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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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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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的时候,他又宠幸了自己的贴身婢女焦氏。传闻那婢女天生媚骨,妖柔非常,初次被宠,直接被苍家少爷拥着三天三夜。第四夜的时候,是被苍老夫人从床榻上拖出的房门。

掌下的肌肤比凝脂还要腻滑,比白玉还要清透,直让人爱不释手。

焦氏嘻嘻笑着,不怕痒似的反而往苍嶙山的怀里更为靠了进去:“夫君再用力些。”

苍嶙山哈哈大笑,一双厚茧的大手从她的胸口往身下更深处钻了进去,在湿漉漉的溪谷里翻搅。焦氏一条蛇般,伸出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细细的喘息着,一双眼媚得要滴出水来,一条腿还半轻半重的在苍嶙山的腿间摩擦着。

两人像是不知餍足的淫。兽,痴缠着,翻滚着,时不时吐出一些放。荡。浪。语,再有高深尖叫,只可以把整个屋顶都给掀翻了开。

门外,一个十二来岁的小丫鬟坐在门槛边,趁着下巴仰望着身前苍白着脸的二姨娘桑依依,好心道:“桑姨娘,少爷暂时还不会出来啦。他们两人闹腾起来,没有一个时辰不会歇。你过会儿再来也是一样。”

桑依依咬着唇,从身后丫鬟捧着的碟子里面舀出一块芙蓉糕递给小丫头,柔笑着问:“你家姑娘是哪里人氏?怎的我前些日子没有瞧见过她?”

小丫头咬着糕点,一副看傻子的神色:“桑姨娘,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家姑娘啦?以前我们都住在一条街,你家窗口就是我家姑娘的对门,你嫁人的时候我们还去道贺了来着。”

一条街。桑依依住过的街不就是花街么。原来,这焦氏也是花楼出来的女子。很显然,对方一直把桑依依想成了仇敌。同行是冤家,外面风言风语的传桑依依嫁得好,自然就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

桑依依低声问:“那你家姑娘的身子……”

小丫头含着手指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瞟着盘子里剩下的糕点。桑依依又舀了两块,给了她一块。小丫头大大的咬了一口,正巧里面焦氏一声浪。叫,小丫头顿时呛咳了起来,索性把整个糕点都塞入了嘴巴里,含糊地说:“怪不得别人说桑姨娘贵人多忘事。你跟我家姑娘从同一条街出来,你伺候过的男子,我家姑娘都伺候过,你能够让他们神魂颠倒,我家姑娘也不差啊。你说我家姑娘身子不干净,你自己又干净去了哪里?”她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点桑依依的下唇,笑嘻嘻地道:“别说我家姑娘,就连我都知道怎么用这个让老爷们舒服。”

桑依依一愣,猛地将小丫头推开。小丫头本来站立不稳,背后是书房门,桑依依这么一推,小丫头就咕噜噜的滚了进去。

房门大开,门后的小隔间里面,床动人摇。

焦氏坐在苍嶙山的身上,偏头,十足挑衅的望向呆愣的桑依依:“姐姐,你也要一起来么?”

“不!”桑依依倒退一步。

小榻上,苍嶙山双手死死的抬起焦氏的腰肢,时上时下时而左时而右的摆弄。焦氏发髻半散着,几缕垂在苍嶙山黝黑的胸膛上,在红土地上扭动着的毒蛇。

桑依依双手护在心口,摇头,再摇头,听到焦氏那喘。息越来越重,贝齿间的丁香小。舌。头勾向男子的齿间,啧啧的水声,欢。爱声,还有小丫头爬起身子,巧笑着问:“少爷,姑娘,要我帮忙么?”

苍嶙山已经沉迷,整个人对外界的任何人任何话都听而不闻,他脸庞憋得通红,半抬起上。身,瞪着他们相连的地方。

桑依依心口刺痛,双腿无力的往后靠去,撞在门板上,发出‘嘭’的大响。焦氏笑了起来,一边更加大力的起伏:“丫头,快来,夫君快要磨死我了……”

泪,一滴,顺着眼角流下。

桑依依缓缓的摇着头,她已经不敢去看那如野兽一般凶狠冲。刺的男子。捂住唇,低下头,桑依依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苍家最近风光太甚,府里风言风语更是没有一刻停歇。每一个丫鬟们见到苍嶙山都不言而喻的面红心跳,媳妇们冷眼瞧着,婆子们高调的打骂着,更多的小厮会在半夜偷偷摸摸的串行在丫鬟们居住的院子里,或者是隐蔽的花园假山中,也有胆大的直接相约在了府外,颠。鸾。倒。凤,各种甜言蜜语,各种私定终身,让苍家从内到外都弥漫着一股子浑浊之气。

桑依依‘捉奸在床’的好戏发生的第二日,自从嫁进来后就从来没有到正房少夫人屋子里立过规矩,伺候过的桑依依桑姨娘,终于赶了大早,破天荒的等候在了杜青墨的阁楼之外。

杜青墨起得早,不过,苍大人父子起得更加早。桑依依以前也提过,想要与苍嶙山一道早起,苍嶙山去兵营,她就去正房伺候。

不过,苍嶙山相当的懂得怜香惜玉,或者说他对桑依依简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不舍得她委屈一分。故而,桑依依只在新婚的第一日说了一个开头,苍嶙山就直接掐掉了结尾。她是真的相信苍嶙山爱着她,爱到了为了她而压制正房,舍弃了一切世俗规矩的地步。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三个月,苍嶙山就被一个丫鬟,不对,是一个放。荡的浪蹄子给勾去了。

她哭了一个下午,只哭来苍嶙山的安抚。操劳过度的英武夫君已经没有了力气与她再做深入的沟通,就带着别的女子的庸脂俗粉味而入睡了。

桑依依到了阁楼之后,天还没有亮。快七月的清晨,露水深重,不多时就打湿了她半边肩膀。

负责清扫的粗使丫鬟瞧都不瞧她,自顾自的打扫围绕阁楼的花园鸀草。

等到黎明的光束从屋檐插。进来的时候,又来了一名女子。不同于寻常的丫鬟,她居然穿着一身短衫,束着手脚,扎着方巾。待走进了,那英气十足的脸庞更是比寻常女子多了一些朝气。

阁楼的门打开,有小丫鬟走了出来,瞧见那女子就笑道:“伍姑娘来得早。”

桑依依这才恍然大悟。这女子是与那焦氏同时被买了进来的婢女,焦氏被安排在了书房伺候,而这伍姑娘被送去了练功房。

原来,都是杜青墨的棋子。

众人似乎都没瞧见桑依依,那伍姑娘堂而皇之的进了阁楼:“少夫人可起了?”

“还没呢,昨日看书看得晚了,到了子时三刻才躺下,估摸着等会起了又得头疼。”

伍姑娘与小丫鬟闲话了几句,范嫂子也已经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捧着梳洗之物的丫鬟们。众人见了礼,依然都没有往桑依依之处瞥一眼。

再呆了半柱香,又有一阵香风袭来,焦氏也走了来,看到桑依依哦哟了一声怪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的贵客临门啊!”

伍姑娘瞅了站在树阴底下的桑依依,视线在她半湿的发髻和肩膀上落了一下。焦氏推了推她,“瞧见没,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人,这才是。”她抓了一把瓜子,嗑得噶哒噶哒的乱响,又扭了扭腰肢,“可惜呀,再美的美人在床。上也讨不了男子的欢心。”

桑依依冷得发抖,握紧了拳头维持着清高冷漠而不可一世的傲气。

焦氏最见不得她这一套。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有什么可以傲气?都是赚男人银子的货,赚了银子还摆出一副我不稀罕的样子,看着焦氏一群同行都想要撕了她那一张虚伪的面皮。

伍姑娘依然没吱声,焦氏浑身没骨头似的东倒西歪,不一会儿就拉着伍姑娘的手放在腰上;“帮我捏捏,酸死了。少爷那哪里是疼惜人啊,简直就是吃人。把人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吃了干净,可真是折腾死我了。”捏了腰肢又要捏肩膀,不时的挑衅的瞟上桑依依一眼,感叹一句:“能者多劳啊!”

杜青墨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得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说道楼下的八卦。两个小丫鬟娇小玲珑的,最喜欢隐在黝暗的地方偷听,隔三差五的被范嫂子提溜出来给杜青墨表演一番,倒也别有乐趣。

只说到‘能者多劳’的时候,杜青墨才冷不丁的嗤笑出声。

会叫的狗不咬人,杜青墨太清楚桑依依沉默背后的狠辣心肠,她一点都不怀疑,现在桑依依想要杀了焦氏的心都有了。不过,焦氏是个外表没心没肺,骨子里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桑依依算计了去。

杜青墨琢磨了番,下了楼,见了三人也只说了一句:“以后,这院子里就热闹了。”

桑依依低头做委屈,伍姑娘得体的附和,焦氏整个人都赖在了椅子中,磕着瓜子笑得咯咯。

等再过了十来日,苍嶙山难得的来了阁楼,假装好奇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不是说爱着我吗?”

杜青墨半靠在窗台上,目光幽幽的飘向远方,欲语含愁。

苍嶙山觉得无趣,杜青墨不再像以前那样怒目相对,两人反而说不上一句话。

苍嶙山从喉咙深处哼哼:“蠢得可以。”

正在嘲笑杜青墨的他,没有看到,萧无慎与另一名男子一起,骑着高头大马,摇着折扇,招摇的来到了他家大门口。

此时的桑依依,正喝完了调理身子的补药,抬出古琴,弹出一曲《凤求凰》。

十一回

苍嶙山看见萧无慎的那一刻,就勃然变了色。

萧无慎遥遥的就挥起手臂:“苍兄,好久不见。”迎接他的是苍嶙山的拳头,萧无慎的扇子堪堪隔开攻击,惊讶:“哎呀,你怎么瘦了?难道没有为兄在身边,你就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左躲右避,苍嶙山的拳头一次比一次凌厉,萧无慎潇洒的侧身搁开,还有闲情对随后而来的杜青墨打招呼:“美人,我来啦。”

杜青墨亲自斟茶,回道:“夫君方才还在念叨萧少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萧无慎一脚将苍嶙山给踹远,飞到杜青墨的跟前,目光炯炯:“惦记我的公子哥儿多了,不差他一个。重要的是,美人,你想不想我?”杜青墨还没回答,他就执起杜青墨的指尖,“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有三个月未见了,一生这么短,我大半的时光都用来思恋你,你感动不感动。”

杜青墨无语。她都快要忘记某个人的死皮赖脸口无遮拦了,乍然再相逢,她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

不过,杜青墨感动不感动没有人知道,苍嶙山已经感伤了。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子惦记,就好像窝里的母兽被入侵者勾。引了一样,让他瞬间竖起了毛发,嗷嗷的示威嚎叫,并长牙舞爪的朝着入侵者扑了过去。

很明显的,相比英勇的少年将军,萧无慎这等江湖浪子更加善于单打独斗。两个人在屋里上蹿下跳,闹得不可开交。

后院的琴声传来的时候,屋里的另外一名男子才施施然的上前,对杜青墨作揖道:“陆某见过少夫人。萧兄放浪不羁,让两位见笑了。”

杜青墨回礼,亲自蘀对方送上一杯热茶:“陆公子无需介意。他们是义兄弟,多日未见,难免热情些,倒是让你担忧了。”

对空两人同时回头对吼:“谁跟他是兄弟!”

萧无慎勾着苍嶙山的肩膀:“对的,自从我见过美人之后,就再也不将苍兄当作义弟了。”

苍嶙山一把拍开他的狼爪子:“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就算计自己的义弟,谁还会将你当作兄长。”

萧无慎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咂咂嘴:“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将美人让给我的话,我不介意与你再桃园结义一回。”

苍嶙山的拳头霍地砸在了檀木桌上,茶具相互碰撞着,叮叮作响。

他对着杜青墨冷道:“回你的屋子去。”

萧无慎打开扇子,对杜青墨眨眨眼:“也是,美人先避开为好,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动手动脚的习惯了,不小心误伤了你总是不好。苍兄不怜惜,我可是会心疼。”

苍嶙山已经听不下去,一把拉着杜青墨出了偏门。盛怒中的他吓得无数的丫鬟媳妇们避得远远的,他握得太紧,杜青墨挣扎了几次都挣不开,只好气喘吁吁的跟着跑动:“我自己会回去,你先去招待客人。”

前方的苍嶙山冷哼,手下用力,杜青墨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背后一痛,人已经撞到了长廊柱子上,下意识的扶了扶发髻,唇瓣一热,齿间有什么横冲直撞了进来。

杜青墨瞪大眼,苍嶙山将她双手压在腰后,膝盖顶入她双腿之间把她死死的压制,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脸,她的身上都沾染他一个人的气味,她呼出的每一个呼吸,都有他的融在其中。

苍嶙山要把她的手臂给掰断了,霸道而强势的舔。舐过她口腔中每一个空隙,狠狠的卷着她的舌尖,用力到她发疼。

紫丹和紫茶站在不远处,靠近不能,急得跺脚。不少路过的丫鬟们都偷偷瞄着,暗暗心惊着。

杜青墨浑身轻颤着,不知道是气还是在羞。直到他放开她,她才偏过头去,像是躲避他那炙热的目光。

苍嶙山挑起她的下颌,警告道:“记住,你是我苍家的人。”

杜青墨咬着下唇,一丝丝的痛,他居然把她的唇瓣给弄破了。

“听到了没有?”

杜青墨不去看他,只是目光微微转向外厅的方向。苍嶙山怨气满腹,甩开她,指着她的鼻尖:“回去等着我。到时候,我要让你明白你的身份。”

杜青墨差点将长廊外的花盆都给撞倒了,紫丹与紫茶快手的扶着她。

苍嶙山吼着:“滚!”

缠缠绵绵哀哀怨怨的琴声像是一种讽刺般钻入他的耳膜,苍嶙山指着不远处偷看的丫鬟:“去,给我把桑依依的琴给砸了。”

》    丫鬟莫名其妙,明明是对少夫人的脾气,有关弹琴的桑姨娘什么事了?不过,少爷的话还是尽快执行的好。

桑依依怔怔的,轻声喃喃:“他说了是这架琴?”

丫鬟颇为不屑:“是。姨娘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小婢来?”

桑依依指尖一点点抚摸过琴弦。这琴还是当年他们第一次相遇之时,他为了求见已经是花魁的桑依依,花费重金求了国手买下了这古琴做初见的礼物送与她的。

那时候的他,很傻很傻,每一次见面都必须耗费心思的讨得她一笑,哪怕她想要的东西多可遇不可求,哪怕她的愿望多么的可望不可及,他都愿意蘀她达成,没有一句怨言,也不说为了她,他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他像是一头勇往直前的狮子,闷头的闯进她的心扉,不让她拒绝,不许她退缩。

直到,她慢慢的发觉他的真心,接受他的爱意。

她原本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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