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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命非我命【上】
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映在艾思语那张小巧的脸上,白皙柔嫩的皮肤晶莹得吹弹可破。
缓缓地睁开沉重的双眼,透过那一丝狭窄的缝隙窥视周围的环境,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还有那有些刺眼的阳光。
等待完全适应了光线,艾思语才完全睁开眼睛,辗转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睡袍,手背上插着点滴的针头。
仔细将房间打量了一番,并不像是医院的病房,这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拍了拍脑袋,努力搜寻着相关的信息,她为费逸寒绑好腿,然后她看见天快黑了,接着……
接下来的事情她毫无印象,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醒了?”齐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瘦削的脸上没有表情。
“是你?这里是?”艾思语一脸诧异地问。
“这里是费氏别墅。”齐飞说道。
“费氏别墅?”艾思语瞬间恍然大悟,难怪费逸寒当时会镇定自若,他显然知道他的手下会来找他,而且一定会找到他。
“费总裁……他还好吧?”艾思语问。
“嗯。”齐飞淡淡地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既然他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艾思语自顾自地拔下针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没有夜叉的允许,你还不能走。”齐飞走上前阻拦了她。
“那你可以带我去见费总裁吗?”看来只有当面请求费逸寒放了她,好歹自己也算救过他,离开这里,会有希望吗?
“夜叉目前需要静养,不会见你,你最好呆在这里。”齐飞拒绝道,转身走了出去。
艾思语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里有点发慌,羽墨还不知道她的下落,一定很担心,怎么办?
难道自己救了费逸寒一命,他最终还是不会放过她?
是啊,他是谁?他是黑道首领,他是所谓的夜叉,杀人不眨眼,怎么会有感恩之心,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她?
自己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艾思语轻轻摇了摇头,讽刺地苦笑起来,笑自己的天真和无知。
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了,依然是齐飞。
“夜叉让你过去。”
“咦?!”艾思语出乎意料地扬起了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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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命非我命【中】
跟在齐飞身后,艾思语惴惴不安地进了费逸寒的卧室,和一年前一样,深灰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玻璃矮几、奢华的室内吧台,房间里的色调暗淡冰冷,同费逸寒一样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夜叉,我把她带来了。”齐飞说。
“嗯。”费逸寒靠着那张豪华的双人大床上,微眯着眼,神情中带着一丝悠闲。
那张床,是她的梦魇的根源。就是在这张床上,她永远地失去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艾思语紧抿着嘴唇,手指深掐进手心,眼睛氤氲泛着光。
费逸寒悠悠地睁开眼,黑眸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床前的艾思语。
宽大的黑色睡袍紧紧包裹着她本就瘦小的身体,看起来显得更加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足以让她飘散,长发顺着脸颊垂落,挡住了她半边脸,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费逸寒的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艾思语攸地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费逸寒。要求?什么意思?
“不明白?”
艾思语点了点头。
“我费逸寒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欠别人什么,我允许你提一个要求!”费逸寒声音平淡,依旧冰冷的气息却不似往日让人生寒。
“真的吗?什么要求都可以吗?”艾思语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心底一阵雀跃,或许她还有机会。
“除了你的命!”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狠盯住她。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一盆冷水凌空浇灭,艾思语失望地垂下了脑袋。
“你害死了莫风,你的命永远只能握在我手里。”霸道的语气,不容置否的坚决。
“不过……”费逸寒顿了顿,低缓出声,“既然你救过我,我暂时还不打算要你的命,等到我认为合适的期限,再来亲自回收,所以你不要妄想能逃掉!”幽森的眼眸深不见底。
希望之火虽然无法熊熊燃烧,不过哪怕只有一簇微弱的火苗,她也要坚持下去,她不能死,心中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和爱情,所以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好好活下去。
至于以后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料,不是吗?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艾思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
离开这里,至少生的希望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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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命非我命【下】
叩叩叩——
这时,房门被有节奏的叩响。
“进来。”
“先生,这是给您炖的补品,请趁热喝。”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圆圆的脸,看起来慈眉善目,听她对费逸寒的称呼估计应该是这里的佣人。
“嗯。”费逸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女佣人绕过艾思语,将一盅补品放在床头柜上,艾思语微微挪了挪脚步让出路来。
放下补品,女佣人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你刚刚说什么?”费逸寒端起那盅补品,用汤匙舀起浅尝了一口,瞥了艾思语一眼问。
艾思语直直的盯着那盅补品,多么相似的画面,脑袋里突然闪现江俊衡喝婴胎汤的情景,顿时感觉一阵恶寒钻进全身每一处毛孔中。
“你……你……你也喝这个?”
“什么?”费逸寒抬起冷眸盯着艾思语问。
“你们怎么都这么残忍?他们曾经也算是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这样吃下去难道都不会感到内疚的吗?”艾思语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微红。
“我们?”费逸寒听着艾思语不着边际的话,剑眉微挑,略过一丝不解。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是和江俊衡一样在喝婴胎汤吗?”恶魔的本质往往毫无悬念是一致的。
“婴胎汤?”费逸寒重重地冷哼一声,“哼,不要把我和江俊衡相提并论!”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看得那么粗俗鄙陋,高雅如他,那种恶心低级的东西他怎么会喝!
误会他了吗?难道他喝的是正常补品?
艾思语尴尬地低下头,绞弄着手指,一张脸红变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结巴道:“额……那个……对不起,好像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们都会喝那种东西。”
“看来你很了解江俊衡!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还给他呢?”费逸寒冷眸微眯道。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他那里去,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的!”她不可以落再到江俊衡那个变态的手里。艾思语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含着泪,几近恳求地说。
“逃出来?你不是他的女人吗?哦,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是季羽墨的女人!”费逸寒故作恍然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她似乎很会勾引男人!
“我不是江俊衡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我和羽墨一直在一起,从上大学开始就在一起!”艾思语急切地辩解道,眼里布满了水雾。
看着她泪眼婆娑,柔弱中带着深深的委屈,费逸寒微微一愣,难道是他误会了她?
但是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她是害死莫风的帮凶”所取代,哼,差点被她骗了!
“我现在可以放你离开。”费逸寒的黑眸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漠,他说过从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但是你的命我要定了!你,是莫风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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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下落不明【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电话里不断重复着机械的电脑语音。
季羽墨再次失望地合上手机,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拨打艾思语的电话了。
两天了,思语到底去了哪里?不在家,手机也一直打不通!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思语最好的朋友宋怡洁。可是她的电话从他和思语回国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他曾经也陪思语去宋怡洁住的地方找过,可大门紧锁,估计应该不在这个宁城。
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季羽墨的一张俊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心。
难道思语出了什么事?!
“我看见过他杀人,所以他要杀我灭口!”脑海里突然蹦出艾思语惊慌失措说过的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难道是江俊衡带走了思语?!
不容多想,季羽墨快速地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直奔专用电梯。
“理事,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名!女秘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季羽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很快,银色宝马稳稳地停在了江俊衡的别墅前。
叩叩叩——
阿暴试探性地敲着江俊衡的房门,“衡哥!”
房间里隐约传来女人的调笑和娇喘的声音,阿暴有点心惊胆战,他知道江俊衡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在办事的时候被人打扰。
片刻之后,果然传来江俊衡带着愠怒的声音,“什么事?”
“季羽墨先生找您,现在正在客厅。”阿暴小心翼翼地答话。
哦?他怎么会来?江俊衡诧异地扬了扬眉,*着身体,怀里正抱着一个同样*的女人,女人浓妆艳抹,正用猩红的舌头*着江俊衡胸前褐色果实。
“知道了,你先下去。”江俊衡对门外的阿暴吩咐道。
江俊衡用手指挑起妖艳女人的下巴,眼神迷离,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宝贝,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儿再继续!”
女人不满地嘟起红唇,“真扫兴!”
“呵呵……我很快就会回来!”江俊衡狠狠地吻了吻女人娇艳的红唇,翻身下了床。
季羽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佣人替他倒了一杯咖啡。
用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江俊衡的别墅,以如此奢侈的布置来看,江俊衡最近两三年似乎发展得很好。
说起来,江俊衡是七岁那年被父亲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比他和大哥的年纪都要大。从小,他们三个就一直玩在一起,互相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江俊衡的头脑灵活,悟性极高,而且很能吃苦,父亲因此特别喜 欢'炫。书。网'他,每次去龙苍社的时候总会单独带上他。
这两年,因为一直在国外的关系,关于江俊衡的事季羽墨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父亲将龙苍社大大小小的事物交给了他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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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下落不明【下】
然而,龙苍社对于季羽墨来说完全是个模糊的概念,父亲从不让他接触关于龙苍社的任何事情,他只是隐约地觉察到龙苍社并不简单。
说直白点就是,他很清楚龙苍社是个黑道社团,自己的父亲一直和黑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羽墨,今天怎么会过来?”江俊衡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睡袍,领口微颤,语气透着淡淡的慵懒。
“俊衡哥,思语是不是在你这里?”季羽墨开门见山地问。
江俊衡蹙起眉头,带着一丝诧异,“艾思语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会在我这里?”
“俊衡哥,思语已经把你和她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我了,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为难她好吗?”季羽墨恳切地说。
江俊衡在季羽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佣人很快为他端上一杯咖啡,“你的意思是她现在不见了,和我有关?”
“思语真的不在这里吗?”季羽墨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急切。
“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江俊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光从杯子上方越过,打量着他。
江俊衡笃定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在骗他,季羽墨顿时乱了头绪。
既然没有在这里,那思语究竟会去了哪里?
她不可能明知道他会担心,却一直不和他联系,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事。季羽墨的脸色因为强烈的不安,一点一点转成灰白。
“这么紧张她,看来你很爱她?”江俊衡放下咖啡杯,拿起一支烟,阿暴迅速上前替他点燃。
“嗯!她已经无缘无故地失踪两天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季羽墨声音有些不稳。
“那要不要我派人替你去找找?”江俊衡悠悠地抽着烟,邪魅的俊脸被烟雾萦绕着。
“不用了,谢谢你,俊衡哥。我想我还是报警好了。”季羽墨感激地看了一眼江俊衡。“那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季羽墨站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从江俊衡落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季羽墨就无意间瞥见了他微敞在睡袍外的胸口上印着鲜红夺目的唇印。他知道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但是因为对艾思语强烈的担心,已经让他顾不得许多了。
“呵呵……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江俊衡把手伸向烟灰缸,捻熄了香烟,站了起来。
“我会的,俊衡哥,再见。”季羽墨点点头。
“嗯,慢走,我就不送了。”江俊衡说。
见季羽墨走出了客厅,江俊衡转过头问阿暴:“解决费逸寒的那天,你确定车上有个女人?”
“是的,衡哥,在墓园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费逸寒抓了个女人跪在莫风的墓碑前。“阿暴说。
“去查查艾思语的下落!”江俊衡吩咐道。
“是,衡哥!”阿暴领命点头。
江俊衡邪魅的脸上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东西,如果他没估计错的话,费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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