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她懦弱,不容许她有半点动摇。
直到看着舒洛高傲,绝然的走开几步,贺清远才清醒过来,目光沉了沉只是看着那倔强的身影,高昂着头,洒脱从容。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舒洛的声音不大,还有音乐,除了贺清远之外应该没有第三者听见。可舒洛的离开太过瞩目,原本他的出现已是焦点,再加上贺清远,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别人眼中。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却也没有阻挡住好奇心。
她是这样想的,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失笑的微微摇头,似乎想要丢掉什么。下一刻,贺清远不顾众人的目光大步向前走去。一个踉跄,舒洛下意识扶住可以扶住的东西,同时双肩被人扶住,手紧紧的抓住一把衣服,舒洛抬头就看见贺清远略显僵硬的脸庞以及那算墨黑深幽的眸子,点点星光,似怒火,大有燎原的趋势。
咬唇,舒洛耸了耸肩膀想要甩掉扶着双肩的手,抓着衣服的手避之不及,他的到来让她惊愕,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更多的是气愤,难道他觉得侮辱得还不够吗?姚雪刻薄的话她不在意,别人看好戏,指指点点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她兢兢业业的工作,用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一切,是她们太肤浅,不懂世事艰苦。她们是温室里娇柔的花,永远不会知道,付出得到,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的那份心情。可悲,可怜,可叹,可笑,自以为是的人总是用其他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的错误。这不可悲吗?
可他了…舒洛似笑非笑的看着贺清远,把内心,情绪掩藏得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是那笑太过刺眼,让贺清远难得的皱了皱眉“你就是这样理解别人的神色吗?舒洛小姐。”贺清远咬住舒洛小姐四个字,直觉的不喜 欢'炫。书。网'月下这个称呼。扶着双肩的手加重了力道,硬是把人扳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原本就挺拔的身躯站在舒洛面前投下暗影,舒洛小小的身子被黑色笼罩,就像是一张大网,挣脱不了。
“还是因为你的偏见,你的行为幼稚得不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礼仪吗?你可知道这一出去你会如何?”
冷漠的语气中透着告诫,舒洛自然听得出来,她不是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的人,渐渐的放弃挣扎,抬眼示威的看着贺清远,手搭上贺清远的肩膀,微微俯身靠近他,吐气如兰,声音是从没有过的轻柔,还带着特意的嗲声嗲气“贺公子早应该知道,舒洛是什么样的人。嗯…”感觉他僵了僵,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手扶上他的腰,还没靠近就被抓住,早在意料之内所以并不在意,轻轻吐了口气,斜眼看着贺清远娇笑道“你说,我的偏见是什么?”
贺清远扭头,轻柔的感觉在脸上一擦而过,两人同时僵直着看着对方,舒洛没想到他会转身,她以为她做作的魅惑会让他气得跳脚或者嫌恶的甩手离开。却没想到他会扭头,双唇擦过的肌肤一阵酥麻,让她一时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反应竟然像被人点了穴一眼惊愕,羞愧,懊恼的看着贺清远。而贺清远也好不到哪里,怔怔的看着舒洛,心乱如麻,微微颤抖,就像他第一次举枪,看着子弹进入身体,血液喷出的感觉。只是这心跳,是不同的,一样的心乱如麻,这是惊措的莫名,那时后悔的胆怯。
对视,垂眸,动作一致,默契得让人妒忌,两人顿时陷入沉默中。耿直冷冷的看着站在舞池边缘的身影,音乐已经过了大半。心里的愤怒越发清晰,从舒洛离开,耿直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亲密的举动,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在说什么?竟然那样投入,能够忽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因着他们怪异的举动,早已成了焦点。
愤愤的放下酒杯,腾地站起声,后来天羽才知道,面前那个早已风度尽失的男子,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就连她坐在身边却是隐形人一般。
“你…”耿直拉住面前走过的女子,蛮横的拖着就往舞池走,准确说是往那站着的人那去。不管她愿不愿意,是谁,只要是一个女人就行。女子被她拉着,先是一惊,带看清是耿直,另一只手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臂,小跑的跟上他的步子,并没有方才的愤怒。
耿直眼里只有那对身影,见贺清远对舒洛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姿势亲昵的随着音乐起舞,眼里的怒火旺得足以烧掉整个夜上海。因此,并未注意身侧人的诸多变化。
只是耿直不知道,背对着他的舒洛苍白着脸,咬咬牙忿忿的看着贺清远,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她想她绝对不会让他苟然残喘。冷冷张嘴“卑鄙!”
尽管千万个不愿意,舒洛还是没有拧着脾气,只是心口堵着的那口怨气让她无法呼吸,眼神似箭的看着贺清远,在他的带动下,进退有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贺清远在舒洛耳边说阿岸。只是一个名字就让她无可奈何却怨恨不已。她知道他的意思,若今天任性离开掉了他的面子,那么阿岸会面对什么她不敢想,也不敢拿阿岸的生命去赌,就算贺清远看重阿岸,也只是看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培养更多,更优秀的人,对他并无损失,而舒洛不一样,阿岸就像她的亲人,不容伤害。
舒洛的骂声听在贺清远心里沉了沉,却面无神情,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放在腰间的手如同铜墙铁壁,让她无法挣脱,其实她已经不能挣脱,在他说出阿岸的名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一切。阿岸在她心里的重量,可悲的是,他竟然妒忌了。
第六十八章 幼稚行为
更新时间2011…8…31 23:21:21 字数:4127
旋转,摆荡,进进退退,舒洛尽可能的寻找一切机会有意无意踏踩对方的脚尖,起先嘴里不住的抱歉,她以为贺清远会甩手离开,这样的手段曾用在耿直身上,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打肿脸也要笑着,她知道他不会甩手离开。同样的事情落到贺清远身上舒洛不敢猜测,就算说她幼稚也好,愚蠢也罢,只要能够出一口恶气,怎么都好。
想着想着,嘴角噙着笑,低头暗暗自喜,贺清远看着垂眸微笑的人身体不由的靠近,居高的看着低眉敛目的人,长而卷得睫毛扑闪扑闪似欲展翅翩翩起飞的蝴蝶,肌肤雪白,鼻子挺翘,靠近后在彩灯下就能看见面容上细小的绒毛。心,微微颤抖,尽管脚上传来阵阵吃痛却难以打断他的好心情。揽在腰间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薄薄的一层衣料下,身姿曼妙,纤腰翘臀,极尽诱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样的感觉让他一惊,飞快的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只要再靠近一点,整个人都陷进他的怀抱里。
低着头的舒洛自然不会知道贺清远心里泛起的涟漪。蓦然被人撞了一下,舒洛皱眉抬头,还没反应过来,搁在贺清远的手就被耿直抓住,耿直的出现太过意外,贺清远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怀里推进一位女子,看着舒洛吃惊,惊喜,微笑的靠近耿直,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从头到尾都没再看一句,那急促兴奋的神色,似乎避之不及的逃脱自己。顿时觉得失落,推开怀里的人,正要转身“贺公子…”难道就这么不屑与我跳舞吗?
听见声音,贺清远皱眉回头,看着面前浓妆艳抹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等着她后面的话,谁知姚雪见他的神色,涨红了脸不敢多说一句,支支吾吾,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低下头,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贺清远深蹙眉头,余光望见不远处,贴在一起深情相拥,的人,呼吸一滞,看也不看局促的姚雪,扭头走出舞池。
姚雪觉得委屈,耿直拉着她先是惊喜,后是失落,怨恨,她只是一个挡箭牌,靠近那个女人便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去,或许至始到终她只是被利用。而贺清远的神色,那冷冷的目光,让她心惊,比起耿直,耿让她心痛的是那脸上的笑,满脸怒意到满脸笑意,让她无法遏制的盯着舒洛的笑脸。贺清远离开之时,音乐已经接近尾声。
面前送来一杯香槟,姚雪抬头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女子,眼里露出鄙夷,骄傲的一扬脸庞,绕过女子就要离开。女子似乎早已知道她的表情,并不在意,只是站在她身后凉凉道“你喜 欢'炫。书。网'耿公子。”
脚步一顿,姚雪挑眉看着身后的女子,茫然过后终于想起她是谁“是又怎么样。”像是在宣布她的所有权,姚雪转身面对着女子,上下打量她一会才傲慢道“如果你也想打他的注意,最好死心,耿直是我姚雪的。”看清女子的面容时姚雪在心里冷笑,早就听说在那个女人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就是这个连雅,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媚眼如丝让她看了就嫉妒,同时也鄙夷不已,耿直不会娶一位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不配,那个女人更是。这样想着,嘴角浮着一抹冷笑。
“有那个女人在,耿公子永远不是姚小姐的。”说着看了一眼相携离去的人,眼里的妒忌一闪而过,她把自己掩藏得很好,再次看向姚雪时酒变得漫不经心,姚雪瞬间惨白的脸让她欣喜。举杯喝了杯里的红酒,缓缓上前将手中的香槟放在姚雪手里,感受到她僵了一下嘴角大的笑意更深,微微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耿公子很喜 欢'炫。书。网'那个女人,怎么办,被利用了还没看清吗?”说完,看了一眼愤怒的姚雪,后退一步,含着笑转身离去,姚雪属于胸大无脑,任意妄为,娇蛮任性又易于挑拨的女人,可悲的是竟然喜 欢'炫。书。网'耿直。真是可悲,可悲啊!笑意凝结在嘴角,何尝,她不是可悲的女人,不过她能让人更可悲,可恨。她得不到的,别人休想染指。
宴会办得异常成功,离开的时候,舒洛几乎是软在耿直怀里,小心的应付让她心生疲惫,不管是宁子文还是红明,都是他不愿的。可却不能给耿直增添麻烦,既然她不想过问宁家的事,为什么宁家还要紧追不舍,他们已经得到了宁家的全部,难道还不肯放过她,斩草除根,可是除了这副身躯,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她不是宁萱,不会报仇,不会争夺宁家的财产。
出了夜上海,耿直接过阿勒手里的风衣将怀里瑟瑟发抖的人紧紧包裹着,拥着舒洛就往车上走去。坐回车上,耿直看着怀里懒洋洋的舒洛觉得好笑又无奈,又心疼,低头看见她早已踢掉的鞋,弯腰拿起她的玉足小脚,冰冷的温度让舒洛瑟缩了一下,腾的清醒过来,踢开脚不让他抓住。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舒洛有些赧然的阻止。
“回去就把这鞋丢了,既然不喜 欢'炫。书。网',就不要穿了。”果然是有钱人说的话,好几百大洋呐。舒洛可舍不得,就算不穿也要放着。见舒洛并不出声,以为她答应了,耿直也就不再多说,揽紧了怀里的人,头靠在一起,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闭眼假寐,暖暖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相贴的脸庞蹭了蹭,是享受般噙着笑,温热的体温让他心痒痒的,只是轻轻的触碰已经不能满足他,准确的找到她的红唇,含住那柔软,舒洛抗拒的推了推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驾驶座的阿勒,见他神色平常才松了口气。
似乎惩罚他的不专心,嘴角吃痛,舒洛忿忿的捶着耿直的胸膛,小手被大手紧紧包裹放在心口。耿直的吻很有技巧,舒洛抗拒不了渐渐回应,跟着他沉迷,感觉到舒洛的回应,耿直欣喜不已,睁开样看着舒洛,长而卷得睫毛垂在眼帘,灯光从车窗照进来,投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一片迷离,更是让人忍不住爱怜。
车在落霞居停下,耿直难得的看见舒洛羞涩失措的神色,趴在车窗上笑得好整以暇,见舒洛头也不回的走进去,连忙叫住她“舒洛,是不是忘了什么?”舒洛扭头看着耿直,想了想,好像没忘什么,耿直也不提醒只是笑看着她,舒洛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惊慌,下意识抚了抚红肿的唇,脸颊发烫,她很想说是冷风吹的。
舒洛的反应取悦的耿直,看着他的杰作笑着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舒洛想也没想后退一步瞪着耿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要干什么?
“这么怕我,要不我搬回来住好了。”话音未落,舒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得美,好不容易才把大灰狼赶出去,她才没那么傻。
叹息一声,认命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现在满意了吗大少爷。晚了,晚安。”基本上舒洛是跑回去的,就怕紫萍关门太慢。为了把大灰狼赶出去,她是又割地又赔款,就差以身相许了。想着舒洛就觉得委屈啊,不甘啊!进了狼窝还沾沾自喜,就没见过这么傻的。
晚上喝了一些酒,又是冬天,舒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慵懒的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被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惊醒,眯眼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是凯瑟琳打来的,问她去不去溜冰,听说新开了一家溜冰场,叫她一起去,凯瑟琳很兴奋的说,舒洛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答应了。舒洛没想到这么早这里就有了溜冰场,希望她还没忘光。下床收拾一番,下了楼吃了午饭才出门。紫萍早早的叫了司机等着,听说去溜冰场,紫萍好奇有兴奋,看着舒洛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舒洛出门没多久,电话铃再次响起,接电话的是陈妈,告诉对方舒洛出门了,知道落下公寓电话的人很少,陈妈客客气气的挂了电话。
到了地方的时候舒洛看见凯瑟琳坐在车内,看见她们下车也下了车,不过还有两位男子,舒洛认识,是大使馆的人,没想到他们回来,舒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几个人寒暄几句便一起进了溜冰场。罗伯特还是那么热情,一直赞美舒洛,两个人有说有笑,有人赞美自然令人心生喜悦。
溜冰场人很少,毕竟是新事物,还是有钱人的消遣。舒洛换上溜冰鞋试了几次,就看见凯瑟琳惊讶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舒洛知道她惊讶什么,她自己也很惊讶,没想到好几年没溜过,虽然生疏,却还是没忘,只是一个倒溜就让他们目瞪口呆,紫萍更是崇拜不已。
舒洛溜得很好,他们几个也不耐,凯瑟琳直打趣,说是罗伯特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舒洛只是笑笑并未接话,她觉得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四个人在宽大的溜冰场溜了几圈,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