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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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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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退位让贤,这结就解了。”

“呵……”葵于泓伸臂搂住骆云畅细腰,“这都好几个月了,朕每日都专宠于你尚不能解你的心结吗?”葵于泓故意加大了声音,就见十几双关注的眼睛里立即有了醋意和妒忌。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骆云畅冷冷瞪视葵于泓,“这不是一个囚犯或人质该有的待遇吧?葵于烈和白绍棠已经不受影响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继续?”

“表面上的不受影响并不表示心里不难受。而你,朕的‘爱妃’,最难受的是你吧?日日面对杀死父兄的仇人的脸而不能亲手手刃,并且还要夜夜与这个仇人同室而眠。即便能传些不痛不痒的消息出去,却是身陷这个牢笼动弹不得,虚度光阴,伴仇身侧。”葵于泓另一手抓住了骆云畅的下颌,“心里急吗,‘爱妃’?”

骆云畅皱眉瞪着葵于泓:“你心理变态。”

葵于泓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慢慢将脸靠近,忽然吻在骆云畅唇上!

骆云畅一怔,扬手就要给葵于泓一耳光,却被葵于泓一把抓住右手!唇角突然一痛,皱眉中血的甜味已传进齿间!毫不带感情的唇齿咬着她的下唇,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突然流遍骆云畅全身——

众妃嫔都已经吓呆了,萧美人和淑妃都已经停止了弹琴和跳舞,所有人都原地一脸惊吓的看着锦榻上口唇相接的两个人!直到鲜红的血沿着唇角流到了云容皇贵妃的下巴,皇上才松开了她!

“很好!眼睛里终于有了对朕的恐惧!”葵于泓仍然抓着骆云畅右手,脸上一丝笑意也不带,“朕就是要你明白,朕是你该怕的!若挑战朕,朕会让你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饱受折磨!”

“啪!”

骆云畅右手是被抓着,但左手没受限制,响亮的一巴掌甩在葵于泓右脸!骆云畅眼神阴冷的瞪着葵于泓的眼睛:“那咱们就来试试!看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砰!”的一声,骆云畅后脑被狠狠撞击在锦榻上,葵于泓跪在锦榻上双手掐住骆云畅的脖子,眼睛被凶恶填满!

众妃嫔齐齐发出惊呼,吓做一团,却无人敢上前。

一旁的宫女太监脸都吓白了,跪了一地:“皇上请息怒……”

骆云畅在锦榻上不能呼吸,上半身被颈上葵于泓双手的力气制住不能动弹,双腿也被葵于泓膝盖压住无法挣扎!脸色渐渐发紫,眼眶迫出了泪,骆云畅拼尽全力才从喉间吐出一个字:“烈……”

上方的眼神瞬间一变,然后颈上的压迫顿时一松。

葵于泓慢慢收回手,坐了回去。

骆云畅翻身趴在榻上呛声咳嗽,钗横鬓乱,面容狼狈。

菲儿等松了口气,却是不敢起身上前,仍旧跪在地上担心的望着榻上的骆云畅。

“爱妃……”葵于泓上前拉起骆云畅,将她转过来搂进怀中,脸上凶恶早无踪迹,代替的是一脸的心疼:“朕的心肝儿……吓坏了吧?朕是开玩笑的,朕又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骆云畅还没缓过气来,浑身无力的任葵于泓搂着仍是咳嗽,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刻眼中的狠毒: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如此保住性命了……让他发现她对葵于烈的真实感情,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放过折磨她与葵于烈的机会的!

“心肝儿……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要是朕不小心失手杀了你,你叫朕今后可怎么办?”

话说得蜜语甜言,好像是在责备她先前冒犯天颜的放肆举动,但骆云畅却绝不会会错葵于泓这话中的意思——隐瞒我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你只有继续保有你的利用价值,这样你才能活得更久!

“来,心肝儿,告诉朕……他知道吗?”葵于泓在骆云畅耳边轻问,温柔的轻拍骆云畅背部帮她顺气。

“……他知道……”

“嗯,这就对了……以后朕会更疼你的,心肝儿!”

下面的一众妃嫔们慢慢从惊吓中回神,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敢说话。

葵于泓转向众人:“爱妃们就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朕要与皇贵妃单独相处了。”

“是……臣妾告退。”众人纷纷行礼,然后结伴儿陆续退下。

葵于泓看回怀中的骆云畅,抬起她的下颌用自己的黄缎锦帕轻轻擦拭那唇角和下巴上的血迹。见血迹已有些干涸,随手便将锦帕在一旁几上的酒杯里沾湿,然后再次擦拭。

酒液触及唇上伤口,刺痛如针扎,骆云畅忍痛皱眉,并不出声。

葵于泓手上继续动作细致的擦拭着那血迹,眼神悠然的从骆云畅的唇转向骆云畅的大眼,唇边的浅笑就更是温和。然而在这样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浅笑里,骆云畅却觉得周身寒意更甚,阴郁的大眼无法从葵于泓的眼睛上移开——因她的痛苦而生的、那丝毫不隐藏的残酷快意!这个男人的真实的性情!

葵于泓一直将血迹擦拭干净才松开骆云畅下颌,然后随手将锦帕丢在一旁几上,回头又看骆云畅:“怎么样?需要看御医吗?”

骆云畅垂目摇头,蹙眉抚着疼痛的脖颈。

葵于泓笑眯眯:“爱妃今夜替朕侍寝。”

“可以。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既然实情已经挑明,骆云畅索性也不再装了,干脆的拒绝。

“呵呵……”葵于泓放开骆云畅,低头笑开了,笑了半天又抬头看骆云畅:“你爱他如此之深?为恐他身陷险境被朕迫害,竟不惜将自己表兄推上前端代替?”

骆云畅在榻上与葵于泓相对而坐,垂目淡然而答:“你不要太小瞧我了,葵于泓。我可没有那么天真以为仅凭一张先皇遗诏就能将你拉下台,即便能,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要的,是让你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葵家王朝倾覆。灭你葵达是我定计,又岂会再推你葵家人继续为皇?”

第六十五章 葵于泓的秘密

“哦?那假如你真的成功了,取下了朕的首级,让白绍棠登上了皇位,你又打算如何处置葵于烈呢?”

“如果他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的生死将由白绍棠决定。”

葵于泓挑眉:“哦?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骆云畅冷淡:“葵柏两家岂能结秦晋?我对葵于烈日久而生情是为常情,然世仇不共,已非我所能定。我虽现下仍还无法放下他,但却也绝无可能再续前缘。”

葵于泓微笑:“好冷漠的一颗女人心啊。”

“冷漠的又岂止是女人?”

“哦?此话怎说?”

骆云畅轻扫葵于泓一眼:“方才那些女人,你记得的有几个?”

“呵……”葵于泓低头又笑开了,却是右肘放在支起的右膝上,忽然间眼神好似有些落寞:“要让朕失去一切……吗?”

骆云畅不声响,却是心中一怔。

葵于泓突然起身:“那你就好好做吧。”再不看骆云畅一眼,转身走了。李福太监急忙跟上,一众宫女急忙跪地行礼:“恭送皇上!”

【要让朕失去一切吗?】骆云畅坐在榻上,垂目。

……

……

将卷好的小布条仔细塞进鸽子脚上的信筒,弄妥之后,双手朝上一丢,鸽子立即扑扇翅膀朝高空飞去。

骆云畅一直看着那个小点儿消失在夜空,然后回身将脚边的鸽子笼仍旧藏进灌木——从赏花的那天下午开始,葵于泓就不再每天来“容俪苑”了。他的那些妃子们以为她是终于要失宠了,所以最近也不常来缠她了。于是骆云畅终于有了可自由活动的时间,虽然白天还是避不开菲儿等的跟随,但晚上没有了葵于泓的监视她就能轻易的溜出来了。

鸽子是早前友人配合着器具训练出来的,与一般的信鸽有些不同,会寻着训练时给它的那种声音找到目的地。当初就是为了替骆云畅同遍布全国各地的友人们传递消息用的,所以无论骆云畅身在何处,只要她身上带着那个能随风发出声音的风笛,这些鸽子就能顺利的找到。而那风笛亦设计巧妙,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个镂空的雕花玉坠,其随风发出的声音也不是人耳能听到的,所以就算挂在身上也不会引人怀疑。骆云畅的友人之中不乏奇人异士,此回倒是尽数都用上了。

这次的信鸽是青闍从东北放出的,告诉她他们已经与白绍棠订好了计略,一待时机成熟就两面同时夹攻横在中部的朝廷军队,一举歼灭后就能达成南北串连之势!然后他们会趁势西进攻往京城!要她不要担心也不要做出莽撞之举,一待他们成功攻入京城就能有办法救她出来!

骆云畅自然回答青闍说不必担心,成功入京的南山已与她取得联络,谣言之计还可继续,她会为白绍棠将来的入主京城在民心中打下坚实的基础的!

掩藏好了鸽笼,骆云畅摸黑往“容俪苑”的方向返回。多亏了这皇宫大,所以即便有巡逻也很容易躲过。加之骆云畅身穿黑衣,要掩藏在夜色中不是难事。

一路已顺利的抵达了“容俪苑”侧门,忽远处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骆云畅急忙藏身树丛之后!

很快几个灯笼的光亮出现,两三个年轻的太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童子!

四个人从骆云畅藏身的树丛前快步经过,骆云畅看那童子大约十一二岁,生得面容白净俊秀,身上却是阴柔之气——不是太监就是女孩儿乔装!

见四个人急急走的方向像是葵于泓的寝宫,骆云畅心里好奇,不由钻出树丛悄悄跟上。

四人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只低头快步而行。

骆云畅本来还担心靠近葵于泓的寝宫自己会不会被发现,毕竟皇帝寝宫的守卫不比他处。却没料到那四人也像做贼一般,偏从一个小门进入。门内阴影处等着的正是葵于泓身边的那个老太监李福,见了四人点了点头,就见那三个年轻的太监从旁悄声退去,而李福则带着那个童子往正殿的方向行去。

骆云畅见状哪还犹豫,立即悄然跟上。

见李福带着那个童子进入殿内,骆云畅不敢再跟,从窗缝儿窥见二人所去方向,然后便估摸着位置从外面绕了过去。奇怪的是殿内灯光十分昏暗,骆云畅悄声挑开角落一扇窗缝儿朝内偷看。正好看到葵于泓穿着内衫背对这个方向坐在龙床边儿上,那个童子静静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老太监李福正在行礼退下。

骆云畅矮身蹲下,听得李福退出关门的声音,又听得李福脚步声远去,又才稍稍起身继续朝内偷看——梳着独髻的童子正在脱去身上的衣服,一看果然是个小太监。只见那童子又从脚边摆着的托盘上捡起一件紫红的衣裳穿上,昏暗的烛光下骆云畅看得并不真切,只觉那衣裳的正面胸口上好似绣着龙纹。童子朝葵于泓走了过来,在两步外叩下头去:“臣弟见过皇兄。”

臣弟?皇兄?骆云畅心头大讶,连忙再看那抬头起来的童子的面容——难怪先前就觉得好像是在那里见过,原来眉眼间确实是和现在的葵于烈有些相像!这——葵于泓在玩儿什么花样!?

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已见葵于泓一把将那童子拖到龙床上躺倒!葵于泓大手抓着那童子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因为葵于泓低着头,骆云畅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看见隐约烛火下童子有些害怕的稚嫩脸庞……

骆云畅心里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由于太过惊讶,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是呆呆的看着——

葵于泓一把翻过童子的身体用力将童子按在龙床上,再一把撩起童子身上衣服的下摆,俯身就压在童子背上!

“啊……皇、皇上……”童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叫朕皇兄!”葵于泓一把按住童子纤细的颈背,另一手却粗鲁的扯开自己上衣!

“……是……皇、皇兄……”

“好孩子……说!你是谁?”

“我……我是皇兄的弟弟葵于烈……”

由于角度问题,骆云畅可以毫无困难的看清龙床上的两人却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只觉那童子无论是肢体还是声音都透着痛苦,葵于泓却是一改平日里的温和儒雅,粗暴的用力冲击着童子的身体,动作野蛮得就像是某种可怖的动物一般!

“说……皇位是谁的?”

“是皇兄的……”

“……父皇是谁的?”

“也是皇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兄的……啊……”

“你想要朕的皇位吗?”

“臣……臣弟不敢,求皇兄饶命……”

“给朕大声一点儿!”

“皇兄……啊……”

骆云畅听着童子隐忍的呻吟声,不知道是该脸红还是该恶心,只听葵于泓粗声的喘着气叫道:“给朕叫出来……痛苦的话就给朕叫出来!”一把抓住了童子的发髻将那纤白的脖子拉来后仰,下体的动作更是粗暴而剧烈!

“啊!”童子脸上痛苦的表情顿时暴露在骆云畅的眼前!四目一瞬相交,童子一诧就要惊呼:“皇上——”

骆云畅急忙矮身蹲下!

“叫朕皇兄!!”葵于泓一把又将童子的脖颈按下!

童子的脸被用力埋在床榻上,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骆云畅不敢起身再看,听得内里葵于泓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以及童子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骆云畅终于胃里一阵抽搐,无法再听下去,矮着身体沿着墙根儿离开了大殿。然后找到来时的路径,原路溜出了葵于泓的寝宫。

第六十六章 回到当初

偷偷返回到“容俪苑”,发现自己的行踪果然没有被人发现,骆云畅脱下身上黑衣藏到床底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绕过床边正值夜打盹儿的小宫女,溜回被窝躺下。黑暗中总觉先前看到的一幕就在眼前——难怪葵于泓可以一连三个月都宿在她这里,制造他专宠于她的假象而又不碰她!难怪他后宫妃嫔无数却年过四十了膝下也只有一子三女四个孩子,而且四个孩子都已经十岁以上了,十年来再没有一个幼子出生!这是因为,他其实早就对女人没兴趣了!

将近二十年前他即位的时候,葵于烈大约就是刚才那个童子那般年纪吧?这个男人难道是从那时候就已经心理扭曲至此了吗?【说……皇位是谁的?父皇是谁的?】【要让朕失去一切吗?】是否是从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时,心里的世界便已然崩塌?然后理所当然应该拥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是他偷来的,皇子的身份、慈爱的父亲、幼小而唯一的弟弟……都不再是他的!就连心中那尊贵而典雅的母亲……是否也瞬间染上了污秽的色彩?【要让朕失去一切吗?】记得当时葵于泓说这句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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