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和你退婚?然后你就可以和他结婚是吧?”薛晗的脸上冷若冰霜,双手支撑在墙上,把陆清婉困在自己怀里,“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死都不会!”他的唇渐渐靠近了陆清婉的脸,小心翼翼地去吻上面的泪痕,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突然一阵眩晕。
然后,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塞在陆清婉的口袋里:“这是二十万,我要你……”
“不、不要!不要!”陆清婉猛地反应过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小脸吓得煞白,伸出手去推他坚实的胸膛。
薛晗的脸覆了上来,迫不及待地寻找到了她的唇,疯狂地啃噬着,伸出舌尖去撬她的紧闭的嘴巴和牙关,只雨夜里的那么一次,他的本能就教会了他如何去接吻。
陆清婉被狠狠钳制在墙角里,口腔被迫接受着窒息般热烈的搅动。他的手隔着衣襟大力抚摸着她的双峰,胸衣被蛮横地推了上去,丧失了保护功能。她拼命挣扎着,一边使劲掰开他的手。以前她也这样被薛晗爱抚过,可那时她一心想着和他结婚忘掉韩正熙,所以并没有拒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昨晚她已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韩正熙,还想和他结婚,她不能再让薛晗碰自己了。
最终,她的挣扎让薛晗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扛在了肩头,狠狠扔到床上。陆清婉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推倒了,然后一床被子扔到了她身上。隔着被子,她就听到了脱衣服解皮带的声音,十分刺耳……
那个雨夜两个人并没有做,衣服还没有脱完她就哭成了泪人。任凭薛晗怎么哄她宠她,可她还是止不住地哭,让薛晗心疼得不得了。他不想勉强陆清婉,他不要那种报恩式的上床。所以,那晚陆清婉住在了这里,而他则冒雨回单位值了一晚上的班。既然她忘不了韩正熙,那么他可以等,等到两个人真正结婚。
可是,婚还没有结,她却上了韩正熙的床,你让他情何以堪。
陆清婉蒙在被子里,紧张地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压制不住地哭泣。被子掀开了,一具只穿着子弹裤的年轻健壮身体躺了进来,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呼吸。她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也不敢动了。
“你睁开眼看着我!你看看谁是你的男人!”薛晗冷着脸,压制着满腔的愤怒,“婉婉,是我,是我!”
陆清婉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全是男人健壮结实的肌肉,白色的子弹裤里面的鼓胀又硬又烫。
“婉婉,我不求你以后能全心全意地对我,只要你肯在我身边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子,我就绝不会计较这件事……我们结婚吧。”
他是真的疼她,从心里往外的疼,就算是她的初夜没有给他,他也认了。
韩正熙的妈妈
…
陆清婉的心里很难受,她知道薛晗要做什么,并且要坚决地付诸于实践。她从没见过温柔如水的薛晗这么暴怒过,大力地撕扯她的衣服,蛮横地去吻她的唇,愤怒与疼爱交织,最后全化成了粗重喘息和强烈的触痛。
“薛晗,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她紧紧皱着眉,拼命反抗着,泪流满面。她对不起这个男孩子,也曾经想过要用身体来报答他,可是真的到了这时候,却又本能地抵触。而且,她已经是韩正熙的女人了,那个雨夜所犯下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遍!
薛晗最怕看到陆清婉的眼泪。现在他又在心疼地皱眉,真的很想好好地怜惜她,可是一想到这个女孩子昨晚在韩正熙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他的心疼就立刻变成了极端的嫉妒,甚至开始想象她很'炫'舒'书'服'网'是吧?
他的力气很大,陆清婉的反抗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是身体不配合的扭动更加激起了他征服的**。他狂乱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嘴里喃喃地呓语着:“婉婉,你这个小坏蛋,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小小的单人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本来薛晗以为这张床上会留下两个人最为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狠狠地对这个女孩子进行侵犯,不顾她的反抗挣扎,狠狠地侵犯。
最终,他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裙子,眸子瞬时变得幽暗,情/欲难耐。他的手放在了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直向上,滑进了内侧,颤抖着去掰开她的双腿。
“婉婉,就一下,好不好?一点都不疼,就一下……”
他看着陆清婉,暴怒之色尽褪,很温柔很温柔地抚摸。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和婉婉的第一次,他要好好表现,让她忘了有关韩正熙的一切,为他奉献自己的“初夜”。
然后,陆清婉的耳光就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啪”地一声,很响很响。
两个人都愣住了,薛晗捂着脸足足看了她五分钟都没有缓过神来。
陆清婉的心里一阵绞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很难受,明明自己是要阻止他的侵犯,可是为什么打了他自己却又那么心疼。他的眼睛里全是失望和震惊,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她会打他,就像从没有想过两个人有一天会像这样上床一样。
薛晗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很厚的水雾,最终从被子里窜了出去,钻进了卫生间。急速的水流声传了出来,狠狠砸在他的头上,砸在他紧紧蜷缩在墙角的剧烈颤抖的身体上。
好久之后,他颤抖着嗓音吼了一句:“陆清婉,带着你的戒指给我滚!”
我真的爱不起,陆清婉,不爱了好不好?
眼泪顺着陆清婉的脸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甩掉了薛晗这个包袱她应该很高兴对不对,明明不用再违心地和他在一起她应该肯轻松对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会疼,流血一样的疼。
她轻轻收拾了自己东西,放下门钥匙和薛晗给自己的戒指、支票,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走出了门。柔柔的夏日午后,阳光暖得正好,蔷薇怒放,一切简单而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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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婉回到医院病房的时候马女士已经醒了,她悄悄地把包袱放到了角落里,不想让马女士知道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不过,现在除了医院她哪都不想去,只想静静守着自己的母亲。
没有见到薛晗,马女士不觉很失落也很奇怪,一个劲地虚弱地追问陆姑娘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生怕这对小“夫妻”过不到一起。追问得紧了,陆清婉就以他紧急出差为由搪塞过去了,害得马女士连连抱怨公安局的领导不心疼人,刚刚结婚就给派出去出差……
陆清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好累,从昨晚一直到刚才。疼痛、快/感、羞耻、背叛、疲劳、难过……许多许多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她变得麻木,甚至幻想着这些都是一场梦。如果时间能够流转,停在韩正熙向她求爱的那个晚上,此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该有多好。那个时候她和韩正熙很相爱,而薛晗也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很圆满很幸福。
可是现在她又怎么在马女士面前把这出戏接着演下去呢?
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不是薛晗,却是韩正熙,顿时让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看了一眼病床上昏沉沉的马女士,赶忙小跑出了病房。
“豌豆,你在做什么?我想你了,怎么办?”韩正熙的声音传了过来,初次成为真正的男人让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而且他现在就陪着父亲和哥哥坐在去往寻找亲生母亲的车上,即将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妹妹,总让他的心很激动,纵使他从小就记恨这个女人,曾经以为恨她入骨。
可是当他真的要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底却又生出了很柔软的东西,有许多渴望在滋长。也许是昨晚终于和心爱的女人合而为一的缘故,他的心里特别渴望着家的温暖,比平时都要渴望。他想有老婆孩子、兄弟姐妹、父亲母亲,把自己二十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爱全都弥补回来。
提供秘密情报的线人竟然是朱明宇,这让他很吃惊,也很意外,君廷二十多年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呢?本来父亲计划今天在琴园秘密接见他,好像还准备要答应他不少条件,可是他已经在昨天被捕了,连带着君廷关家的经济案件全被牵连了出来。大妈在北京正因为正妍的病忙得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去管关先生和他的儿子们。
其实,朱明宇本来就是他和韩正轩的一枚棋子,就是为了全面铲除君廷里关家势力而安排的鱼饵罢了。这只猪的罪名如果坐实了,没个十年八年是根本就出不来的。
没来由地又想起了昨天的事,这个畜生竟然还想染指他的豌豆,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陆清婉攥着手机,听着那边韩正熙的声音,心里面就生出了一股淡淡的甜蜜,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就脸红心跳得不得了。
“豌豆,怎么不说话?在医院吗?我今天忙完了这件事就去看你妈好不好?乖,我会让她同意我们结婚的。”韩正熙死死攥着手机,嘴角挂着笑,他给陆清婉打电话从来都不戴蓝牙,因为把手机贴在耳边的感觉就像陆姑娘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我知道了……韩正熙,那个你早点过来……”她也很想他,她想让马女士的病好起来,然后同意她和韩正熙结婚。
现在有钱了不是吗,可以好好地治病了不是吗?没来由的心底就生出了一种幸福,但是却又转瞬即逝。一想到中午发生的事她就很难受,总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所谓的幸福很不道德,甚至是无比自私,因为它是建立在薛晗的痛苦之上的。她不敢去想薛晗,尤其是他看她最后一眼时的样子,想想心就会碎。她不知道以后如何去面对他,不知道怎么报答他补偿他,不过以后两个人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豌豆……你在哪家医院?市医院吗?”韩正熙在电话那头听到肯定答复之后有些不可思议,“好巧,我们也刚刚到了这里,我妈也在这住院……你等我,我马上就上楼……说不定还是一个病区呢……我想你,就想马上见到你……”
听着韩正熙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声音,陆清婉就抿着嘴娇嗔着笑,这个傻子,可真是……
“我、我也想你,韩正熙你走慢点……你……”还想说什么,可是下一秒韩正熙就已经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白色的走廊里就突然迎面走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英姿勃发的中年男人,后面则跟着两个英俊的西装革履的青年。
韩正熙看到陆清婉的时候,两个人全都愣住了。怎么?还真是被他说中了,难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和马女士在一个病区!他冲动地想上去说话,可是却被韩正轩一把拉走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马上就要见到他的亲生母亲和妹妹了。
陆清婉握着手机,看着三个人一起涌进了病房,使原本就狭小的房间变得拥挤不堪。陆清婉站在门口,不知道韩正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兴师动众地来找马女士。
他们不是要找韩正熙的亲生母亲和同胞妹妹吗,怎么会找到了马女士?
马女士躺在床上,艰难地抬头看了看门口进来的一堆人,然后就愣住了,脸色变得惨白,浑身都开始剧烈颤抖。
“心雅!秦心雅!”韩劲松快步走到了马女士的面前,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喊出了这个名字,二十二年,第一次有人喊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她是秦心雅,她不叫马雪琴。
陆清婉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叫韩劲松的男人叫马女士“秦心雅”,看着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哗啦啦流出了泪水,看着马女士的脸变得苍白,浑身颤抖,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
“韩劲松,二十多年了都过去了,你带着儿子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还有被你带走的女儿,”韩劲松并没有把真正的意图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么做好自私,他回头看看韩正熙,对他缓缓说,“正熙,这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过来叫妈。”
薛晗!
…
韩正熙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的马雪琴,呆住了。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不是他的岳母!
陆清婉也呆住了,马女士竟然是韩正熙的亲生母亲,那么她和他就是……
马女士有气无力地看着韩正熙,脸上泛出淡淡的苦笑:“我们早就见过面了,本来我打算永远都不要和你相认呢。自从豌豆和我说起你,我就害怕,千方百计地阻止你们来往……正熙,我的儿子,你不要怪妈……”
二十几年前,才艺双绝的钢琴家秦心雅小姐邂逅了多金无子的君廷董事长韩劲松,共谱爱曲,珠胎暗结,生下一对龙凤双胞胎。怎奈韩已有妻,秦却门户太低,最终二人无缘,韩家将男孩抱走,徒留秦心雅独自带着女儿留在浅草,嫁与陆家,怎奈不出一年,丈夫胃癌病故,最终守寡一生。
二十几年,生活就把一位钢琴家磨练成了市井泼妇,还真是造化弄人。
韩正熙的眼睛里闪着水光,他摇摇头,看着马女士笑:“伯母,你、你……开玩笑吧?”他以为这是个玩笑,可是当马女士的脸和照片里自己母亲的脸重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真的。
“我不是你伯母,我是你妈,正熙我是你妈……豌豆,”马女士虚弱地冲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陆清婉笑,“你妈这辈子从来不受人欺负,只有这么一次,让人把你们兄妹拆散了,你是君廷的大小姐,你是正熙的妹妹,知道吗?妈不会让你这二十多年的苦白受,妈要你认祖归宗……”
“妈……”陆清婉看着马女士,脸色惨白,“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
“豌豆,妈没有骗你,这是你父亲,这是你哥……”
陆清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满脸认真的马女士,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啊”的一声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身后的病房里一阵混乱,马雪琴高喊着陆清婉的名字,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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