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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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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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葵达开始行动,东面抢渡衡水,北面进攻西北,双管齐下,气势汹汹!

此间骆云畅仍被隔绝在晋西葵于烈府邸,虽外间之事不得而闻,但看近来葵于烈一日繁忙过一日,每日进宫议事,三五日便又去往军营,骆云畅便知外间局势必有大变。想来所托友人之事该已进行,若事成,贾梭必势残,葵达便必急。虽不与葵于烈问说,但看来与她所料八九不离十。

骆云畅坐在桌边,上身只一件肚兜,任蓝雪印检查肩上伤口。

蓝雪印查毕,轻轻替骆云畅拉上外衫:“伤口已无大碍,只是……恐怕会留下疤痕,往后都难以消去……”

骆云畅闻言不在意的一笑,一面拉拢自己衣衫,一面便道:“无妨。本已是残破不堪,多它一个不多。”

旁边葵于烈听见骆云畅这样说,眉毛一皱,不悦说道:“你倒是看得开。”

骆云畅抬眼看向葵于烈,笑道:“怎么?心疼啦?”

葵于烈瞪着眼:“你自己都不心疼,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骆云畅不由扑哧一笑:“王爷此言差矣……妾身侍王爷,当以王爷为天,自然时刻以王爷为重,又哪里还有闲暇心疼自个儿呢。妾身已全心系王爷,自然希望王爷来疼惜妾身了……”

一番话听得葵于烈眉毛大跳,见骆云畅狡黠大眼中满是顽皮,不由也是笑道:“嗯,这几句话倒是说得动听……就是不知其中有几分是真的?”

骆云畅又笑,忽起身,轻迈步到葵于烈面前,一侧身,不客气的坐到葵于烈腿上。衣衫不整,神情慵懒,娇媚靠在葵于烈胸前,一臂轻揽葵于烈脖颈,唇几乎贴上葵于烈的唇,吐气如兰的娇吟:“王爷有几分,妾身便有几分……那么王爷……您心疼妾身有几分呢?”

旁边蓝雪印打了个冷颤,偷眼瞄到王爷一手搂着王妃腰肢,另一手便已爬上王妃的大腿,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正在惬意的享受和等着被诱惑!

“想要本王疼你几分,那得看你的表现……伺候本王满意了,本王自然更疼你……”

“那昨儿晚上……王爷还满意吗?怎么不见王爷更疼人家?”

“哦?这么说,本王的乖宝贝是不满意本王昨晚的表现?哪里不好,乖宝贝说说……本王看能不能改进……”葵于烈一面说着,大手就撩起骆云畅长裙伸了进去,往那修长光滑的玉腿上不断向上摸去!

骆云畅嘤咛一声,眼含春波,脸上不由泛起红晕,娇羞的瞪了葵于烈一眼:“人家哪里是说那回事……”

葵于烈手上的动作却并不停:“哦?这么说乖宝贝是满意喽?可是本王怎么觉得好像昨晚没有将乖宝贝喂饱呢?”

“昨晚是昨晚的事……”

“也对……”

“王爷……这还天亮着呢,您在摸人家哪里啊?”

“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想要本王更疼你吗,本王这不就是来疼你来了吗,其它的事又有什么打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只愿换你真心

眼见那二人已唇舌交缠,搂抱得严丝合密,火热得似马上就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蓝雪印心里一个悲呼:我的天呐!饶了我吧!这已经不是听活春宫的程度了吧,这两个人怕是准备当着她的面直接上演啊!这、这、这……王妃表现得像个淫娃荡妇也就算了,连王爷看起来也活像个急色鬼……还“乖宝贝”,还什么“昨晚的表现”,还“喂饱”!蓝雪印再次在心里悲呼: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您二位随意……前脚才跨出门槛,背后就传来一声呻吟,蓝雪印脸上一红,赶忙回身关上门扉!脚下脱力的疾步往侧门走去,就觉那男女交欢的声音透墙而出,直直追着往耳朵里钻……蓝雪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俩好的时候我要受罪,你俩不好的时候我也要受罪,我这是什么命啊?

……

葵于烈半躺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懒懒趴在他怀中的骆云畅,嘴角一勾,在那翘臀上拍了一下:“起来了,浪女,又要错过晚饭了。”

骆云畅头枕在葵于烈胸膛上,闭着眼睛懒懒道:“……不要,我好累……”

葵于烈嘴角笑容扩大:“这可是你自找的,青天白日的就勾引我,我怎么好意思不配合。”

骆云畅不依:“人家只是闹着玩儿,可是每次都是你当真!你也太定力不足了……这次还差点儿当着蓝雪印的面,你也太有表现欲了吧?”

“我定力不足不正好说明你魅力十足吗?再说也不是没有当着人过……我记得上次你就比平时更狂野,今天也不错,可见有表现欲的不只是我……自己看看我肩膀上的牙印。”

骆云畅脸上一红,抬头看了看葵于烈肩膀上的带血牙印,问:“疼吗?”

葵于烈诡秘一笑:“疼。”

骆云畅白了葵于烈一眼:“是疼得很爽吧?”

“可不是,疼得我都在想念你的鞭子了。”

“你个变态!”

“别说你不想,女变态。”

“没你变态!”

“谦虚……所以我们绝配,是吧?”

“……这话好像是当初我说的吧?”

“嗯,当初是你在追求我,现在是我在追求你。”

“你在追求我?我怎么没感觉?”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呃?”这倒是问住她了,没想过吔……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放我走呢?”试探性的问。

“没可能。”

“哪有你这样的?你这哪叫追求,你这是强迫嘛!”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真心爱你才这样对你,强迫也好追求也罢,我的女人我不会放手,杀了你也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骆云畅怔了半响,问:“你刚才说什么?”

葵于烈挑眉:“我的女人我不会放手,杀了你也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前面一句——”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真心爱你才这样对你?”

骆云畅盯住葵于烈眼睛:“你说你爱我?”

葵于烈眯眼:“有问题吗?”

骆云畅大大摇头:“没有!”忽然咧嘴弯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开心的抱住葵于烈的胸膛脸贴在上面喜道:“这句就好!”

她这样的喜动颜色,倒叫葵于烈心里愣了一愣。随即柔了眼神,也是嘴角浮出微笑,轻轻搂了搂骆云畅,在那光亮如丝的黑发上亲了一下:“你就这么容易满足?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说过【醉思向红颜,只盼能白首】,难道这些都不如这一句话?”

骆云畅听着只是微笑,脸贴在葵于烈心口没有抬头——他哪里知道:她真想要的“合家平安”他已给不了她,而他期盼的“相伴白首”她也给不了他,如今再如何甜蜜的相依都只是短暂的美梦,今生能得他一句“真心所爱”便已是再没有遗憾了……付他一颗真心,得他一颗真心,值了!

葵于烈顿有所感:“你是不是又在想别的事?想着如何从我这里逃走,想着贾梭之计大约已经成功,想着接下来又该如何计谋葵于泓以报家仇?”

骆云畅在葵于烈胸口怔了一怔:“……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起这些事的吗?”

葵于烈叹了口气:“我不愿意说起是因为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来,所以我想把这些纠缠着你的事统统都排开。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也不是小看你的决心,只是盼着你对我的心能超越这些……可能这是我太自大或者说天真……因为我对你亦是真心,但也不能因你而弃我之责。那么你不肯为我而放弃执念,也并无过错。”

骆云畅讶异非常,抬起脸坐直了身体,看向葵于烈俊朗的脸。

葵于烈伸手轻抚骆云畅美丽的脸颊:“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你走。强留也好,禁锢也罢,我绝不会放水让你有机会逃脱。我不在乎未来如何,我只要你今天、明天、我所能预见的时间里都在我身边。出身皇家,只懂豪夺,不懂乞求。所以我仍旧不会给你自主的权利,我的人,就得守我的规矩。”

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愤怒的感觉?遥遥记得当年才入王府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的脸他的心都是冷的,所以他的话将她的心也冷了个透彻。如今他的心暖了,他的脸也暖了,虽还是一样霸道的话语,听在她的心里却是好比情话甜蜜……

骆云畅忽然又笑了,什么也没说,依偎进葵于烈的怀里。

……

晋西城东,葵于烈军营——

“啊——啊——”痛苦的惨叫声在开阔的军营上方不断的回响,在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的凄厉!

牢房中,浑身是血的男子被挂在刑架上,赤裸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鞭痕,烙痕,还有其他刑具造成的痕迹,看起来惨不忍睹!

刑架对面隔远摆着一张椅子和一张小方几,椅子上坐着的一个刑官模样的人,从旁边小兵的手上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瞥了犯人一眼,阴狠道:“还不说?那就给我放下来上钳刑,要再不说,就上髋刑!别以为你可以撑过去或是一死了之,你要充硬汉保忠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办法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人可都是血肉之躯,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所谓“钳刑”,就是用刑钳将人的指甲盖硬生生的拔下来!不比鞭刑、烙刑都是皮外伤,十指连心,那是当真揪心的疼!

眼见犯人已经被接连拔下了五个指甲盖,在刑凳上都昏过去两次了也仍是不开口,刑官在椅子上呸了一口,用力将手上的茶碗扣在旁边的小方几上,站起来朝犯人走去。来到刑凳前,一把抓住犯人血污的下巴朝向自己,对着那双神志不清满是血丝的疲劳眼睛恐吓的说道:“真是好样儿的,看来要劳烦你爷爷亲手给你上髋刑了!知道什么是髋刑吗?就是用特制的刑具将你的髋骨挤碎,碎得就像豆腐渣那么细,有多疼就不用爷爷告诉你了,你待会儿可以慢慢享受!从此你的下半身就算是废了,别说姑娘你是再也睡不了了,就是想要坐着怕都是不能,只能当个活死人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着……对了,保不齐你还可以看着你媳妇儿一边伺候你一边就在你的面前偷男人!然后每逢刮风下雨的,那髋部就会像虫咬一般的疼痛难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刺客

看见那双倔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恐惧,刑官残忍的一笑,继续诱吓道:“其实你何必这么硬撑呢……你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你怎么知道你的同伴会像你这么硬汉不会背叛呢?要是待会儿他们什么都说了,那你这些苦不是白受了?他们到时候毫发无伤的回到家去继续享富贵睡女人,搞不好享的还是你的富贵睡的还是你的女人,而你却要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当个活死人……你说你不是太冤了吗?我们王爷一向仁厚,只要你把白绍棠的行军部署或者有什么秘密计划、还有就是为什么要这么频繁的屡次派人来刺杀我们王爷都老实的说出来,我们王爷一定会保你不死并且还会有所重赏,金钱、美女,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们为人卖命不就是图的这些吗?白绍棠能给,我们王爷也能给,你又何必还要死忠受罪呢?”

那人似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不是前线军队的,所以不知道关于行军部署的事情……皇上的战略计划也一向只有核心人物们才知晓,其他的人都不过是听命行事……”

刑官忙问:“那刺杀的事呢?你是这一次的头领,白绍棠应该是直接向你下达命令的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皇上只是下令命我们来刺杀葵……王爷,并没有说原因……我们底下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皇上的想法……”

“就算白绍棠没有说,但是你们不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吧?总有些谣言啊、猜测啊……你们总听到过一些吧?”

“……我们是听说过皇上一直很憎恶葵……王爷,但是不清楚原因。有的人说是从军事上考虑,王爷是皇上的头号心腹大患……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说……”

“是说什么?”

“是说……皇上属意安国公主……我们国内一直有传言说现在的这个安国公主其实就是当年骆老将军的千金骆云裳,皇上与她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却被王爷抢了去,所以皇上一直对王爷怀恨在心……这次来晋西之前,我……我曾经听见皇上的几个近侍在私下交谈,说皇上这次从桷门江独自逃回后性情大变,经常半夜里独自饮酒,醉了以后就大骂王爷和一直唤着安国公主的名字……”

刑官急问:“还有呢?”

“没有其他的了……只是还听见近侍们说有一次皇上在大醉中不断的念叨安国公主,提起与安国公主在山林中的肌肤之亲……说安国公主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要封皇妃什么的……”

这刑官原也是葵于烈的心腹之人,所以才会被命来审这行刺的贼子,当下听得这番供诉,哪还不心下大惊——这白绍棠是要和王爷抢女人啊!肌肤之亲?若是真的,这……

刑官顾不得再理这刑犯,直接交代周围说你们继续问可不要让他死了,然后就急急忙忙离开牢房朝葵于烈的主帐而去!

……

清晨的朝阳才初现,一队快马便直冲入城门。

领头的一骑,黑马紫袍,男人俊俏的脸上乌云密布,却正是葵于烈。策马疾驰在街心,石板地上急促的马蹄声不比他的内心更焦躁——柏绍棠!她竟然跟柏绍棠!!她竟然不跟他说实话!竟然瞒骗他!!他一定要杀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难怪那么不要命的救柏绍棠,难怪一直想着逃走,难怪不愿意对他有所回应!因为她已经回应了柏绍棠、回应了另外一个男人了!!假的,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假装心里仍有他,假装仍对他满是情意,其实只不过是想保住性命回到柏绍棠的身边去!她背叛了他,果然背叛了他!!他要亲手掐死她,他要她在死前对他说句实话:她到底爱没爱过他?

还没抵达王府,已经听见王府内的厮杀声!

葵于烈心里一惊,急冲至大门勒马停下!大门处未见异象,才跃下马背就有士兵上前来急报:“王爷,王府被袭击了!”

“什么来路?”

“不能肯定……好像是‘白门’!”

葵于烈眉头一皱,疾步向内走去!那士兵紧跟其后,急急续报:“他们的目标好像是夫人,所以兵力都集中在后院!”

“为什么没有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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