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一声。”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少夫人被老夫人罚跪晕倒的事情一瞬间就传遍了苍府,范嫂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人出去回来就全然变了样,心思转了几转,想起之前杜青墨的叮嘱,等到苍嶙山见人放在床榻上之后,她即走到强忍眼泪的紫丹紫茶的身边,一手一个,猛地掐在两个小丫头的腰肢上。
那两个小丫鬟本来就被杜青墨吓得不轻,被范嫂这么一掐,眼泪顿时滚了珠子一般落下来。
范嫂子一迭声的问:“请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还没有来?”跑了出去,看到安嫂子从阁楼跑了过来,使了一个眼色。安嫂子的那口子是杜家的门房,嗓门最大,安嫂子从小亦是在厨房打杂长大的,脾气最暴,隔三差五的叉着腰跟家里的男人对吵。因为为人直爽又最偏袒杜家,这才被杜夫人选了陪嫁过来。相比范嫂子,安嫂子那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就说什么。
见了杜青墨到底惨状,安嫂子即刻脸红脖子粗:“你们苍家是看不起我们杜家还是怎么的?这才成亲第一日,姑爷你就把我们姑娘折腾得半死不活;好好的人,这才伺候了老夫人一顿饭,回来一条命就没了。你们这哪里是讨媳妇,这是寻仇啊!我可怜的姑娘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人!我告诉你们,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你们苍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一阵大嚎,杜青墨本只是昏迷就硬是被掰成了生死一线。
外面本来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媳妇婆子,听了屋里这么一闹,俱都半信半疑。
苍嶙山本来还觉得莫名其妙,被安嫂子这么一闹,突地醒悟过来。杜家,暂时还不能得罪。
脸色一摆:“给我闭嘴,滚出去。”
安嫂子双手叉腰:“怎么着,姑爷你是在我面前显摆威风了?你以为嫁到你们苍家,我姑娘就没有人撑腰了?”袖子一轮,直接扑上去就对苍嶙山又掐又打。
苍嶙山少年将军,哪里见过这样的泼妇,躲也不是,打也不是,闹得房里吵哄哄。
不多时,有人通报大夫来了,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苍嶙山坐在厅堂,一阵烦躁。他鲁莽了,居然接二连三的沉不住气。原本以为依照外面对杜家姑娘的传言,就算他真的把杜青墨折磨得半死不活,她也应该顾着杜家的面子死活咬牙苦吞。没想到,一夜下来,清醒过来的杜青墨居然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矜持,什么叫做惧怕的对他挑衅,这才真正的惹火了他。
在他原本的打算中,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她死。他只是想要折磨她,看看她痛不欲生,这才能够消除被逼婚的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大局,他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倾慕的美人,又何至被逼得寸步难行的地步。
他猛地在捶打着桌子,茶壶茶杯发出脆弱的响声,在静谧的屋内意外的震荡得耳膜发懵。
大夫很快的开了方子,苍嶙山看都不看就挥手让人下去煎药。自己独自站在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脸上阴沉不定。再一想到方才的萧无慎,他的拳头就不知不觉的捏紧。
晌午的骄阳慢慢的落了下去,苍家诡异而忙碌的氛围中隐隐约约传来一缕断断续续的箫声。
杜青墨在睡梦中不时的锁眉,熊熊燃烧的火焰,冰冷的长剑,一地的血腥,还有那随着腹痛而坠落的肉块,那是她的孩子……
杜青墨感觉自己半伏在地上,摊开的掌心里不停的冒出血珠,逐渐从指缝中流淌了下去,形成了一趟粘稠的血池。她的父母,她那未出世的孩子都在池中浮浮沉沉,她伸出手想要求救,想要去拉住他们。可是,太远了,她费劲了力气都无法挪动半分,霍地回头,却看见苍嶙山执着长剑□了她的身躯!
她猛地坐起来,急促的喘着气,手紧紧的捂着腹部。
窗外,那箫声也逐渐平缓低沉,如娘亲轻轻的哼唱,似风似雾,最终飘散了。
杜青墨抹干净一头的汗,有东西直接从掌心跌了出来。一张纸,杜青墨迟钝的看着那片苍白,半响,才打开来。上面只有两个字:回家。
回家,回去哪里?她哪里还有家?
有人打开了房门,她下意识的将纸条塞入被中,范嫂子带着紫丹和紫茶走了进来。
“少夫人醒了!”紫丹喜道,急躁的把手中的药碗一放,人就冲了过来,“你可担心死我们了。”
杜青墨口干舌燥,接过紫茶送来的口杯漱了口,再洗了一把脸,又喝了药,这才问:“后来怎么样了?”
范嫂子吩咐人去打水准备让杜青墨沐浴,关好了门窗才道:“少夫人尽管安心,以后你都不用去伺候老夫人了。”
“谁定的?”
“老爷亲口跟我和安嫂子说的。老夫人本来还要反对,老爷说按照他的话来办。说以后都不要少夫人去伺候了,你只要安心的养好身子,争取为苍家开枝散叶就好。”
杜青墨呵的冷笑。
范嫂子斟酌着继续道:“另外,我自作主张的让人给杜家送了信。”
杜青墨眨眨眼,一时没有明白。
“苍家为人太偏颇,嫂子我不能由着他们糟蹋姑娘你啊!这才是第一日,继续下去,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杜家……是我的……爹,娘。”
范嫂子以为杜青墨还没有清醒,等到粗使丫鬟们抬进了热水,锁好了门之后,范嫂子一边给她脱衣裳,一边唠叨:“姑娘你放心,你是杜家的独女,倚仗杜大人在朝廷的威望,一旦知晓姑娘你受的委屈,定然不会给苍老爷好脸色。到时候姑娘你当了家,再生下一儿半女,这苍家不就都是你说了算。你敬重婆婆是好,可也不能堕了杜家的骨气……”
范嫂子絮絮叨叨的说,杜青墨几乎是全部都没有听进去。她一心都只响了两个字:爹,娘!
她重新活了过来,回到了五年前。她的爹娘在五年前自然是好好的,没有被人诬陷锒铛入狱,没有被人残害,他们都还活着!
杜青墨抓着浴桶的边缘:“我要回家。”
“姑娘?”
“我要见爹娘。”
“姑娘,这才是第一日呢,要三日才能回娘家。”
杜青墨爬出浴桶,湿答答着身子就要去穿衣裳。她都忘了,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爹有娘,她有杜家。
范嫂子扯都扯不住她,只能胡乱的蘀她穿好了衣裳,拉开门,一道黑影如同一堵鬼墙似的横在了中间。
苍嶙山堵上她:“你到哪里去?”
杜青墨挣扎:“放开我。”
苍嶙山抓着她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就把她重新拖回了屋子,对范嫂子喝道:“出去。”
范嫂子看了看杜青墨,苍嶙山再一次大喝:“滚出去!”范嫂子一震,胆战心惊的退到了门口,苍嶙山嘭的就关上了房门,不顾杜青墨的挣扎一把抱着她丢到了床榻上。
杜青墨对他已经深恶痛绝,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会污了自己的眼。苍嶙山也丝毫不会顾及她,手指用力,瞬间就把刚刚穿好的衣裳给一分为二。杜青墨尖叫一声,苍嶙山已经扑了过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杜青墨眼珠子都要爆裂了出来,齿间发狠,立即咬了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苍嶙山只是停了一下,扣住了她的下颌,再一次深深的纠缠。这根本不是一个吻,而是仇人之间的厮杀,他几乎要把她的舌根都给吞了下去,双手双脚死死的捆制着她的四肢,沉重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如最暴躁的小兽,相互对抗相互撕咬。
杜青墨旧时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了进来,那无情的,痛彻心扉的洞房花烛夜,那燃烧殆尽的红色蜡烛,那沾染了血迹的大红喜服,一把火燃起,那么的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她后脑往后一退,再突地向对方的脑门撞去,苍嶙山闷哼,终于抬起了头。
一个神色似发狂了的疯牛,一个神色像阴沉的毒蛇,相互对视着。
杜青墨冷笑:“苍嶙山,你就不怕我把这一身欢。爱的痕迹展示给你的红颜知己?让她看看他深爱的男子,是如何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苍嶙山抹掉嘴角的血迹:“你我是夫妻,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依依她会明白。”
杜青墨问:“你就不怕她伤心?据说她的泪好比那东海的珍珠,价值连城,引得无数才子侠士为她神魂颠倒。若是她误会了,保不准她会投奔别人的怀抱。”
苍嶙山盯着她,倏地大笑,指尖摩擦着她的唇瓣:“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可惜为夫今夜不准备与你争执。要知道,**一刻值千金,作为新婚夫妇,我们还是闭嘴做一做更加实在的事情为好。”
他将撕裂的衣裳再一次一分为二,分别将杜青墨的双手绑缚在了床柱上,沉下头去,张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胸口朱果上。
杜青墨闷哼一声,勉强维持的假象一点点被恐惧取代。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让你为我苍家生一个儿子?”苍嶙山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如愿的看到杜青墨惊惧中透出了绝望。
第五回
他们的儿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这是她清醒来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儿子?”她笑中带泪,嘲讽的问他,“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皱眉,压制她的动作不由得一轻,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与他相视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为苍家生下了儿子,你会让他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你会让他顺利继承你们苍家的衣钵?你不怕……你的桑依依会为此哭得肝肠寸断,会恨你入骨?”
苍嶙山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杜青墨看着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自言自语:“我的儿子,应该是会怎样的性情呢?乖巧懂事还是骄横调皮?是爱学君子之道,还是爱舞刀弄枪?他肯不肯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读书,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们严厉?会不会与同窗们打闹,然后跑来我的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装可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与他的爹爹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红颜知己而要置自己的发妻於死地?”
轻言细语的杜青墨有种脆弱而恬静的气质,她就像被丢弃在床榻上的一块温玉,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沁人入骨的温度。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苍嶙山逼得她扬起下颌:“怎么?你喜欢激烈的,昨夜的血流得不够,今夜还想再暴力一些?你的嗜好很得我的心意。”
杜青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贴了过去,“我想要咬你的耳朵。”
苍嶙山哈哈大笑,把她抬起叉开双腿坐在身上:“看不出,你居然是个荡。妇。难道你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我就会绕了你?”
杜青墨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喃喃道:“不。就算你想要绕了我,我也想要……”她含住他的整个耳朵,牙齿用力,苍嶙山动作顿了一下。
杜青墨松了松牙尖,斜过眼瞟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对着他的耳瓣吹了一口气,再一次含了过去,身子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单臂后挥,再霍地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牙齿再恨力咬了下去。
“啊————”苍嶙山大叫。
耳朵要被咬掉了,胸口要被扎穿了。
杜青墨死死的不松手,也不松口,感觉腰上的双手要把自己的软肉都给撕了下来,肩膀下沉,拼劲全力的死死的压着他。
苍嶙山挣扎,猛地一掌拍向她的肩胛,这么近,都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了些,苍嶙山单膝再一抬,硬是从她双腿之间给踹了上去,杜青墨胸口剧痛,舀着金钗的手狠命的搅动两下,她拔不出来,她的嘴里都是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