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上来?”
岩心别过头,十指缠绕,“哪里?我……这个洞是我刚才在房顶上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才砸了这么大个洞的。”
“什么?摔下来?”夏洛枫一听是从上面摔下来的,便慌乱了,抓住岩心的手左右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孩子有没有事?快说说……”看着夏洛枫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岩心心底一暖,微笑道:“好了,洛枫,我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有,不信你看看……”岩心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灿烂的笑容那是夏洛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的扎进他的心底了。
夏洛枫看她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呢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岩心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和他的心离的是那么的近,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只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心动的感觉呢?
“心儿姐姐,刚才是……”夏洛溪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只是冲进来她就后悔了,她也是刚才听到了声响被惊得从□□跳了起来,这不,谁知赶过来看到是皇兄和姐姐拥抱的画面呢?
讪讪一笑,道:“你们继续,继续啊!无视我就好了。”说完就准备退出去,岩心松开夏洛枫,问道:
☆、血脉
“洛溪?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在公主府吗?
呃……
“那个心儿姐姐如果觉得洛溪在这里打扰你和皇兄了,洛溪立刻搬回公主府去,绝对不会在这里当萤火虫的?”夏洛溪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岩心一阵抽搐,吞了吞口水,反问道:“萤火虫?”
“是啊!萤火虫。”夏洛溪笑了笑大步走了进来,夏洛枫却只能在后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边沉默着就好。
突然间……
“啊……啊……是谁这么缺德啊!居然在心儿姐姐的房间里打了狗洞。”夏洛溪被屋顶的大窟窿吓得一惊一乍的,在黑夜里赶路的蒂夙夜也在同时打了个喷嚏,听得离尘直问:尊主,您没事吧?
夏洛枫和岩心都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同时说道:“狗洞当然是狗打的了。”话音一落,岩心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洛枫,看得夏洛溪硬是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
最后一场闹剧就在大眼瞪小眼中度过了。
蒂夙夜连夜赶回翌襄京城之后,便去了冷王府,蒂夙煌仿佛知道蒂夙夜今日会到一般,一直都在书房里等着,直到一阵风扫过之后,蒂夙夜便出现在了书房内。
“二哥,许久不见可好?”蒂夙夜笑吟吟的挥着羽扇,在书房里随意取了张凳子坐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蒂夙煌,“在皇弟看来,二哥今日怕是不好的多吧!”
蒂夙煌负手而立,转过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呵呵!本王今日的确欠佳,不过今日找你前来的缘由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只是皇弟很疑惑,二哥不是一直都对皇弟如同死敌吗?为何今日又……”蒂夙夜很是悠闲的品着茶,就仿佛什么在他眼里都不是重要的。
“呵呵!皇弟这是哪里话?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今日找你前来是有要事协商,而且是事关我蒂家江山的问题。”蒂夙煌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偶尔会有一丝丝的浅笑滑过。
“哦?江山?”蒂夙夜挑眉,“二哥一直以来都以江山为重,皇弟很是佩服,只是今日所说的江山问题是指?”
“血脉问题?”蒂夙煌毫不拐弯的说了出来,一阵铁骨铮铮的傲气浑然天成,霸气内敛,连蒂夙夜都暗暗叫好,他的确天生就是帝王之料。
“血脉?”这倒是让蒂夙夜感到了一丝丝兴趣,“敢问二哥,这血脉问题何以说起?”
蒂夙煌一身绛紫色锦袍,摆裙而坐,道:“蒂家皇室血脉混淆,皇弟认为要从何说起呢?”
“呵呵,二哥说笑了,敢问这血脉混淆是指?”
“当今太子——蒂夙骁。”蒂夙煌话着实让蒂夙夜感到了震惊,这血脉混淆可不是凭空可以捏造的,一旦属实,那么后果可是难以想象的。
蒂夙夜的神情反应都在蒂夙煌的预料之中,“怎么?夜是不相信吗?”
“呵呵!真,则信也,假,则疑也!”蒂夙夜挥动手里的羽扇来回摇晃,神态轻松,“二哥还有事吗?若无事的话,皇弟可否先退下了。”
☆、谋反
“呵呵!真,则信也,假,则疑也!”蒂夙夜挥动手里的羽扇来回摇晃,神态轻松,“二哥还有事吗?若无事的话,皇弟可否先退下了。”
“夜,如今父皇被困,难道你不应该救他出来吗?”蒂夙煌突然语气显得激动,却也喊住了欲要离开的蒂夙夜。
“二哥,父皇被困,做儿臣的定会救他,只是这血脉问题,二哥还是要仔细的好,否则别到最后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蒂夙夜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蒂夙煌连夜召集军队整装待发,明天,如果不能解宫廷之围,便会冒险将此事公诸于世,昭告天下……
第二天
蒂夙煌便单枪匹马的硬闯皇宫,好歹他也是亲王,在面子上,毕家的人还不敢太过造次,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阻拦,毕竟如此还是蒂家的天下。
承乾宫外,重兵把守,蒂夙煌被阻拦在外。
“冷王爷,皇后娘娘有令,皇上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一个侍卫面色严峻的挡住蒂夙煌的去路。
“大胆奴才,竟敢阻拦本王,你可知里面的人可是本王的父皇。”蒂夙煌面色沉凝,语气寒咧,眼神也越发的阴冷,厉声道:“本王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难道你还想让本王再承担一个不孝的罪名吗?”
蒂夙煌一声怒喝,吓得拿侍卫一阵颤栗,但是皇后有令在先,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阻拦。
“王爷息怒!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那侍卫话未说完,就被蒂夙煌踹翻在地,“大胆!奉命行事?说得可是头头是道啊!父皇只是身体抱恙而已,何须如此阵容,竟然三千御林军包围皇宫,你们是想造反吗?”
“奴才不敢!”
“滚开……”蒂夙煌霸气冲天,一双鹰眸锐利无比,冷冽的目光落在侍卫的身上,大家都颤栗的一步步退后,蒂夙煌嘴角忽然扬起。
果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在身后停下,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冷嘲热讽,“哟?这不是堂堂冷王吗?怎么?皇上还没有归天,便想谋朝篡位了吗?”毕洪天阴险的笑了笑,走近蒂夙煌的身边,小声道:“冷王,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本相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如何取得你蒂家天下的,哼!”
“是吗?国舅大人就那么有把握?”
“你倒是胆大,竟然单枪匹马杀进来,既然嫌命太长了,本相便助你一臂之力呗。来人,冷王预谋行刺皇上,暂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蒂夙煌仰天长啸,讥讽道:“老狐狸,你真的以为你会成功吗?哼!”他要的就是这步棋,押入大牢,他才会对他放松警惕。
“带下去!”毕洪天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成败在此一举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蒂夙煌被押入天牢之后,四个侍卫中的三个立刻跪地恭敬道:“属下见过主子!”另外一个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愣了。
☆、逼宫
“带下去!”毕洪天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成败在此一举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蒂夙煌被押入天牢之后,四个侍卫中的三个立刻跪地恭敬道:“属下见过主子!”另外一个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愣了。
蒂夙煌冷冷一笑,打量着那个侍卫,冷冷道:“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那个侍卫连呜咽的机会都没有便断了气。
“咱们走!”蒂夙煌带着暗卫从皇宫的另一边悄悄的潜伏进去,一路上经过的地方,所有毕洪天的人都被取而代之了。
“老狐狸,别想耍花招,本王只是想让你看看,你一直费劲心力讨好的女人的心肠究竟有多毒。”
…………
“皇上,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毕慧兰故作关心的问道。
蒂景天神色愤怒,道:“还死不了,哼!毕洪天,竟敢以下犯上,谋朝篡位,朕一定会狠狠的办了他。”
毕慧兰大惊失色,忙道:“皇上,国舅毕竟是臣妾的哥哥,他犯了错,臣妾不求皇上饶恕,只求皇上留他一个全尸……“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皇后的请求朕又岂会不答应的?只是朕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朕多希望再见到煌儿一面,这么多年来,朕愧对云儿,煌儿又从小吃了那么多苦,朕这个做父皇的,实在是……“蒂景天满怀愧疚,哪知毕慧兰突然一阵愤怒。
道:“皇上……也亏得您现在还想着那个不孝子,臣妾真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蒂景天长叹一口气,无力的问道:“皇后这是什么话?”
毕慧兰为难的别过头,道:“皇上,臣妾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皇上受了打击……“
“说!”蒂景天突然怒吼一声,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毕慧兰一惊,大喊道:“皇上……皇上,您怎么样?”
蒂景天勉强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道:“朕没事,只是这身体总觉得很累很累!”蒂景天话音一落,毕慧兰神情便很不自然。
“皇上,您先别说话了。”毕慧兰眼神躲闪着扶蒂景天躺下,心里开始担忧,是不是最近这药放太多了,她还真担心撑不过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还需要这皇帝清醒,替她解决掉蒂夙煌和毕洪天这两个死敌呢?
只要对蒂夙骁皇位造成威胁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
“告诉朕!皇后为何称煌儿不孝子?”蒂景天脸色憔悴,唇色苍白干裂,只是这个冷王,这个他和云儿唯一的孩子,他放心不下……
“这……这……”毕慧兰犹豫不决,令蒂景天的好奇心更甚。
“皇后……咳咳!”
“皇上……您何苦呢?那孩子不值得您对他心心念念啊!”毕慧兰替蒂景天感到不值,哭道:“皇上,您可知道今天的变故是何人做的,其实不只是臣妾的大哥啊!臣妾的大哥只是个国舅爷,虽然他有野心,但是没有冷王的帮助,他怎敢呢?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兵马呢?皇上……”
☆、逼宫(2)
“够了!毕慧兰,收起你的‘浓情蜜意’和‘贤妻良母’的假面具,你只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而已,竟然也敢在父皇面前妄自非驳本王。”蒂夙煌突然冷冽寒冰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高挺英俊的身躯从屏风后走出来,一手揪住被捆的毕洪天,此刻毕洪天也是愤怒不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居然会如此待他。
毕慧兰看到蒂夙煌和毕洪天的突然出现,顿时大惊失色,“你……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蒂景天同样感到震惊,蒂夙骁坐在一边,嘴角浮出一丝苦笑,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不过也好,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皇后,惊讶吗?”蒂夙煌松开毕洪天走上前,笑道:“本王可是刚才听到你说本王密谋叛变,还和国舅勾结是吗?”
毕慧兰一看毕洪天那颤巍巍的模样,便知道靠他已经不可能了,刚才的话他一定是知道了。
只是,她不能自己放弃自己!
急忙扑到蒂景天的面前,哭道:“皇上……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你看,臣妾说的没错吧!他们的确勾结在一起了……”
蒂景天皱眉,道:“煌儿……”
“父皇,儿臣清者自清,今日前来,便是前来营救您的,尽管你当年对不起母妃,但是,你毕竟是母妃唯一爱的男人,所以……”蒂夙煌眼神突然变冷,“所以,今日父皇只要看好就行,儿臣今日会替父皇揭开这个女人的丑颜。”
“毕慧兰,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当年你陷害我母妃,密谋杀害夏家家眷上百口人,这笔血债,今日是该讨还的时候了。”
“不……你胡说!”毕慧兰惊慌失措的怒喝道,“蒂夙煌,你不要把什么罪名怪罪到本宫头上,夏恋云她是自己病死的。”
“是吗?”蒂夙煌直勾勾的盯着毕慧兰,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毕慧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当年下毒谋害我母妃,还让我母妃落得一个萧条的名声,连个像样的陵墓都没有,一切的一切,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
“你胡说,本宫没有,没有……皇上,皇上……”毕慧兰哭诉着拉住蒂景天的衣服,一边哭喊,一边叫嚣。
蒂夙煌不屑的翘起嘴角,负手而立,“本王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年母妃突然暴毙,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病故,可谁又查过,母妃其实毒发身亡的,还有脖颈上的紫色痕迹,你们当本王是个白痴吗?”蒂夙煌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怒火直升,愤怒,他为夏恋云感到委屈,感到不值!
“还有父皇,你查过吗?你了解过吗?母妃身为东夏公主,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打入冷宫十年,你可曾想过,她爱你爱得很不值?很——不——值!”
蒂景天一听蒂夙煌提及夏恋云是中毒身亡的时候,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蒂夙煌,“煌儿,你……你说什么?云儿她……“
☆、逼宫(3)
蒂景天一听蒂夙煌提及夏恋云是中毒身亡的时候,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蒂夙煌,“煌儿,你……你说什么?云儿她……“
“住口!你不配提我母妃的名字!”蒂夙煌冷眼一瞥,嘲笑道:“怎么?高高在上的父皇,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呢?不用惊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证明就是如此!”蒂夙煌几乎是暴跳如雷,后面的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蒂夙骁也被吓的目瞪口呆,难怪这个二弟一直这么冷漠,他曾经一度的以为他是受不了母妃死去的打击才这样的,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事实远远不止这些。
“二弟!”蒂夙骁忽然很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