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能做那种不孝之人。
更何况还有太多的责任等着他们。
“子衿……”卢暖低唤一声。
被卢暖抱得心神荡漾的徐子衿被卢暖这么软绵绵的一唤,心都化成了水,“嗯”的应了一声,见怀中的人儿不再说话,小声问道,“是不是想小解了?”
“不是……”卢暖闷声道。
“那是怎么了,累了吗,还是冷,暖炉呢,没抱吗?”徐子衿一边说,一边准备让马车停下来。
“暖炉啊,丢马车里了,不想抱!”卢暖说着,紧紧的抱住徐子衿,软软绵绵的说道,“抱着你就觉得好暖和!”
好吧,徐子衿知道,自己被取悦了。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他满足的呵呵笑了起来,“那我给你抱一辈子,可好?”
“必须一辈子!”卢暖说道,待徐子衿把马车停下来,卢暖才扬起头看着徐子衿,眨了眨水波盈盈的大眼睛,软绵的说道,“子衿,等我们老了,送走了爹娘,你带着我就这么走遍五湖四海,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不好?”
徐子衿闻言,直勾勾的看着卢暖,然后低下头亲亲吻住卢暖嫩红的朱唇,轻轻的品尝,到最后的轻咬,“阿暖,你好诱人,让我情不自禁想要吃了你!”
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在卢暖身上四处游走。
“人家跟你说正事呢,你别乱来!”卢暖伸出双手,抵在徐子衿的胸口处,才气喘吁吁的说道。
“阿暖,来不及了,不管什么正事,都没有我们现在的正事来的重要!”徐子衿说着,抱着卢暖进了马车。
旖旎风光无限……
远处。
一行埋伏的人冷的瑟瑟发抖,一个个感觉再这么冷下去,不必等到徐子衿,他们就先冻死了。
一个人连忙站起,走到不远处,靠在大树上喝酒的男子身边,小声说道,“主子,人还没来,我们还要等吗?”
段云恒闻言,眯起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伸出手揪住面前人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呢?”
他得到消息,徐子衿已经带着他心爱的姑娘,连夜出发,所以才在这做了埋伏,誓要徐子衿和他心爱的女子万箭穿心。
就算不能弄死徐子衿,也要弄死他心爱的姑娘,让他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主子,我们继续埋伏!”
段云恒闻言,才松开手,喝了一口酒,才说道,“知道就好,给我滚……”
然后也不看他身边吓得屁滚尿流的属下,转身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马车内浑身瑟瑟发抖的女子,段云恒笑了笑,“小美人,怕什么,都说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是不是因为我长时间不来疼你,你等不及了!”
“呜呜呜……”女子不停的摇头。
只可惜,她的嘴唇被布条死死的勒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手脚也被绑住。动弹不得。
只是,段云恒根本不管面前女子的恐惧和害怕,俯身在女子身上亲吻起来。
“呜呜,呜呜……”
身下女子越是挣扎,段云恒越是欢愉,直到身下女子奄奄一息,段云恒释放了最后的精华,才返身,把那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子拉起,丢出马车,任由她赤身露体倒在雪地里,不停抽搐。
段云恒穿了衣裳,站在马车上。
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眼眸眯起,狠厉无比,冷声说道,“来人……”
段云恒的属下闻言,立即跑了过来,看了一眼被段云恒折磨得快要死的女子,咽了咽口水,才说道,“主子……”
“有马车过去吗?”
“会主子,没,没有!”段云恒的属下不敢说。
昨夜,他们的人,有五个冻死了。
“是吗?”段云恒疑惑的问,看向面前的属下,又看了看一边瑟瑟发抖的女子,冷声说道,“她,赏给你们了,记得好好玩,至于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看着办!”
段云恒属下闻言,立即应了一声,抱起那个女子,转身离开。
段云恒缩进马车内,头靠在马车壁上,想着曾经和那个女子的翻云覆雨,呻吟起来……
段云恒属下抱着那个女子,本来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只是看着怀中女子,虽然被段云恒弄得青青紫紫,奄奄一息,但是,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就那肌肤,也是雪白滑腻的犹如上等凝脂。
起了贪心,抱着女子往一边的马车走去。
想他能在段云恒这样子的男人身边,做侍卫,待遇也算不错。
起码出来,还能有一辆马车,当然,这辆马车,也不是他的专用,而是当初抓这个姑娘的时候,装她带来的。
把那女子放在马车内,迫不及待想要上去,尽情欢愉,却在看见女子被绑住勒出血的手腕时,怜香惜玉之心顿起,揭开了绑住女子手腕的绳子。
然后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裳,匍匐在女子身上,尽情肆虐,蹂躏。
“呜……”
段云恒侍卫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
死的那么的快。
看着原本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双眸似火,恨意浓浓的握住手中的匕首。
是了,匕首是他的。
蔚蓝珠看着死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举起匕首又狠狠的刺了几下,才哆哆嗦嗦的拿起段云恒属下的衣裳穿起,掀开马车帘子,见四处无人,才小心翼翼下了马车,把马儿从马车上卸下,翻身骑上马背,死死抓住马鬃,双腿一夹,快速逃走。
“不好了,不好了,段侍卫死了……”
一声惊呼之后,蔚蓝珠慌得有些无措,想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只是马儿在听到一声口哨后,开始往回跑。
蔚蓝珠无法,心一横,翻身滚下马,马儿后蹄子踩在她的肚子上,快速跑了回去。
蔚蓝珠倒在地上。张着嘴,嘴角血迹流出。看着蔚蓝的天空,却说不出一句话,翻过身,想要往前爬,却晕了过去,脸也埋入黄土。
经过一夜缠绵,卢暖早已经精疲力尽,倒在徐子衿怀中,呼呼大睡。
看着怀中睡熟的女子,徐子衿抿嘴轻笑。
俯身亲了亲卢暖,起身穿了衣裳,走出马车,冲烈火咧嘴一笑。
烈火呼呼喷出几口气,扭开头,不理会徐子衿的得瑟。
“烈火啊,如今你家主子我,这么性福,要不要给你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徐子衿说完,走到一边方便好,回来,摸摸烈火的脖子,“不必害羞,我知道你想的!”
烈火扭开头,呼气声越发大。
徐子衿一乐,跳上马车,驾驶着马车往前走。
走了一炷香时间,烈火焦躁起来。徐子衿见烈火异样,也警惕起来。让马车停下,冲马车内唤道,“阿暖,快醒来!”
“啊,怎么了?”卢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
感觉四肢像是被汽车碾过一般,酸疼的很。
“阿暖,前面有情况,快把衣裳穿好!”徐子衿很严肃的说道,甚至把宝剑也放在了身边,准备随时备用。
然后拍拍烈火的肩膀。
似乎再说,老伙计,一会就全看你了。
烈火也呼呼几口气,安静下来,严阵以待。
徐子衿这么一说,卢暖哪里敢懈怠,立即穿了衣裳,坐在徐子衿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徐子衿见卢暖这么紧张,一笑,“傻丫头,紧张什么,一会,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你就骑着烈火离开!”
“可是我不会骑马!”卢暖立即说道。
“没有关系,烈火和我心意相通,只要你死死抓住马缰绳,它会带着你冲出重围的!”徐子衿说着,摸摸卢暖的脸。
然后俯身亲了亲卢暖的嘴唇。
很温柔,也很缠绵。
“别害怕,没事的!”
卢暖点点头,靠在徐子衿肩膀处,小声说道,“子衿,你知道吗,因为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好心安,一点都不害怕的!”
徐子衿满足一笑,拉了拉马缰绳,让马车往前走。
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路上,卢暖都屏息以待,连呼吸都极其小心,却在看见倒在路中间的人影时,用力拉了拉徐子衿,“子衿,子衿,快看,快看,路之间有个人!”
徐子衿拉了拉马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却没有直接下马车,而是四处张望,屏息静气感受了一下四周并无埋伏,“阿暖,趴在马车内,不许乱动,我下去看看!”
卢暖点点头,乖乖的钻进马车,趴在马车内,却有些担心倒在地上的人。
这么冷的天,到底是死是活。
徐子衿看了卢暖一眼,拿起宝剑,拔出长剑,慢慢的走向横躺在路中央的人,走到他身边,只见他穿着男装,只是头发却出奇的乌黑,出奇的长,完全不像一个男人,伸出脚轻轻的踢了踢他。
“喂,还有气吗?”
蔚蓝珠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感觉有人靠近,费力的抬起头。
徐子衿在看见蔚蓝珠的沾满黄土的脸时,愣了愣,随即蹲下身,把蔚蓝珠抱起,小声问道,“蓝珠,是你吗?”
“我……”蔚蓝珠费力的睁开眼眸,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子衿,我是子衿哥哥,蓝珠,我是子衿哥哥!”徐子衿唤了一声,立即朝马车唤道,“阿暖,快过来帮忙!”
卢暖闻言,连问什么都来不及,连忙跳下马车,身子却酸痛的厉害,却不敢停留,立即跑道徐子衿身边,见徐子衿怀中的姑娘。
是的,姑娘。
因为卢暖看见她的脖子上全是吻痕,和咬痕,耳朵上还带着耳坠子。
“她……”
“她是蔚蓝珠,尉家堡堡主独生女儿,阿暖,快帮我把她抱到马车上!”徐子衿说着,担心不已。
尉家堡堡主宠女儿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的女儿出了事情,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卢暖见蔚蓝珠嘴角不停的冒出血,连忙说道,“子衿,你等等,别把她抱起,她似乎受了内伤!”
卢暖说完,转身往马车跑,拉了一床被子,从马车拖到徐子衿身边,被子上全是泥土,可此时此刻,谁还管的了那么多。
卢暖把被子平铺在地上,“子衿,放平她,然后把她轻轻的挪到被子上,然后我们一人一头,把她抬到马车上去!”
徐子衿闻言,准备放下蔚蓝珠,蔚蓝珠却死死拉住徐子衿的袖子,“子衿哥哥……,送我回家,……告诉我爹,……替我报仇,……段,……段……:”
至于段什么,蔚蓝珠没有说完,便已经撒手西去。
卢暖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陨去。
换谁都会伤心的。
就连徐子衿,也红了眼眶。
当年他身受重伤,倒在路上,尉家堡堡主带着蔚蓝珠回家,却见死不救,是蔚蓝珠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尉家堡堡主才救了他一命。
蔚蓝珠一直说,她要快些长大,将来嫁给子衿哥哥做新娘。
尉家堡堡主也有意把蔚蓝珠下嫁与他,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他一直以他待蔚蓝珠犹如妹妹,拒绝。
后来听说,蔚蓝珠有了喜欢的人,却因为对方身份低微,遭到蔚堡主反对。
“蓝珠啊,你说,你要做世间最美的新娘,你怎么就不愿意再等等呢……”徐子衿说着,把蔚蓝珠抱紧一些。
无关情爱。
只因为怜惜这早逝的生命。
“你总是那么善良又勇敢,愿意成全一切,为什么不成全你自己,让自己活下来!”
徐子衿这席话,让卢暖听着也心酸。
“子衿,既然你认识她,我们送她回家吧!”卢暖说道。
徐子衿闻言,看着卢暖,点点头,看向怀中已经气绝身亡的蔚蓝珠,小声说道,“蓝珠,这就是你的阿暖嫂嫂,当初你说,若是我寻到心爱之人,一定带来给你看看,如今我带来了,也准备去尉家堡,为什么你,却不多等等,哪怕……”
哪怕等上一时半会,听他把话说完,也好。
就在徐子衿和卢暖把蔚蓝珠抬上马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后面一队商队路过,徐子衿驾驶着马车,走在前面。
因为,天大地大,死者为大。
段云恒站在高岗之上,眼睁睁看着徐子衿等人离去。
如果是徐子衿一辆马车,他准备好的弓箭手一定会让徐子衿和他的马车变成一个马蜂窝,但是后面的商队请了镖局护镖。
段云恒闭上眼睛,咒骂不已。
完全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已经向自己靠近。
尉家堡。
因为大小姐和堡主大吵一架之后离家出走。
三天了,三天之内,音信全无,堡主已经三天不吃不喝,更是下了命令,说一旦找到大小姐,就说他已经妥协。
嫁谁不是嫁。
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
只是,尉家堡堡主蔚霸雄做梦都没有想到,等回来的女儿,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如果不是送蔚蓝珠回来的人是徐子衿,蔚霸雄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一个蔚蓝珠气他的玩笑。
“子衿……”蔚霸雄指着徐子衿,红着眼眶,摇着头,眼泪滚滚落下,手都有些发抖。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和蓝珠一起骗我的?”
蔚霸雄说完,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步伐蹒跚的几乎就要跌倒,却硬生生的撑住,看着徐子衿,颤抖着嘴唇。
“蔚堡主……”
“别说话!”蔚霸雄抬手,打断徐子衿的话,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
因为没有见到亲人,也没有人送她最后一程,棺木之上,只是简简单单盖子白布。
而蔚蓝珠,因为卢暖坚持,一个女子,哪怕是死,也希望死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所以,在义庄徐子衿买棺木的时候,卢暖让义庄婆子帮忙,给蔚蓝珠擦洗了身子。
看着蔚蓝珠身上的伤痕,卢暖不必猜想,都知道蔚蓝珠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着眼泪,给蔚蓝珠化了妆,给她梳了头发,换上了寿衣。
虽然心中怕的半死,卢暖还是坚持了下来,尽管手一直在发抖,却没有给蔚蓝珠把妆化糊,或者化歪了。
蔚霸雄看着棺木里,毫无生气的蔚蓝珠,痴痴的笑了起来,随即又柔声说道,“闺女,起来,别和爹开玩笑,爹认输了,爹再也不阻止你嫁给洪家那小子,大不了,爹把这个尉家堡当作嫁妆,你到是睁开眼睛,看看爹啊,都认输了,你怎么还这么倔……”
只是无论蔚霸雄怎么哭,怎么唤,怎么哄。
蔚蓝珠还是一动不动,到最后,蔚霸雄不得不承认,蔚蓝珠是真的死了。
“发讣文,告知天下,我蔚霸雄的女儿去了……,希望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前来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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