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季鹏泽暴躁地拿起电话。
“鹏泽,不好了,羽墨他……他快不行了!”电话那端的目清芳声音颤抖,几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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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费氏集团刚刚成功拿下了几个跨国性的大型项目,所以近来事务繁杂,而身为总裁的费逸寒更是分身无暇。
事业是男人的根基,于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是个强势精明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分清轻重缓急。
女人,他绝不会放手;事业,他更不会荒废。
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费逸寒偏要反其道行之。
为了专注于事业,他让齐飞日以继夜地看守着艾思语,不让自己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还是不肯进食?”费逸寒握着电话听筒问。
“嗯。整整两天,滴水未进。”齐飞在电话中回答。
“想办法让她吃东西,她若反抗用硬也无妨。”费逸寒强调道。
“明白了,夜叉。”齐飞对着电话点点头。
挂上电话,来到别墅客厅,正想吩咐秦嫂为艾思语熬点清粥,却见秦嫂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齐……齐先生,上次抢……抢走艾小姐的那个人又来了……”
齐飞不明所以地皱眉。
“没错,我又来了!”伴随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是留着一头率性“小男士”的宋怡洁。
“天……天哪,你是怎么进来,我明明没有开门啊!”秦嫂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大婶,这个还不简单?翻墙啰!”宋怡洁耸耸肩。
“齐先生,这该怎么办?”秦嫂扭头询问齐飞,“上次就是这位小姐抢走了艾小姐。”
“哈哈……大婶你记性可真好,没错,就是我了!”宋怡洁笑着指了指自己,紧接着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向齐飞,“好了,我长话短说,思语在哪儿?我要见她。”
齐飞抬眸与她直视,“总裁有吩咐,任何人不能见她。”
宋怡洁诧异地挑眉,“总裁说?可我想听你说。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不行!”毫无商量的语气。
“ok!了解了。”宋怡洁帅气地转身,预备离开。
这世上没有她宋怡洁办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愿意做的事。
此法不通,自有它法。
“去哪儿?”齐飞开口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宋怡洁头也不回,赌气似地说,“另外,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偷偷跟着我,会让我会感到不自在,你滴明白?”
一直以为他和其他人不同,不过现在看来是她自以为是,高看了他而已。
“三楼转左第二间客房。”齐飞注视着她的背影说。
宋怡洁惊喜地转身,“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谢谢!”说完朝楼梯飞奔而去。
“齐先生,这样……好吗?”秦嫂担忧地问。
“出去吧。”齐飞收回目光,“花园的喷泉池不是坏了吗?拿上工具箱,我去修理。”齐飞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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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房门被叩响。
“不要进来!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吃任何东西,除非他答应放我离开。”艾思语隔着房门大声说道。
“软禁是小,饿死是大哦!”
房门被拧开,熟悉的声音传来,艾思语循声回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怡洁!”
“我说艾思语,你丫这种威胁男人的方法已经过时好多年!”宋怡洁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怡洁?”艾思语激动地扑到宋怡洁怀里。
“你觉得呢?”宋怡洁轻轻拍着艾思语的后背说。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怎么进来的?”艾思语问。
“无所不用其极。”两人同时开口。
“喂喂喂,艾思语干嘛抢我台词!”宋怡洁不满地说,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艾思语,说说看我的生日是多久?”
“19850204。”
“我喜 欢'炫。书。网'吃什么?”
“T骨牛排。”
“我喜 欢'炫。书。网'的颜色是?”
“深蓝色。”
“藏在我心底最重要名字是?”
“任鹏飞。”
“来,握手!艾思语,恭喜你回归!”宋怡洁欣喜万分。
“嗯,怡洁,我回来了!”艾思语伸出手紧紧握住宋怡洁的。
“很好,那你现在立刻跟我走。”宋怡洁斩钉截铁地说。
“去哪儿?”
“医院!”宋怡洁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羽墨快要死了!”
仿佛一道闪电贯穿艾思语的心脏,刹那间失了所有呼吸。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只到明天一早
“羽墨,我的孩子,你不要吓妈妈,你爸爸他已经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重症监护室里的木清芳握着季羽墨的手,泪流满面。
刚刚医生说,子弹打伤了季羽墨的左肺叶,目前他的情况很不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季鹏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面色凝重地注视着病床上他唯一的小儿子。
虚弱的季羽墨带着氧气罩,昔日的俊颜苍白得就像一张雪白的纸。
他动了动喉结,示意要说话。
木清芳急忙将耳朵凑过去,“羽墨,你想说什么,妈妈听着呢。”
“思……思语……我……想……见她。”季羽墨的声音低不可闻,可是细心的木清芳还是准确无误地听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字。
“你想见思语是吗?好!好!我马上叫人去找她过来。”木清芳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季羽墨艰难地笑了。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个贱*货!要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鹏泽怒不可遏地说。
“鹏泽,算我求你,不要再说了,赶紧让人去找思语好不好?!现在也许只有她才能救羽墨了,要不然,羽墨恐怕真的会……”说着木清芳伤心地啜泣起来。
季鹏泽将脸转向一边,不予理睬。
要让固执死板的老家伙放下颜面,谈何容易?
“不用找了,我已经把她带来了。”宋怡洁拉着艾思语匆匆赶到病房。
木清芳惊喜地回头,“思语,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是的,伯母,我来了。”艾思语点头说。
听到艾思语的声音,季羽墨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
“羽墨,你看,思语来了,你最爱的思语她来了!”木清芳含着眼泪激动地说。
“思……思语……”季羽墨蠕动着嘴唇。
“羽墨,是我,我来了。”艾思语伸出手去握住季羽墨的。
季羽墨会心的点点头。“不要……再……离开……好……不好?”他吃力地挤出这句话。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赶快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艾思语簌簌地流着眼泪承诺说。
“我……好……高兴!”刚一说完,季羽墨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嗑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一大口血从他口中喷到氧气罩里,然后晕了过去。
“羽墨,你醒醒!”
“羽墨!羽墨!”
“医生!鹏泽快去叫医生!快啊!”
顿时,整个病房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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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凯迪拉克房车风尘仆仆地从外面驶进别墅。
费逸寒下车后,大步迈进客厅。
他解下外套递给秦嫂,问齐飞,“她吃了没有?”
“没有。”齐飞摇摇头。
“哦?是吗?”费逸寒扬眉,然后朝电梯走去,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什么程度。
“她不在房间。”齐飞开口说。
“嗯?”费逸寒诧异地回头。
“我放走了她。”齐飞沉着地说。
“把你刚刚那句话,重复一遍!”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费逸寒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
“是我放走……。”
话还未说完,一记重重的拳头便招呼上了齐飞的脸。“谁给你的权利?”
“抱歉夜叉,请你责罚。”齐飞纹丝不动,任凭费逸寒毫不留情的拳头挥下。
“忤逆我的人,当然会受罚!今晚暗夜会,按会规处置。”费逸寒冰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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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是朦胧的月日。
死别——是憔悴的落花。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的某一刻将会发生什么,是生的开始还是死的终结,是幸福的过去还是痛苦的降临。
长长的走廊尽头,艾思语伫立在窗边,双手合十于胸前,紧紧闭着双眼,默默祈祷。
“亲爱的天主,我的名字叫做艾思语,茵茵艾草的艾,自怨自艾的艾。2008年,平凡如万千星尘的艾草遇见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爱情。他是温柔的天使,拥有雪一样的双翼,玉一般的魂,还有那美丽的光环。如今,天使却为爱而折翼。慈爱的天主,请赐于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哪怕用上我一生的运气,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
“放心吧,羽墨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宋怡洁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艾思语的肩膀安慰道。
“怡洁,知道吗?都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艾思语伤心地说。
“但是羽墨他觉得值得,不是吗?”宋怡洁问。
“值得吗?”艾思语嘲讽地问着自己。
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同时,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女人,值得他为她连命都不要吗?
“值得!”宋怡洁郑重地点点头,“因为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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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走廊的另一头,两队人马正陷入对峙的僵局,气氛紧张而诡谲。
“让开!”费逸寒盛气凌人地盯着江俊衡。
“费总裁,非 常(炫…书…网)不好意思,这层楼属于季氏私人医疗空间,非请勿入。”江俊衡并不买账。
“你很得意?不过是别人门前一条狗而已!”费逸寒语气不善。
“呵呵……我不介意。”江俊衡勾唇讽刺一笑,“倒是费总裁你,还真是痴情,遭到抛弃还不肯放手哦!”就在刚刚不久,江俊衡得知艾思语已经恢复了记忆。原本还在盘算着如何使用离间计,现在看来,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再说一次,让开!”费逸寒强压住怒气,警告。
江俊衡悠闲地怀抱着双手,挑衅到底。
“俊衡,有没有看见思语?”木清芳急匆匆地走过来问。
江俊衡指了指走廊的左侧。
木清芳正欲跨步,一眼看见艾思语和宋怡洁迎面走来。
“伯母!”因为隔着一道转角,所以艾思语并未看见费逸寒。
“思语,快,快跟我来,医生让你现在马上到手术室里去。”焦急的木清芳说着拉过艾思语的的手便要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这时,纤细的手腕突然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你给我站住!”
熟悉的触感,低沉霸道的声音让艾思语瞬间僵硬住。
任他紧紧地拽着,她没有回头,没有勇气去直面那双幽森的黑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沦在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
“跟我回去。”不容商量的强势语气。
“放手,我不会跟你回去。”艾思语故作镇定,其实一颗心早已乱了分寸。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他沉声说。
“那就由我来第二次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回去。”艾思语清晰地咬着每一个字。
沉吟片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到明天一早。”
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做出让步,仅仅为了她。
。。
第二百九十章 生死两重天
十二个小时的紧张手术,十二个小时的焦急守候。
穿着手术服的艾思语紧紧握着季羽墨的手,目睹了手术地全过程。
医生说,有时候牵挂能够激发病人的生存意念。
果然,艾思语的存在成为了季羽墨活下去的动力,他成功跨出了鬼门关,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手术结束后,季羽墨被送入重症监护室里做进一步的观察。
人虽然没有苏醒,但是神情安稳。
“思语,熬了一整夜,找个病房睡一会儿吧。”宋怡洁担心地说。
“我没事。”艾思语疲惫地摇摇头。
“你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他恐怕会有事。”宋怡洁责备道。
艾思语低下头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情黯然,“是呵,差点把他忘记了。”
“真能忘记吗?”宋怡洁一语双关。
艾思语沉默不语。
“还会回去吗?”宋怡洁问,显然她指的是费逸寒身边。
艾思语轻轻摇摇头。
“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了?”宋怡洁直言不讳。
恐怕就连艾思语本人都未察觉她自己从手术室出来至今,偷偷瞄了墙上的挂钟多少次?!
明明惦念着那个男人的那句“只到明天一早”,却死不承认。
“我和他不可能了。”艾思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他之间的纠缠牵挂,只会成为一些浅浅淡淡的遗憾。就像那秋天的树叶,终于舍得离开了枝头。因为无法去面对那更深更寒的漠视与绝望,所以才会选择了将自己放逐。远离了那片喧嚣,或许可以再度找回自己的平静。
“怡洁,愿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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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次抬手,看向手腕上的劳力士。
时间显示,十点五十。
早上已经结束,中午即将来临。
这是他等待的极限。
艾思语,不回来了是吗?
费逸寒将一只手插*进裤袋中,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住的房间里。
呼吸着残留有她淡淡体香的空气,他在这里等了整整四个钟头。
然而最终,她藐视了他难得的让步。
一想到此时她正温情地守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就冲动地想要一枪崩掉那个男人。
如果要恨,那就恨到底吧!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齐飞的号码,“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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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艾思语在无人的病房里沉沉地睡去。
的确,她太困了。
门开了,来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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