯正”的黑“咖啡”便放在了我面前。我苦笑着对烟破说:“烟破,可不可以不喝?”没办法我天生惧怕中药,光闻着味道我就不能忍受更不要说喝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世界要是有胶囊多好。
烟破一反常态的眉一挑,冷冷的说:“不可以!”
我皱眉端着药碗,“一定要喝?”
“一定要喝!”
我啪的一声放下碗,药汁洒了一半出来,我面上怒气冲冲心里却乐开了花,我能少喝一半,“放肆!烟破是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反了你了!”
烟破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属下知罪,但这药关系到小姐的身体,医治小姐是烟破的职责,所以就算小姐要治烟破的罪烟破也要让小姐喝药。”
我语气软下来“罢了,我喝就是了。”端起碗刚要喝,却又被烟破喝住。
“等等小姐。”
“怎么?”
“小姐刚才把药洒了一半分量不够了要重新煎过才好。”
我额头的黑线啊……计谋被识破了!
当一碗药又被端到面前,我知道逃不掉了,可是还是在眼前犹豫着。以前给杨夜笙喂药那是逼不得已毕竟人命更重要。突然只见一只手端过了药,是杨夜笙。
他喝下一口药,俯身,接吻,把药喂到了我的嘴中,他也不理会烟破钢针似的目光,就这样把所有的药都喂进了我的嘴里,最后还喂了我一刻蜜饯。可是我不爱吃甜的,蜜饯这个东西更是从来不吃。快速的吞下端起茶杯就是猛灌,这才把嘴中的苦味冲淡。
杨夜笙却轻声的说:“痛我不能帮你承受,那么苦我和你一起分担。”
我只呆呆的看着他。
夜晚终于把杨夜笙赶回屋去睡觉。只有烟破还守在我屋里给我扎着银针。寻北一刻不停的给我烧着热水。
“烟破,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姐,恕烟破无能,现在只能尽量减轻您的痛苦除此之外,我……”
“好了,无须自责,这是我应得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小姐,痛苦远不止如此。现在赶上淫雨天气,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疼成这样,那漫长的淫雨小姐要怎样度过呢?”
我一楞,是啊,我要怎么度过呢?这不间断的疼痛我能熬过去吗?这时,烟破有说话了。
“小姐,其实烟破有办法根治的。”
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只怕这个办法不知要牺牲什么?
“可以……可以用旁人的筋换上就可。”
我听了脸色大变,怎么可以这样?换别人的筋?这怎么可以!我严肃的说:“烟破,这句话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即使是寻北云飘他们,让这句话烂在你的肚子里,明白吗?!”
一阵沉默后,烟破答道:“是,小姐。”
我点头闭眼休息。我不可以将自己的痛苦转稼给别人,我做的错事不是应该由我来承担的吗!我不可以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
……
燕子只要留言……
第二卷 对决篇 第九十章 换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阴了几日的天空终于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雨,不大却是连绵不断。令人不乐观的是我的腿,疼痛日增。疼痛让我日不能吃夜不能睡,整个人几天下来我也瘦了一大圈,瘦了得不只是我,烟破、寻北也是瘦了不少,至于杨夜笙,他昼夜不离的守着已经不能起床的我,加上他前不久受了那么重的伤,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只怕就不只是瘦了,原来那个神采熠熠的脸庞只剩下疲惫和担忧,他拉着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我,我看看他虚弱的笑笑:“夜,你去休息啊,你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又在这熬夜,你若倒了谁来照顾我?”
他也笑笑摇头:“不,唯燕,我不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着呢?我就在这守着你。”
我无奈的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我忍受疼痛的样子,可是额头那层细细的汗珠出卖了我。
“烟破,烟破!你快给她止痛啊,你看不到她痛吗?!”杨夜笙还是忍不住抓着烟破的衣领大吼道。
“杨公子,你冷静点,如果我有办法还用你来提醒我吗?”
“你没办法,那要怎么办?”
“啊!”我痛到忍不住呻吟出口。
“唯燕,痛就叫出来吧。”
“不,我不痛。”
杨夜笙心痛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的痛并不比我好多少!
“对了,烟破,你说过你有办法根治的是不是!”
烟破一楞,看了我一眼又说:“不,杨公子,烟破说过了那只是我在胡言乱语。”
“不!你是有办法的!是你家小姐不让你说的对不对,你听我的,你说,你快说啊,你看她痛啊,让我带她痛!”
“杨公子,我确实没有办法!”
杨夜笙被彻底激怒了,身旁不自觉的散出灵力,刮得我脸颊生疼。他的杀气充满了整个房间,没错,是杀气,他要发泄!“你骗我!快说,否—则—我—杀—了—你!”
“杨公子,快收起灵力,你伤到小姐了!”我已经晕了过去。
杨夜笙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依然散出灵力,杀气更浓,压迫着我和烟破。“说!”
看烟破还是没反应,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哈哈!不说是吧?我不会杀你,你还要照顾唯燕,可是这院子里的上上下下包括那个叫寻北的丫头他们都不会活到丑时,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你说你家小姐会怎么做呢?”
“还不说是吗?”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个刚近来换水的小丫头的脖子,只要他手一用劲她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者。
“好,我说。办法就是用一个人健全的筋换进小姐腿内。”
抓着烟破的手和小丫头的手顿时失去力气,灵力和杀气也散去。烟破只是看着眼前跌坐在椅子上的人,而那小丫头已经跑了出去。杨夜笙,你要怎么做呢?只是一瞬烟破的眼睛睁得老大,其中充满着惊讶和恐惧,是恐惧!只因为他在杨夜笙脸上看到了笑容。
杨夜笙轻轻握起我的手,把灵力传入我体内,我的意识慢慢恢复,听道他说:“唯燕,再坚持一会就好,我有办法就你了,一会就不痛了。”
然后我就看到他问烟破:“需要一跟还是两跟?”
“两跟。”
“好。”
我看到他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柄匕首,深情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腿里。我恐惧的大叫:“不!不要!!!”我晕了过去,最后看到的只是鲜红的血液。
刀割的痛楚将我再次从昏迷中唤醒,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在床边忙碌的烟破,强忍着疼痛艰难开口谙哑的声音自我口中传出:“烟破,你给我住手!”
烟破转过头来看我,手中却不停“小姐,你醒了,忍耐,马上就好。”
我怒急:“混蛋!我让你住手!”
“小姐,我还没完成……”话还没说完就被屏风外一个强忍疼痛的声音打断:“烟破,封她的穴,否则你会进行不下去。”我听得出其中的颤抖。
我大惊赶忙说道:“烟破,你敢!你到底听谁的?”
只见烟破快速的点了我的穴我便动弹不得,“小姐,等您好了您要怎么惩罚烟破都好,我只听对小姐好的人的话,而现在烟破只想完成治疗。我也知道您不想让杨公子的苦白受。”
我死死的盯着他,混蛋!你就知道为我好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我不能毁了他啊!
可是我的反抗是无声,丝毫影响不到烟破和屏风外那个人。
第二卷 对决篇 第九十一章 哭与流泪
我再醒来看到在一旁趴着已经睡着的寻北,再看向窗外,天已经放晴了吗?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没想到惊醒了寻北,她看我醒来高兴地扶我起来。“小姐,你醒了!烟破的药还真是管用!”
我一听到烟破心里的那个火种就被激活了,而且快速的成长、膨胀。我口气严厉的问:“烟破人呢?叫他来见我!”
寻北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紧张的说:“烟破在杨公子房里照顾杨公子,要我去叫他过来吗?”
在照顾夜?想到夜心里一阵阵的痛象一把措子措着我的心,为什么要这么做,生生的把自己的筋挖出来!?
“夜他怎么样了?”
“杨公子他经过烟破的治疗已经在休息了。”
我看着寻北,“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呃……烟破给杨公子换上了小姐受过伤的筋,身体养好后正常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在变天的时候……”
“和我一样?”
“不,是比小姐更严重!”回话的却是烟破!“小姐原来的那两根筋已是受了伤的,现在又被接再别人身上,排斥反应是肯定会有的,好在杨公子已经挺过了这关,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了,调养得好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他把自己的筋挖出来给我这叫做没问题?!我不是叫你把那话烂在肚子里吗?你当我的话是什么?耳旁风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气极只知道职责他。
烟破单膝跪地:“小姐,杨公子用全院的人命来要挟我,我没办法,如果我不说这全院的人的性命不保等小姐醒了我如何交代。而且……说出来对小姐的很大的利处,不仅能去了这病跟还能解决……”
“解决了月魂庄的庄主?!”我怒极把手中的茶杯扔向他,手中不自觉的加上了灵力,烟破也不躲闪,茶杯打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顿时捂着胸口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嘴角有血迹。“你……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冷血,亦或是本性如此!你走!”
他惊骇的望向我,“小姐,不要赶我走。小姐怎么罚我都行但是小姐不要赶我走,小姐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不能离开小姐,小姐。”
寻北也跪下,带着泪珠说:“小姐,烟破即使有天大的不是,请您不要赶他走,他除了跟着您没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呀!求求你了,小姐。还有烟破走了杨公子就没人照顾了。请小姐三思。”
我看着他们半晌,仍想把他送走,这时,满脸憔悴地杨夜笙被人抬了进来,坐在了我身边的椅子上,身后扔跟着那个小丫头。“唯燕,你不要怪罪烟破,他是被我逼的,你放过他吧,如果你有气冲我发好了。”
我看着他,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挥手叫他们起身下去休息,“没有下次了。还有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后不要那么残忍和冷酷好吗?”
他二人背影一僵随后便出去了。
“好了,不要哭,哦不,或是流泪了。对不起,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流泪和哭的区别。”
我的腿还不能动,只能扑进他怀里,哭着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你的,我害你的还不够吗?呜~”
“你和我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我爱你所以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根本就不存在害我一说。”说着温柔的抬起我的头替我擦着我的眼泪。“不要哭了,我的新娘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可不能眼睛肿肿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却流的更凶,“你想知道哭和流泪的区别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流泪只是身体的需要,而哭是心痛。”
“那你现在是哭呢还是流泪?”
“哭,我心痛,心痛的快要死过去了。”
他听了嘴角却露出了笑容然后吻住了我,你肯为我心痛这说明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有地位的是不是?
……
(呃……最近琼遥剧看多了写得有点麻。神啊!请你饶恕我吧……忏悔的爬走)
第二卷 对决篇 第九十二章 成婚
日子过的飞快,我和杨夜笙的伤也越来越好,这天他也终于能下床了,我扶他到院中坐坐也晒晒太阳,虽然现在的太阳很毒辣。
我们下着围棋,没错是围棋,我就会这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益智游戏,试着和杨夜笙说了游戏规则,没想到他竟然一学就会,前几盘我还能勉强压住他的进攻,后面他已熟悉了,我总是输他几子。“夜,这子你让我拉。”
“好。”他笑着拿回已下的子。
“还有这子。”
“好。”
……
我无语了,这是在干什么?还下不下了?“不玩了,你那么厉害我下不过你。”
“呵呵……好。”
汗……除了说好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夜,你的伤好多了吧?”
“恩,过几天就完全好了。怎么了?”
“咱们成亲吧?”他一顿。我接着说:“日子拖的很久了不是吗?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我想这几日就准备了。”
他低头,“好,按你的意思办吧。”
————————————分割线————————————————————夜晚,院子里点着喜庆的红烛,映的在坐的人满面红光。我穿着鲜红的嫁衣坐在也是一身红色新郎装的杨夜笙旁边。今日我将嫁给杨夜笙为他妻。在坐的并没有多少人,炎夕、寻北、烟破还与其他的家丁和丫头。对,还有一位特殊的来宾——赫连栩。
杨夜笙端起酒杯对着赫连栩说:“羽王殿下驾临在下的婚礼在下不胜惶恐,在下敬殿下。”
“呵呵……不必客气。我祝二位百年好合。”我冷笑,你说的话有没有一句真的呢?
“谢殿下。”我和杨夜笙同时说到。
坐在座位上,我的心其实很不安,但在别人看来是新婚的娇羞,真实的想法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个喜庆的时刻,我应该看的想的应该这个已经成为我丈夫的人,但为什么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为什么老想到那个在不数月前大婚的人呢?为什么在心里的不是甜蜜而是有淡淡的酸楚在蔓延呢?难道……难道我还是忘不了他?不,决不可以。夜他如此对我我怎能负他!
“夜,好 久:炫:书:网:没弹琴了,不如今日我弹奏一曲可好?”
“好。”说着便示意寻北去房中给我拿琴。
坐在琴前,摸着那反射着光亮的琴弦,却又想起那夜断了弦的那把琴。摇摇头,稳定好情绪,看向一边温柔注视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