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承担。还有一件令聂风头痛的事就是公主之事,一来,历史上的公主是必死无疑的,二,他与师妹谁都不是产科医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聂爷,聂爷,您在里面吗?”聂风听着声是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如蓝,她一般是不会到这个院子的,这会来怕是有急事吧,
“在,稍等。”聂风下了床,披上衣服打开了门就走了出去,“是如蓝姑娘啊,是不是福晋找我有事?”
“聂爷可还记得那个月丫头?”如蓝问到,
“月丫头?”聂风这才想起,那不是从南巡时救回的小女童吗?“记得,她不是跟在福晋房中学习吗?”
雍王府里不养废人,再说一个小女童跟在聂风的身边也总不是个事,所以回京后胤禛就建议让她跟在福晋身边,由福晋身边的几个大丫头教养着,以后教好了也能在府里独当一面。可小女童身体一直就没有好透,怕是这病也是从娘胎里落下的,返京这么长一段日子,说实话,聂风惭愧得很,他与蕾蕾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小月怕是不好了,聂爷要不要去看一眼?”如蓝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养在她们身边好几个月,真是舍不得。
“怎么会?”聂风瞪大眼,不敢相信,虽然小月的身子不好,但也没到会丢命的地步啊!所以,他与蕾蕾都相信小月养在福晋那会得到很好的照应,突然在几个月后一下就说人没了,聂风实在很难相信,
“聂爷别问了。”如蓝别过脸,
聂风看她那样,怕是有隐情啊!也不多问,就往嫡福晋的院子方向走去,
“请姑娘向福晋通报一声。”女眷住地,聂风是不能随便进的,
“聂爷稍侯。”
如蓝进去了,没过多久,还是如蓝引着聂风进了院子,可去的不是那拉氏住的主屋,而是一旁的侧院,
“小月一直住在侧院,跟奴婢几人一个屋。”如蓝解释到,
“真是有劳姑娘几个了。”聂风真心地感谢着,
“小月很乖,学东西也快,怎么就。。。。。”说着如蓝又想哭了,可很快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强忍住了。
“小月的身体一直没好吗?”
“其实,好了的,只是弱一点!”如蓝说得声音很小;又担心会是说漏嘴似的,一个劲地闷头往前走,
聂风进到小月住的屋子,其实在这个时代以这个屋子来看,还是挺不错的,一张大床,怕是小月与人分享着吧!屋内装扮得很简单,但屋子大小适中,果然还是福晋身边大丫头的屋子,要是其他院子的丫头怕是没这个福分了。走近到小月,见到小月已经是进气少呼气多了,小胸脯上下用力地起伏了,让人不忍再多看一眼,聂风发现小月的嘴唇竟然是紫黑色的,
“这丫头怎么是中毒了?”聂风对着如蓝问着,
“聂爷,这,”
“既然让我过来,还不能告诉实情吗?”
“聂爷,其实这儿不关福晋的事儿。”突然如蓝跪了下来,“福晋也不知道那糕点里有毒。”
“你说小月是因为吃了福晋给的糕点才中毒的?”
“不,那糕点是三阿哥拿给小月吃的。”
“三阿哥?”是弘时!
“对啊,是我拿给小月吃的,可我也不知道糕点有毒啊!”一个脆生生的男孩站在屋门口说着,
“呀,我的小爷,您怎的又回来了?”如蓝起身跑到弘时的跟前,“福晋不是让小爷回自己的院子去吗?”
“我不放心小月,如蓝,小月真的要死了吗?”弘时张着他的眼睛,流露出的都是期盼,
“奴婢不知道。”如蓝说着低下了头,她是不敢在小阿哥跟前乱说话的,
“为什么不请大夫来?”聂风问着,
“请过了,刚才就请过了,大夫说没用了。”如蓝低泣地说到,
“什么叫没用?”聂风很恼火,
“这毒很烈,大夫说没救了。”
“可弘历也吃了这个糕点,他却没事啊!”弘时疑惑地说着,
“三阿哥您说什么,您说四阿哥也吃了这糕点?”如蓝快晕倒了,四阿哥可以说是福晋现在的命根子啊,也是王爷心中的宝贝,就算是她把自己给刮了也没用的,
“是啊,这个糕点是弘历吃剩下的,我才拿来给小月吃的,”弘时点着头说到,
“快去看四阿哥。”聂风冲向屋外,很快又折返了回来,“如蓝,你先去,快去通知福晋。”
如蓝告诉聂风小阿哥住的院子,自己就跑出找福晋了,
“三阿哥,您得跟我去四阿哥那,因为那糕点是您拿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在怀疑三阿哥您,您可明白?”聂风尽量平和地,不要吓到孩子,
“我明白,只是这毒真不是我下。”弘时虽然也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还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有些慌张了。
“我明白,三阿哥并不个奸恶之人。”聂风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头,安慰着,
“自从有了弘历阿玛都很少这样摸我了。”弘时难过地低声说着,
“四爷是心疼你们的,可是你们身份并不能让你们享受过多的宠腻,希望三阿哥能明白王爷的心。”聂风自己说得也别扭,要不是这个某人的儿子,他才懒管的。
“是,我知道了,聂师傅。”
啥,他啥时成了师傅?刚才虽然听说弘历也吃了毒糕点,心随之惊了惊,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心,一,要是弘历真的出事了,这院子里不会如此平静,其二,弘历毕竟是在玉珏中待了一年,浑身该是充满着精气,一般的毒还真是伤不到他。
“师傅,咱们也去看四弟吗?”
“好,我不认路,不如请三阿哥带我去吧。”
“好,师傅您跟紧了。”
看来这师傅不当也得当了,聂风颇无奈地想到,
来到了弘历的院门口,就见几个嬷嬷匆忙地进进出出,难道还真出事了?拉过一个小太监的手臂,就问到,
“可是小阿哥出了事?”
小太监起初不知道是谁拉了自己,刚想发作却见到是王爷的贵客,马上面露哀伤地说到,
“是小阿哥,刚才一直在吐,这会子就不见醒过来。”
“聂师傅,是四弟出事了?”弘时也急了,
“恩,咱们进去看看。”
“好!”
一大一小两个人刚进屋子,就见一蓝衣女子冲到弘时跟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你个做孽的东西,拿有毒的东西给小阿哥吃,你,你是要气死额娘啊。”是李氏,她是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竟听说是因为自己儿子给了有毒的糕点给弘历,才让弘历如此这般。
“哇啊。。。。。。。”弘时真的是被吓到了,
而聂风是根本就没注意到,不然还能让一个女人在他跟前动手,
“李侧福晋,请不要责怪孩子,三阿哥也是不知情的。”
“是聂公子啊,我也不是。。。。。哎呀,我也是急的。”说完,李氏还看了眼嫡福晋,发现嫡福晋正怒视着自己,
“如蓝,带三阿哥下去抹药。”那拉氏吩咐着,
“亲额娘,弘时不知道糕点里有毒,真的,”弘时不急着走,他对那拉氏解释着,
“亲额娘知道,三阿哥别担心,先下去擦药。”使了个眼色给丫头,如蓝拉着弘时的手就往外走着,连李氏多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
“福晋,四阿哥可安好了?”聂风凑近了些,见弘历的小脸却是白得很,
“太医刚走,身子里也没有余毒,应该是好的,可就是不见清醒过来。”
“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聂风疑惑地问到,
“桂嬷嬷,”那拉氏叫到,
“奴婢在。”
“你说!”
“先头三阿哥拿了糕点来看四阿哥,奴婢就见三阿哥掰了一小块放在四阿哥的嘴边,四阿哥兴许是刚吃过蛋羹不想吃,就偏过头,可三阿哥偏说这糕点好吃,硬要给四阿哥吃,还塞了些进四阿哥的嘴里,气得四阿哥大哭了起来,四阿哥一哭三阿哥就溜了出去,”桂嬷嬷说着稍停了停,又继续着,“三阿哥刚出门,四阿哥哭得更凶了,奴婢只好抱起四阿哥来,奴婢发现四阿哥一直拱着老奴,老奴见那样子怕是又想喝奶了,赶忙叫奶妈过来,四阿哥果然是要喝了,奶妈两边的奶都喝了尽,喝完四阿哥就吐了。”
“你个没眼力劲的老奴才,四阿哥那么小,没个量,你不会看着点儿啊!”那拉氏心疼地说到,
“福晋,怕是这一吐倒是把那毒给吐了出来。”聂风提醒着,
“啊,难怪了。”那拉氏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我的儿,还是你命大啊!”
聂风却想到,怕是弘历一开始就知道那糕点有毒,所以才不愿意吃,但人小力气小扭不过弘时,还是被他塞了一口,只能找奶喝把自己灌得吐出来,先自救一番,那现在这样昏迷不醒,体内又没有残毒,那就是,
“福晋,四阿哥怕是醉了。”聂风很肯定地说着,
“醉了,我没让人给他喝酒啊。”
所有的人也同样不解地望着聂风,
“四阿哥不是醉酒,而是醉奶啦。”
醉奶,吃多了昏得慌啊!聂风是可以帮他解,但弘历年纪过小,不宜用法,还是让他自己自解得好。
“回福晋,”如蓝走进了屋子,跪了下来
“什么事?可是三阿哥不妥了?”
李氏一听脸白了白,她那一巴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啊!
“不是,是小月她,她死了。”如蓝抽动着双肩,低着头,
聂风的心也酸了起来,大家都忙着照顾弘历而忘记了那个小丫头,同样被弘时塞了毒糕点,但运不同,所以命也不同。
“让人好好把她给葬了吧。”那拉氏现在也没多分精力来照应其他人了,何况还上一个奴才,
“等等,请福晋让我来处理小月的尸首,毕竟她是我与师妹带进府的。”
“那就有劳聂公子了。”
“客气,我还是要多谢福晋的。”
让人把小月的尸首抬到自己的集华院,腾出一个空院子,四周都做了结界,并让人不准靠近,原因是自己要为小月超度,对着小月的尸首下了一个不腐咒,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但保持一个月还不是问题,再说这院子偏远,长期照不到阳关,这也算是一个有利的地方。
第五十八章
“公主,您可不能放弃啊!”老嬷嬷抹着眼泪站在公主的床前,“您不为自个儿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他们可还没见过这世道呢!”语无伦次的老嬷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是捡着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通,
“公主,您再用用力,奴婢像是见到小主子的头了。”稳婆趴在床尾,盯着公主的身下说到,
“嬷嬷,我没力气了。”惨白的脸,满面的汗珠,咬着已经出了血的嘴唇,温恪的样子很凄惨,她也想生出自己的孩子,也想为孩子的到来做足准备,可奈何全身上下如破絮一般,挤不出一丝力量。
“拿参来,多拿些。”老嬷嬷红着眼睛喊着,“公主您可不能放弃啊!皇上还盼着您的消息呢!”
是啊,皇阿玛还在自己临盆前特别派了御医为自己坐镇,自己不可以让皇阿玛失望,温恪动了动自己的手,可当她想再挪动自己的身体时,她痛苦地呻吟了出声,太酸胀了,她觉得这个身子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公主,来,含一口参吧!”老嬷嬷把一节如小指般大小的参塞进公主的嘴中,
“公主,您再试试好吗?”稳婆询问着,这孩子憋太久了,都快二天了,
“好!”
觉得身子好象真的被提了一股力,温恪深吸了一口气,
“用力,再用力。。。。。。”
公主院外,聂风与聂蕾站在门口,公主的产房外除了额驸其他男人可是不准待着的,但温恪那一声声高昂的叫声,聂风与聂蕾可没少听着,音量由尖锐转成低微,由高亢转变成萎靡,里面的情况就算是聂风也能猜得到几分了,心中的担忧不免更加深了。更可恨的是,那什么额驸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又不是没在京城,太过分了!估计是看到康熙不在京城,他也不用再殷勤地守在公主身边,聂风猜想着!
“额驸,急什么嘛!公主又不是第一个给您生孩子的。”一个娇嗔的声音在聂风与聂蕾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聂风也知道来人是谁?哼,来晚了还带着一个,这个额驸真是欺人太甚了!
额驸带着他的新宠正走向公主生产的院落,他高大,壮实的身子旁依偎着一个衣着鲜亮的女子,那女子还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女人生产男人是不能看的,晦气!俩人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的侍从,不论是太监,宫女,还是侍卫都对着他们露出鄙夷的神色,什么人啊!在他们大清的土地上,还欺负他们的公主。
“谁啊!好狗不挡道。”额驸见到院门口站了两个人,一点都没给自己让道的意思,不禁叫了出声,
“额驸现在的汉话可说得真好啊!”女子兴奋地拍着手说到,
“是嘛,那你陪爷多说说啊!”
众人一听更是想晕倒的心都有了,这个额驸就是个短根经的嘛!一个额驸跟一个不知来历的下作女人说得如此亲密,这不是明打着皇家的脸啊!
“本额驸问话呢,你个奴才是谁?”额驸叫嚣着,
“回额驸的话,这两位是十三阿哥的朋友,受十三阿哥之托来探望公主的。”一个公主身边的随从代替聂风他们回答着,
额驸听见是十三阿哥的朋友就没再多说什么,但眼睛中的神色摆明还是看不上他们,但十三爷的面子不能不给,仓津带着他的琴儿绕过聂风与聂蕾就想往里走,
“额驸留步!”聂风突然开口,
“有事?”仓津停了下来,
“额驸是想进去看公主?”
“不然呢?”仓津的满目都是不屑地望着聂风,
“公主是额驸的嫡妻,而且这个嫡妻还在为额驸你生孩子,你觉得你带着这个女人进去合适吗?”聂风冷着声问到,
“这?”仓津也犹豫了起来,其实他对公主并不是有什么成见,他与公主即使在翁牛特草原也同样是相敬如宾,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她却是无法与端庄的公主相比。仓津并不傻,当他与公主从草原来到京城后,京城的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