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卢暖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气。
仰头看天,她不就是出来走走,透透气,也能碰见这事。
皇宫啊,痴男怨女本来就多,但是未免太多了。
示意青青小草不要出声,然后沿着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之后,卢暖才找了地方坐下来。
“少奶奶,你说,刚刚那两个人会是谁?”小草问道。
卢暖失笑,“不管是谁,都只能说,他们是苦命的人!”
小草闻言,低下头。
的确,不管是谁,和心爱的人分开,都是苦命的。
就在卢暖靠在柱子,靠在天空的时候,不远处,汾阳王那正看着卢暖。
心中千回百转,又百转千回。
犹豫许久,才一步一步走向卢暖,“徐夫人!”
卢暖闻声,差点跳了起来,看着汾阳王,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朝汾阳王一福身,“见过王爷!”
“徐夫人,此处风景如何?”汾阳王问。
看着卢暖的眼神,却有些迷茫。
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只是长得像罢了,不是,不是缘缘,不是缘缘。
只是,尽管这么告诉自己,汾阳王还是有些难以自制,想要多看几眼。
“一般!”卢暖说着,咬了咬嘴唇,才继续说道,“王爷,恕民妇告辞!”
卢暖说着,想要立即离开。
跟这样子的男人在一起,卢暖害怕自己做错什么错事来。
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汾阳王一听卢暖要走,跨步拦住卢暖的去路说道,“徐夫人,本王知道一个地方,风景甚美,本王带徐夫人过去瞧瞧可好?”
“不,不用,谢谢王爷好意,瑶妃娘娘还在等民妇回去,告辞!”卢暖说着,越过汾阳王准备离开。
这个男人,虽然和前夫有着相似的脸,但是秉性却完全不一样,几乎是天壤之别,所以,卢暖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要冷静。
千万要冷静。
汾阳王却拉住卢暖的手臂,淡声说道,“徐夫人好像很怕本王?”
“王爷高高在上,民妇怕,也属正常,还请王爷放手,让民妇离去,民妇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能嫁入徐家,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卢暖说的诚恳。
原本以为汾阳王听了,会松手。
却不想,汾阳王呵呵笑了起来,靠近卢暖,“徐夫人放心,如果徐子衿他休了你,本王娶了你又如何,就算不能是正妻,平妻也是可以的!”
汾阳王府的平妻,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卢暖却想笑,用力甩开汾阳王的手,冷冷的看着汾阳王,一字一句的说道,“烈女不嫁二夫,王爷请自重!”
卢暖说完,愤恨的离开。
一样的脸,一样的嘴脸,一样的龌蹉。
卢暖心中,又岂止是一个恨字可以解释。
汾阳王看着卢暖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叹息,往回走,却见玄烨站在不远处,呵呵呵直笑,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叔,想不到,你老还真是悠闲,这徐家少奶奶的魅力让我自叹不如,也好生佩服,居然得了皇叔的眼缘,只是皇叔啊,听说家中那个年轻貌美的皇婶甚为善妒,上次那个谈夫人怀孕,被皇婶硬生生的赏赐了一碗红花,血模糊一地啊!”
“够了!”汾阳王怒喝。
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天朝第一美男子之称的玄烨,汾阳王玄傲气的,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刘明柔的阴狠,本已经是他的禁忌,但是,为了某些东西,汾阳王不得不由着刘明柔。
尽管他,根本不爱刘明柔。
不,他不爱任何女人。
除了——缘缘。
“皇叔,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么?”玄烨不怕死的问,片刻之后才说道,“只是皇叔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罗敷有夫啊,可惜这夫还不是一个平凡人,皇叔想要抱得美人归,可需要好好的加油啊!”
“你……”
玄烨见汾阳王气急败坏,呵呵呵笑了起来。
大摇大摆的离开。
“玄烨,总有一日,本王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汾阳往咬牙切齿的说道。
远处的玄烨似乎听见了一般,回头看着汾阳王,“皇叔,我拭目以待,看看皇叔什么时候动手,只是皇叔啊,你可千万不要让侄儿我失望!”
狂妄,嚣张的离开。
汾阳王回到他母妃曾经在皇宫的大殿,刘明柔立即迎上来,“王爷,你去哪里了?”
“四处走走!”汾阳王说着,走向一边。
坐下,宫婢立即端茶倒水,汾阳王都有些无趣的喝着,心思早已经飘散出去。
刘明柔看着,淡淡一笑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和妾身说说吗?”
汾阳王闻言,看向刘明柔,摇摇头,“无事,你去看戏吧,本王累了,先休息片刻!”
“是!”
看着离去的汾阳王,刘明柔狠厉一笑。
不告诉她没事,既然你无心,休怪我无义……
回到南宫瑶的大殿,卢暖就有些泄气,如果徐子衿在身边,陪着自己,该有多好啊。
忽然,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谁,你是谁?不说,我可要发火了哦!”卢暖淡声问道,却抿嘴笑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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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太皇太后试探徐子衿
卢暖想过很多种再相逢的时间,地点,但是没有想过是现在,而且,回来的太快了。
而她也在前一刻想起了他,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身边。
这彷佛就是一场梦,梦里,他回来,卢暖更怕梦醒,他又走了。
所以任由他蒙住自己的眼睛,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不是恼了吗,为什么都不反抗呢?”
卢暖闻言,淡淡一笑,“反抗有用吗?既然反抗无用,我何必去浪费力气,再说了,有的人啊,只要一靠近,我就能够闻到他生的气息,对我是好,还是坏,他是善意,还是恶意,而你,凑巧,就是那个人!”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卢暖噗嗤一笑,抬手附在那双有了伤口的大手上,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看见你,回到你身边,就已经不疼了!”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就为了早点见到她。
见她安好,所以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
再苦再累,都过去了。
“一切都还好吗?”卢暖又问。
紧紧的抓住那蒙住自己双眼的手,有些不敢松开。
“好,比你我想象之中的好!”
“那你想我了吗?”卢暖问,声音却有些哽咽。
她可是很想他了的。
“想,日思夜想,就想快点回到你的身边,从确定消息,到可以离开,我几乎一夜未眠,阿暖,你知道吗,走在异乡,我才发现,没有你,处处不是家,所以我回来了,一来是放心不下你,二来,我也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那样子,我就不会浑浑噩噩的了!”
“坏人,一回来,就欺负人!”卢暖说着,头往他身上靠去。
呜咽起来。
是真的很想哭。
很多时候,卢暖一直让自己坚强,可徐子衿面前,她真的坚强不起来。
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徐子衿淡笑,“那舍得啊!”
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回来的感觉真好,阿暖,我饿了,能弄点吃的给我吗?”
卢暖点点头,“你想吃什么,也只能回家去了,如今在宫里呢,就先将就着随便吃点吧,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都亲手给你做!”
卢暖说着,拉开那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
多日不见,他依旧伟岸,卓越,但是,脸上也布满了疲惫,站起身,心疼的摸上他的脸,“累吗?”
“不累!”徐子衿摇摇头,握住卢暖的手,“回到家,顿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是身上脏兮兮的,还饿了!”
“你回家去过对吗?”卢暖问。
徐子衿点头,“去过啊,知道你们进宫了,师傅也来京城了,匆匆忙忙只换了衣裳,就跑进了宫,洗澡都不曾,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汗臭味?”
说着,把手臂抬起,放在卢暖鼻子前。
“不臭!”
“真的吗?”徐子衿问。
卢暖很认真的点头,“真的,一点都不臭!”
“那就好!”徐子衿说着,坐在椅子上,把卢暖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卢暖的腰,才说道,“阿暖,我回来了,那日事出紧急,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生气了吗?”
卢暖摇摇头,“不气,真的,我的相公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值得我佩服,我就是担心你,一路上照顾不好自己,好在你回来了,虽然瘦了,但是,我可以努力的把你养回来!”
说着,窝在徐子衿怀中。
心却酸涩不已。
又怎么能够不在意呢,只是,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徐子衿的选择,她除了尊重他,帮着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阿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徐子衿说着,把手放在卢暖的腹部,呵呵一笑道,“孩子有乖吗?”
“有,他很乖,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不头晕了,也不恶心了,胃口也极好,一日三餐,我都是按时吃的哦!”卢暖说起这些,的的确确让徐子衿安了心。
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阿暖,烈火没了……”
说完,徐子衿便紧紧的抱住了卢暖。
卢暖闻言,愣了愣,错愕不已。
烈火之于徐子衿,是朋友,是亲人,那是跟随他走南闯北,多年的伙伴,如今忽然没了,徐子衿的伤心,可想而知。
“子衿,你还有我,还有我们,你知道吗,其实,烈火有后代的呢!”卢暖说着,淡淡一笑。
“怎么可能?”徐子衿错愕。
烈火心高气傲,怎么会?
“我那匹枣红色大马啊,跟烈火可是两情相悦呢,这不,这次没带它出来,就是因为它怀上崽崽了,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却一直都忘记了,却不想,原来,不是我不小心忘记了,而是,一切,都安排的那么的……”
只能说是天意。
卢暖一直是这么想的。
穿越而来,经历了那么多,遇到那么多,得到了很多,也间接失去一些东西。
不过,卢暖一直很珍惜得到的,不去缅怀失去的。
“阿暖,谢谢你!”
卢暖一听,徐子衿这酸涩的话,心都揪疼了,“傻瓜,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做什么,或许,等我们回去,烈火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相信烈火那么出色,它的孩子,一定也是出色的!”
“嗯,等我们回去,应该出生了!”徐子衿说着,期盼起来。
卢暖见徐子衿情绪稳定了不少,才从他身上起身,坐到一边,凑巧青青已经让人端来了吃的,卢暖立即招呼徐子衿吃。
徐子衿见到吃的,狼吞虎咽起来,看的卢暖心疼不已,“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已经几顿没吃了,这不,一见到吃的,饿啊!”徐子衿说着,继续吃。
卢暖却微微摇头,这几顿,也不知道是几顿了。也就由着他,怕他哽着,还不是递水给他喝。
卢暖更是珍惜两人相处的日子,淡淡的笑着。
待徐子衿吃饱喝足,才把手中的手绢递给徐子衿,“擦擦嘴吧!”
徐子衿却把头伸到卢暖面前,“阿暖,给你我擦吧,我都不知道什么地方沾上脏东西了!”
见徐子衿这痞痞的样子,卢暖无奈的摇摇头,帮徐子衿把嘴擦干净,两人相视一笑。
玄煌站在大殿门口,看着这一幕,也由衷的笑了起来。
夫妻之间,要的不就是相濡以沫么,可偏偏那个女子,她总是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不曾为他想。
他在这个皇位上的挣扎,是多么的不易。
徐子衿在玄煌到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玄煌,却一直没有出声,他就是想看看,玄煌要在大殿外站多久,只是,玄煌的忍耐力,让徐子衿佩服了。
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向玄煌说道,“什么时候起,你也这么这有自信,垂头丧气的了?”
玄煌闻言,错愕不已,无奈一笑道,“真是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不是躲不过,而是你藏得不够深,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此刻的你,是多么的焦躁不安,无助,我并不觉得,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经急迫到让你魂不守舍的地步!”徐子衿说着,靠在门框上,在玄煌身上打量了一圈,才说道,“好像瘦了不少!”
“连这个你也看出来了吗?”玄煌问。
徐子衿不置与否,转身走进大殿,找了位置坐下,玄煌无奈,也只得进了大殿。
只是,大殿里,很安静,气氛也很怪异。
更自由三个人,卢暖,徐子衿,玄煌。
谁都没有先开口,因为谁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徐子衿才说道,“我们要沉默到何时?”
玄煌淡笑,“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子衿,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有什么话,什么事情,你完完全全不必瞒我,直说吧!”
徐子衿挑眉,呼出一口气,“那好吧,我就直说了!”
徐子衿说着,站起身,走到玄煌面前,拿出一封信递给玄煌,“这是什么?”玄煌问。
“锦亲王私通大饶太子的证据,而且,那夜我们遇刺,也是锦亲王派来的人!”徐子衿说的平淡。
玄煌却听得连接徐子衿手中信札的力气都没有。
“不会的……”
徐子衿挑眉,“不会的,我一开始,也希望不会,这一切与锦亲王无关,毕竟……”徐子衿说着,叹息的摇摇头。
曾经他和锦亲王府,那也是交好过的。
曾经,锦亲王对玄煌,也是真心的。
可是一切的真心,又怎么比得上权势的诱惑,九五之尊,号令天下,众生伏地,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子衿,我该怎么办?”玄煌问徐子衿。
颤抖着手,接过信札,却没有打开。
“把证据给你,告知你真相是我的事情,至于怎么做,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玄煌啊,别忘记了,你是皇帝,你才是九五之尊,你应该有帝王的霸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就算是有怨言,也只得去做,哪怕是阳奉阴违,也只得去做,可你呢,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我都不知道,你身为皇帝,这三年,你曾为百姓做过什么?”
玄煌听徐子衿这么指责,那是羞愧难当。
“我……”
是啊,他是九五之尊。
可这些年,他都为百姓做过什么?
边疆战事吃紧,军粮兵器冬衣的生气,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他操心过,可他呢,依旧碌碌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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