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逼得受不了了,这丫头真的太会撩人,“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应你!丫头,别折磨我……”说罢,他双手一抓,直接把她两只小手压在她头顶,准备堵上去。
苏溪米急忙把头往肩窝里埋,呼喊一句,“那就别碰我!”
阳睿一睁眼,微微抬头。
苏溪米冷着眸子说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应我。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就别碰我!”
阳睿撑开双肘,又离开她一公分,深邃的眸子却依旧紧紧盯着她,“别忘了,刚才是你主动稳我的。”
苏溪米抬眸,愤愤地吼他,“对,我稳你了。可我酬金却没到手!你不让我见我母亲,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干嘛还要任你摆布?人家绑匪要赎金,起码也要让人家家属听见肉票的声音后才愿意付款的吧?你什么也不给我,我凭什么受你欺负?”
她说得没错!他好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逼她。他只能一步步的引诱她!如果逼得太紧的话,一定会让她起疑的。
想到这儿,阳睿深深闭上眸子,努力克制体内炽热烧腾的浴火,冷静了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慢慢起身下榻。“好吧,既然我刚才说过我什么都应你,你说不准,我就收手。”他不能碰她,但她可以。她可以来勾引他的,就像刚才那样,他总会找到机会叫她自己对他主动的吧?他会乖乖等着那一天到来的。
苏溪米气愤的坐在床头,其实她宁愿再让他折腾一次,可是他却宁愿遵守对她的承诺,他也不乐意让她们母女俩见面。她真心拿他没辙透顶。
阳睿整理了下衣服,背对着她,冷静了数分钟后,叮嘱了句,“你先睡一觉吧,晚点我接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房间里都是她的香味,他多待一刻,就是一通折磨。
苏溪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那张被虐得通红的小嘴儿,半开着,怎么也无发合上,这口怨气,就这么哽在心口一直不上不下,谁能理解她此时有多难受?
☆、16:变装
离开病房,阳睿去了最顶层,在特殊加护病房隔离玻璃前,盯着玻璃室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韩薇岚,身旁,宫三军穿着松松垮垮的白大褂,因为烟瘾泛滥而拿手掌捂着嘴巴,“大哥,你要我替你撒谎,这个没问题,可是这种蹩脚的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吃苦的,肯定是你自己。”
阳睿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后,睁开双眼,“那就想法子,瞒她一辈子。”
宫三军叹气,“有点天方夜谭。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何不直接告诉她实话,让她接受事实?”
“她接受不了的。”阳睿知道,在她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差点崩溃,要不是他拿她母亲的事,把她拉回生命线上,估计她在那个时候就想跟她父亲走了吧?
他不能让她自杀!绝对不能让她伤害自己!就算她母亲逼得她无法自缢,他也不能冒这个风险,把她逼成没有灵魂毫无生气的傀儡娃娃。
阳睿用力闭眸,再度睁开的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精光,看得出,他在心里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韩薇岚刚才说的,无凭无据,我不会全信。老三,我让老二去彻查,有消息了没?”
宫三军摇头,“十多年了,证据原本就稀少,想挖出陈年往事,谈何容易。如果在十年前一开始就动手调查的话,说不定还有线索。可是十年前,就算你想查,你也没这个能力。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已经晚了。”
阳睿板着脸,抱着双臂的手掌,用力掐着自己的肌肉,他现在,就想狠狠撕东西,眼前这块玻璃,真他妈碍眼,真想一拳头把它给砸烂。
“大哥,如果说,苏家俩老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阳睿一字一句念出心底恨意,“谁拿了我阳家七百万,谁就得承受我的报复。”
此时此刻,他就坚信,那七百万落在谁的手里,那人就一定是杀害他父母的真凶。
回头,阳睿吐气说了句,“好好派人轮流看守,别让她靠近这里。”
说罢,他转身离开加护病房,准备下楼去接苏溪米回家,宫三军徒步跟上,
打开病房大门的瞬间,三名带着口罩的护士,端着托盘,和他插肩而过。
阳睿脚步一顿,宫三军刹车不急,猛地撞上他后背,挠头,“老大?咋了?”
阳睿一言不发,只是慢吞吞地回头,看向那群护士,病房大门是自动的,打开后三秒,门会自动慢慢合上,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大掌猛地掐入门缝中。
病房内,某个纤瘦的护士,拿着托盘,有些不知所措,另外两个护士,把托盘往台子上一放后,忙乎个不停,又是调配药剂,又是检查针管。
年长的护士看见那小护士在发呆,拧眉骂了句,“干嘛呢?你新来的?还不快进去给她换纱布?”
小护士眨眼回神,那双热烫的视线,从那玻璃房上努力收回。她的手在不停发抖。
“我这就去。”小护士沙哑着嗓子,急忙端着托盘准备进玻璃房。
两个护士肩并肩挨着,相视几秒,眨巴着眼传递狐疑的问号。这丫头是谁啊?看她身形和眼神,不像是熟人!这家医院这么大,她们自然不是所有护士都认识,小护士四处调动也是常见的事,而且大家还带着口罩,就算不认识她,她们也不好随便乱赶人。
那小护士的手,刚握上玻璃房的门把,突然——
小手上覆上一只滚烫的大掌。
“啊——”小护士一个抽吸,托盘铿锵掉在地上,上面的药水器具,撒了一地。
身后,庞大的身躯,盖住了她头顶的灯光,太阳穴后方,一道*辣的气息,直扑她脸颊,“美女护士,你身上擦了什么香水?怎么比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容易闻出来?”
一听,小护士身子猛地打颤。他在说什么啊?她身上哪来的香水味?竟然说她身上的香味比消毒水还浓?这家伙的鼻子,是狗做的么?
小护士压低嗓子,沙哑着说,“阳先生,请别调戏我,好吗?”
身后,男人禁不住邪恶一笑,“这家医院是我的,这里的护士,都是我的人,我想调戏谁,谁就得乖乖被我调戏。小丫头,你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愿意被我非礼。”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自愿被他非礼啊?
他的那只手掌,还死死压着她握在门把上的小手,另只手臂,上前一捞,紧紧的圈住她的小蛮腰,整个人压在她后背,愣是叫她和他之间,毫无一丝空隙。
边上,两名护士紧挨在一起,眼神炯炯的,看得可带劲了。不远处的大门口,宫三军背靠在门框上,捂着嘴畔,也看得特带劲。
被圈禁在肉墙正中间的娃儿,终于爆发了,“你这个流氓!给我死开!”
阳睿听了,笑容更深了三度,“一?小护士,你的声音有点像我家那只小猫。”
“你明知故问干嘛?给我闪开,我要进去!”她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就差那么一秒,她就能进房里看看她母亲了,这混蛋为什么会发现她?
阳睿笑容微微敛下,“小野猫,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和你母亲见面的。你忘记了?我让你在房里好好修养,你倒是精神十足。跟我说说,你这套衣服,哪里搞来的?”这么不合身,衣服胸口处小得能叫她可以把扣子给挤开,下身裙摆短得都快到屁股处了。
苏溪米愤愤回头,摘下口罩,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骂人也中气一些,“对,我把那护士打昏了,偷了她的衣服,偷偷跑过来的!你要问的所有罪,我都认,你满意了没有?满意了,就放开我,我要进去!”
视线一遍遍扫完她全身,看着她穿着如此紧小的制服,那诱惑,真叫他受不住,一低头,他就贴在她耳畔,说出他内心极度渴望,“你想进去?叫我放行?那我也想进去,你放不放行?”
苏溪米懵懵地,歪头,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下一秒,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她瞳孔越放越大,“你!”
看见她涨红的脸,他知道,她已经听懂了。阳睿沉着嗓子,低吟一句,“宝贝,等价交换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你点个头,给我放行,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特赦。”
唇畔一个哆嗦,想到那事,她的胃禁不住阵阵作呕。她的第一次第二次,都是那么糟糕,那么叫她痛不欲生,也难怪她对这事特反感。
看见她在犹豫,阳睿也不着急,他只轻轻说了句,“丫头,我只给你今天这一次机会,过了今天,就算你脱光了衣服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答应你了。”
“为什么?”苏溪米不明白。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只用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他的心思,她永远也琢磨不透。苏溪米无奈,纠结半天后,她只能给他点头,“好吧,等回家后……”
☆、17:她的诺言必须身体力行
她总算松口了。
阳睿满意的松开她的手,给她放行。
苏溪米急不可待扑进玻璃房里,蹲守在母亲床畔,默默地留着眼泪。
阳睿等在玻璃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哭。
宫三军上前,贴他身后问,“老大,你怎么发现她的?”换了个装束,还带着口罩,她又走在两个护士背后,按道理说,她隐藏得十分完美啊。要是换做他,他根本不会发现那丫头的存在,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发现,她母亲再也醒不来这个事实。多危险啊!宫三军就是好奇,他家老大怎么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发现那只变装小野猫的?
“只要她离我十步远,我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这是他和她插肩而过时的心灵感应,就那一丁点的心灵感应,迫使回头看了一眼。在看见她的背影后,他就能笃定是她。这个背影,他追了多少年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苏溪米在监护室内,仔细看了看母亲腹部的伤口,摸摸她的体温,听听她带着氧气罩时那微弱的呼吸声,还细致的看了看旁边心跳监控器。直到一切正常后,她才缓下心来。
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她和母亲最后一次见面,她心中的惶恐,叫她实在依依不舍,她坐在床边坐了许久,迟迟不肯回头。
阳睿就在外面耐心的等着她,因为过了今晚,他会对她做出很多残忍的事,从此,她的眼泪只能窝在他胸口而流。所以现在,他放纵她哭泣,放纵她伤心,他就希望她能一次性把泪水哭干,然后在他胸前,只留下幸福的微笑。可他知道,这个心愿,有点渺茫。
护士瘪瘪嘴,走到宫三军身后嘀咕,“三少,我们得给她挂点滴换纱布了。”
这两位少爷的耐心可真好,等了大半个钟头了,眼睛就盯着玻璃室内,一眨不眨的,可她们还得工作,工作完还得下班回家呢!哪能陪他们耗在这儿干瞪眼玩?
阳睿抬手看看时间,侧头一点,“嗯,你们进去吧!”
护士们利落进门打点,苏溪米被她们软趴趴的赶了出来。阳睿顺手搂上她的肩头,带着她准备离开,哪怕她脚步再怎么沉重,那小脑袋再怎么流连,他迟早是要对她下手的。
出了医院,塞进车里,阳睿开着车子往家赶,红灯一停,他侧头看看她,看见她盯着车窗在发呆,藏在护士兜帽里的发丝掉出来些许,落在白皙的玉颈旁。
她还穿着那套紧小的护士衣服,她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光是坐在哪里就能让他看得这么痴迷。不对,确切的说,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痴狂。他现在,手里握着一张通行证,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他不能那么急躁,因为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她来一次完美的。
红灯跳转绿灯,后面的车子喇叭狂按,苏溪米出神的视线瞬间收回,本想回头看看他在干嘛,为什么绿灯了还不开车,可是她刚抬头,看见车窗的玻璃,印出身后男人的倒影,那男人的视线,竟然盯着自己的……
苏溪米微微低头,看见胸口处的纽扣崩开了一颗,从侧面看进来,正好能看见里面。身子一哆嗦,赶紧抽手把扣子扣好,可想起她刚才看见的那道视线,赤果果的不带一丝掩藏,她的心和身子,都开始发抖了,抖得她怎么也扣不好扣子。
嗖——
她的遮掩竟然引来车子飞闪的速度,他竟然狂踩油门?车速达到了两百八,红绿灯更是形同虚设一样。
苏溪米惨白了脸,小手抓紧门上把手,紧闭的双眼看得出来她到底有多紧张。她到底是在害怕这发疯的车速,还是害怕他对她如车速般急躁的渴望?
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某栋别墅大门口。
阳睿急急忙忙下车,绕过车子,打开副驾驶,催促了句,“下车。”
他越急,她就越磨蹭,那双脚怎么也不肯从车里拔出来。
看她磨蹭,他咬牙说了句,“你可以不下来,反正我不介意在车里……”
一听,苏溪米立马钻出车内,乖乖跟他进屋。
房门一开,他一把把她压上门板。
“等等——让我洗个澡。”
“我没这耐心。”
“那!那让我换件衣服。”
“不许换!”
“什么?”为什么不让她换衣服?这件衣服不是她的,尺码不合适,她穿得一点也不舒服。
男人毛躁得压上,声音在她耳边粗喘,“丫头,你永远也不会理解男人的心思。乖乖的,别再说话了,好吗?”
他的温柔,就只在这一句,之后的他,就如同一只不知厌倦的野兽一样。他把那张通行证,用得淋漓尽致。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仍在无度需索着。
等她醒来,已经过了中午,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乏力,那头野兽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和一张字条。那丫的昨晚真的不是一般的过火,她只不过说了句气话,说她对他没有感觉,她没法给他回应,他竟然就这样子折腾她,疼得她现在像是散架一样,脚都没法踩在地上。
喝完牛奶,补充好体力,洗完澡,打开衣柜想找找换洗的衣服,谁知道衣柜里竟然塞满了女人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