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瞧着,冷冷一哼,扭头在瞧见那一袭黄衣的男子时,抿嘴浅笑,“真是及时雨,我正有事想要寻你,却不想你送上门来,这算不算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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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趴下,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韩氏的去与留(求建议))
了空大师闻言,呵呵一笑,手指拈花一笑,说道,“我佛慈悲,为了你这点琐事,老衲来来回回多少次,给你当牛做马,你啥时候兑现你的承诺呢?”
“这个么?”徐子衿说着,摸了摸鼻子,走向了空大师,咧嘴一笑,“话说,你那掐指一算的功夫,还真不是吹的,这样子吧,只要你帮我把这次的事情查过水落石出,我答应你的要求,如何?”
了空大师脸一肃,举手念叨,“阿弥陀佛,时间怎会有如此卑鄙的人,哎,老衲行走江湖多年,就没有遇到过,今日遇到,真是令人发指啊!”
“我还以为是发青,发蓝呢!”徐子衿打趣着,忽然话风一转,“只要你这事帮我查清楚了,别说发指发青发蓝了,就是发黑也是可以的!”
了空大师闻言,眼眸顿时闪亮的问道,“此话当真?”
“我徐子衿何时打过诳语!”徐子衿说着,抿嘴冷冷一笑。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庭矛盾,徐子衿还是觉得韩氏不会变的那么快,这其中,定是有了什么阴谋。
为了卢暖可以安心做她想做的事情,徐子衿最终还是答应了空大师求了许久的事情。
“那成,老衲现在就去,不过,老衲只身一人,办起事情来,多有不便,你若是能派几个人供老衲差遣,或许……!”
徐子衿立即无情打断了空大师的话,折扇轻摇,似笑非笑的说道,“那还不如我自己去查,何须损失惨重,还得不偿失?”
了空大师闻言,尴尬一笑,连忙说道,“得得得,这事老衲去,谁叫老衲有求于你,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就速度些,可别闹出了人命,你还在这滔滔不绝,到时候……”徐子衿话还未说完,已经不见了空大师的身影。
徐子衿抿嘴一笑,不由得想,打蛇果然要打七寸,对付了空,只要拿捏得当,那好处绝对不会少。
希望这次,有了空的帮助,可以让卢暖再无后顾之忧。
想到卢暖的孝顺,徐子衿忽然想起自己,连忙回屋子翻找了东西,往陈氏和徐大浩的院子走去。
韩氏漫无目的走在乡间小路,边走边停,走走歇歇,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越想,心越凄凉,越想越凄楚,到最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无处可寻,越想越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入目便是卢家村唯一的一条河,以前河水上涨,满过了堤坝,如今日日暴晒,久久不曾下雨,河水已经浅了很多,韩氏看着那条河,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过去,过去,而她也有些精神涣散,一步一步往河里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河水浅了许多,但是依旧能把韩氏淹没,直到她整个身子没入水中,感觉到绝望的窒息,张口吸气,河水呛入喉咙,难受的韩氏眼泪簌簌直流,被淹没的感觉,让韩氏开始恐惧,张开手不停的扑腾,想要往岸上游走,可她根本不会游泳,到了最后,早已经精疲力尽。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了空大师顺着轨迹寻到河边的时候,就见韩氏两只手在水面上扑腾,飞身而起,脚尖轻点水面,飞至河中,手探入水中,拧住韩氏的胳膊,拉起韩氏运气飞回岸边。
把韩氏放在地上,见韩氏不停的咳嗽,摇头叹息道,“何苦来哉?”
人人求长生不老,这妇人倒好,求死。
难道她不知道,死了或许一了百了,可她留下的伤痛,将由她的孩子们承受,想到曾经见过的卢暖,了空大师摇头叹息说道,“好好活着吧,因为一旦死了,就会死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再无活过来的那一天!”
韩氏一个劲的咳嗽,彷佛要把心肝脾胃都咳出来,听了空大师这么一说,愣在原地,久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着问道,“难道没有轮回转世吗?”
“轮回转世?”了空大师摇头失笑,“阎王爷是不会让那些自寻短见的人,有轮回转世的机会,基本上都是直接送她们去娿鼻地狱,永世受尽煎熬,再无轮回转世的机会!”
韩氏闻言,吓得本来就惨白的脸,越发惨白,颤抖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了空大师,久久说不出话来。
了空大师见韩氏这般,问道,“是你儿子女儿对你不好吗?”
韩氏摇摇头。
不是,儿子女儿对她极好,是她自己作践,失了孩子们的心,也是她失去了最初的良善,变得面目可憎,明知道来者不善,却视若无睹,宁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明知道她们赚钱养家不易,而她不思疾苦,只知享乐,忘记了她们的辛苦,也忘记了曾经的和和美美,还一个劲的抱怨,她们离自己越来越远,追根究底,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小声说道,“我儿子女儿对我极好,是我对不起她们,可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很多事情,我做了之后,很后悔,很难受,可有的时候,我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是她们的母亲,打一下,责怪一下,又何妨!”
韩氏说到这,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柔嫩了许多的手,继续说道,“曾经,这双手布满了老茧,如今,这双手白皙了,柔嫩了,也漂亮了,可我却没有发现,我的孩子们,她们的手,依旧如初,大师,或许,我真的应该下娿鼻地狱,受尽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了空大师闻言,不免感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有这份心,你为何不好好改过自新,让孩子们重新接受你,而不是把自己往死路绝路上逼,最后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以卢暖的性子,不管发生什么,只要韩氏没有做下丧尽天良的事情,她或许都会原谅吧!
“亲者痛,仇者快?”韩氏轻轻呢喃,看向了空大师,沉思片刻才说道,“大师,你说,我除了回家,死之外,可还有别的去处?”
了空闻言顿了顿,想了想才说道,“西山离这六百里,那儿有一座庵堂,主持师太精通法理,普度众生,你或许可以去那里,跟着师太潜心修行,定能获得益处!”
西山六百里,想必是很远的,如果她以后想孩子们了,怎么办?
韩氏想到这,木愣愣的问,“远吗?”
“这要看你的心,如果你的心在远方,就像一句诗,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如果你的心在家中,那无论你身居何处,都不远!”
韩氏点点头,跪在地上,朝了空重重的磕头,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师指点迷津,民妇在这万分感激!”
待韩氏说完,抬起头,却早无了空大师的身影。
韩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家里走去,在路上碰到来寻她的卢暖,二弟,三妹,四妹,愣在原地,错愕的看着她们。
“娘……”卢暖低唤一声,跑到韩氏身边,看着韩氏湿漉漉的身子,心疼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二弟三妹四妹也跑到韩氏身边,低低的唤了一句,“娘!”
虽然不甘心,却还是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韩氏闻言,眼泪簌簌落个不停,看着卢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握住卢暖的手,好半晌才平息了心头的纷乱,小声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家,娘……”韩氏说到这,犹豫片刻,才继续说道,“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二弟一听,差一点跳了起来。
卢暖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好!”
回到家中,韩氏看着空荡荡的家,心在那一瞬间,也空了起来,走进自己的屋子,见一切如初,忍不住有些伤感,或许以后,她再也不能住这儿,也不知道,她走了以后,是谁住进来。
东摸摸,西碰碰,满心满眼里全是不舍,从衣柜里找出往日的衣裳,每一件都是崭新,只洗了第一遍水,就放着没有穿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拿了衣服换了,抱着衣服坐在床边,仔细打量这屋子里的一切。
“娘……”卢暖低唤一声,推开门走进屋子,二弟三妹四妹跟在身后。
韩氏闻言,看向卢暖,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卢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韩氏冰冷的手,小声说道,“娘,你不要我们了吗?”
韩氏一听卢暖这酸涩的声音,心瞬间被揪起,疼的她浑身都痉挛起来,一个劲的摇头,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结结巴巴说道,“不,不,阿暖,娘要你们,一辈子都要,以前是娘不对,被鬼迷了心窍,做出那些错事,是娘的错,明明错了,还不知悔改,是娘对不起你们,是娘对不起你们!”
很多时候,韩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那些事情,她有印象,却记不起当时做那些事情的心情。
不,自从给王婆一百两银子那一天,吃了老鼠药活下来以后,韩氏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卢暖看着痛苦的韩氏,抬手轻轻拭去韩氏脸庞上的泪水,小声说道,“娘,既然你要我们,可为什么,把所有心事都藏起来,不和我们说,我们是你的孩子,不管我们飞的多高,多远,将来成就有多大,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孩子,在我们心里,不管娘是什么样子,只要娘真心疼爱我们,就是我们最最敬重的母亲!”
韩氏闻言,心越痛了。
沉思片刻,才慎重其事的说道,“阿暖,你这么说,真是要把娘羞愧死了,娘一直觉得,我一无所用,是我拖累了你们,一直想努力表现,想为你们赢得些什么,可最后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一无是处,好在今日,我终于知道,我应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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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写到这,润润其实很想听听亲亲们的意见,韩氏是去还是留,按照润润的想法,润润其实是希望韩氏留下的,套用亲亲读者紫洋格格的话(就算以后卢暖家在金山银山,没有母爱,是最大的遗憾,因为母亲是一个可以让你不管多大的人了都允许你撒娇的人,啊暖一个人撑起家太辛苦,现在的徐少还不是她想撒娇的对象!)而一大部分亲亲,比如依恋亲亲支持韩氏离开,所以,为了韩氏的去留,润润希望听听所有亲亲门的意思,最后韩氏的结果是去还是留。
正文 第八十二章,为母爱证明(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韩氏这么一说,卢暖错愕的看着韩氏,沉默片刻,才说道,“娘,这是你的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地方是你该去的?”
天大地大,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能让你随心所欲,住的那么舒坦。
韩氏这么说,让卢暖有一些担心。
若是韩氏想不开,寻了一条不归路,她们就真的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韩氏摇摇头,拍拍卢暖的手,柔声说道,“阿暖,娘想了很久,我最后应该去哪里?以前,我一直想着,或许死是最好的解脱,可几次三番,到最后,不管我变得如何自私自利,依旧舍不得你们,在面临死亡那一刻,我还是想微笑的看着你们各自婚嫁,喝一杯媳妇茶,可今天,我得了大师的点化,他告诉我,离这六百里外,有一个名叫西山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庵堂,那是的主持师太彷佛精深,我想去西山,每日吃斋念佛,洗去我一声阴霾与尘埃,待娘脱胎换骨,重新做人那一日,阿暖,你和二弟三妹四妹来接娘回家,好不好?”
这些函数也只是随口一说,如果真的去了,她就没打算再回来。这么说,也不过是安慰卢暖姐弟妹罢了。
很多东西,韩氏知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想要寻回来,真是难如登天。
而她,怯弱惯了,也不能帮着卢暖打理这个家,与其以后卢暖富贵发达了,被人拿住把柄要挟,还不如趁早走得远远的,在古佛青灯面前,诚心为她们祈祷就好。
韩氏蓦然想起,她一开始的初衷,只要孩子们好,她就好。
如今想想,以前做的那些事,真是太混账了。
怪的二弟三妹四妹眼眸里有了责怨,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错,就像卢暖说的,她或许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卢暖见韩氏心意已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起二婶说的话,看向二弟,而二弟却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二弟的反应,让卢暖疑惑,起身拉着二弟走出屋子,小声问道,“二弟,你说,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二弟闻言,扭开头,不敢看卢暖,紧紧咬住嘴唇不语。
说,怎么说?
有的事情,有的话,卢二弟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卢暖见二弟逃避,扳过二弟身子,有些哀求的说道,“二弟,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告诉我吗?还是说,在二弟心中,其实我这个大姐,并不值得二弟相信?”
“不是,大姐,不是的!”二弟连忙解释。
卢暖在他心中,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他怎么会不相信卢暖,只是有的话,有的事情,说出来,太伤人了。
与其伤了大家,还不如伤了自己一个人。
“那是为什么?”卢暖追问。
二弟犹豫着,刚想开口说,满月驾着马车来到卢暖家,在门上敲了敲,凑巧打断了二弟的话。
卢暖去开门,见是满月,疑惑的问道,“满月,有事?”
满月看着卢暖,点点头,说道,“卢姑娘,我家少爷有请,你现在方便吗,若是方便,跟我去一趟吧,耽搁不了卢姑娘多少时间的,我家少爷,了空大师已经备好了热茶,夫人也吩咐福婶做了点心!”
事关卢暖,此刻满月倒有些明白,少爷为什么要他来接卢暖过去了。
毕竟,作为韩氏的女儿,卢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卢暖沉思片刻,心知徐子衿此时此刻让满月请她过去,可不是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应道,“好,那满月,你等我一会,我去和我娘说几句,把家里安排一下,就跟你过去!”
满月点点头,跳上马车,把马车掉了一个头,在一边等着。
卢暖对二弟说道“二弟,你去二婶家,把二婶二叔唤过来,我有事和他们说,我去屋子里,和娘说几句话!”
二弟点点头,拔腿跑去了二婶家。
卢暖看着二弟的身影,叹息一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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