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筱之话音刚落,便已经再次吻住她,而后继续按捏她的□,尽管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很想推拒,但是很快便沉浸在他温柔的亲吻和爱抚里了。
触手已然湿润,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此刻两人都没有想要回到床上的念头,他伸手将她抱起,将她的身子摆成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分开了她的两腿,然后扶着她的身子慢慢往下坐。
初进入的时候还是涨得难受,内壁撑大,入口处摩擦得有些疼痛,她迟疑地想要往后退,他却没给她逃走的机会,而是按住她的身子。
“相信我。”他将她身子往下扶,而后一抬身子,便尽数埋入。
她倒吸了口凉气,身子已经开始在他的扶持之下开始摇摆。
这个位置,令他进入得更深,感觉也更加明显,她坐在他身上,因为把握不好节奏的缘故,那物事从她身体里滑出了几次,终于他忍耐不住,将她放倒在下面,把被子垫在身下,而后分开了两腿,开始抽*送。
她渐渐汗湿了被褥,柜子里狭小的空间令她避无可避,被他按住了只做得快要断气。
身子的疼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渴望和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个人都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苏欢已经累得不行,一把推开了他,便倒在被子上喘息。
宁筱之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有些不满,又将她的身子翻过来,面对面地靠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不知道少女是不是已然困极而眠,过了半晌才听她低低“嗯”了一声,然而等宁筱之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离去之后,苏欢忽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身来。
36、梦境与写休书(捉虫)
苏欢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慢慢穿了衣服往外走,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待到回了自己房间,她唤来下人准备了热水,便将身子慢慢泡进浴桶里去。
宁筱之后来做得有些过,她身子只觉得十分酸软乏力,而且眼瞅着已经日上三竿,这甘之如饴今日看来也不用去了。
她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轻轻闭上了眼睛。
昨晚睡得并不好,她泡了一会儿,渐渐有了睡意,又懒得从水里出来,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她梦到了小时候和苏睿在一起的情景。
梦里依稀还是那时候垂髫的小小男童,头发长到肩部以下,茸茸的一把,平日里母亲若是忙碌,便常常任他散着头发玩耍。
梦境里,年纪小小的苏睿便蹲在院子里玩耍,这院子,依旧是程里镇那个阔别多年却又熟悉之至的院落,墙边种着合欢树。
她有些惘然,即便知道是在梦里,却还是忍不住急切地四处寻找什么。
起初地上的苏睿似乎并没有看到她,到得后来,她疯了似的在院子里寻找,苏睿终于抬起头来,跑到她的面前,扯住袖子笑嘻嘻地问道:“阿姐,你在找什么?”
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望着那双眸子大叫:“娘呢?娘在哪里?”
那小小男童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地望着她,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在望着自己的双手。
苏欢听得滴滴答答的声音,抬起头来,顿时瞪大了双眼,只见两只手上满满地都是鲜血,还在顺着两手往下滴。她惊恐地抬起眼睛,却见苏睿神情淡漠,冷笑道:“娘不是就在那里吗?”
她颤颤地转过身去,便看到母亲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惊叫一声便要奔过去,却听见有人叫道:“别去。”
她转过头去,瞧见一个少年立在那里,只是看不清面目。
她停住,便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走过来,尽管只能看到背影,却可以感觉到深深的惧意。
到底是谁?
那人背对着他们,对着地上的母亲将长剑送入她的身体。
“不——”她惨呼一声,便朝着那人奔了过去。
苏睿似乎在身后喊了一声什么,但是她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一片血红。
而那人也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蒙着黑布,一双眼睛盯着她。
那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
那双眼睛——
“啊——”苏欢惊呼着从梦里醒来,惊魂未定地喘气,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浴桶里。
没想到又做了这种梦,而且还如此真切。
梦里苏睿的模样简直就如同昨日站在自己面前一般清晰,可惜八年都已经过去了,那张小小的童稚的脸早已成长为今日的英俊少年了。而那个后来出声唤她的少年,苏欢则十分在意,为何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个人呢?
过了这么半天,水早已凉了,她受了惊吓,原本便觉得遍体生寒,此刻更是觉得水温冰凉,连忙从浴桶里出来,拿了衣物便开始穿。
穿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一事,手里拿着的衣服登时掉落在地上。
是那双眼睛。
她闷坐了一会儿,又将身上已经穿得差不多的衫裙全部脱下,拿起捕快的衣服换了起来,待全部收拾完毕,又自己拿墨汁描了眉毛,化了妆,顿时从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变为了一个干净利索的小捕快。
白日里穿成这样,若是被发现了也是十分麻烦,她一路躲躲闪闪,终于顺利地来到合欢树下,然而迅速地爬上了墙头,又望了一眼院子,便从墙头上纵身跃了下去。
她刚一从墙头消失,便有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干净的面皮,瞧着她消失的地方笑了一笑,接着一绝色女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知道这事多久了?”宋无婵抬头望着树上开出一片绯红的合欢花。
合欢花,昼开夜合,却原来这苏欢也是昼夜两种身份。
程一升微微露出笑意:“在小姐来云上城之前。”
宋无婵皱眉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程一升听她忽然如此发问,一时倒也是一愣,末了,像是自语又像是回答她的问题:“知道太多其实也不好。”
宋无婵侧过脸去看他,程一升却像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恢复了常态,一双眼睛就这么望了回去。
宋无婵顿了一下,叹道:“当年初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
“宋小姐。”程一升忽然打断她的话,“程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如果顺利的话,便可以成功将苏欢逼出宁府了。”
*
苏欢出了宁府之后,一路捡着人少的地方,快步朝着城北而去。
她心里有事,脚上的步子便十分之急,绕过甘之如饴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没去看花天禧和花地禧有没有偷懒。
待她赶至城北的巷子之中,便朝着诸宸的房子直直奔去。
“等一下!”
她还没走近诸宸的房子,便听得哗啦一声,立时便有几名女子跳了出来,接着便有一对人呼呼啦啦地奔将出来。
苏欢有些头疼,上次便被这个亲卫队弄得十分头大,今日只怕也有一番麻烦。
果然便听见有女子叫道:“你是诸宸大人什么人?”
苏欢赶紧对着他们笑道:“我是男的,是诸宸大人的手下。”
是男人总没有问题了吧?
她想起上次被这帮人追得抱头鼠窜的惨状,还是禁不住把脑袋缩了缩。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再瞧着她打扮成捕快的模样,亲卫队长便一挥手:“去吧。”
……搞得跟觐见皇上似的……
苏欢小声嘀咕着,慢慢走到诸宸的房门前,轻轻扣了几下。那亲卫队还在身后,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急切。
听得房间里有人应了声:“谁啊?”
苏欢连忙答道:“是我,苏……”
后面的一个睿字还没吐出来,那房门便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
诸宸一个箭步跳了出来,一瞧见男扮女装的苏欢,便一把抱进怀里:“苏睿,我真想死你了!”
苏欢的脸被他按进胸口,一时间挣扎不开,忽然听见身后的亲卫队倒吸了口凉气,便有人愤愤然道:“为什么诸宸大人要抱着他?”
另有一人羡慕不已道:“我也想被他抱……”
苏欢巴不得谁赶紧过来跟她交换一下位子,却被诸宸拉着进了房间,而后啪嗒一声合上了房门。
“你不要理会她们。”诸宸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又忙着去倒水拿水果,忙得不亦乐乎。
苏欢刚想开口让他不要忙了,却瞟见自己的帕子挂在房间里,立刻过去取了下来,便对着诸宸道:“诸宸大人,你还说我上次没跟你请假,这不是我的请假条吗?”
她拿在手里,只瞧见帕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诸宸正忙,没听见她说什么,便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又瞧见她手里的帕子,便拿了回来:“这个不知道是哪个姑娘丢进来的……”
话音未落,便又有一样物事从窗子投了进来,不偏不倚地砸在苏欢的脑袋上,疼得她哎呀了一声,另有一女子的声音从窗口传来:“诸宸大人,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心意啊!”
苏欢脸都黑了,立刻将那物事从地上捡起来,捏在手里却是一枚玉镯子。
真不怕扔进来出人命啊?
她心下不爽,便朝着原路扔了回去,砸得窗外的女子哎呦了一声,怒骂了两声,才悻悻然离去。
苏欢突然无比同情诸宸,原来这种被万人宠爱前人追求的日子也不好过,却听得诸宸十分欣慰的声音道:“苏睿,你莫不是吃醋了?”
……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苏欢瞅着他,觉得这个天然太子实在是太欠虐了。
“我此次前来,是想跟太子问一些宫里的事情。”她讲明来意。
诸宸闻言皱眉道:“你想知道什么?”
大概看得出来,宫里的记忆对于这位太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是她有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我想问一下兵部尚书宋乾诚大人的事情。”她继续说道,结果瞧见诸宸立刻脸色大变。
待苏欢从诸宸的住处回到宁府,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却依旧强定心神。
果然和她想的没有错,八年前这位宋乾诚大人在朝中还只是个小小的官员,而后数年里,神奇般的将朝政尽数掌控。
只是很明显的,诸宸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个纯良的太子即便是撒谎都能很快被识破出来,真不知道是如何在那宫中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的。
她心绪不宁地爬上墙头,而后也没想那么多,便纵身跃下,准备尽快回房换衣服,结果却在落地起身之后,发现在场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
苏素气得有些哆嗦:“欢儿,你这是做什么?”
苏欢怔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又听见宁顾远怒道:“胡闹!一个女儿家,穿成这副样子,还爬墙头,成何体统?”
苏欢自知理亏,也不辩解,只任着苏素和宁顾远责怪,一抬眼,又瞧见宁逸之正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忽然了然,对着宁逸之笑道:“原来是你告诉他们的。”
她女扮男装做捕快的事情,除了宁筱之,便只有宁逸之知道了。
宁逸之听她这么一说,登时瞪大了眼睛,准备说出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一旁的宋无婵则柔声道:“逸之,别在意。”
苏欢瞧着他们这副模样,惊讶地发现自己只有愤怒,却无酸意。
她探究地扫视一圈,没有见到宁筱之的身影,料想他大概有事还未回府,便有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宁大人,我这奉旨在此,却瞧见这种事情。苏姑娘也是皇上钦点的婚事,眼看大婚将至,却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恕咱家无礼,此事必定要报到皇上那里,免得咱们都犯了欺君之罪。”
苏欢终于心头火气,瞪着程一升怒道:“我又哪里伤风败俗?又哪里犯了欺君之罪?”
程一升不急不慢,振振有词:“你假扮男子出府便是伤风败俗,与别人有染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哪里与别人有染,你有何凭据?”
“就凭在场诸位的眼睛,只要宋小姐与我一道奏明皇上,哼哼……”
话音里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苏欢明白,若是事情闹大,婚事取消是肯定的,但是这也只是小事,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再闹个沸沸扬扬,只怕宁家人的脸面读被她丢尽了。
宁顾远文人出身,迂腐且清高,极要面子,若是这么闹起来,只怕宁府将不得安生。
“那么你说,要怎么做?”她知道躲不过。
程一升笑道:“很简单,只要宁大公子将你这小妾休了,你离了宁府即可。”
……原来是这个目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欢默不作声地瞅着程一升。此人年纪轻轻,看起来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城府却如此之深,算计得也如此精明。
她笑了笑:“只怕筱之不肯休我。”
程一升却已经抖出一张白纸来:“那么你便休了他,若不然,这宁府上下的声誉,便毁在你手里。”
苏欢瞧了一眼宁顾远和苏素,见宁顾远沉默不语,苏素却准备据理力争:“程公子,欢儿是我儿媳,怎么也不能……”
“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宁夫人又觉得孰轻孰重?”
苏素还要继续争辩,瞧见宁顾远的神色,终于将话吞进了腹中。
这些日子,她也隐隐感觉到,自从这宋无婵和程一升进府之后,宁府的权力便已经开始向着他们倾斜。
一切源于背后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人物——宋乾诚。
苏欢知道今日这情形躲不过去,程宋二人志在必得,她想了想,又望了望这宁府的上上下下,对着程一升笑道:“好,我来写休书。”
37、出府与同夜宿(捉虫)
宁筱之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他白日里去找了叶秉行三人,商议了一下苏欢的事情,叶秉行当即表示可以让司同来做保镖,被谈七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