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凡是被焦声有儿子咬伤的人,也会变成畸形?
“老爷子,怎么办?你可得救救衡哥啊!”阿暴恳求道。
“救?都变成怪物了,我能怎么救?还不赶紧让人把关起来!”季鹏泽严肃地吩咐道。
“关起来?”阿暴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季鹏泽。
“不关起来,难道你想等着被咬死?!”季鹏泽一记冷眼,狠狠瞪向阿暴。
“老爷子,求你想想办法吧,衡哥他也是为了救羽墨少爷才会被咬伤的。”跟在江俊衡身边多年,阿暴自然是忠心护主的。
“该死的,再不赶紧把他关起来,我就让你第一个去试试他的牙齿。”季鹏泽烦躁地咒骂道,表情冰冷,无所动容。
现在正处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楼道转角处,一双充*血的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红光,江俊衡紧抿薄唇,屈指成拳,手指关节咯咯作响,转身,敏捷地跳出窗外,消失在月华如水的夜幕之中……
****************************************
夜色,氤氲着芬芳的流萤,柔和了都市里繁喧的气息,安放于彼岸的空灵,弥漫了四周城市华灯的热情。
又回到了久违多时的三楼客房,房间里的那盏水晶吊灯,精致依旧。
劫后余生,令全身紧绷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艾思语感到一丝疲惫。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用纤细的手臂盖住眼窝,假寐。
咸咸的海风,透过窗棂吹入房间,闻起来清新舒畅。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在Dzone惊心动魄的一幕,本以为生离死别,却道是百转千回。
想起他那句难能可贵的“我爱你”,内心莫名的悸动,如此温情脉脉的感觉,彷如一股清流,浇灌着心中那方良田;没有刻意安排的人生,无公式化的心境,是等待中的禅缘,更是没有错过的欣喜。
“我爱你……我爱你……呵呵……真好!”艾思语喃喃自语,浅浅的笑声从唇间溢出。
“你已经傻笑十五分钟了,不累?”充满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闻声,艾思语猛地睁眼睛,发现费逸寒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双手环胸倚在房门前,她惊如一只小鹿般跃起,胡乱地整整衣衫,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费逸寒放下手,抬步走进房间,俊逸高贵的五官,悉数没了往日的冷峻。
“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他,她的心跳莫名加速,连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
看着艾思语紧张的模样,费逸寒戏谑地勾勾唇,庞大的身躯慢慢欺近,在她耳边吹起一股热风,“当然有事,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很喜 欢'炫。书。网'你……的身体!”
“我……啊哈哈……不记得了。”艾思语僵硬地笑着,急忙撇开腾红的小脸,回避了他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他的迫近,让她不断将身体后倾,后倾,再后倾,直到支撑身体的两只手臂发软,快要支持不住了。
“没关系,我保证,很快你就会记起来的。”费逸寒继续在她耳边吹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性*感的薄唇几乎快要亲吻到她柔软光洁的耳珠。
手开始发麻了,艾思语干脆伸出一只手抵住他坚硬而滚烫的胸膛,“我觉得还是黑色的睡衣比较适合你,去换一换再来啦!”
“休想转移话题,女人,今晚你跑不掉的!”费逸寒紧紧握住艾思语欲反抗的小手,要不是因为她说,他穿黑色像神父,他才不会大费周章地叫齐飞半夜弄件白色睡袍回来。
“那个……”
不给艾思语说完的机会,费逸寒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霸道的舌像一条蜿蜒的蛇撬开她的贝齿,占有她嘴唇的芬芳,炽热的呼吸撩拨着两人蠢*蠢欲动的情愫。
费逸寒的吻,时而霸道迂回,时而绵延细长……
艾思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浑身燥热,先是被动的承受,接着变为温柔的回应,渐渐地,按捺不住的呻*吟她唇中溢出。
情*欲正浓,费逸寒却突然停止了缠绵。他用手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艾思语。
一脸潮红的她,轻轻地闭着双眼,急促的喘息,让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炽热的缠绵中,樱红而柔软的嘴唇,不自觉地上翘,等待索取。
费逸寒用修长的指尖滑过她水嫩如绢丝的脸颊,唇角好看地上扬着,那双黑而沉的眸子看着她动情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耳畔轻语:“很喜 欢'炫。书。网',是吗?”
艾思语攸地从陶醉中惊醒,脸颊绯红,好似天边的两团火烧云,被他吻过的唇,更像绽放的花朵一样,娇*艳动人。
“你……你是故意的!”艾思语看到了他漾在唇边那抹恶作剧般的浅笑,她又羞又恼。
“走吧!”费逸寒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去哪?”艾思语诧异地问。
“这张该死的床太硬,去我房间,继续!”费逸寒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要!”艾思语拽住薄被,拼命地往身上拉,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由不得你要不要!”话落,费逸寒弓下腰,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将艾思语抱了起来。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坚实炙热的胸膛,真舒服。
他的下颚抵在她秀美的眉宇间,艾思语有些挣扎,却欲哭无泪,“费逸寒,你现在好像一只大灰狼啊!”
。。
第三百二十五章 爱,无需三思而行
黑夜,无边无际的漫长,万物深陷其中,皆成为它的俘虏。
“老爷子……衡哥他……”阿暴十万火急地从楼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说,“衡哥他人不见了!”
“不见了?!”季鹏泽诧异地皱起眉头。
这时,随他一同前来的助理,拿着电话,脚步匆忙地走过来说,“总裁,夫人找您。”
季鹏泽接过电话,刚刚放到耳边,就听到妻子木清芳的哭声。
“怎么了?”季鹏泽问。
“鹏泽你快点回来,羽墨他……他被俊衡咬伤了!”
“你说什么?!”季鹏泽猛地拔高音量,巨大的震惊占据了那张瘦削的脸,握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
“唔……疼……嗯啊……好疼……轻一点,好吗?”
“话多,给我安静地闭上嘴!”
“费逸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强硬?啊!——疼!”
这样的对话,让人听了禁不住浮想联翩。
然而……
真实的画面却是这般:艾思语坐在沙发上,一张小脸紧紧皱成一团,泪眼汪汪地望着费逸寒。而我们那位孤傲冷峻的费大总裁正半蹲在她面前,破天荒地拿着一个水蓝色的冰袋替她又红又肿的右脚踝认真地做冷敷。
这处伤患,是白天在Dzone,当她成功剪断炸弹线路后,顺着三角架往下爬时,不小心踩空,跌下去崴的。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挂记在心上!
刚刚他去她的房间,目的不是对她进行ooxx,而是在询问了杜医生缓解崴伤疼痛的方法后,专门抱她去冷敷,仅此而已。
“费逸寒,你真的一点都不温柔。”艾思语疼得声音都变了,眼中凝结着泪花,可是小小的心房却被盛得满满的。他的动作十分生硬,感觉得到他刻意地小心翼翼,却控制不住弄巧成拙。
费逸寒停下来,挺直脊梁,侧头斜睨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好啊,那就来点温柔的。”
他放下手中的冰袋,站起身,缓缓迫近艾思语。
狼,又来了……
艾思语心中暗呼不好。
这时,费逸寒突然俯身低头,准确无误地攫获了她的唇。
她的唇像花瓣一样柔美,他舍不得放开,越吻越深,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看着她嫣红的双颊,颤动的眼睫,便越发吻得深。
良久良久,他放开她,看着她娇*喘连连的样子,他却笑起来,“再温柔点?”
这一瞬间,艾思语看见了他眼睛里属于温柔的笑意,她不会看错,因为那一瞬间,她便彻底呆住了,他竟然出现了……那种表情!
他的笑,很轻很浅,却由内而外蔓延至深邃的眸底,像石子投入湖心,漾起一圈一圈美丽的涟漪。
费逸寒,他……笑了?
不是冷笑、讥笑、谑笑、诡笑、嗤笑,而是真正的笑容!
第一次,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她看见了他正常的、自然的、属于人类的笑容!
艾思语失神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滑过他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你真的是费逸寒吗?”
“你觉得呢?”他执起她细白的小手,睨着她。
“不是。”艾思语轻轻摆了摆头。
笑容消失,费逸寒蹙起俊逸的剑眉,黑眸中闪过不悦,一把抓过她,迫问:“那我是谁?”该死,她不会又把他当成了季羽墨?!
没醉也会认错?
看着他隐忍的怒气,她笑了,用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说:“因为费逸寒从来不会笑,因为费逸寒从来不会亲自为别人冷敷,因为费逸寒从来都是霸道不讲理的。但是……今夜的费逸寒,打破了常规,真实地让人不敢置信。”
艾思语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薄唇上轻啄,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的漆黑的眼,“我真的很开心、很感动、很幸福,我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费逸寒,一千、一万倍的喜 欢'炫。书。网'!”
黑眸中的怒气消失了,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却显示他十分高兴,“季羽墨的事,你不恨我了?”
“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不解释?”艾思语拧起柳秀的眉,她想起了齐飞的话。
“因为某个女人曾经说,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相信我。”费逸寒注视着她。
艾思语猛然抬头,是的,这是她曾经信誓旦旦对他说过的。
耳畔回响起了他们那一天的对话——
“哦?我说你就信?”费逸寒挑了挑英挺的剑眉。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现在相信,以后也会相信。”
“如果我会骗你呢?”费逸寒问。
此刻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沉吟片刻,艾思语温柔而坚定地望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如果要骗,那么就请你一直骗下去,一辈子都不要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
思绪到此,艾思语清澈眼睛中流出很多泪水,哗哗不停,“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没能相信你!”
可是,当时她没有办法,现实的巨大变数,对刚刚恢复记忆的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费逸寒双手一紧,将她揽入怀里,“无论你曾经心里有谁,将来都只能有我。”他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霸道地说。
他湿润的气息一下子烫红了她的耳根,她伸出手回抱着他,毫不迟疑地点头,“我答应你!”
爱,无需考量,证明是真心爱了,就勇往直前。
爱了,不用三思而行,因为缘分天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想推也是种枉然。这分缘会跟你到天涯海角,直至人生的尽头。
没有人可以预测明天,也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只能好好把握今天。
“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问你吗?”思量了很久,艾思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因为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结。
“说。”费逸寒抵着她柔软清香的发丝,懒懒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艾思语犹豫了一下,她从他的怀里直起身,表情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宝宝了?”
费逸寒沉默了一阵,他看艾思语的眼神,就像大海一样深,深得看不见底,那里面有东西,只是,她看不清
她身中蛊毒,无药可解的事,他是绝不可能让她知道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让她活下去。
“真的是因为讨厌吗?”见他没有作声,艾思语忍不住追问。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得到费逸寒的应允,齐飞拧开门,说:“夜叉,焦声有的人到别墅了!”
。。
第三百二十六章 身世
离开房间前,费逸寒特地转身叮嘱艾思语,“好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许问。”
“嗯,我知道了。”艾思语听话地点点头。
费逸寒满意地转回头,迈开修长的双腿,和齐飞走出房间,进了电梯。
“来了多少人?”费逸寒问。
“十个。”齐飞答。
“他呢?抓到没?”
“逃了!”
“救走徐尔薇的人是他?”费逸寒抬了抬眉问。
“按体型和身手来看,是他没错。”齐飞说。
“抓住他!还有很多问题,我需要从他身上弄清楚。”
“是,夜叉。”
*******************************
季鹏泽心急如焚地赶回季宅,大步跨进门,看见木清芳正在小心翼翼地替季羽墨包扎伤口。
“怎么回事?”季鹏泽问。
“鹏泽,你可回来了!”木清芳循声抬头看向他。
季鹏泽抬步走过来,拆开季羽墨手臂上的纱布,一道触目惊心的齿印映入眼帘,他问:“俊衡什么时候咬到你的?”
“没事,小伤而已。”季羽墨抽回手臂,表情冷淡,语气有些疏离。
到现在为止,他还在为父亲设计艾思语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其实他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宁城,只是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沉淀心情。
如果不是突然收到江俊衡的消息,他根本不知道艾思语替徐尔薇代嫁的事,更不可能及时出现在婚礼现场阻止婚礼进行。
虽然,江俊衡如此大费周章通知他的目的,无从得知,但是他对自己父亲的反感远远超过了对江俊衡,他越来越不能忍受父亲的专制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劣手段。
“怎么会是小伤?!”木清芳万分心疼地看着儿子,“刚才,我和羽墨正在客厅里说话,俊衡突然破窗而入,一下子扑倒羽墨,咬伤了他。鹏泽,你都不知道俊衡的样子变得有多恐怖,他的脖子上长出了一个猫脑袋,看起来就像个怪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木清芳回想起适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后怕连连。
“阿暴,现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