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的女儿。似乎所有的一切朝着他预想中的发展,撞见韩林的出轨,然后就是她要离婚,韩林那样的出生,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再一次的落魄和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带来幸福,最重要的是,韩林觉得自己已经再配不上她。
他将韩林的弱点一个一个的击破,于锦,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可是遇上她,却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策,一步步的沦陷,最终不可自拔。
他说,依然,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那样一颗卑微的心,只因为他最初不纯的目的。
风依然,如此骄傲的女子,看似云淡风轻,却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更不可能入了她的心。
彼此的猜测,彼此的抗争,最终,释然。
阿锦,我爱你。简短的五个字,他却知道,这是她彻底地将自己给予他。
“依然,对不起,我无法否认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也无法否认我曾经单独去找过韩林,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依然,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不是么?”
心,一寸寸地绝望,一寸寸的血肉模糊。
空气里凝重静默的气氛,几乎要将人逼疯一样。
沉默了良久,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于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病房里,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一眼她,依然别过脸去。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朴利民焦急的声音,“锦少,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我这边都快急死了,你赶紧给那个主意。”
眉心不由得纠结起来,起身,走到窗前,轻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许媛媛的病情恶化,一个小时之后就要进行手术,医生说这手术有风险,必须让病人的家属签字,你说我这又不是许媛媛什么人,拿什么去签字啊!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哪担得起这个责任。”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嫂子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
“利民,你现在听好了,我暂时过不去,那边关于许媛媛的事情一切都交给你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你也不用想太多。至于你嫂子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依然苍白的脸上,心一阵阵的抽痛,可是却那样的无可奈何,也许,这个时候的她是恨他的吧!
“这件事情以后再谈吧!先把眼前的事情办了,你现在就去替我签字。”
朴利民一愣,顿时结巴起来,“我,我替你签字?锦少,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我怎么替你签字啊!”
“我现在走不了,就这么办吧!我要挂了,记得一切都交给你了。”话一说完,立刻挂了线。
“喂!喂!喂!”朴利民气鼓鼓地拍着手机,就差点没直接往墙面上摔,这都是什么事啊?竟然把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这是太过于信任还是故意放纵?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了,只知道,这件事他非去办不可。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挤进来,落了一地的光斑,在光与影交接的地方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于锦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幽深的眼眸掩入了一片深邃中,摸索着掏出一包香烟来,刚叼在嘴里想要点燃的时候,却又想起依然怀孕了,只得将那支烟放回了盒子里,转过身,他与她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可是突然却觉得那么的遥远,那是鸟与鱼的距离,相望却不能相守。
“你走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听不出一丝的愤怒,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依然,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紧紧地蹙着眉心,眼底一闪而逝的沉痛,如今,不管他说什么,她应该都不会再相信了吧!只因为她说的那两件事情,都是不争事实,他担心韩林的距离会让她动摇离婚的念头,于是找到韩林,威逼利诱,迫使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他的名字。
一切的事情都计划的那么好,都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只是婚礼上的插曲却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知道,李敏一定会同意他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做那样的事情。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自己的一颗心,也怎么都算不过命运,遇上她,是他一生的劫,却又是一场最美丽的意外。
“阿锦,把小瓶子给我,然后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而且许媛媛那边正需要你。”她抬眸,静静地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惨淡些。
“依然,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走到她的身边,厚实的掌心将她的手合起来,一阵阵的暖意渗透她的皮肤,却又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声音依旧淡如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静一静。”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进来!”依然扬声应道,她突然想起昨晚上陆羽连答应带她去看韩林。
一束蓝色的睡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陆羽连一进门便注意到于锦的存在,极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自顾自地将睡莲插在花瓶里,又将原来快要凋零的那一束扔进了垃圾桶。
ps:妞们,二更在下午的时候。
220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十三)(+4000)
爱与不爱的距离是在眼里,一眼咫尺,一眼天涯;恨与不恨的距离在口里,一语如霜,一语如春;痛与不痛的距离在心里,一念执着,一念佛陀,这个世界那么的大,总有些地方是我们去不了、不能去,可是有时候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微微笑,终点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风依然
“依然,你怎么了?那今天……”陆羽连看了一眼还有小半瓶药水的吊瓶,皱着眉问道。
“我没事,等一会儿打完之后我们就走。”唇角浮现出一抹极浅的笑容,眸光不经意地触及于锦微冷的脸色,心,咯噔一声,漫无边际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
有一种伤害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造成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因为伤口已经在流血。依然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于锦沉默了好一会儿,是他有错在先,他以为那些事情他不说,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了九成的把握,却惟独输在了那仅剩的一成命运,同时也忽略了她的心。
一次一次的成长,总要经历无数次的伤害,那样才懂得珍惜,才懂得坦然面对。
“依然,你这是要跟陆先生去哪?”于锦轻声问道,他努力地想要忘记,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遗忘了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唯独让他遗憾的是,在她最无助和绝望的时候,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即使是简单的守望,即使她不肯原谅他,他也绝不会后退半步。他认定的走过一生的女子,又岂会轻易地放手?
微微一怔,唇畔扯起一丝淡漠的笑,“去韩林的墓地看他,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又看了一眼陆羽连,笑容却变了一个样儿,“不过,我想还是算了,他应该不想看到你。”
依然觉得自己突然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一样,在伤了他的时候,同时也伤了自己。
从此,泾渭分明。
白炽灯柔和的灯光,微微勾勒出他坚毅的侧面线条,薄唇微抿着,下颚略微向内收紧,似有一丝隐晦的薄怒。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实在想不出为这点事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依然并不知道,此刻的于锦竟然生出了一丝嫉妒之心,从未有过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样揪心厌恶的感觉竟然叫做嫉妒。
“陆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谈一谈,就在门外。”眉梢微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语气不容置喙。
陆羽连微微一笑,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情格外的好,“如果我不去的话,岂不是不给锦少的面子?”
“你会么?”于锦勾唇浅笑。
两个男人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脸上却依旧带着礼貌的笑容,那是属于他们男人的语言,谁先在她的面前愤怒,谁就彻底的输了。
依然不由得微微皱眉,她不过是想拿到那个小瓶子,里面写着韩林的愿望,如果可以,她想为他完成。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离开了病房,然后听到“砰”地一声,门关上了,顿时,外面和里面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病房里无止境的沉默,只听到滴管发出的“嗒,嗒,嗒……”的声音,有阳光透过玻璃窗斜照进房间里,素白的墙面,素白的地砖,素白的床被,在温暖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墙角,光与影的交界处,无数的暗沉在半空中飞舞着。
听不到外界半点的声音,于是,安静地阖上眸子,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想起那一对素银戒指,她应该是放在昨晚上那件大衣的衣服兜里,想到这里,顿时吁了一口气,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除了眼角膜,那是他给她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见证了一段最纯真的爱情,却怎么都料不到那样的爱情会以分离为结局。
再美好的开始,也抵不过时光的摧残,就像是一把残忍的杀猪刀,让原本的美好斑驳不堪。
“陆羽连,你知道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她为了这个破瓶子,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紧抿着的唇角透着一抹愠怒,深邃的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之色。
陆羽连微微一愣,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于锦冷哼一声,“砰”一拳打在他的嘴角,陆羽连立刻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痛得他蹙起了眉心。
冷冷地瞅着他,下一秒钟的时候,已经奋力的回击,却被于锦眼疾手快地躲开了,“陆羽连,这一拳是警告你多管闲事,如果昨天晚上她出了任何的意外,那就不是这一拳这么简单了,我不会介意要了你的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幽深的瞳孔里掩入一片阴冷的眸光。
“于锦,你太得意忘形了,你别忘记了,从一开始你就做了卑鄙小人,如果不是你威逼他,你觉得他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吗?他和依然在一起七年,一个女孩最美好的七年,你能想象得到吗?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取代韩林在依然心里的地位吗?那我告诉你,你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她宁愿跟他住在租来的廉价房里,他一无所有,她也宁愿跟他结婚……”
看着于锦的脸色一点点的惨白,陆羽连莫名的兴奋,越发的冷嘲热讽起来,“锦少,你知道依然最讨厌什么吗?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更讨厌别人插手她的人生,这两点你好像都做全了。”
“她不会原谅你的!”
“砰!”又是一拳落在陆羽连的眼角,顿时青紫了一大块,唇角勾出一抹讥诮,却扯动了伤口,痛得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继续打,往这里打,于锦,你这是嫉妒了,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锦绣集团的锦少竟然会嫉妒,平日里不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吗?”陆羽连得意地笑着,狠狠地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最后一拳,他紧紧地握着十指,“砰”地一声砸在素白的墙面上,指关节处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不由得微微蹙眉,缓缓地掌心,幽冷的眸光落在陆羽连的身上,语气冷若冰霜,“如果你还想活得好一些的话,就离依然远一点,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锦,你这是在威胁我”?!”陆羽连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似是失去了理智,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透着一丝狠戾之气。
“你可以当我是在威胁你,不过,如果你想尝试挑战我的底线的话,我也不介意陪着你一起玩儿。”眉梢微挑,幽暗的眸子里隐约暗涌流动。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眼底的厌恶和恨意不言而喻,却又在有医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彼此握手言好,又很客气地把对方(。kanshuba。org)看书吧好衣服。
“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你?”陆羽连冷笑。
“陆羽连,不管怎么样,风依然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微眯着的眸子顿时冷光乍现。
陆羽连弯起唇角,一抹讥诮的嘲讽缓缓地蔓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道:“她现在的确是你的妻子,但是如果她要跟你离婚呢?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有追求她的权力了?”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于锦坚定地说道,“除非,我死。”
依然静静地站在门口处,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她换了下来,黑色的毛呢大衣,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那样望着离她不远处的两个男人,原本的点滴针已经被她拔了下来,右手手背的针孔处有一丝鲜红色的血渗出来,脸色苍白如纸一般,白炽灯柔和的光映着她的眼睛,更添了几分寂寥。
除非,我死。简短的四个字,就像是尖锐的锤子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一阵阵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知觉,如果不是倚靠着门框,她想此时自己早已经倒在地上了。
“依然。”陆羽连不由皱了皱眉,敛下眼底的那一丝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心疼。
“依然,我……”于锦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想要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抬眸,幽深的瞳孔映着他憔悴不堪的容颜,眼睛里几乎布满了血丝,一丝丝的沉痛在他的眼底蔓延,“依然……”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长廊上,亦回荡在她的心底深处,一阵阵的抽痛,如斯缠绵。
“阿锦,把小瓶子给我,你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声音依旧轻柔,却是那样的坚定,让他再也不忍心拒绝。
紧紧握着玻璃瓶的手缓缓地朝着她伸过去,只是刚伸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如墨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掩入了一片深邃中,忧伤,沉痛,悲哀……
“依然,这个玻璃瓶里的东西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苍白的脸色几乎没有丝毫的表情,然后认真地微微颔首,澄澈的眸子一闪而逝的悲伤,“对我来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