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妈妈一定会陪着你的,再给妈妈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就够了。
“说话呀?”慕冷岩显然受不了她的沉默。
云歌黯然的挂断电话,司机见她没讲电话了,他便拉开了话匣子,“小姐,纺织一条街,现在都没人居住了,那里很乱,抢劫的和小偷都很多,你一个人去那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噢……是吗?我去见一个朋友而已!”
“那里的工厂在两年前就已经全部搬迁了,我们现在都没往那边跑过……”司机还在絮絮叨叨的闲扯着,云歌则是听得心不在焉,司机说了一大堆话,见她没回应,便讪讪的没再说了。
远远望去,纺织一条街果然破烂不堪,云歌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还没到达目的地时,便已经下车了,目送着计程车渐渐消失在拐角处,她这才按照傲天说的地址去找他。
计程车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司机摘下头顶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凛冽的脸,他将车子在一处废墟后面,然后掏出对讲机,衣服里面的皮带处别上枪支,低沉的对着对讲机说道,“1917呼叫总部,发现嫌疑犯,在A市纺织一条街,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收到……收到……”
装扮成司机模样的便衣警察蹲在拆过的门墙后面,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云歌走进去的巷口处。
傲天所提供的门牌号,很隐秘,云歌找了十几分钟才总算找到,她敲了敲门,半响都没人回应,她正准备拨电话,门咯吱一下便开了,一只大手将她拽进了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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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傻眼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傲天会过得如此狼狈不堪,她呆呆的望着傲天,傲天见到她,笑得开心,“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傲天,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歌不解的问。
傲天忽然紧紧抱着她,“别问这么多,与你无关,让我抱抱,多抱一下,这些天,好想你……”
浑身都是汗味,云歌恹恹的推开他,抓着他的手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问,“傲天,你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你讲什么呢?”傲天回避着云歌咄咄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躲在这里?”云歌追着问。
傲天哑言,云歌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她都感觉到自己浑身开始颤抖了,“我说对了?你是不是在我们竞标的时候做了手脚,你将对方的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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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呀?你说呀?”云歌急得直跺脚,傲天背过身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抽起烟来。
“喂……傲天,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云歌干脆蹲了下去,强迫他面对自己,傲天目光四处闪烁,垂头丧气的别过脸去。肋
“你知道吗?警察找上我了,说我涉嫌谋杀?”云歌站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傲天,听到她的话,傲天立即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们怎么找到你的?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云歌的心冷了,她喃喃的问,“你没有杀他,那你把他怎么了?”
“我只是叫几个小弟挟持住他而已,我根本没有想要要他的命,这纯粹是意外,他自己跳海了!”
不管是狡辩也好,还是申述也罢,云歌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踉跄着退了几步,眼眸里沁满了泪水,傲天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失魂落魄,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云歌,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放开你的脏手……”
“放开你的脏手……”云歌忽然凄厉的喊了起来,眼泪滚滚而落,傲天吓得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是离朗?为什么会是傲天?云歌的心彻底被伤到了,鲜血淋漓的那种。
她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傲天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而哭!镬
门外忽然想起脚步声,傲天机警的朝窗户的缝隙处望去,几十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浩浩荡荡的朝他所在的房间走来,傲天心一沉,当下就抓起云歌的肩膀,“快走,从后门走,有条小路是通往市区的,别哭了……”
“不哭了,你只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别担心我!”傲天以为云歌是因为太过担心他而哭泣,云歌却倔强的站着不动,“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警察来了,快点,你走啊,我现在是通缉犯,要是被警察发现你跟我在一起,你也会被抓去的!快走……”傲天急了,云歌又不动,只知道哭,他干脆抱起她,将她扔出了后门,云歌激烈的敲门,他将门锁得紧紧的,自己独自呆在房间里,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如果真有这一天,要和警察针锋相对,那就平静的对待吧,只要与她无关就可以了!
云歌不停的敲门,前门也响起了敲门声,傲天扑到后门处,贴在门板上低声安抚着云歌,“别哭了,快走吧,警察已经到了!”
“傲天,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跳海的,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云歌哭得撕心裂肺。
傲天听到她的话,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紧接着是深深的悔恨,他做了什么?
眼下容不得他思考,他也来不及对云歌道歉,他急速的说,“在西城区的海边,你快点去找他,他没死,真的没死,没人杀他,真的没人杀他!”
“你快去,来不及了……”
前门的门被撞开,傲天立即转过身子站得笔直,将门板后面的云歌挡得严严实实的,七八个警察冲了进来,傲天海没得他们拔出枪支,便举起了双手。
“你就是傲天?”领队的警察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傲天。
“是我!”傲天不卑不亢的回答。
云歌站在后面,她不敢相信警察真的到了,她吓得差点摔倒,眼泪都来不及落下,傲天便被戴上手铐给带走了。
云歌沿着荆棘丛生的小路走了很久,边走边哭,哭得人都快虚脱了,脚底下则早已经打起了一排的血泡,她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她和离朗,是不会分开的,要分开,也只有她离开他,他绝对不会先行离开。
绝对不会的!
走了许久,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云歌累得扑在了路边的大岩石上,荒无人烟的郊区,她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离朗,她不知道何处,才是她要追寻的方向。
一辆大卡车从郊区的马路上驶来,扬起一地的尘沙,云歌提着高跟鞋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马路中央疯狂的招着手,司机真以为她精神不正常,吓得立即刹住了车,云歌不停的拍打着车门,司机探出头来骂道,“你什么意思?吓死老子了!”
云歌脸色的泪痕沾满了灰尘,一张素净白皙的脸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她牵强的笑了笑,将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给了司机,“大哥,送我去海边,最近的海边……”
车上,云歌口中念念有词,“离朗,皓皓,离朗,皓皓,皓皓……”
“警察……还有警察,还有傲天,傲天进去了,那我也要进去了……”
云歌越想越怕,她怕自己时间不多了,他还要救皓皓,她还要寻找离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乱了,一切都乱了。
大卡车渐渐靠近海边,趁红绿灯交换时,云歌猛地从车里跳了下来,司机在后面大叫,“喂,后面有车,不能下车!”
云歌心一慌,脚一歪,跌在了地上,后面的车就差一点点撞到了她,司机见她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诧异的嘀咕,“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海很平静,只有偶尔泛起些许的浪花,云歌赤着脚在沙滩上疯狂的泵跑着,她茫然看见一个神清俊朗的男子远远的站在那里,正微笑的望着自己,她露出会心的微笑,加快步伐,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明明越来越近,可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模糊,模糊得像是一处幻影,云歌扑了个空,她蹲下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离朗,你在哪里?”
她心底委屈,她不能失去她,这些年来,他从来只是莫家的一个陌生人,可是却在大家都抛弃她,就因为她是女儿,不能像她的哥哥一样继承家业,不能像她的哥哥一样为莫家开枝散叶时,她被扔进了孤儿院。
家族败落,却只有离朗始终陪在她身边。
那些成长的岁月,是他们相互依靠着一路搀扶长大,小小年纪的他,独自去了国外,在异乡拼搏的他从来不言及心中的苦楚,用他微薄的收入供着她读完高中,考进名牌大学。
她是音乐系的才女,她的梦想就是在维也纳最美的金色大厅为他吟唱一首歌,她要让他为自己骄傲,可是命运不曾眷顾她,她狼狈离开五年,再相见,却是如此血淋淋的分离。
那深邃的海平面似乎也听到了云歌悲痛的哭泣声,忽然天色变得昏暗,雷电交加,平静的海平面变得咆哮起来,冰冷的海水溅起的翻腾着的浪花拍打在她身上,她早已忘记了**的疼痛。
海水的呼啸就像是人的呜咽声踏浪而来,那似乎就像是离朗的呼唤,云歌听得特别熟悉,她哭泣着朝海里跑去,冰冷刺骨的海水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慢慢淹没到她的胸前,她的颈项处。“离……朗……”
一个凄凉的女声在海水的上方久久回荡着,一个巨浪打来,云歌眼前一黑,她被卷进海里又别冲到了岸边,她狼狈不堪的蜷缩在沙滩上,像只任人宰割的大虾,躬着身子,奄奄一息。
海,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它就的任性妄为,让一条一条的生命在它面前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它可以随意吞噬,又可以肆意侵略,生命在它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慕冷岩一整天都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的,云歌电话里的沉默让他联想起突然出现在医院的那几名警察,他悄声前往警局,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他气得发疯,找到云歌下榻的酒店,酒店的大堂经理却告知他,云歌并没有回来。
天色渐暗,慕冷岩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鹰隼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进出的每一个人,当全身湿漉漉,冻得浑身发抖唇色乌青的云歌失魂落魄的出现在酒店大堂门口时。
他心底积压了一整天的怒火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顿时荡然无存,他高大的身影冲到她面前,并没有吓到她,感觉到她的僵硬和呆滞,慕冷岩心里泛起无限的怜惜。
他脱下大衣,披在她的肩上,伸手将她拢进怀里,抱起她,叫上大堂的经理,将云歌抱进她的套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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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全身都湿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才从医院出来的?”慕冷岩手忙脚乱的热了条毛巾,细心的擦拭着云歌的脸颊,她唇色乌青,因为太冷,慕冷岩几乎可以听到她牙齿碰撞的声音。
他急忙捂着她的手,在掌心搓了搓,还是没用,看了一眼旁边的浴室,他大步奔了过去,将浴室的暖气调好,浴缸的水温调得暖暖的,这才将还在神游中的云歌抱进去。肋
慕冷岩没多想,他利落的解开她的衣服,云歌下意识躬起了身子,不容许他脱自己的衣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你再不到热水里泡泡,你又得进医院了!”慕冷岩霸道的训斥道,云歌心底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冷岩奋力脱下她湿漉漉的外套,长裤,只剩下贴身衣服时,云歌怎么也不让,慕冷岩拧不过她,直接将她放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通过毛孔渗透进身体的每一处,云歌因为寒冷而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来,她双眼涣散,毫无焦点的望着天花板,慕冷岩解开她身上的最后束缚,细致的替她擦拭着身体,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带着软滑清香的浴液滑过她身体的每一次,她还是那么瘦,腰线纤长,小腹紧致却依稀能看得出有些妊娠纹,慕冷岩眼眶有些湿润,他轻抚着那些浅不易见的纹理,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当年她是如何生下皓皓的,她经历过什么?他一无所知。镬
没能够陪在她身边见证皓皓的诞生,此时的慕冷岩想起,那真是他人生最大的遗憾。
她的身体在温水的侵润下逐渐变得柔软,慕冷岩越看手越颤抖,他猛地站了起来,急速冲出浴室,站在浴室外暗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夹带着感动的**更容易让人失控,慕冷岩小腹处肿胀得厉害,他难耐的拿起杯子,接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稍微平复一些后,他才快速将云歌从浴缸里抱了起来,用大而温暖的浴巾裹好,将她抱到了床上。
云歌任由他摆布,他取下吹风机,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内,抖了抖,跪在床上为她吹头发,云歌又想起离朗,他生怕她顶着湿漉漉的发睡觉,便也这般温柔的为她吹头发。
她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了,慕冷岩捕捉到她的笑意,他的唇角随即勾出一抹温柔,手下的动作也更加轻缓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慕冷岩不忍心打破这难得的静谧,将云歌的头发吹干后,他便将裹在她身上的大浴巾抽了出来,云歌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她猛地颤抖了一下。
一抬眸,清晰的看到是慕冷岩,她下意识扯过被单,将自己蜷缩在里面。
“睡一下吧,睡一下就好了……”他像是个慈爱的父亲,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默默的温情,为她垫高枕头,将她的被子盖好,伸手用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他长舒了一口气。
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搁在床头,然后,又转回到浴室,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洗净,烘干。
他就自顾自的忙碌着,丝毫不在意云歌的目光和神态,忙完了,他这才坐回到她的床前,轻描淡写的安抚着她,“有事情我会扛着,你的生活过得太紧张了,你是个女人,何必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云歌别过头去,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慕冷岩隐隐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慕冷岩陪着她,在床前坐了两个小时,最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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