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这被俘的太子真是好命呢……难道是嫖了姑娘没钱付账,所以现在要卖身还账?也是,你那皇帝老子已经跑去南边儿了,当今圣上和公主才不会替你付娼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真的是你那皇帝老子的亲儿子吗?据说你老子不喜欢玩儿女人喜欢玩儿太监,那你真是他儿子吗?听说你还和你的亲姐姐上了床把肚子都搞大了……”
“不、不是!馨姐不是我亲姐姐,我们——”
“哦?你们不是亲姐弟?那究竟谁不是你老子的种啊?嘿嘿,还是都不是?”
“不许你们胡说!馨姐她——”
方脸大汉根本没兴趣听葵慕时分辩细说,不耐烦的转脸对白净男人说道:“你管他是不是呢!今儿我们兄弟就要尝一尝被‘太子’服侍的滋味儿,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葵慕时闻言又是大惊,吓得身体瑟瑟发抖,白着一张脸向二人颤声道:“你、你们敢……我……我是太子……你们敢……我的侍卫们就在下面……只、只要我一喊他们就会冲上来……”
“下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儿来的侍卫?只怕他们这时候也都在温柔乡里窝着呢,谁还来管你这俘虏的闲事?再说阎老板可是收了我们银子的——”
“多、多少钱?我给、我给你们!你们放过我!你们放过我!!”
“嗤……大爷不缺钱!就是花钱来享你这乐子的……少废话!要么识相点儿乖乖过来服侍大爷,要不然可别怪大爷动粗!”方脸大汉抓着葵慕时的脚踝一拖,立即就将葵慕时拖到了坐榻的边缘上!
葵慕时惊恐的反身抓住榻上矮几的桌腿儿:“不要!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大汉狰狞一笑:“嘿,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后面白净男人笑得淫邪:“大哥,绑起来吧!”
“好,你来!”
“嘿嘿……”白净男人一边绕过方脸大汉朝葵慕时逼近,一边就从袖中拿出绳索来。
“不要!!救命——”葵慕时一边大叫一边挣扎,可是他如今的身体已是亏空严重又虚弱无力,而且就算他身体尚好,也不可能敌得过两个真正会功夫的男人。于是三两下就被白净男人将双手反绑在了身后,脚踝也被方脸大汉紧紧绑住。
“差点儿忘了……”在白净男人的阴沉邪笑中,葵慕时的头皮一紧头被抓着后仰,然后一团脏污的布巾就硬塞进了嘴里!
“呜……”葵慕时几乎作呕,却吐不出口里的东西也发不出声音!腰带被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被敞开、被撕破,然后亵裤也被解开,扯下!上半身被白净男人强硬按趴在坐榻上,下半身就被迫在榻沿儿上正对着方脸汉子——被男人爱抚的触感令葵慕时作呕,被凌辱的感觉更是令他羞愤欲死,葵慕时奋力的扭动挣扎着身体!
但是无济于事,挣扎更加刺激了这两个好男色的男人的欲望!
葵慕时不能呼救,羞愤将俊脸烧得通红!
惊恐欲死中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葵慕时顿时迸出眼泪:“呜——!!”
……
……
夜色中四个男人站在“闲月阁”后院的门口处。
阎老板对一白一黑的两个男人微笑道:“二位可还满意?”
方脸的壮汉咂着嘴道:“满意!满意!阎老板好推荐!”
“两位老板满意就好……”
“阎老板,我们还会再来……你可要好生把他给我们留着哟!”
“一定,一定!”阎老板笑得和气。
“走了!”
“木公替我送客。”阎老板吩咐身后的龟公,一面又向两人略略弯腰:“二位老板慢走……”
待送走了两人,阎老板回头看了眼灯光微弱的小楼,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意,然后慢慢转身也走了出去。夜色中轻轻吟唱:“金也汤汤,银也汤汤……曾经骄子珮,如今陷匪狼……璜也漠漠,玉也漠漠……白璧再难复,何辜心终殇……”
第九十六章 中计?
西北贾梭国境——
灯光昏暗的大帐里,骆云畅一身英气的女子戎装独自坐在几前,皱眉看着铺在几上的地图。俏脸经过了这几个月的行军征战,稍显疲惫与风沙,但仍是难掩那容颜的俏丽。只是,此时这俏丽的容颜被一股愁容掩盖,秀眉轻蹙。
因为很专注,骆云畅并没有听见青闍他们进来的脚步声,直到突然听见近前南山的声音:“娥眉轻蹙,娇颜惹人怜!即便今时戎装披身、风沙饰颜,美人仍旧是美人……难怪【云幽儿】艳压群芳,为京城之冠!”
骆云畅回神,抬头看见李牧、青闍、南山三人已站在几前,李牧、青闍二人正淡淡微笑,南山则是一脸打趣的嬉笑。
骆云畅扫了南山一眼,左肘支几手背撑下颌瘪嘴道:“工部也学人咬文嚼字吗?我说南山……你是说书先生,又不是教书先生,什么时候也跟着那些老夫子们学得这般半文不白的文绉绉起来?还是说……因为日前新娶了一房出生书香之家的娇妻,耳濡目染,所以也变得文墨满腹起来?现在家里有了一个真正的千金小姐,怕是再看不上我这种野丫头了吧?”
南山脸上尴尬一红,摸摸自己鼻子向身旁二人道:“你们看看,我不过开个玩笑,且还是夸她,她倒好,反牙尖嘴利的损起我来!”
李牧笑道:“谁叫你娶妻那时都没有预先告诉我们一声,有些人怕是吃醋了……”
南山脸上又一红:“我原也是没这打算的,谁知我那岳丈会那么心急,才提说不过半月,他已将所有都操办好了……你们说,事已至此我总不能拒绝吧?”
骆云畅瞪南山一眼:“你若没有答允,人家又怎么会准备起来?人可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虽说是庶出,但朝中谁不知道这位尚书文大人有多疼爱这个宝贝女儿?况且人家容貌不俗,就是进宫为妃都是足够!你还以为人家非巴巴儿的给你送来不成?还不是有些粗人在七夕庙会那日不小心撞到了人家,竟还这一撞就偷了佳人芳心,也不知道这粗人是当真不小心呢还是故意的,说不准就是看人长得漂亮故意冲上去的!现如今竟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真是可怜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了……当真遇人不淑,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位如意郎君呢……”
南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青闍总算微笑着帮他解围:“好了,畅丫头……你又不是不知南山,一向做事就是大而化之的,所以你以前叫他做事不都是要交待到细节的吗?这会儿我们俱是才入这朝廷,他又哪里能想到这官员之道……只当越是大户人家的婚仪越是讲究,不曾想到大局初定的局面下什么事情都要节奏快些以免夜长梦多。加之他工部因要加紧筑建防御工事而事务繁忙,所以一时没有来得及先将此事告知我们……再有,你看他新婚才不过几月就舍下了娇妻自愿的跟着我们千里跋涉的来攻贾梭……看在他这么有心,一路来功劳也是不小的份上,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畅丫头。”
骆云畅又瞪了南山一眼,转而对青闍叹气道:“我原也不是为他娶妻生气,只是这事儿他太欠考虑。你们三人,俱是早就被朝中人视为‘公主党’的中心人物,又焉知那礼部尚书没有存着别的想法只是嫁女那么简单?此人本是葵达朝的重臣,却是最先背葵达而投向云柏的人之一,你们端看如此,就能知此人心机城府……皇兄也是为此,所以即便知其是有才之人也暂时还不敢将之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上,尚书虽是官位极高,但礼部却是最闲职。想那文宗豫定然自己也知道皇兄此般是因为不放心他,那他想要让皇兄放心并委以重任,你们说他该如何做?”
青闍已明白了:“最快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向‘公主党’靠拢。”
骆云畅点头:“我猜他原本就有此意,方才我说南山是故意撞人,其实难说他文家不是故意。只是那文宗豫一向疼爱女儿也是真的,想来便是让女儿自己在你们三人之中择其一……她既自己选中南山,其实也可说是一桩美事,只是那文宗豫其人我们还并不了解,所以我才怪南山轻率。”
一旁李牧、南山二人也是明白了过来。李牧便说:“到底我们不是官场世家出生,这官道……我们还是生疏。”
骆云畅便又道:“现下云柏虽是还算稳当,但毕竟大事初定,人心便也是初定,难保其没有变数……婚姻之事于你们本是私事,但入了这官场,那便不再单纯。南山今日开了这个头,想来今后更是不乏打这种主意的人。我不愿在这种事情上也要约束你们,只是你们自己决定之时还是要有所谨慎才好……”
三人对视一眼,李牧便说:“你放心,我们三人原也不是那爱花红柳绿的人。南山尚还年轻本是应该,我和青闍早过不惑,更不会在这事上纠缠许多。”
骆云畅却道:“我只说谨慎,又没有说不许,为何不纠缠?你们虽是年逾不惑但也正当壮年,身边没有半个女人才更让人觉得奇怪呢!况且这娶妻纳妾之事只要掌控得当,未尝不会对我们有所助益,那又为何要全都拒绝呢?我本还疏忽了此事,倒是南山这事儿才提醒了我……”骆云畅抬眼看向三人。
迎上骆云畅突然不怀好意的眼神,三人不由同时身上一冷,李牧就道:“畅丫头……你不会是已想好了人选想要我们去……?”
骆云畅笑得狡诈:“怎么?你们当真不愿意美女入怀?”
“呃……”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呃……我、我们只说来帮你,可没有说连身体都卖给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呃……”
“此事不急,总得等我们此行回去再谈,你们先慢慢考虑。”
三人又是对视一眼,青闍说:“我们先前进来时见你一脸愁容,该不是就是在想这个吧?”
骆云畅经青闍提醒,才想起先前所虑之事,便又道:“此事只是小事,我又怎会为此忧虑……”
“那是……?”
“你们先坐。”骆云畅一面叫三人在对面坐下,一面就手指着几上那张地图说道:“进入边境已有半月,虽我们一直顺利,但我心中总觉有哪处不妥。你们看这地图……现如今是贾梭分裂为二,四王子持传位凭证自立为贾梭王,手中也算聚拢了大半氏族兵力,目前正在临时王庭附近和云柏军队对战。可大王子也并未失势,目前和我们狡战的便正是他的带队。可是……为何葵达却一直都没有动静?”
三人也是点头:“确实……”
“临时王庭那边有化叔、三娘他们在我并不担心,若葵达当真不插手,剿灭四王子极其所属便只是时机和时间的问题。最棘手的怕是我们对着的这位青岚大王子……此人一向城府极深,我亦不能猜度其心思……目前好像看来是他不敌我们大军,只有不断后退……可是连日来我看地图,却发现他的退路看似乱而无章,其实却是有所规律和目的,他一直都是在往西南方向……”
三人闻言面上一惊,不由俱是皱眉看那地图:骆云畅用朱砂红笔标出的路线上,西南方向正是对着衡水的支流——桷门江,此江虽不宽不深,但水流湍急不亚于衡水!况且那江口附近地势复杂,这一路前去的路线也都是崇山峻岭环抱,无处不是设伏的好地方!再有,一过桷门江,离葵达旧都晋西便不到百里距离……当真怎么看都引人怀疑啊!
第九十七章 故人好久不见
“莫非……是圈套?”南山皱眉。
“是圈套无疑。”骆云畅亦是皱眉看着地图,“但关键是……是什么样的圈套?这条路线上,随处都可设伏,我们又怎知他们的圈套是设在哪里?”
“可是,现在再退回去也不行了啊……”
“嗯,我们都大意了。如今再退只怕会被他们反过来从后追击,更还有可能是他们已经设好了包围圈就正等着我们退。可是若继续前进呢,这深山之中又只一条大路可行马匹装备而无法分兵,如果真的中伏,我们便必会损失惨重……所以我刚才正在想应对之策。”
青闍想了半响,对骆云畅道:“不如我们这样……”
青闍向来多智,三人闻他有计,便忙都向他仔细听说。四人一直商议了大半夜,直至天色微明,才各自散去。
原地驻扎了两日,到第三日深夜,分兵两部由骆云畅和南山带着,分别从两侧山道弃马步行暗中绕近道去往敌人后方。而李牧则率大军减缓追击速度,为防被敌人发现端倪,又让小兵穿了骆云畅与南山的铠甲冒替其中。然后一待包围成功,便发信号,必要抢在对方设伏之前先围歼了他们。
骆云畅带着一队两千人的步兵,从李牧大军的南面小路潜行——脱下盔甲收入背上囊中,轻装而行;刀剑都用布裹了,不让碰撞出声;夜晚绝不点火,只凭星月之光照路前行;然后由向导带了,日夜兼程往探明的敌军方向赶去!
行了大约十日,夜降大雨,天空星月全无不能赶路,骆云畅便下令全军原地休息。好在时已夏季,所以即便雨夜在山中过夜,众军倒也还能忍受得住。
骆云畅也在勤务兵搭好的避雨处小寐休息,只是听着雨声,便睡得并不安稳。
大约刚到寅时时分,忽后方不远处一声枯枝断裂的声响,骆云畅立时从浅睡中惊醒过来。但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动,侧卧着,只是凝耳细听:背后的山坡上,两声闷响被雨声掩盖了大半。过了一会儿,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背后接近——即便没有听见脚步声,但那抹存在感绝不是错觉!
骆云畅左手握住剑鞘右手轻轻将短剑抽出——虽是不用她上阵杀敌,但身边又怎可没有武器防身?所以睡觉都将短剑放在手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存在感越来越重,骆云畅在黑暗中睁眼等着!
就在两个黑影已可伸手触到骆云畅时,骆云畅突然一个翻身坐起,左手的剑鞘准确无误的丢向稍后方手拿大布口袋大约是等着装人的那个黑影,然后右手的短剑迅速而势猛的插入了面前那人的脖颈处,发出“噗”一声闷响!
响动立即惊醒了近旁的士兵,不待骆云畅出声,已有人大喊:“遇袭了!遇袭了!!点火!燃起火把!防御!保护殿下——”
几乎是在瞬间,人声大动,营地立即被灯火照亮,足可见兵士素质!但也几乎是在同时,周围喊杀声涌现!
那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