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次的项目他也有意向竞争过来,方便手往政府内部伸得更长,所以就算是不愿意可也得跟郝市长继续客套着。
童若点点头,便默默地离开,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站久了太累也就觉不出饿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估计是最近冷少辰把她养的太好了,童若觉得自己越来越懒,而且绝对不是她多心,她是真的长胖了一点。
虽然不太明显,可是天天看着那么一点一点的变化,也能感觉的出来。
就连冷少辰都说她的胸部比以前变大了,而且还很得意的说那都是他的功劳,每晚很勤奋的又吃又抓,才让她第二次发育。
冷少辰当时那副样子童若是真想打他,真不要脸。
不过冷少辰倒是没说错,她的胸部确实大了,内衣的尺寸明显变得不合适,穿上以后勒着她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紧绷着丰盈就好像裴峻那个女伴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开的样子。
所以只能全部更换,结果去买才发现还真不得了,居然活生生的大了两个罩杯。
当时童若还好笑的想,说不定真是冷少辰日夜勤勤恳恳耕耘的结果。
一想到这个,童若就不禁脸红,浑身热的难受,恰巧侍应端着香槟经过,童若想也不想的就拿了一杯,“咕嘟咕嘟”的灌进去。
冰冰凉凉的香槟滑进喉咙的瞬间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可是香槟也是酒,她喝得这么猛,脸也不禁显出了红润,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杯。
218 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最下。贱的东西!
冰冰凉凉的香槟滑进喉咙的瞬间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可是香槟也是酒,她喝得这么猛,脸也不禁显出了红润,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杯。
酒杯刚凑到唇边,透过香槟就看到一个变了形的身影。
把酒杯拿下,童若的脸颊虽然因为酒精的关系依然红润,可是表情明显冷了下来。
“靳小姐有事?”童若冷冷的问。
囤从靳思瑗和靳言诺进来的那一刻,童若就明白了,靳思瑗恐怕是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靳家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靳思瑗现在心里在嘲笑她吧!
亨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证据送到警局,以为就算无法击倒靳思瑗至少也能给她点教训,可是到头来靳思瑗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啊,竟真的能让她逃脱法律的制裁。
童若突然窒闷的喘不过气来,呼吸和心脏都被压得难受,浑身上下都生起了一股无力感。
她就那么坐着,看着靳思瑗,动也不动,眼底全是对靳思瑗的不屑。
即使是坐着,即使是被靳思瑗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是童若依然能表现的像个女王一样,仿佛靳思瑗只是来向她觐见。
童若抹胸式的晚礼服,让纤细的颈项和胸前大片的肌肤都裸(luo)露了出来,白皙肌肤上的蓝钻与宝蓝色的晚礼服相映,谁也没突兀了谁,仿佛天生就该这么搭配。
正因为如此,童若颈间的项链也毫无意外的落入了靳思瑗的眼中。
这条项链她看重很久了,那天决定去买的时候却被告知被人买走了。
当时靳思瑗就好奇,这条项链价值不菲,这也是她跟父亲好说歹说才同意给她买的,谁出手这么阔绰?
却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冷少辰!
哼,冷少辰会买这种女人的项链?买来肯定不是自己戴的,那是要送给谁?
当时靳思瑗脑中已经有了童若的名字,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今天看到这条项链真的挂到了童若的脖子上,嫉妒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童若的脖子,童若只觉得脖子上冷风阵阵,好像靳思瑗随时都会伸出手拧断她的脖子一样。
“怎么?没想到今天会看到我吧!”靳思瑗冷冷一笑,“真以为凭那么条通话记录就能把我送进局子里?童若我是该夸你单纯还是笑你傻?”
童若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收紧,细细的杯脚好像要被她折断一般。
童若霍然而起,冷冷的看着靳思瑗。
“你知道你那晚撞的人是谁吗?”童若忽然冷冷的问,双目几近充血,带着毫不掩藏的恨意。
“我……”靳思瑗愣住,她怎么会知道撞得是谁?
谁活该倒霉不关她事,就算撞死了又怎么样?只能说那个倒霉鬼在不适当的时间出现在了不适当的地点,天要她死怨不得别人。
童若告她,她也只是以为童若就是看她不顺眼,吃饱了撑的要挑战靳家,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多余的无处发泄而已,她从来没有去探究过她撞得是谁,童若又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告她不可。
因为不在意,所以懒得管。
童若冷笑着扯唇:“你撞的人是我妈,你不知道吧?”
“什么……”靳思瑗不自觉的后退小半步,她确实没想到,撞得竟然是童若的母亲。
靳言诺或许知道,可是靳言诺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怪不得……怪不得童若会这么尽心,有这么恨她。
不过就算撞得是童妈又怎么样?她仍然是那句话,被撞是活该倒霉,自己不看路干嘛怨到她的头上?
“哦,原来是为你。妈报仇啊!可是那又怎样?我还是没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靳思瑗不在的嘲笑她,“童若,别太轻视权力的重要性,那天只是撞伤了而已,就算我把你。妈撞死,我也依然会没事,而她死也就是活该倒霉。”
“谁让你妈老眼昏花不知道看路,来车了不会躲吗?自己往车上撞,不死那都是老天爷保佑。”靳思瑗笑笑,那意思好像是童妈命里该死,现在不死也都是白捡回一条性命。
“靳思瑗,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童若气的浑身发抖,原本就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涨得更红。
“你就不怕遭报应?人家开车看到阿猫阿狗还尚且躲一躲,一条人命差点断送在你的手上,你居然能跟我笑着说活该?要不要我开车撞撞你爸妈,然后撞死了再说一声他们怎么那么不小心,活该往我车头上撞?”童若气的握紧了拳头。
“靳思瑗你早晚遭天谴!就你这样的,你的命连我妈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赶不上!自以为高人一等,高高在上,殊不知你这种人,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最下。贱的东西!”童若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我下。贱?我有高贵的出身,有高贵的身份,而你呢?贫民区出来的乡巴佬,少辰的情。妇,居然还有脸装作清纯无辜,看你这样我都跟着恶心!”靳思瑗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凭童若,一个情。妇,有什么资格说她下。贱?
她靳思瑗可是靳家的大小姐,谁敢说她一个不是!
“出身高贵又怎么样?高贵的出身也没赐给你一颗高贵的心。就连街边行讨的乞丐都比你善良!你那颗心肮脏的洗也洗不干净,至今为止有多少无辜的人命葬送在你的手里边?”童若突然抓起靳思瑗的手腕,让靳思瑗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双手看起来真白真干净,可是却脏到了骨子里。”童若眯起眼,“靳思瑗,你有没有数过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手上又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上面臭烘烘的全都是血腥味,你闻不到吗?”
童若越说越小声,那声音就像是野鬼的呢喃,听在靳思瑗耳朵里都生起了鸡皮疙瘩。
靳思瑗忍不住颤抖,擦了腮红都掩饰不住她此刻苍白的脸色,想要后退却发现手腕被童若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胡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杀过人!没有人死在我的手上!”靳思瑗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我的手很干净,干净得很!”
“干净?你闻闻有多干净,你没闻到掌心的血腥味吗?”童若冷冷的说,“你没杀人?你只是没有亲手杀过,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死掉的人又有多少你算过没有?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长相吗?”
“没有!我没有!”靳思瑗怒瞪着她。
“你那张嘴,也不怕烂掉?”童若冷笑,“终有一天你的嘴会因为发出的命令而溃烂。”
“住口!你住口!”靳思瑗摇头,感觉周围怎么有眼睛在看着她。
“住口?怎么,不敢听了?”童若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的能将靳思瑗吸进去一般。“那你下命令的时候可想过,因为你一句话而死的生命有多么无辜?”
“还记得那间法国餐厅的服务生吗?”童若突然说,“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219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记得那间法国餐厅的服务生吗?”童若突然说,“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靳思瑗瞪大了眼睛,那个服务生?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看一眼就会忘掉,她怎么可能记得?
那种低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她的脑海中留有一点点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童若提起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脑中那张平凡的脸会变得那么清晰?
囤她明明早就忘了那个服务生长的什么样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好像就在前一秒才见过一样。
靳思瑗突然感觉到冷,宴会里觥筹交错,闪亮的灯光和空调发出的适宜的暖意也温暖不了她。
白皙的肌肤上挂上一颗颗就和钉子似的鸡皮疙瘩,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冷意,一直无尽的往外扩散。
亨靳思瑗的脸白了又白,偏偏童若又凑近了来。
“靳思瑗,你就不怕那些因为你死掉的人晚上去找你?你睡觉的时候就不做噩梦?”童若冷声说,“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少吓唬我!”靳思瑗猛的甩开童若的手,因为太大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现在这种科学社会,哪还有什么鬼神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我根本就不信这个!”靳思瑗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胀的通红,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只是会场上的音乐声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还不至于到引人注意的地步。
童若冷笑着看着她,不信?不害怕?那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大,这不就是心虚吗?
与其说靳思瑗是为了说服她,到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
“你不信?”童若食指点点她的胸口,“那得问问你的心里有没有,你心里真的就没鬼吗?”
靳思瑗僵硬着脸,想也不想的挥开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
童若不以为意的笑笑:“靳思瑗,今晚睡觉的时候,你不如往窗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口看着你。”
“够了!别说了!别跟我装神弄鬼,我不信!不信这些!”靳思瑗疯了似的突然大声喊道,抢过童若手中的酒杯,想也不想的往她脸上泼。
童若一愣,一直没注意所以手拿着酒杯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没想过靳思瑗会有这种反应,手中的酒杯很容易就被她夺过去了。
酒杯中的香槟还是满的没有喝过,靳思瑗一点都没留情,狠狠将一杯的琥珀色液体全都甩到了她的脸上。
状况来的太突然,童若眼睛还张的大大的,香槟就这么泼到她的脸上,眼睛里,眼睛火辣辣的疼,不自觉的酒杯刺激的流出泪来。
淡黄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流,沿着她的肌肤滑落到衣服上,在胸前浸染了一大片淡黄。
虽然衣服的颜色偏深,可是香槟的颜色浸染在上面仍然显得突兀,就像是沾了尿一样,有种很恶心的感觉。
音乐声戛然而止,场上的所有人都因为角落里突发的状况而吃惊的看向这边。
靳思瑗最后那声喊叫声实在是太大,失控之下完全忘了控制分贝,几乎是尖叫出声,压过了场上的一切谈笑以及音乐。
童若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不顾场合的突然发疯,愣愣的站在原地,任脸上的液体不断的滴落,脸上,身上都还留有香槟的香气和略显湿粘的感觉。
胸前的布料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本就贴身的礼服因为被浸湿,更加服帖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宛如第二层皮一样,将她的曲线正好十分明显的暴露出来。
还好衣服的布料不是沾水就透明的那种,可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却更加的有诱。惑。性,场上不少男人的眼光已经变了样,看着童若身子的目光带着欲。望。
童若回过神来,目光一凝,用力抓住靳思瑗的手腕:“靳思瑗,我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早晚都会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场中太安静了,安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童若这话不必说的多大声,已经清清楚楚的都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些人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都打起了小算盘,心想靳思瑗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童若这么说?
其实他们这些人,又有谁没做过些什么缺德事,恐怕谁也没少做了,能比的就是谁比谁做的多。
“你胡说什么!”靳思瑗恼羞成怒,还带着心虚,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就怕童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挥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表姐!”巴掌刚要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靳言诺的怒吼,在出声的同时,他人已经往这边急速的走过来。
可是就算靳言诺动作再快,也比不上靳思瑗的巴掌快,他是出声了,可是靳思瑗根本就不听他的,那一巴掌是铁了心了要落在童若的脸上,恨不得马上就撕碎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啪!”
靳思瑗那一巴掌可是将全身心的怒气都集中了起来,恨不得能直接把童若一巴掌打死算了。
怎么抢了她的男人还不算,现在还要毁了她的名声?
她就算杀人了又怎样?关她童若什么事,如果行她还想杀了童若全家呢!
靳思瑗气急了那就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气大到她这一巴掌挥出去,自己都险些趔趄的倒在地上。
童若被她扇的脸都偏到了一遍,原本打理的那么优雅的发髻也被打的松散开来,优雅的样子被打落,发丝狼狈的垂在脸颊边与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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