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讶然的张大眼。
不会吧,该是我自作多情,他怎么可能想要摸我。之前还扔我来着。
看到我瞪得滴溜溜的眼,他有一瞬的怔愣,眼中有懊恼一闪而过。闭了一下眼睛,慵懒柔和的表情瞬间无踪,面上一派平静安然,古镜无波。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面无表情。
擎着的手指臭屁的转回去随适的撸撸滑顺的长发,将垂至胸前的青丝拨至脑后,斜眼儿看不出喜怒的溜我一眼儿,然后闭目,继续睡觉。
我莫名其妙的离开墙壁,活动活动适才因紧张而有些抽筋的腿肚子。
这人属冬眠的蛇吗?这么渴睡,两天来除去吃饭摔我药碗的时间,几乎都在床上补眠,跟那贪睡的胖蛇有得一拼。
别说这浑身冷冰冰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气质。想到个词儿,物以类聚。
然,想起之前,我蹲在洞口跟被我强行带来的臭蛇对视,胳膊向后,我严肃的指着洞口,道:“进去。”看美人儿。
结果,“嗖~ ”的一下,眼前空了。跑得比那狼撵的兔子还快。
以此推算,我大概归错类了。
看着他好看雅致的背影,不禁又开始走神儿。脑中闪过他之前诱人的表情。
睡着时的恬静,眯眼时的慵懒,身上自然而发的蛊惑,还有那眉眼末梢的一斜眸……
啧~ ,真是个祸害!
如果我是个道士,我一定会嗖~的蹦他面前,刷~的抽出镇妖桃木剑,高喝:“妖孽,现出原形来。”
可惜我不是道士,我只想学那风流雅士,扑上去一把抱住他,搂紧那小蛮腰,挑起那小下巴,“来,美人儿,亲一个。”
可惜,有那心,没那胆儿。
天下美人何其多,我偏偏喜欢这一个。
魅儿你何其伟大:勇气伟大,叹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啊,请给我动力吧,送点儿花呀,这样我才能更勤劳……抹汗!!!装可怜……哈……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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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5章 冲动是魔鬼 。。。
自我感叹了一会儿,方想起此来的目的。
于是拂了衣襟,拢起袍袖,认真的开始淘米,架锅,切干肉丁儿,剁香菇末儿,调盐,准备佐料……
一切收拾停当,再拖一方小凳儿,蜷起腿来坐小灶儿前面,煮饭。
默念心诀从手指尖儿弄五个小火球,看它们调皮的在锅下跳跃,打转。
拍拍瘪瘪的肚子,安慰一下肚里的馋虫儿,抱起腿来看着汤锅注意着火候。
不禁想起自己的辉煌做饭血泪史。
回想那段日子真是惨淡!
那是很小的时候,做了错事却不知悔改,不记得是什么事情了,只记得娘亲气的不行,我却坚决认为那样做没有错,据不接受教育。
母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在那儿拉锯,最后终于将我扔在这鸟不生蛋、荒无人烟的后山洞,扔了几袋生米,美名其曰:面壁思过。
天大的冤枉,思哪门子的过。
最后没思出个鸟来,却在环境逼迫下学会了煮饭。
从此,奠定了我的思过之路;从此,后山洞成了我第二个家。
曾有人说,少主你既会煮饭又不懒散脑子好使人又善良一点也没有主子的架子以后谁娶了你谁有福啊!伴随着朗朗的感慨。
我听了心里那个美,小心肝飘飘然的飞,乐得不知今夕何夕,也忘了计较话里的歧义。
直到娘亲将说这话的人揪着耳朵扔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怒吼,“滚~ ,我们家魅儿以后要娶老婆不是嫁人。”
就这石破天惊的一句,使我幡然醒悟。
所以,救下冷美人后我的第一个决定便是娶他做老婆,而不是冲动的扑上去,“我嫁给你吧。”
冲动是魔鬼!
正儿八经的尝尝咸淡,调试一下味道,撒一把佐料,然后耐心等汤熟。
一般煮饭的时候,我是摒弃一切杂念的,在我吃饱之前谁也别想让我挪地儿。
可是~
我扭头向后瞅一眼。
今时不同往日呀,咱也是拉家带口的人啦!
用手托住下巴,不禁咧了嘴角,甜滋滋的笑开来。
其实有个人分享也是蛮幸福的感觉,这就是娘亲所谓的牵挂吗?
虽然这牵挂对我爱搭不理的,但,感觉的事情,理智是阻止不了的不是。
我要这份牵挂,努力了才不会后悔。
终于,米熟,汤成。
于是,拿碗,盛粥。
动作一气呵成。
低头寻思了一下,不知娘亲知道我这儿准备的一年份备用的碗,两天之内都给报废了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会又笑我淘气了吧,然后来个大大的拥抱。
想起那甜溺的笑颜,不禁垂了眼帘,鼻头有点儿发酸。
别说这面壁思过二十多天以来,怪想她的。虽然没思出什么鸟来。
黯然神伤一下,我咬咬嘴唇,端着碗直起身来,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深沉冰冷的眸中。
我一瞬的讶然,收起脸上小小的伤感,换上一副笑颜。
娘亲,小时您曾告诉我说,会有比娘亲更美的人来照顾魅儿,我想,我找到了。
从见他的第一眼便喜欢他,虽然他现在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他不坏。
也许是他从小的环境使然,造成了他现在冷清的性格;也许是经过什么事情使他对外物冰冷。
我不怕冷。
以真心换取真心,我会让他对我好。
得到一粒种子,想要取得果实,需要浇水,施肥,才能获得收获。
我会对他好,将他外面那层寒冰化去。
清冷的山洞,因为有了人气,所以不再空洞。
浮雕的榻前,一桌一椅,我坐在美人儿对面,手支着下巴,眼巴巴的瞅着他优雅得体的用饭姿势。
玉腕轻转,不疾不徐,完美的无可挑剔。
弯眉垂眸,在我的盯视下不受丁点儿影响。
这大概就是娘亲所说的涵养!
盯着盘中的肉干,然后看看他的碗,来回瞄几眼,终于下定决心。
于是举筷,挑一块最大的肉干,称他用勺盛粥时,直接放他勺子里面。
希冀的看着他。
看到肉干,他勺粥的手一顿,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肉干有营养啊,吃肉补肉,对身体好,特别是生病的人吃了病好的快,对于你这种瘦得跟竹竿似的特补,何况这肉干是经过整整三大道工序,精挑细选,精心制作而成…………”
自说自话,滔滔不绝,那个谄媚。
他始终静静的听着,只是在我冒出“竹竿”两字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头,终于,在我刚开始长篇大论,打算他不吃我便一直说下去的时候,他徐徐的,将那块肉干送入口中。
看他吃了,我便乐得眉开眼笑的。
于是,便开始一块一块的往他碗里扔,堆得跟小山似的。
边扔边乐和。
直到他严肃的将肉干堆到不用的碗中,我才讪讪的摸摸嘴角,低头吃饭。
看着青花的瓷碗,突然想起之前他扔我药碗的事情,于是巴着桌面,上身前倾,狐疑的去瞅他碗里的粥,已下去多半。
便开始不明白,他之前为何那样坚决的拒绝喝药。
如果怕我下毒,便不该喝粥。
何况这粥的卖相,那个,有点丑。
冥思苦想……
再抬起眼来,我却愣住。
眼前是蔷薇色的水润的唇,轻轻的抿着,因沾有汤汁的缘故而显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我抿抿嘴角,觉着有点儿渴。
乖乖,不得了,真诱人犯罪。
赶紧调整视线,却看到晶亮的眸子有些嗔怪的看着我,眼底有些许的暖意流过,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脸颊腾~的一下火烧火燎的,我一屁股坐回座位,脸埋碗里拼命喝粥。
真是……太暧昧了,我居然趴到人家脸前面盯着人家看,想起那近在咫尺的扑到脸上的热热的呼吸,脸上更是热烫三分,感觉耳朵也火烧火燎的。
乖乖隆滴咚,让他看到我现在小太阳似的样子,可不得了。羞死个人。
好不容易等热度下去,却想起他刚刚眼底闪过的暖意,于是不得不再次将脸压入碗里,咧开嘴巴,无声的狂笑。
守得云开见一丁点儿雾明。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除冰冷之外的表情。
心里暖暖的。
直到晚上躺在冷硬的石板床上,被石头硌的皱眉,才发现嘴角居然一直保持着上翘的弧度,原来自己乐和了这么久。
不知自己傻乐的样子是否被他看到。
转过身,借着洞壁上明珠淡淡的光华,我眯着眼睛甜蜜的瞄他一眼,然后蜷缩起来找一个比较不难受的姿势躺着,伴着他淡淡的身影,借此忽略身下的不适感,怀揣着一份欣然,慢慢的睡去。
因为,没有睡过冷硬的石床地铺,虽然洞中家具简单,但皆是雕花的极品,所以,半夜因不适而浑身酸痛的醒来,也是值得理解的。
我睁着亮亮的眼睛,渴望的看着那自己睡了无数遍的舒适的雕花檀木大床。
那个,虽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男男授受不亲,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知道我与他同床共枕不是。何况他是我认定的老婆。
踮着脚尖悄悄的挪到床前,光着脚丫慢慢踩上床沿,弓起身,一大步迈到床里,屏气,凝神,看看某美人有没有被惊扰。
然后舒口气,悄悄的掀起被子,轻轻的躺下,看着他的侧面,一寸一寸的向他身边挪,等到终于挨近他的手时,停住。
跟做贼似的。
但一点儿也不心虚。
身下是软软的床褥,身边香喷喷的美人,不禁'炫'舒'书'服'网'的眯起眼。
睡过石板床才知道软床的珍贵。
床啊床,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给你刷油刷漆保养防虫,等你腐朽了,我便将你埋入土中,让你回归本土,也不枉你陪我一场。
满足的抓住美人的手,却意外的感觉热烫一片。
我吃惊的坐起来,手指去摸他的额头,火热的高温自手心传来,比白天高了一倍不止。
怪不得我如此折腾,他都没有反应。
慌忙下床,也顾不得穿衣,尽快的去打来清凉的溪水,打湿布巾,敷在他的额头、手腕处。
接着摸黑采来药草,也顾不得硬刺针扎的手痛,急急的处理好,然后架火煮药。
回到床边,为他解开衣领,细细的一遍遍的擦拭他的胸口,脖颈,胳膊,脸……
等擦完三遍,药汤已由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洞中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
将药汤盛出,细细的吹凉,摸着温度适中后,端到床前。
不禁抹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珠,喘一口气,浑身有股虚脱的累,然而还是将他小心的扶起靠入怀中,使他的头微仰,像对待宝宝一样,盛一勺汤药,轻轻的捏开他的嘴,将药汁慢慢的倒入他的舌下。
然后听咕噜~一声,我便松一口气,药汁顺利的咽下去了,而且没有呛到。
幸得还能下咽,否则真不知道该怎样是好。
于是依样一勺一勺的喂,直喂了小半时辰。
记得幼时,不爱喝药,每闻到那苦苦的药味,迈开小短腿扭头便跑,然没跑几步便会被拎回来,没办法,那时太小,腿短,往往抗议无效。
然后被娘亲牢牢的按在怀中,灌药。
挣扎不得,便张嘴大哭,不下雨那种。
有时非常有效,这是大多数情况。
有时娘亲便在我闭着眼张嘴号~的时候,将小药勺儿往我舌下一倒,于是我便咕咚~ ,咽下去了。
咽下去后,我便真号起来了,狂下雨那种,没办法,真是太苦了,药一入口,嘴角便止不住的往下咧,眼泪叭嗒叭嗒的掉。
于是顺理成章,一碗药就这么喂下去了。
所以,喂药,我相当娴熟。
如此,再次擦身,换布巾,将美人儿因发汗而湿透的被褥换掉,像转动的小小陀螺,尖儿都快磨平了。
至于那汗湿的内衫,因没有合适的替换,只得扒下来跟被褥作堆扔一块儿,待得明日再洗。
怎么说,病人重要不是,难道要我晚上举个明珠,到那夜晚冰冷的小溪水中,得瑟着洗衣服吗?万一招来狼怎么办?倒也不是怕那东西,只是,如果它看那衣衫好看,想拿回去垫窝,给我叼走了,我可追不上它。
那破狼有犯案史啊,它犯过这种错误,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下给我叼走的。
后来我在它的老窝中找到了被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垫在身下撕扯成破布条的内衫,可怜了我上好的云锦。现在想来都痛心。
再说,万一我洗衣服不在时,他发热烧出毛病来怎么办?万一烧成痴呆,不能自理那种,还要把屎把尿,这日子可就没法过啦。
想到以上种种,面对美人儿光溜溜的身体,我也就释然了。
美人儿,不是魅儿我故意要占你的便宜,吃你的豆腐,是情势迫人,情非得已,刻不容缓呀!不然,湿衣穿在身上会使病情加重的。
美人儿放心,我绝对会对你负责。
如此折腾了一番,直到美人的热度退下去,才觉浑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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