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
“喂,”新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们俩真得不是父女吗?动作太一致了吧!”
“如果你说明天是世界末日说不定可信度更高一些。”银时抓着头发,对面的云沾衣赞同地点头,“没错,祸害遗千年。”
“你难道不觉得这句更适合你这种从三途河游回来的人吗?”
“彼此彼此。”
“我说,这种诡异的气场到底怎么回事。”新八忍不住吐槽。
“新八,我有一种地球不欢迎我的错觉。”神乐回望眼镜少年。
“所以说都是那两个人太强大的气场所致啊!”
“原来是这样,那我去其他星球了,新八阿银伊丽莎白花子,再见了阿鲁……”
“神乐,不要添乱了。”
把高大威猛的不明生物伊丽莎白安置在沙发上,连同云沾衣在内的四个人一起挤在了对面,然而五分钟过去,对方却没说一句话。
“我脚麻了。”云沾衣面不改色。
银时目不斜视地接话,“麻烦你调整一下坐姿好吗你的脚踩在我手上5分钟了。”
“不,我动不了。”
“新八麻烦把她搬开。”
“银桑我的目光定在伊丽莎白身上移动不开了。”
“那神乐快帮我把她踹走。”
“不行啊银酱我的屁股粘在沙发上了阿鲁,一动就会撕掉一层皮的说。”
“你的屁股是双面胶吗?!”坂田银时吼起来,“对面那个,你倒是吱一声证明你是个活的啊混蛋!”
回答他的,还是伊丽莎白那仿佛铁了心的沉默。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天然卷眼睛一亮,刷地抽手起身接电话。他这么一抽,云沾衣当场脚下不稳倒在沙发上,没来得及收回的脚踢翻了伊丽莎白的咖啡。
哗,咖啡洒在了他那一身洁白的毛皮上。
“对不起!”某人立刻道歉。
喀地挂了电话,坂田银时解脱般地朝外走,“我出去了。”话音刚落,门哗地一下关上了。
云沾衣和新八神乐互看了两眼,最后都看向了伊丽莎白,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身上的咖啡看个出神。
“怎么办,他要生气了!”新八抽起了嘴角。
“都是新八的错,客人一定不想喝咖啡!”神乐一脸严肃。
“我想问……他,和假发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吗?”云沾衣僵着嘴角开口。因为这个问题,对面的客人大人总算抬起头。
“……算是吧,伊丽莎白桑和假发形影不离。”新八回答道。
“原来假发好这口!”云沾衣惊讶,不禁重新调整了一下打量伊丽莎白的目光。
“花子你在说什么?”神乐楞。
“什么都没有!”新八刷地站起来,“伊丽莎白先生,请告诉我们桂先生遇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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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伊丽莎白把云沾衣三人带到了一座桥上,并递给了他们一个沾满血的小挂饰。
“试刀杀人犯,真的是凶手吗?”新八望着汩汩流动的河水喃喃自语起来。这个猜测还是伊丽莎白起的头,得到了包括云沾衣在内的一致认可。
最近真选组接到的案子其中一个便是近两天猖狂的连续杀人犯,虽然他们手头也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云沾衣没有想到,桂小太郎竟然也会成为这些受害人中的一个。
神乐让她的狗定春嗅了嗅假发的吊饰后,两人调查去了。新八要和伊丽莎白一起调查试刀杀人犯,云沾衣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天上的云,转身回了屯所。
到屯所后,土方十四郎正在和冲田总悟上演‘我求你了你死吧’的例行戏码,看到云沾衣,两人都停了下来。
“你还敢回来?”土方十四郎手里的刀森森然,就像他那罗刹般的表情。冲田总悟则顶着他那张骗人的纯良少年脸望着云沾衣,“沾衣,听土方先生说你和老板是旧识啊。”
“算是。”云沾衣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她望向土方,“副长,那个‘试刀杀人犯’的卷宗我能看吗?”
“找原田。”土方十四郎挑起眉, “怎么,你开始对工作有兴趣了吗?”
“是的。”云沾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了句,“副长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晚上我给队长和我定了新鲜的慕斯蛋糕,一会送来时请你连带先前的酒钱和蛋糕钱一起签单。”
土方:“……”
冲田总悟:“沾衣你太了解土方先生了,他最喜欢付钱了。”
“……”
云沾衣:“都是队长教导有方啊。”
“我砍了你们两个……”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不行哟,你要节制。作为男人,见到女人就扑上去你太差劲了。”
土方:“切腹切腹切腹……”
(浅:↑已经开始自我催眠了。)
从原田那里要来调查报告,云沾衣坐在走廊下草草地翻起来。根据报告,这个杀人犯用的刀非常奇特,与其说是刀,倒不如说是和他身体连在一起的生物,专挑高手不说,似乎在磨合刀的熟练度。
望着山崎退在下面批注的他的猜测,云沾衣假寐起来。
靠在柱子上,她忍不住想到了神田优把刀像亚连一样变成左手的样子,顿时鸡皮疙瘩一身。
“喂。”熟悉的低音在头顶响起,云沾衣睁开眼,看到土方十四郎叼着烟,“晚上有活。”
“你终于要去接客了么副长。”云沾衣懒懒应道。
“接个六啊!”某人顿时炸毛,“有密报说‘春雨’那边有行动,你们去摸清他们的具体信息,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好。”云沾衣满口应下来,“春雨是什么?”
“不知道你答应个P!你到底是不是真选组一员!狂乱的贵公子你也不知道,春雨也不知道,你怎么不去切腹啊混蛋!”副长大人彻底暴走,“春雨是海盗集团!”
“寻找onepiece的吗?”云沾衣眼睛发亮。
“one毛!总之立刻去和山崎会合!”
土方十四郎说完就走了,仿佛云沾衣就是个病毒,靠近她半径两米内就会猝死。云沾衣望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去秘密侦查,还要让专职突击杀人的一番队去。
事实证明,云沾衣想多了。
不是一番队去,是她和山崎去。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局里密探了,我明明是一番队的打手啊。”
“嘛,这也表示副长相信你的能力啊。”山崎退打着哈哈,“说不定队长觉得‘春雨’不会对一个流氓起疑心……什么的。”
“那就不要穿着真选组制服啊白痴!”云沾衣翻了个白眼。
潜入春雨的毒品工厂很危险,毕竟那里全是天人,她和山崎退这两个人类在这之中稍有不慎立刻就会被群起攻之,太显眼了。
好在这是山崎的职业专攻,云沾衣又有强大的实力傍身,曾经在学校里学到的一些知识也能帮上她一些忙,两人硬是在偌大的飞艇里逛了一圈没被抓住。
再次近距离地观看天人,云沾衣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心里的冲动和身体在很早以前便养成的条件反射,差点冲出去把他们全砍了。幸亏有山崎拦住她。一圈逛下来,已经脱力的山崎退脸色发白地在角落坐了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喘气。
“我说沾衣,你怎么对天人那么仇恨?”某人后怕地拍着心口,和云沾衣一起做任务实在太累了。
“我们之间的宿怨可以追溯到上辈子。”云沾衣随口说道。
任务已经完成,该装的窃听器之类也装好,两人休息一下便准备撤退。谁知刚冒出头,却在外面走廊上看到一个人类,光明正大地在和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聊天。
云沾衣只扫到了对方一身绿色大衣,身后的琴以及他耳朵上带的大耳机,脸却没有看清楚。倒是山崎退这位真选组第一密探,在看到对方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鬼兵队的人?”他低呼了一声,因为距离远,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们。
听到‘鬼兵队’三个字,云沾衣肩膀几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山崎解释道,“高杉晋助曾在多年前和天人的战斗中率领过一支战斗力极强名声极响的队伍叫鬼兵队,如今他似乎有复兴当年鬼兵队荣光的意思。”
说着,他指了指外面那个打扮得非常‘潮流’的男人,“根据手里的情报,高杉有几大干将,只是其中的人选一直无法定下来,他也是我最近刚盯上的。”
云沾衣了然地点头,指了指另一边,“先撤。”
临走前,她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头,再看向拐角处的时候,已经空空如也。
成功回到江户岸上,山崎退边走边/炫/书/网/整理着情报,云沾衣则把脑子里记下的船艇结构图简单地画了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后,齐齐把问题集中在了鬼兵队上。
“那个河上万斋看样子应该要和他们一起离开江户。”山崎退一手拖起下巴,“只有一种可能,‘春雨’和鬼兵队正在合谋什么。”
“也有可能是想合谋,还没谈成。”云沾衣瞥了旁边人一眼,“你肯定那个耳机男是鬼兵队的吗?”
山崎抽嘴角,“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
索性停下脚步,云沾衣回过头,“如果鬼兵队真和春雨配合了,会怎样?”
“还能怎样?肯定是发动武装政变啊!”山崎退脱口而出,“鬼兵队如果有春雨这么强大的后盾,以高杉晋助的疯狂,他绝对会颠覆这个国家的!”
“是吗?”云沾衣淡淡开口,不知道在问谁,“那颠覆以后呢?”
山崎退无言以对。
“算了山崎,你先回去吧。”她打了个哈欠,“我去喝一杯。”
山崎退耸肩,“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要通知副长或冲田队长?”
“他们来了才是糟糕。”
“……这倒是。”
告别了山崎,云沾衣把身上那件夜行衣处理掉,露出了里面随意穿着的淡灰色男士和服。这还是她找冲田借的,两人身高差不多,穿上感觉像她在护廷十三番时穿的死霸装一样,休闲打架必备装束。
懒懒地抄着手,她找了一个卖关东煮的小摊坐下,要了份关东煮和樱花酒,一个人吃了起来。
她在想事情,想假发,鬼兵队,想高杉那天说的‘我们是陌路人’。
一瞬间,云沾衣忽然很想把高杉的脸摁进眼前的关东煮里。
什么狗屁陌路,不矫情能死么?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开始并肩战斗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起逃命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起约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偏偏现在说得云淡风轻。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什么是时间所改变不了的,是什么无法阻碍抹杀的,可是当她见到高杉,却发现,她曾经以为的东西,在这个男人眼里一文不值。
银时还是吊儿郎当,但却收起了眼睛里的锋芒,辰马一定遵循着他的理想去了天上,假发虽然没见,但也一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年的伙伴多多少少都变了,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装个样子?
云沾衣坐在江户街头的黑暗中,只有头顶小摊上的灯还有点柔光,身后和黑夜融为一体。她忽然觉得有些累,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会有的。
(炫)经(书)历(网)的事情多了,人心就容易沧桑,云沾衣想着自己还不到20岁,为什么要操心那帮连外表都沧桑了的男人们?果然吃太多了吧。
结了账,她缓缓遁入黑夜之中,沿着河边慢慢走着。
正走着,云沾衣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一手随意地搭在了腰间的刀上。
“出来。”她淡淡开口,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空旷。
身后传来一声讥笑,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猥琐又嚣张地现出了身形。他手上提着一把刀,月亮偶尔从乌云里探出头来,照在刀身上,映出一层浅浅红晕。
“试刀的白痴就是你?”云沾衣转过头打量他,目光在他的刀上停留了一秒。她发现来人戴着个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虽然没有歧视残疾人的意思,但是盲人大叔,你还是快回家看孩子吧。要不要我喊警察送你?真选组副长可是公认的助人为乐好土锋哟。”
“好啊。”对方搭话,“不过我很想先砍了你呢,怎么办小子?”
“啧,”云沾衣掏了掏耳朵,“大叔你确定你说的是人类通用语吗?我一句都听不懂啊。”
“……”
“没事的话我回家看动画片了,今天好不容易租到了《海×王》的DVD呢。”
云沾衣回过身,然而下一秒,她却忽然身形一移,目光瞬间凛冽,伴随着微风吹起她耳旁一缕发的同时猛地回身,叮地一声,半出鞘的刀和对方的刀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令人心寒的声音。
“真是可惜。”近在眼前的男人讥讽地笑起来,“曾经叱咤战场的云影公子,如今也不过是个不敢迎战的软蛋……既然你也让人失望了,那就由我来结束你的人生吧。”
轰地一声,云沾衣抬脚把他踹出了好几米。
云影公子?我呸。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是你没脑子还是指使你的人是草包,不知道老子平生最恨这名字吗?”
“呵,你也只能逞一时嘴快而已。”对方一点都不生气,反倒身上的杀气更重了几分,“杀了云影公子,下一个就是白夜叉,再加上刚被我干掉的桂,这样一来,当初陪在那位大人身边的人就一个不剩了,哈哈哈。”
吊儿郎当的表情倏然消失,云沾衣目光平静,她挺直脊梁,握着刀的手指慢慢收紧。
“大叔,有件事得告诉你。”她淡淡开口,声音清冷,透着股血腥味十足的的杀气。这么长时间来,若非必要,她总是会收敛起当初在战场上形成的杀气,太霸道,杀戮气太浓。可是今天,她有些生气。
“我今天心情不好,本不想动手。”她说着,缓慢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刀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抹银白色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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