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心情不好,本不想动手。”她说着,缓慢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刀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抹银白色的亮光,一划而过。
“对,就是这个味道!”对面人兴奋起来,“这个感觉,我和白夜叉交手时也有过,你们果然是一路人,我就是要抹杀这样的你们!”
“问个问题。”云沾衣听都不听他的自语,声音略高地打断他,“大叔你信雪仙子吗?”
对面人楞,“那是什么?”
云沾衣惋惜地咂了咂嘴,刷地一下扭转了刀面,“说实话大叔,假发你是杀不了的。”
她冷笑了一声。
“因为你们之间的段数……差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图,试刀杀人狂,'谈生意的'河上万斋(也有叫万齐的,看大家的习惯)
萌神伊丽莎白
亲爱的冰影粲然画的沾衣
50
50、前奏 。。。
在这个世界里,若是论打架实力,云沾衣绝对排在前三名里。第一和第二远在天边。
所以说即便她如今受了伤,要解决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这厮说出来的话偏偏还让云沾衣非常不爽。
不爽什么?
当然是‘云影公子’。
借着月光,云沾衣打量了两遍对面人,惊讶地发现对方的手臂有些奇怪,再联想到刚才他们的短暂交锋,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向冈田似藏的目光又凛冽了几许。
眼前大叔用的是左手刀法,她一开始只顾着踹对方而忽视了他拿刀的手,这会才看到,他那把泛着诡异感觉的刀竟然是和胳膊连在一起的!就像是寄生在上面的生物一样,骨肉衔接,有着一种让人发指的恶心感。
她想到了下午时看到的卷宗,再次肯定眼前人就是那个试刀狂。然而这却不代表着她就不会去欺负一个伤残人士。
总而言之一句话,云沾衣是什么性格?主动找上门来挨揍的人她从来不会拒绝。她这样想着,嘴角泛起一抹怪笑,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光有冲田总悟那种超S型,其实也是有很多M的。
两人的战斗无声地在黑夜之中展开,云沾衣姑且不说,这位得到了好刀的冈田似藏本身能力就不俗,再加上妖刀的相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能力上了好几个台阶,而这种膨胀的自满,在遇到尤其云沾衣的现在,达到了最高峰!
为什么?就是因为半个小时前,他打败了白夜叉!
虽然为此他失去了一只胳膊,可有妖刀红樱在,又有何惧?
在冈田似藏看来,别说是一个云影公子了,就算他和白夜叉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败拥有红樱的自己。这种自信不是基于对自身能力的肯定,而是基于红樱本身除了寄生以外,还能自动纪录战斗数据自动升级的能力!
因此他砍得十分欢快,笑容十分嚣张,就连嘴里喊出来的‘杀啊!’或者‘去死!’都显得格外有精神。
偏偏云沾衣这个人就是奇怪,往日嚣张惯了的她如今最看不惯别人在她面前装嚣张,而且还装得那么声情并茂。因此简单地挡了冈田似藏几刀后,她终于一个忍不住,借着两人拼刀的碰撞,老招数重出江湖,弃了刀上的力道,转而抬脚,狠狠踹了出去。
似藏当场脸色一变,加紧双腿倒在了地上。
让你嚣张!断只胳膊算个毛,你断条腿我才开心!
云沾衣居高临下地瞪着似藏,理直气壮地表达着自己的无耻,气焰甚至比对方还要高上几分。只不过她不像冈田似藏那样激动到丧心病狂地乱喊,而是嘴角挂着她那标志性的痞笑,彻彻底底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大叔你还打不打?”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打不过就躺地上装死,你还是个男人吗?”
冈田似藏气得嘴角猛抽,却也极有忍耐力地没有反驳,而是自我安慰着,他连当年战场上的野兽白夜叉都能打败,区区云影一定也不在话下。
想着,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冷哼了一声,再次冲了过来。
这次似藏动了真格,就在两刀相触的一刹那,长在他断壁上的刀仿佛有了生命,无数血管般的触手如蛇般缠上了云沾衣的刀和手臂,竟是让她动弹不得。似藏得意地冷笑了一声,打算如法炮制刚才对方加注在他身上的下三烂招数,抬脚就要踹下去。
云沾衣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虽然红樱的忽然变异让她惊讶不已,但也不代表着她就等着被踹,要知道即便是女孩子,似藏那一脚踹下去,她也得加紧双腿倒地不起。
因此她索性不躲不必,反而借着红樱牢牢扣住自己手臂的力道,整个人猛地向下倒去,身体绷得直直的,当场便以一个极低的高度,使似藏踢了个空。
而红樱也不负她望地变成有弹性的橡皮筋,在似藏一脚踢空身体趔趄的时候猛地把她拉了上来,空出的另一只手抓住似藏的脚,手腕忽然一转。
只听喀拉一声响,似藏的脚踝顿时被卸了下来。
云沾衣对上似藏那紧皱的眉头,心情大好,她扫了一眼缠着自己的妖刀,淡淡开口。
“圣洁,咳……”
‘发动’二字没说出来,她忽然脸色大变,另一只手果断地抽出斩魄刀,以妖精那没有始解的铁锈状态,用极为凌厉的力道割断了那些恶心的东西,身体猛地向后一掠数米。
似藏因为她这一举而陷入了惊讶和迷惑,云沾衣却是在心里骂起了娘。
她竟然发动不了圣洁!
一想到刚才一瞬间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差点脱口而出的咳嗽,云沾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她这些天一直在纳闷一件事,那就是作为一个身体素质极好的人来说,即便是缇奇用手在她胸口捅出了个窟窿,几个月过去,现在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可事实却和她背道而驰,伤口是长好了,可咳嗽却是一点都不减轻,这只能证明她的肺压根就没有好转——这个事实,在今天晚上,配合着某些本质性原因的发现,彻底让云沾衣抑郁了。
不是她身体素质的问题,而是当初暴走状态的缇奇体内的诺亚因子,留在了她伤口上!
“妈的……老子明明是装备型,为毛不能发动圣洁!”月光下,云沾衣低低骂了出来。
而冈田似藏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却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云沾衣似乎无法尽全力。
这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让似藏的心情大好,甚至调戏般地吹了声口哨。
“怎么了云影,你好像有点麻烦啊。”他语调怪异地上调着,被打压了半天的气焰又上来了,“我看,你还是乖乖让我送你上路比较好,只不过可惜的是,白夜叉不能陪你,而是侥幸捡回一条命。”
云沾衣还在骂着,压根没注意听他的话,迟钝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你差点成功砍了白夜叉?”
似藏无比骄傲地笑了一声。
“……这世界简直没天理了。”云沾衣面无表情地感慨。下一秒,她把斩魄刀送回刀鞘,重新举起了手里锋利的武士刀。
不能发动圣洁而已,她云沾衣还不在乎这点小事。想当年跟银时他们在战场上的时候,还不是裸着打出来的名声?就算她什么能力都不用,单纯地和冈田似藏对砍,云沾衣也坚信自己绝对可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有着四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剑术老师!
这么想着,云沾衣非常光棍地断了自己运用任何其他能力的想法,所谓倔性子就是这样,既然决定了用绝对的实力砍死丫的,那她就绝对不会再用其他手段!
圣洁又不是全部。
再者说,就对方那把口口声声说是‘妖刀’的红樱又算个什么东西?云沾衣潇洒地甩了一把头发,提刀冲了过去。
老子腰上别的这把才是最正宗的妖刀祖宗,其他孙子辈儿的,都给我靠边站!
看着云沾衣忽然气势大涨地冲过来,冈田似藏不禁也兴奋起来,催动着红樱去迎敌,谁知还没来得及挡,却见一道灰影从自己身侧一闪过而,停了下来。
似藏楞了一下,胸口忽然如泉涌般,迸出了一大团血舞。
云沾衣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甚至懒得回头看他。红樱是很强,这点她承认,可若是寄主的反应能力太差,它照样发挥不出来效力。换句话说,如果用这刀的人是辰马或者高杉,那云沾衣肯定不可能一刀解决对方。
冈田似藏的段数果然太低。
听到一声重重的倒地声,云沾衣瞥了一眼隐在暗处的那些偷看的人,懒得再说什么,握拳放到嘴边,一边咳嗽着,一边朝万事屋的方向走去。
冈田似藏找死在先,云沾衣即便真杀了他也得不到什么快感。可是当她知道对方砍了银时,事情就不一样了。
她留了似藏一条命,不然阿银会骂她的。
至于那位大叔一直提到的‘那位大人’,云沾衣用妖精刀面上的铁锈都能想到,肯定是高杉晋助。
她还不想和对方撕破脸,至少不想因为似藏这么猥琐的人。
高杉晋助和云沾衣之间,怎么可能因为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的缘故而分道扬镳?
能决定这一切的,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那个隐在暗处偷看的老鼠,随便他,反正即便回去和高杉报告,他也只会说自己有多厉害多伟大,一刀秒了那个还没完全和红樱磨合好的低智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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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带手机,云沾衣也不敢肯定现在是几点,看了一眼沉沉的黑色天幕,她还是决定收起所谓的‘礼貌’,抬手,在眼前的和式门上敲了几下。
出乎意料地,开门的是个女人。
“有事吗?”
长相姣好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橘红色的印花和服,头发被精致地挽在脑后,只在耳边留下了两缕。云沾衣对上她的视线,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眼睛里的血丝,看来也是一夜未睡。
看到云沾衣不说话,女子淡淡露出了笑容,“如果是找银时的话,他现在在睡觉哟。”
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云沾衣腰间的两把刀,重新堆起了笑容。
云沾衣望着眼前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因此随意地挠了挠脸,“呃,有点急事。”
女子保持着友好的微笑,“恩?”
“其实……”云沾衣一脸正经,“我想借一下你家的厕所。”
“……”
几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的云沾衣脸色苍白地站到了卧室门口,此时的银发天然卷躺在榻榻米上,胸前和肩膀上都缠满了绷带,大概也是刚刚睡过去没多久。
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的她和坐在一旁的志村妙都没开口,打破这种局面的是云沾衣再次冲出口的咳嗽。
志村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可云沾衣却依然靠着门框。志村妙走过去,却发现不知何时银时已经醒了。
看到云沾衣站在门口,他先是惊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越过她看了一眼门外,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懒懒地开口:“下雨了啊。”
志村妙走了进来,笑了一下,“我要把垃圾分好类拎出去,你们慢聊。只是,”她停顿了一下,饱含深意地望向云沾衣,话却是对这两个人说的,“不要妄想出门。”
说完,阿妙拎着垃圾走了,留下云沾衣和坂田银时两人面面相觑。云沾衣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你这样子还挺壮观,夜叉叔。”她调笑着,“先前有人跟我炫耀说他差一点就杀了你了,我还以为他诓我。”
坂田银时白了她一眼,“阿银我身体好的很。”
“是嘛~我也觉得你不会挂掉,都是谣传。”云沾衣面不改色地说着,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坂田银时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你这是谋杀!你想让我死吧?是吧!”他疼得出了一头冷汗,张牙舞爪的。
云沾衣呵呵地笑了起来,长呼了一口气,靠上了身后的门。
“夜叉叔你太让人失望了,作为一代人渣,你竟然败给了一个猥琐的变态。”
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下,答:“变态这个词是褒义。”
“……”
云沾衣咳嗽了两声,望了一眼天花板,随后看向坂田银时,后者枕着自己的双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假发是他动的。”她开口。
“我知道。”银时轻描淡写地答。
“他知道‘云影公子’。”
“果然啊。”
“那人背后是高杉。”
“猜到了。”
“高杉和‘春雨’勾结了。”
“不惊讶。”
“我去过尸魂界。”
“……咳咳咳……”
望着因为咳嗽而牵动伤口,疼得满头汗的坂田银时,云沾衣无比认真,“我没骗你。”
坂田银时白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脑袋没被畜生踢吗?”
“我只知道我踢了畜生的'哔——'。”云沾衣来了精神,“来来,给你看我的斩魄刀。”
某天热卷顿时变成了绿豆眼,“你为什么不去收集7个球然后实现一个伟大的愿望?例如打败哈迪斯成为最强十二宫之类,那才够热血啊。”
“喂,尸魂界也是很热血的地方!”云沾衣义正词严,“我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坂田银时提高声音,“我还不想去那个地方!”
“月牙天冲!”
“……饶了我吧这是砍虚不是魂葬,再说,你起码要先说一句‘卍解’吧!”
“好吧,卍解!”
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坂田银时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身侧的一面墙就这样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忽然伤口疼得厉害。
他的心在流血……
云沾衣呼了一口气,放下架在肩膀上的加农炮。真选组一番队每人都有一架加农炮,队长说这是最方便的东西,真是一点都不假。
“哈哈,这穿堂风多热烈啊!”
“……”
外面的冷风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