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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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韶光-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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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惊与喜 字数:1459
  郁宛西强撑的力量终于还是有限的,身体摇摇欲坠在风中,不知为什么突然颓废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沉好沉,而且正在急速地下坠,她伸手去抓,却抓不到一点力量,她不知道这黑暗的尽头是哪里?难道是层层的地狱吗?
  如浮光般的笑影跃上她的脸,叶萧岑抱着昏迷中的郁宛西,在耳畔边的不停地呼唤,终于一切都尘埃下来,都静下来了,世界都静止了。
  可是昏迷只不过是一时的,在叶萧岑开车送她到医院,想去抱她下车时,郁宛西悠然地挣开眼,偌大的医院符号跃上她的眼,郁宛西不由自主地害怕。“我不去医院。”她本能地抗拒。
  可是终还是抵不过叶萧岑的力量,不由分说地非要将她送医院仔细检查,叶萧岑去挂号时茫然了一下,终还是挂了内科。
  到了门诊,郁宛西反复复述着自己最近身体的异样与不适,医生记录病案的笔滞了滞,仔细地看了看郁宛西的脸色,又看了看记录下的病情,做了该做的检查后,说道:“我介意你去妇科看看,你的症状倒像是怀孕。”
  “怀孕?”郁宛西大惊,却又很快否定道:“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怀孕的。”
  医生收起听筒,说道:“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还是去查下,如果真怀孕,我这里就不能随便开药了。”
  郁宛西茫然地走出门诊,等在外面的叶萧岑察看郁宛西的脸色越发苍白,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了?”
  郁宛西走到挂号室重新挂了一个号,越过叶萧岑讶异下的茫然,走进妇产科门诊。妇科医生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依然按照惯例,询问记录郁宛西的病情,又给她开了单子化验。
  在等待的结果的分秒间都是那么难熬,原本她已经无所期待,她以为她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她残破的身体再也没有能力孕育一个新生命,可原来黑夜里也会隐隐地透出一丝曙光,拨开那层层叠叠的密布黑云,她的世界在悄悄泛亮,可是她又害怕那一切只不过是虚梦一场,如果终究要落空,那宁愿从来没有渴望过,得到过。
  叶萧岑想握住她不安的手,可是发现他自己比她更加紧张,从她对挂号护士说,挂妇科,他头上的天仿佛一下越发黑沉了,他看着她从妇科门诊出来,看到那张早孕化验单,他的心狂烈的颤抖,他害怕得到那样一个结果,是不是那一种结果会让他失去她,她和邵士森的孩子,他们的血脉相连,他又成了名副其实的看客,从此再也不会有他的角色。
  郁宛西拿着条码,当白色的化验缓缓地从机器中打印出时,郁宛西茫然地看着化验单上分明无误的写着早孕,格外的醒目,除此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无法去理会叶萧岑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声,如打鼓般激动而狂热地颤跳着。
  医生平静地看了看化验单,说道:“是怀孕了,但血有点低,要多加小心,注意多静卧休息,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期。”医生边说着边记录病例。
  “可是我怎么会怀孕呢,当时医生确实说我的子宫受损,将来很难再怀孕。”
  这突然的变化让郁宛西又惊又喜,但似乎仍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不由地问道。
  医生看了看郁宛西,说道:“很难,但不是一定就不能怀上,既然怀上了,就说明这个孩子和你们有缘分,好好注意身体,我给你开点安胎药,一个月后再来检查,如果出现流血,记得要即时来医院。”
  郁宛西慢慢地应着,对医生说了谢谢,拿着单子茫茫然地走出门诊室。

 



正文 第139章叶萧岑 字数:1190
  叶萧岑拿着手中的几幅安胎药,如烫手的山芋,反复地转握手中。
  从医院出来,余阳温暖暖的照拂在身上,镶嵌上金湛湛的光晕,如果这是一种缘,那又是怎样的千丝万缕,或者千头万绪,不管是怎么开始,她和邵士森也磕磕绊绊地过了这么多年,除开彼此的身体与心理的慰藉,他们也曾有过患难与共,风雨同渡,却在彩虹落尽时,在最不堪回首的那次非情非愿,怀上这个意外却来之不易的孩子,郁宛西的手轻滑向自己的腹肚,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这个孩子。
  叶萧岑的车开得很稳,很慢,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显得苍白,他做不到放手和祝福,却又不知如何继续?
  叶萧岑小心地搀扶着郁宛西下了车,郁宛西本能地想拒绝,却被叶萧岑抓得更紧了,不由分说地接过郁宛西的包,拿出一串钥匙,取出其中一把问道:“这把是吗?”
  郁宛西仍拒绝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叶萧岑打断道:“你一定要和我撇得这么干净吗?”
  不由分说地,叶萧岑扶着有些无力的郁宛西打开了门,郁宛西不知道是不是叶萧岑的刻意,进了家门后,他似乎把自己当作家里的主人。
  郁宛西上楼休息,一天下来,郁宛西也甚感疲劳,便对叶萧岑说:“你出去后把门关上。”
  叶萧岑点头答应着。
  可能是太累了,几乎倒下没多久,便沉沉入睡,郁宛西好久{炫&书&网}没有像今天睡得那么好,那么香,一番饥肠辘辘后,郁宛西从睡梦中醒来,轻轻翻了个身,窗帘拉得紧紧的,窗外不知白天或黑夜,幽暗的房间里只一盏朦胧月色的壁灯点亮,淡淡光晕落在他的侧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丝丝缕缕的阴影,恍若梦中的朦胧与不真实,然而在朦胧睡意中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足够清明之后,郁宛西慌忙伸出手,有些结巴地喊道:“叶萧岑。”
  叶萧岑原本就在蒙胧睡意中,郁宛西这一惊一乍,也早就醒了,揉揉眼睛,竟然是轻松地问道:“你醒了,饿了吧,我煮了点粥,去给你盛上来。”
  郁宛西不可思议地瞪着叶萧岑,他是真的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吗?
  待叶萧岑再上楼时,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说道:“原本想给你做莲子粥,可你家里什么材料也没有,你先将就些,喝点清粥。”叶萧岑勺了一口先在自己嘴里吹凉,又殷勤地递送到郁宛西的唇边。
  郁宛西并不领情地用手掸开,头痛地喊道:“叶萧岑,你到底想干什么,谁叫你留在这里的?”郁宛西看了看时间,她实在不能确定邵士森何时回来,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这些是非曲直。
  “你别生气,不能动气的,你把粥喝完我就走。”郁宛西从来没有见过叶萧岑如此低眉顺眼的讨好,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第140章对峙 字数:1303
  邵士森的车驶进别墅区,抬头看了看二楼房间的灯光依然影照,知道她还没有睡,每一晚他都刻意地晚回家,抑制着心中的想念,刻意与她错开时间,只是想无尽的逃避离婚的字眼。这么多年,他的事业在节节高升,也一直善于处理调节人际关系,可是他却依然学不会如何好好爱她。她的冷漠,他的愤怒,她的无所谓,他的在乎,仿佛他们之间仿佛一直玩着最残忍旋转木马游戏,彼此追逐却有永恒的距离。
  邵士森在进门之后一眼便看到一双男人的鞋子,沙发上还随意地放着一个男人的手包,他极力克制地疾步上楼,这样的一幕仿若噩梦般重演在现实中,原来满血的心是痛得那样真实,那样彻底。
  叶萧岑弯下身温柔细致地为她掖好被褥,那个完美的弧度仿若在倾身轻吻她的姿势,以邵士森的角度看不到郁宛西陶然自醉的娇态,这一切像烧烤烙印般烙在他心口,火辣辣地疼痛,他的拳头不知何时握紧,如落石般的力量打落在毫无防备的叶萧岑右脸上,叶萧岑踉跄了几步,磕碰到床脚处,还没来得及站起,邵士森的又一记拳仗落下,这一刻他希望挥下的不只是拳头,而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解这奇耻大辱。
  郁宛西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挡在了叶萧岑的面前,在他又一记拳头即将挥下时就那么突如其来地站在他的面前,邵士森及时收紧拳头,扬在半空,眼里的怒恨更为交加,不可思议地看着郁宛西,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心里的痛和恨是钻入骨髓的:“你竟敢为他挡拳?”
  郁宛西冷静地与邵士森布满红丝的眼睛直视,回头看了看还在挣扎起身的叶萧岑,平静地说道:“你想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叶萧岑心虚地看着郁宛西,任何时候她都如此玲珑透彻,让他埋藏着的小小阴暗也如此无地自容。
  他不是怕面对邵士森的拳头,但他真的害怕郁宛西的决绝,在这个时候,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他都必须退场。
  叶萧岑在走之前仍忧心忡忡地看着虎视眈眈的邵士森,和依然平静却虚弱无力的郁宛西,外面的夜已经渐入深沉,吹来的风带着透心骨的凉意,叶萧岑对着她家的窗前,倚在树旁,用微弱的火苗吸允着一点点的温暖,仰头看着那两抹依然对峙而立的身影。
  “郁宛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竟然把他带回了家?这里是我的家。”邵士森一声怒吼将怔狆中的郁宛西一惊颤,回头望向邵士森的怒目,今天的事她确实理亏,可又觉得百口莫辩,想着该如何解释才能叫他冷静下来。
  “你先冷静下,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怎么让他进我家的门?怎么代替我的位置?怎么吻你?怎么抱你?还是说你让他怎么上我的床?”邵士森越说越污浊,声调也近乎咆哮,双手按住郁宛西的肩,不断地摇晃着,而下一秒他的吻迫不及待地落下来,夺走她所有的呼吸,手势随着他的愤怒,而越发肆虐地游移着,控制她挣扎的身体,他想他是真的疯了,可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她,才能拥有她,即使那是强迫下的占有。
  给读者的话:
  回484楼,挺喜欢许茹芸的声音的,听着挺感动。

 



  郁宛西无论如何反抗也抵不过邵士森强迫的力量,力量悬空下毫无意识地跌撞到床畔间,郁宛西惊恐之下,死命地反抗邵士森强魄的身体,在她毫不留情地咬下他的肩砍处,邵士森的手徒然松开,郁宛西从空档中逃开他的禁锢。刚跑出房间,被随后追来的邵士森即刻扼制住手腕,他的脸更加难看了,郁宛西摇晃的身体一阵阵的目眩,这一刻她想哭泣求饶,想直接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她颤抖着,无力着,饱含的泪水如两颗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只是陌生而倔强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邵士森,他的手用一中极端的姿势控制着郁宛西僵硬的脸,并不深的指甲陷进郁宛西的脸颊,那样痛,那样刻骨,带着极致的羞辱感。
  “你去哪里?去找叶萧岑吗?是呀,他还在外面等你,守着你,你想跟他走吗?”浓重的酒气混杂烟古丁味喷洒在郁宛西的脸上,想别开脸也由不得一丝动弹。
  “邵士森,你真的疯了。”这一刻郁宛西感到无助和无尽的失望。
  “郁宛西,我说过,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那就离婚,从此互不相干。”她仍是一脸平静,指尖却随着心而微微颤抖,自从知道怀孕,她便渴望挽回他,挽回这段婚姻,她希望她的孩子,她的阳阳都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现在,他说她把他逼疯了,既然彼此都那么痛苦,又何必绑在一起相互折磨,她的孩子,她一样可以给他完整的爱,而不是这样破碎分裂的家庭。
  邵士森的身体突然僵化下垂,在听到那两个绝情的字眼,泣泪的心分明地流着血,多少年?她和他多少年?无论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付出,还是这样疯狂扭曲地占有,他都不过是自演自唱的独角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得到自由的郁宛西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伸手去扶楼梯上的扶把,却扑了个空,摇晃的身体被邵士森一把抓住,他的脸因为愤怒变得很红,目光中带着恨意,郁宛西头痛不已,身子也渐发疲软,她感觉自己像是摇摇欲坠的风中残叶,一阵轻风便能将她打落,她不知道一向温和,有礼的邵士森何时变得如此残暴,不鱼死网破不罢休。
  “你想离婚吗?想离婚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这么多年,你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他是不是?所以不管我怎么对你,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无所谓,因为你从来没在乎是不是?”
  他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传入郁宛西的耳朵只是嗡嗡的茫然,郁宛西虚弱得被他抓着,脚下不由自主地踩空下去,她的声音低若细纹,她的气息虚无缥缈,“求你,别吵了,我怀孕了。”
  仿佛是天崩地裂,仿佛是时间静止,又仿佛是坠沉的海,下一秒郁宛西没有一点痛,或者伤的感觉,只是不断地往下滚,往下掉,下面是天边无尽的黑暗,这种感觉什么时候也曾来过一次,她忘了,或许是她不想再想起,这一刻她看到了父亲,那闪电下阴深黑沉的脸,她还看到了郁宛琪,依然温婉娴雅,她的笑如夏花绽放般的绚烂,她还看到阳阳坐在温暖的地板上,阳光洒进满屋的温柔,旁边放着一张婴儿床,她看到那个肥肥壮壮的婴儿挥舞着手瞪着小腿,笑着要她的怀抱,可…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终究如五彩皂泡般幻灭,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邵士森几乎也是连翻带滚地随着郁宛西滚落的身体,惊恐急迫地想抓住她,可是只是几秒间的悬空,只是因为他在听到她细碎的那短短几个字,他在酒精下膨胀的愤怒被原点式的怔住,就那么轻轻一松手,她便这样猝不及防地滚落下去,他拼命地追,拼命地抓,却只是抓到她的衣角,她的身体仍然在下滚。
  在最后一格梯时,他跪下来抱住她虚弱无力的身体,恐惧与悔恨一下充散了所有残存的酒精,充斥他所有思维,他的泪落在她冰凉的脸上,仍然毫无感觉,她就像睡着了一般,他在抱起她的时候,他看到她的下裙摆上染红了的血色,就好像那年的郁宛琪,那年的郁宛西,他抱着她冲出家,因为曾经的痛,让他更加的害怕,害怕面对同样的结局。
  PS:写到这里,豆也很心疼,甚感对不起大家,但始终是小说,希望大家在生活中都能幸福快乐,有时候幸福在看得见的地方,有时候幸福在看不见的地方,需要我们细心地去找。得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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