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永远都只能看到现实,永远都只会是装模作样的那一类。
总归会有人你怎么都忘不了,因为她存在于你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
人要满足。
偶尔会和平子他们碰个面,当初脾气火爆的日柿里脾气依然火爆,见面就会拳脚伺候。彼时她已经可以虚化很长很长时间了,进步很快,变强很多。
平子剪掉了他那一头瀑布般的金色长发,变成了齐耳的短发蘑菇头,保留了齐刘海。莉莎戴上了红色框框的眼镜,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变了。
但是浦原被说成是他们这些人里变得最多的一个。
“偶尔也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浦原。”莉莎把头从‘泳装美女写真’中抬起来,格外严肃地说着。
浦原喜助楞了楞,随即打着哈哈糊弄她,也是在笑。
“不要丢人了,你笑得想让人揍你。”平子真子在一旁懒懒地抬头看他,抱着刀的姿势丝毫没有以前队长的架势。
“呀类呀类,对待客人可不能这样呢。”浦原半委屈半无奈地摆出 (炫)丰(书)富(网) 的表情,“人家可是好心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放心,我打八折的。”
“去死!秃子!”一脚飞踢直接过来。
“喜助你小心,日柿里已经可以虚化10个小时以上了。”罗武在一旁没什么诚意地帮腔。
浦原喜助游刃有余地对付着日柿里的拳脚,一面惊讶地瞪大眼睛,“呀类,日柿里小姐你已经可以虚化10小时了啊?!”
对面的人顿时怒,“不用你再重复一遍啊秃子!”
“不知道云沾衣那家伙知不知道什么是虚化。”
不知是谁突兀地说了一句,日柿里脚下忽然一滑,身体一偏,竟然歪打正着地一拳砸在了浦原脸上,战斗结束。
“放心,那家伙没那么没出息。”莉莎把整个脸都埋进了书里。
平子真子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提着刀出去散步去了。
脸肿起一边高的浦原喜助楞楞地站在那里,半晌才捂着脸无比委屈道,“日柿里桑,你打的也太狠了吧!”
“你活该!”雀斑少女气冲冲地也出门去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扫兴的事他们通常不做,这样才能有一点生活乐趣,才不至于过得那么压抑那么不爽。
浦原喜助越过他们所在的那个废弃工厂大门,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火烧的云彩,压下帽檐沉默地离开。
你看,没有一成不变,有些人背负的东西多了,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会改变。
曾经他是个会露出羞涩笑容的三席,现在他大概连当初是怎么笑得都不会了。
如果云沾衣没死的话,或许她还会记得。至于其他人,估计都忘记了。
浦原一直觉得她有些时候说出来的话挺有那么几丝哲理,有些人就是要在他最辉煌的时候狠狠地在别人的记忆里抹一笔,然后消失就好了。
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成就不朽了。
羞涩的笑容也好,那些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也好,既然已经回不来了,那就只能向前看了。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高挑的个子,削瘦的身材,长长的黑发高高地扎在脑后,胳膊随意地搭在腰间的两把刀上。她脸上可能会有吊儿郎当的笑容,有可能拎着个酒壶,永远都是直挺挺的脊梁,但却依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懒散模样。
然后她会抬起手懒懒地挥一挥,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浦原喜助发现自己一直在做这样的准备,尽管这样的场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没关系,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番外,死神篇结束。
没有写沾衣怎么走的,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最后是阿尔送她离开
黑色流河 驱魔篇
35
35、黑色教团 。。。
19世纪末的欧洲,火车还是有着巨大冒烟火车头的喷气式列车,况且况且地响着,人们的服装还停留在样式非常正统而繁复的阶段,女士们都穿着从巴黎流行起来的一层又一层束缚的长裙,头上带着宽沿的帽子,男士则是西装革履,手中支着一根拐杖,戴着礼帽,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安逸又平和的气息。
中央车站的一辆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个穿着休闲白衬衫和灰色西装裤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少年看起来年龄不大,但个头在同龄人中却是比较高的了。因为当时衬衫样式的缘故,显得少年的双腿格外地修长,长长的黑发高高地扎在脑后,马尾穿过一个宽沿牛仔帽的后扣一直垂到了腰间,灰色的外套连带小小的行李箱被全部甩在肩膀上,被右手随意地拎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英气,但同时又兼备着一丝阴柔感。
然而真正引起人们注意的却是少年腰间挂着的两把刀。在人们的认知中,随身带着刀的人只存在于浮世绘上画的中世纪骑士,在当下社会已经没有了。然而少年却丝毫没有在乎周围人投来的各种打量的目光,有时候不小心接到别人好奇的眼神时他还会回以微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少年习惯性地把左手随意地搭在刀上,信步向前走着,一边懒懒散散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偶尔会低头看一眼左手里攥着的一张极为简陋的地图,上面除了一条延伸至羊皮纸尽头的弯曲的线以外什么都没有。
又看了几眼,他彻底放弃了地图,随意一揉就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他想了想,走到了一个旅人面前,极为礼貌地开口,“这位先生,请问您知道黑色教团在哪儿里吗?”
胖胖的旅人被他问得一懵,摇了摇头,“那是什么地方?”
少年歪了歪头,尴尬地耸肩,“你怎么能把问题抛给我……”
果然知道的人太少了。
他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玛利安,他画的其实是列车行进图吧。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少年走回刚才的垃圾箱捡回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硬着头皮开始根据第六感来判断路径。
玛利安说那地方又荒凉又黑暗又不好玩,那应该是在郊区的某处了……
“……想我云沾衣,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堂堂大学生,竟然搞不定个破地图?要是云小楼知道了一定会死命嘲笑我的。”
少年,或许得说是扮成了少年的云沾衣,面无表情地站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狠狠地抽起了嘴角。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比对着地图装模作样地确定了半天方向,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目的地,黑色教团。
事实上没有什么大事,除了送信,顺便再让传说中长得像妖怪一样的希布拉斯卡鉴定一下她的‘圣洁适合程度’,就好像是一个面试仪式,报道完毕了就要留在那里工作拿工资养家糊口。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说不定她会再拖个几个月再过来,毕竟距离她上次受伤到现在才不过间隔了两个星期而已,病人有权利享有假期。
坐上了一个美女的马车,云沾衣面无表情地望着马车里那个小姐频繁不断送来的秋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僵着脸把目光挪到了马车外。这种事如果换成云小楼,那臭小子绝对是经验 (炫)丰(书)富(网) ,可如今受苦受难的却是他的亲姐姐,作为一个女人,性取向完全正常的女人,被另一个女人如此爱慕地看着,不疯已经很不错了。
“丽萨小姐……你有事?”终于忍不了的某人硬着头皮转了过来。
“诶?不不,没事……”名叫丽萨的大小姐害羞地捂上了脸,用细若蚊叮的声音开口,“人家想问,云影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这个名字,云沾衣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嘴角,微笑道:“18。”
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了她的一阵尖叫。
云沾衣顿时有一种瞬间跳下马车的冲动,哪儿怕她用蹩脚的瞬步赶路都比这样好啊啊啊!
18怎么了?18很老吗?!老子在尸魂界呆了4年,虽然个子没怎么长胸更没怎么长,但也是18啊!!
还有,为毛别人在问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她要脱口‘云影’啊!!
“该死的玛利安,为了老子的真名,老子总有一天也要砍了你……”云沾衣保持着微笑,咬牙切齿地字字蹦落。
当初丫一报出他自己的名字,立刻就会有雪花般的债主和女人过来找他报仇,于是某元帅大人灵机一动,从那以后如果只是单纯的吃喝玩乐的话,他报的绝对是‘云沾衣’这三个字,而且顺口得让人觉得‘库洛斯?玛利安’这个名字他根本没听过。
害的她习惯性不敢报真名……尤其是对着女人!
认识他两年,相处一年,云沾衣却觉得像是过了一百年。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云沾衣让马车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是一大片荒地了,通常都是不会有人去的,因为除了一条大河拦道以外,这里常年都弥漫着浓雾。
“非常感谢您,丽萨小姐。”她一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看的丽萨眼睛又是一阵直楞楞。
“啊,啊没关系,云影你……这就要走了吗?”大小姐满脸写着不舍得。
“再见。”云沾衣不想跟她多磨叽下去,话一说完,便潇洒地转身走了。
再次看了一眼地图,站在浓雾之中的云沾衣了然地点了点头,认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你看懂了吗?'阿尔的声音欠扁地响了起来。
“像我这种高端人类是没有问题的。”云沾衣仰头看着高耸入云没有尽头的一面绝壁,摩拳擦掌了一下,开始向上爬。
'不公平。'阿尔懒洋洋地抱怨着,'库洛斯?玛利安救了你,所以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报恩,可如果不是我,你根本熬不到被人救。为什么不报答我?'
“老子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报答你。”云沾衣手指用力地扣住一块多出来的岩石,轻轻一拉,人便已经向上跃了好几米,“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在和林萤吃火锅。”
'不不不,你的思想是有问题的。'阿尔辩解道,'如果不是用最后30分的积分帮你压了一把体内的虚,你现在已经沦为低等虚族了。'
“多管闲事。”
'云沾衣!'
“老子是要用笔记本改变世界的,怎么可能轻易死。”
'……你中二病又严重了……'
用常人所不能接受的速度爬上那面绝壁,云沾衣好整以暇地/炫/书/网/整理了两下自己的衣着,仰头打量着眼前巨大无比的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扯着嗓子喊起来。
“有活人吗?出来接客!!”
噗——
古堡内监视器前,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科学班的人集体把他们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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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黑色教团,业内人士称之为‘家’,不知道的人则按照字面意思称之为‘邪教’,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所有驱魔师的总部,是用来对抗敌人‘千年伯爵’的大本营。
而所谓的驱魔师,则如同神棍,解救苍生,保护人类,消灭用罪恶和人的愿望堆积起来的、怨灵幻化成的大型兵器‘恶魔’,同时顺便征服星辰大海。
这是云沾衣的理解。
当初驱魔人的五位元帅之一库洛斯?玛利安顺手救了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她是什么适合者,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云沾衣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除了妖精以外的武士刀却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所谓的‘圣洁’,是驱魔师力量的来源,因为那把刀的缘故,云沾衣成为了装备型的驱魔师。
虽然和玛利安那个长的跟个绿豆一样的徒弟那强大的‘寄生型’不能比,但论单个实力,云沾衣却是可以一挑亚连三个的。
“恩……这么说库洛斯元帅收了个徒弟。”科学班室长考姆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中的信。
“大概会在三个月后过来。”云沾衣接过双马尾少女李娜丽递来的咖啡,缀了一口,淡然地回答道,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了满地的文件上,丝毫不管这都是什么重要东西。
“辛苦了,既然已经见过希布拉斯卡,那么……”考姆伊从座位上站起来,原本的一脸正经瞬间如飓风刮过般变成了神经质更年期模样,“开party吧!!”
云沾衣挑眉,“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室长先生,你最好向左迈一步。”
考姆伊顿时楞,“……诶?”
话音刚落,一阵令房间地板都颤抖的书楼轰隆崩塌声无情地压过了某人的惨叫声。
云沾衣看了一眼被埋在书底下的考姆伊,果断地站起身,转身走向了等在门口的李娜丽。
“沾衣你是中国人吧?”走在前面带路的李娜丽友好地回头问。
“恩。”云沾衣吊儿郎当地拎着衣服走在后面,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教团的内部结构。
“来的时候,有听过其他驱魔师的事情吗?”
“没有。”
“沾衣你从外形上来看,和团里有一个人很相似啊。”领路的少女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他现在不在团里,否则真想让你们见一见~”
“我个人觉得看人不能看脸,要看气质。”云沾衣无赖地吹了声口哨。
[认命吧,大众脸。]
“库洛斯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
李娜丽索性倒过来退着走,边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云沾衣,“呵呵,这样看的话,果真会把沾衣你认成男生呢~”
“哦?你不错,能看出来。”被正确认出性别的某人心情大好,当场把李娜丽的印象分提了好几个等级。
李娜丽被夸得有点尴尬,指了指对面人的胸口,“多少还是看出来一点的,呵呵……”
双马尾印象分减50!
[不及格了~]阿尔打趣道。
“没关系,有你垫底。”云沾衣随口答。
欢迎会开完已经是晚上10点以后的事情了,推开房间门走进去,云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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