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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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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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恒泽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假期太无聊,只有成堆的作业能堵上你的嘴。”
  
  李征嘿嘿笑,心想你虽然不承认,可也没反对啊。
  他们毕竟是几年的朋友,他恐怕比杜恒月这个妹妹还要了解杜恒泽,如果不是有心,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杜恒泽,怎么可能一再地掺和进余微的事情。
  
  国庆后学校开始全民动员忙歌咏比赛,初三年级因为升学压力排练得并不积极,倒是上体育课时总能看见其他年级的人在操场边的音乐教室练习,杜恒泽他们偶尔也遇见初二六班,杜恒月总是很热情地冲他招手,余微只跟着看他一眼就扭过了头。
  
  期中考试余微并未进入班级前十,杜恒泽知道后只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余微却很坦然,“还有大半年呢,我一定赢!”
  杜恒泽不发表意见,杜恒月见气氛不对,忙说:“这段时间都在练歌嘛,微微都没怎么复习……”
  “打赌就是打赌,我只看结果,而且……你不会忘记输了会怎么样吧?”他最后一句是对余微说的,在杜恒月好奇的目光中,余微竟然微微红了脸。
  
  “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杜恒月发现自己是唯一不知情人士,不满地叫起来。
  “你不用知道。”杜恒泽拉开妹妹,说出伤透她心的事实,“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杜恒月默哀,她被排挤了!被她最喜欢的哥哥和最喜欢的朋友孤立了!
  
  半晌余微才恨恨地说:“你放心,要做那种事的人绝对是你!”
  杜恒泽边笑边点头,“那我们拭目以待。”
  
  那样的笑脸实在很碍眼,余微心一横,带着某个她其实并不敢想的猜想,问出她这段时间很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打赌?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的成绩是否进步呢?”
  
  杜恒泽的笑僵在嘴角,扭过脸咳了两声,“我是看你是可造之材,想督促你而已。”
  “好假……”杜恒月小声帮余微把想说的一部分话说了出来。
  而另一部分,在他如此忸怩的神态中,似乎得到了一丁点的证实。
  
  她一直觉得杜恒泽是讨厌她的,因为她总是突然出现并打乱他的生活,更因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光明地向着阳茁壮生长,她矫情地躲在阴湿的沼泽自怨自艾,而现在……他是不是在尝试把她拉到那个她不熟悉却有他的世界呢?
  
  因了这样的猜疑,余微竟然有些轻松地笑了,“恒月,走咯!还得去练歌呢……”
  杜恒月应了声,看看哥哥还有些尴尬的脸,偷笑着打小算盘,以后要多多让微微和哥哥在一起,因为这样可以看见一些哥哥很少见的面孔,还蛮好玩的……如此看来,哥哥一定对微微有好感,要是他们在一起,她不就得叫微微嫂子了?
  
  “喂!发什么呆啊!”余微撞撞她,她不怀好意地笑:“在想以后叫你嫂子也挺好的……”
  余微一把掐住她的腮帮子,恶狠狠地凑过去,“不准瞎说!”
  “哎哟……疼,疼!”杜恒月痛呼着求饶。
  “以后还乱说话不?”
  “不敢了……”说得支离破碎。
  
  余微放开她,揉揉她的脸,还不忘嘱咐:“你千万不要出去瞎说,毁了你哥哥的名声我可担当不起。”
  杜恒月幽怨地摸摸脸,心想你们假扮情侣不是挺顺手的吗?
  
  歌咏比赛轰轰烈烈地结束后,湿冷的冬天全面袭来,余微每天都忍不住取笑杜恒月冻得通红的小鼻头,杜恒月则每每搬出哥哥来要挟,不怀好意地说:“你还不如把取笑我的时间花在看书上,这样下去怎么能赢哥哥呢?你不怕受罚吗?”
  此招屡试屡爽,虽然杜恒月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处罚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杜恒月乌鸦嘴,期末考试余微虽然有进步,但离前十名还差很大一截。
  “对不起微微,都是我乌鸦嘴。”杜恒月主动在电话里承认错误。
  “什么呀?”余微失笑,“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基础太差,而且确实没有尽全力。”
  “那……”杜恒月瞟瞟旁边的哥哥,“咱下次再加油!”
  “嗯!”余微顿了顿,“杜恒泽是不是在旁边偷听?!”
  “没……没有啊。”杜恒月呵呵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听,因为电话被老哥按了免提。
  难道哥哥的低气压已经通过电话线传到那边去了?
  
  “杜恒月……撒谎要长长鼻子哦。”余微慢悠悠地笑,恒月立马捂住鼻头,怨恨地看哥哥一眼。
  杜恒泽扯了下嘴角,大大方方地对余微说:“有的人先顾好自己吧。”
  “请你六个月后再来和我讨论这个!”余微不甘示弱,哼了一声切掉电话。
  “幼稚!”杜恒泽脱口而出,尾音因为笑意有些变调。
  杜恒月摇摇头,她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都幼稚。
  
  冬去春来,后花园的桃花又开了,恒月觊觎许久,选定了良辰吉日拉着余微去偷摘,余微边帮忙放哨边说:“小心杜恒泽看见,大义灭亲打小报告让你去扫厕所。”
  
  杜恒月把摘的桃花小心放进衣袋里,下巴翘到天上去了,“他敢!”
  杜恒泽当然也没机会敢或者不敢,学校早就取消了去年那一套巡逻,更何况他初三了,根本没有多少课余时间瞎逛。
  
  只是余微经过后花园,总会想起她和杜恒泽的第一次碰面。花谢花开,一载倏然而过,他们竟然已经认识一年了。一年前那个跋扈蛮横,消极地用自暴自弃来掩饰自卑的余微,好像也已经很遥远了。
  
  天气暖和后,余微爱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午休时那里通常没有人,她上去晒晒太阳看看书打个小盹儿,非常逍遥。这一天睡过了头,想起英语老师说一点半要来教室评讲试卷,才匆匆忙忙抱着书往楼下跑。
  
  不曾想在初三年级楼层转角处撞上一个女孩子,眼看她要倒下去,余微赶紧伸手去拉,人是拉住了,书掉了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女孩子显然受了惊吓,余微迭声道歉,和自己比起来,面前的秀气姑娘就像玻璃一样易碎。
  胡娜娜缓过气来,见对方竟有些眼熟,是因为漂亮所以在哪里多看过几眼吗?
  “你还好吧?”余微在她面前晃晃手,胡娜娜喔了声摆手道:“没事。”
  余微松了口气,蹲下身来捡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帮你吧。”胡娜娜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也蹲下身来,但当她拿起一个笔记本,脸色便不受控制地严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周二到周四三天,我一共有十几节课,撞墙……
如果这三天没来得及更新,请大家谅解T T




Chapter 11

  余微浑然不觉地捡好其他东西,自然地伸手朝她要她手上的书,“谢谢你!”
  但胡娜娜却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反而狐疑地盯着她。
  余微不明所以,摸摸自己的脸,“呃,怎么了?”
  
  “你上哪儿偷的这个?”胡娜娜生气地挥挥手上的笔记本,这分明是杜恒泽的字迹,这个女生看起来挺不错的,怎么是小偷?
  余微于是了然她认识杜恒泽,但是,偷?
  这罪名也定得太仓促了点。
  
  “这个是我朋友借我的。”
  “你别想骗我!杜恒泽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胡娜娜断定她是趁午休跑到他们教室偷了杜恒泽的笔记本,语气也不怎么好,声音也扬高了些。
  余微头大,只能庆幸这个时间周围没什么人,可刚这样想完,楼下就传来男生询问的声音,“胡娜娜?”
  胡娜娜应了一声,对转身要走的余微说:“你站住!说清楚再走。”
  余微扶额叹气,杜恒泽的这位同学也太较真了点。
  
  在学校里,她是装作不认识杜恒泽的,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现在也不想过多解释,如果这位女同学认定她是偷的,那她帮着还回去就是了嘛,她还得赶时间呢。
  
  “怎么了?”刚才的男生已经来到了身后,轻声询问。
  “喏……”胡娜娜颇为得意地把笔记本递给他看,“这个女生鬼鬼祟祟地乱跑,差点撞倒我,结果我发现她手里居然拿着恒泽的笔记本,肯定是小偷!”
  
  余微背对着他们,越听越不'炫'舒'书'服'网',无奈地转身道:“同学,我已经解释过了,这个是杜恒泽借给我的,我现在要赶时间,你帮我还给他就是了,谢谢啊。”
  
  余微本来想说完就走,那个男生却突然啊了一声,“余微是你啊。”
  余微愕然,尴尬地笑笑,这个男生叫什么名字来着?常和杜恒泽在一起的。
  “李征,你认识她?”胡娜娜吃惊地问。
  “对啊,娜娜你误会了吧?这个应该是恒泽借给她的。”李征帮忙解释。
  “不可能!她是你的朋友?”胡娜娜不放弃地说:“恒泽又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借笔记给她?以前连我借看一会儿都不是很乐意呢。”
  
  “呃……”李征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委婉提醒,“娜娜,你真不认识她?去年恒泽生日你们应该见过吧?”
  “他生日时不就我一个女生……”胡娜娜骤然停下,再仔细打量余微,醍醐灌顶,原来是她!
  当时酒吧灯光暗淡,余微又是短发,她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她觉得这女生眼熟。
  
  “咳……李征,”余微得感谢这位女同学提醒了她这位男同学的名字,“我赶时间,得下去上课,那个笔记本……你帮我还给他吧。”
  “诶?”她迅速跑掉,李征望着手中的笔记本,再看看旁边蹙眉思考的胡娜娜,不由哀叹: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由于这个插曲,余微迟到了好一会儿,从后门偷溜进教室,英语老师扫她一眼,鼻子差点哼出冷气来。余微自顾自地坐下拿出试卷,从前桌成为同桌的杜恒月捅捅她,小声说:“老师刚看见你没在,唧唧歪歪地说有些人本性难移。”
  
  余微无所谓地哦了声,虽然她最近的表现惊掉许多老师下巴的同时赢得了许多认可,但仍旧有人对她的改变持怀疑态度,英语老师就是其中一位。
  
  本来紧赶慢赶回来就是为了听题,真坐下了,她又忍不住走神去想杜恒泽拿到笔记本会怎么想,还有那个女孩子……
  “微微……”恒月再次叫她。
  余微偏头看她,杜恒月好笑指指她面前的试卷,她低头一看,试卷放倒了,她不慌不忙地给顺过来。
  杜恒月憋着笑问:“想什么呢?”
  余微摇摇头,指指讲台,装模作样开始听讲。
  
  初二不用上晚自习,杜恒月因为几道弄不明白的物理题硬拉着余微回杜家一起做功课。这当然只是借口,因为余微物理也不怎样。
  “你问杜恒泽不就行了?”
  “他要上晚自习!”
  “那你可以等杜恒泽晚自习回来问嘛。”可看着杜恒月可怜兮兮的脸,余微咽下了这句话,心甘情愿陪她“做功课”做到忘乎所以。
  
  听到敲门声时,两人还在五子棋赛场上厮杀。待她们手忙脚乱地收好本子拿出练习册摆好,杜恒月才慢悠悠地去开门,一看到门后的人就哀吟一声,懊恼地挠头说:“怎么是你啊!”
  
  “我怎么了?”杜恒泽只是习惯性地过来看看她,“这么不欢迎我?”
  “不是我不欢迎你……”杜恒月意有所指。
  杜恒泽推开她进门,看到坐在桌边的余微,步子微顿,原来不欢迎他的是里面这位。
  
  在杜恒月的一再要求下,杜恒泽答应送余微回家,余微也坦然被送,只是在楼下取了自行车她就表示自己有独自回家的能力。
  “还是送你回去吧,不然恒月又要闹。”杜恒泽看看时间,九点过,其实也不算晚。
  余微知道说不过他,跨上车准备走,他却一把拉住她的后座,笑着说:“我带你吧。”
  “你的车呢?”
  “没骑回来。”杜恒泽耸肩,这次他确实没说谎,今天是李征载他回来的。
  “那正好,你别送了,我走了……”正合她意,余微蹬脚要走,他却仍旧不松手。挣扎了几个来回,余微败下阵来,没好气地下车退到一旁小声嘀咕:“我看你等会儿怎么回来。”
  
  “这个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杜恒泽坐好,冲她点点下巴,示意她上车。余微故意大大咧咧地跳坐上去,掩饰住她越来越明显的怯意,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男生的后座。
  
  春末夏初的晚风温度刚刚好,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慢悠悠摇晃晃转出这条安静的住宅区,绚丽多彩霓虹闪耀的商业街迎面而来,余微眯了眯眼,再睁开,满满扑进视线的却是他微扬的衬衣下摆。
  
  她其实很讨厌初中男生穿衬衣,松松垮垮地罩在孱弱的身体上,基本的整洁感都谈不上,更遑论美感。但是……眼前的少年,身形虽瘦削,肩胛依旧撑起了衬衣的轮廓,随风散发的是清新的、属于大自然的味道。
  
  她得承认,这对于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近来比认真听讲做功课更让她为难的课题是,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时,怎样才能控制好自己的目光、表情与心跳。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余微呆愣地看着他的衣摆随风飘扬,双手放在身后握紧了拳头,抑制住倾靠过去的冲动。
  
  自行车叮叮铃铃拐入她家的街区,由于走神,余微竟忘了这里是一个长下坡,刚才还誓死远离的她措手不及地向前倾身,下意识地扶了下他的侧腰。
  杜恒泽闷笑,余微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低声抱怨:“这里是限速行驶的。”
  “哦?”杜恒泽好奇地问:“自行车限的多少?你给限的吗?”
  
  余微在他背后撇撇嘴巴,双手隔空对着他的脊椎乱戳,直到一路往上看见单薄衣物下明显的蝴蝶骨轮廓,才有些脸红地停下这孩子气的动作。
  
  她家的楼房已在望,杜恒泽突然又说:“明天我让恒月把那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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