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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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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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妙音浮想联翩,乔公子若是早些言明了心意,她也不必彷徨那么久。
    为了方便二人说话,何妙音大着胆子,打发了身边的丫鬟。
    如今乔正臣露出挣扎痛苦的神情,她心下不舍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乔公子莫要误会,妙音绝无指责公子的意思。只是家中开始为妙音张罗婚事,再出门多有便。”
    她说到最后,慢慢压低了声音,低垂臻首,露出失落的模样。
    四下无人,乔正臣不由心思浮动,眼前女子显然的动了心思的。他再不说些什么,恐怕要错过这段大好姻缘。
    “妙音小姐,您——真的要嫁人了么?”
    乔正臣不着痕迹的转了称呼,目光中流露出不舍与心伤,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何妙音晶莹如玉的手扶着幕篱,轻咬樱唇,头稍微抬起偏向一边嗯了声:“小女自幼失怙,多蒙舅父舅母照顾。前些日子,舅母透露过口风,有人上门提亲。”
    这种事儿本来不该和外男提起,但是何妙音心中有了乔正臣,遇到惶惑时,难免想要讨个主意。她性情天真,即使有了心上人,不想让舅父舅母为自己安排亲事。也不敢在舅父舅母前提起。
    毕竟不是亲生爹娘,哪怕待她再好,何妙音总觉得隔着些什么。
    她说完之后。红云飞上脸颊不安的绞着手指。万一,这一切只是她会错了意该怎么办。乔正臣乃是正人君子。从不曾在她面前有任何轻薄举动。
    也许,他只是可惜从此少了个知己。何妙音迟迟等不来乔正臣回应,粉红的小脸,变得煞白。真的是她会错了意么,乔正臣对她根本没什么心思,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何妙音这次算是想岔了,乔正臣不说话不是因为不在意她,只是在脑海中谋划着。到底该说些什么。他既不想唐突了佳人,又不害怕什么也不做,会舍了何妙音这一出好姻缘。
    到底该怎么说才好,乔正臣思量着该如何表明心意的同时,又不会吓到何妙音。她寄人篱下,比起旁人更敏感,如果他大胆直接,恐怕会吓到她。
    斟酌之后,乔正臣决定采用苦肉计,只见他退后几步。捂着胸口苦笑着说:“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小生在此恭祝小姐,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喜结良缘。“
    乔正臣嘴里说着恭贺的话。面上却流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何妙音眼睁睁的瞧着心上人失魂落魄,情绪难免急躁不安的说:“乔公子,你莫要误会,舅母他们这是打算而已。妙音还不曾,不曾许亲。”
    吞吞吐吐的将自己还不曾许亲的话说出来后,何妙音更加扭捏了。真是羞煞人也,她今日胆子怎么这么大,乔公子会不会看不起她。
    乔正臣见她小意温柔的情态,眼眸一亮。惊喜的说:“小姐如此兰质蕙心的女子,竟尚未许亲。莫不是在诓骗小生。”
    话说到这份儿上,迟钝的何妙音。她低下头,声如蚊讷的说:“妙音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公子。”
    何妙音本就生的身姿窈窕,秀丽的面孔隔着若隐若现的薄纱,让乔正臣顿时觉得心痒痒。
    不过他没有急着示好,反而长叹一声,语气涩然的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恐怕上郑家提亲的人,能将门槛踏破。乔某只恨,只恨门庭寥落父亲早逝,不敢……”
    不敢之后的话,他咬紧牙关绝口不提,情绪十分低落。
    何妙音虽然失去父母早,但是在郑家从不曾为银钱担忧过,使得她将银钱全然不放在心上。
    看到乔正臣因着父亲早逝自卑,她忍不住劝到:“公子不必伤心,实不相瞒,妙音也早早没了爹娘。你的伤心,妙音懂得。”
    提到爹娘,何妙音红了眼圈,声音开始哽咽。
    乔正臣见佳人悲戚,不由心生怜惜,柔声细语劝慰到:“妙音小姐,都怪乔某提到了你的伤心事。没想到如此聪慧可人的妙音小姐,也会遇到这样的事。老天实在太不公平,让你受到这般苦楚。”
    两人同病相怜,何妙音更觉乔正臣合心。因着舅父舅母对她太好,所以何妙音偶尔思念亡亲,总要背着人,生怕被人瞧见自己落泪的模样,背后再嚼闲话。
    如今遇到了乔正臣,何妙音只觉得她一满腔的愁苦,总算遇到了一个懂的人。
    佳人频频鼓励,乔正臣趁热打铁目光热切专注的看向何妙音深情款款的说:“妙音,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只是找不到机会。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你的善解人意,你的知书达理,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每次与你谈论书画时,我都有喜逢知己的感觉。”
    乔正臣柔情蜜意的说着,将何妙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情窦初开的女子,哪里能惊得这阵仗,很快她的眼波中流转出无限情意来。出于女子的羞涩,何妙音扯着衣角嗔道:“乔公子言过其辞了,妙音只是寻常女子,怎当得起您的谬赞。而且,你连妙音的样子都没见过,怎会衷情。”
    两人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乔正臣剖白心意,何妙音一直戴着幕篱,还不曾真切露出过面容。
    先不提乔正臣看重何妙音的身世,哪怕她貌似无言也会昧着良心说喜爱。他慧眼如炬,小小的幕篱,又岂能隔断乔正臣对何妙音容貌的窥探。
    他早就看出来,何妙音哪怕不是明艳动人的美人,至少也会是小家碧玉。
    为了哄何妙音欢喜,乔正臣情意绵绵的说:“妙音这便是小看乔某了,某虽不才,但也不是重视容貌的庸俗之辈。你熟读诗书又与乔某心灵契合,我怎会因为你的容貌有所改变。”
    何妙音生的美貌,出门怕被登徒子所扰,这才戴着幕篱。她方才只是试探乔正臣,听到他正气凛然情真意切的回答,不由心花怒放。
    出于报答还有微妙的得意,何妙音双手撩开幕篱上的薄纱,露出隐藏在面纱下的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朝乔正臣颔首:“妙音蒲柳之姿,让乔公子见笑了。”
    乔正臣纵是对何妙音的容貌有所猜测,骤然见到她的真容,心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与他相处了几次的女子,生的如此貌美。古诗中用来夸美人的诗句,放在她身上,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勉强。
    乔正臣目中露出欣赏之色,坦荡的吟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9湃顺喜黄畚遥幌氲矫钜粜〗闵腿绱司O嘤尚纳钜粜〗悖敝蘩⑽排悄尘捶!
    听着心上人吟诵情诗,何妙音的脸颊快要烧起来,但是乔正臣对盛赞她的容貌,满足了她身为女子的虚荣心。
    出于谦逊,何妙音婉然一笑,抿唇道:“乔公子说笑了,时辰不早了,妙音也该离开了。”
    好不容易见了佳人真容,又探知了她的心意,乔正臣怎舍得与她分离。
    “小姐请留步,您以后真的要拒乔某于千里之外么?乔某不敢奢望其它,只愿默默守望着小姐,看着您一生幸福。”
    在男女情事上,乔正臣读了诸多话本后,可谓是无师自通。他满意的看着何妙音因为他的话动容,心下对于到郑家提亲,又多了几分把握。
    何妙音同样不舍离开,只是出府太久会引起舅母,何况她又背着家人见了外男。
    依依不舍的离开前,何妙音撇下了一句含义**的说:“乔公子,舅父舅母不是迂腐之人。他们重视人品和才华,对钱财并不看重。你若是真的有心,不如带上字画,托人到……”
    话说到这里,何妙音不好再讲的再露骨,于是深深的望了乔正臣一眼后,放下幕篱离开了。
    人去镂空,乔正臣仍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着何妙音的明眸。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妙音小姐不止有心于他,还暗示他上郑府提亲。
    这一切是真的么,乔正臣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让他唇角咧开,露出灿烂的笑容。
    “哈哈。”
    乔正臣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终于有机会翻身了。只要娶了何妙音,何愁不能考取功名,在仕途上一帆风顺。
    想起伊人清丽绝伦的容貌,乔正臣心笙荡漾。如此佳人,哪怕生于农户之家,他亦求之不得。
    难道老天怜他心诚,特地赐下这段姻缘么?乔正臣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就要和郑家表小姐成亲了,从此他就是正源商行的女婿了。L

  ☆、第三二五章 菟丝花

兴奋过度的乔正臣,清俊的面庞上透出别样的光彩,文弱的身躯挺直。仿佛已经笃定了他将娶到何妙音,一生繁华享用不尽。
    想起何妙音临别前羞涩的叮嘱,乔正臣决定,为了画出让妙音舅父舅母认可的书画,他一定要在家中潜心作画,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对于书画,乔正臣还是很有信心的,汉阳城与他同龄的青年才俊,能出其左右的没有几人。只要正源商行的郑东家,真的是爱才之人,他绝对能打动他们。
    风吹着窗柩发出啪啪的声响,乔正臣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若是郑东家和妻子不同意,他就哄得何妙音与他私定终身,到时他们不同意也是不行的。
    对于阁中女子来说,闺誉比命还重要,乔正臣心知他这样做有些不地道。然而大丈夫想要出人头地,心思就该狠一些。他与何妙音,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只要他娶了何妙音之后,好好待她,未必不是一段佳话。即使妙音将来知道了,也会念在他良苦用心上,原谅他的行为。
    怪只怪老天无眼,不然凭着他的材质,又怎会沦落到卖画为生的地步。
    乔正臣筹谋之后,走起路来两袖生风,面上神采奕奕,径直提步出了楼,朝大杂院走去。他要及早与母亲商量好,请了媒人,到郑府提亲。
    若是去迟了,何妙音许了亲事,他的如意盘算,可就打不上了。
    乔母在大杂院中居住已久,早就忘记了当初的富贵日子,骤然听到儿子要到郑府提亲,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在乔正臣的解释下。乔母这才知原来他求娶的是寄居在郑家的表小姐。在乔母眼中自家儿子十分优异,配一个双亲不在的孤女绰绰有余,爽快的应下了。
    左右儿子也提过了。郑家富贵不在乎聘礼多少,只重人品。
    再提何妙音与情郎互明了心迹。一颗心宛若春天的迎春花,灿灿的迎着太阳,暖化了一冬冰雪。乔公子对她是有心的,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到府上提亲了。
    她既然心许于乔正臣,在舅母拿着前来提亲的人试探她的心意时,自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拒绝的太彻底,郑夫人有些纳闷。总觉得往日里沉默寡言的侄女儿,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女儿家到底面皮薄,在与乔正臣通了心意后,何妙音反而不常出门了。当着人时,她手拿绣屏,脑海里浮现着乔正臣的温言软语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背着人时,何妙音痴痴的欣赏着从乔正臣手中买来的字画,她手中有一柄紫竹为骨的折扇,扇面亦是乔正臣所画。闲着无事。她便将身子捏在手中把玩。
    约莫半旬过后,乔正臣请了媒人,带着他精心准备的诗画。前往郑府提亲。
    自打女儿和侄女儿次第及笄之后,郑府的门快要被媒人踏破,郑夫人对上门提亲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然而,有人拿着书画上门提亲,别具一格的做法,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郑夫人于文墨人通晓的并不算多,媒人生就了一张巧嘴,将乔正臣夸的天花乱坠。在她口中,乔正臣便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的官宦子弟。假以时日,他定能金榜题名一飞冲天光耀门楣。
    为了给乔正臣美言。让郑家将其放在眼里,媒婆说的口干舌燥。不过她的话显然有所成效。在媒婆的极力怂恿下,郑夫人暂时收下了字画。
    郑家行商多年正源商行在汉阳城名声极旺,无论是为长子择配偶还是为女儿择夫婿,比起家世郑家更注重人品。
    郑夫人虽然不通诗书,但能看出媒人带来的丹青有些功底。若这真的出自那乔家公子之手,也算青年才俊一个。
    正巧,郑夫人寻夫君时,郑直也在场。一老一少一个男人,谈论着商行的公事,郑夫人不由笑开了眼。她这一生除了父母,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
    “夫君、大郎,现在忙么?”
    “娘,您怎么来了。”
    郑直听到娘亲的声音,惊喜抬头,郑东家则是含笑望向爱妻,眼中情意无限。
    郑夫人微微一笑,让身后丫鬟将画轴呈上,笑吟吟的说:“今日有人抱着书画上门提亲,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你们爷儿俩读书多,瞧瞧他功底如何。”
    “提亲,为妙音还是铃儿?”
    郑直一手接过画轴,随口问到。时间飞快,转眼他两个妹子,也到了许人的年纪,好像昨天她们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哥哥。
    郑夫人亲自为夫君展开卷轴,笑着应承儿子到:“为妙音提的,听说是个才子,不过家世好像不太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你和老爷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为了讨郑家欢心,乔正臣这次卯足了劲儿,画了山水虫鱼,四幅画每一幅都堪称他目前的最高水平。
    本来乔正臣最擅长的是美人图,是上门提亲,他怕画美人图被评为轻浮。否则的话,乔正臣有信心让他们更加惊艳。
    郑东家虽然不擅长丹青,但是生意场上往来,转手字画颇多,细细品鉴了之后点头赞道:“不错,若真出自少年人,画技如此老道,显然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旁边的题诗,字迹小有风骨诗句清丽,可见其在诗书上涉猎颇深。”
    他似是对手中字画十分满意,干脆将其它三幅也一一看完,中途不忘点评。
    郑直在看了第一幅之后,便觉得莫名熟悉,待四幅画全都看完,盯着殷红的鉴章开始发呆。
    何春居士四字为何如此熟悉,他思索片刻后,忽道:“娘亲,前来提亲的人是不是姓乔名正臣?”
    “咦?你怎么知道,这乔正臣是什么有名人物么?”
    郑夫人讶然问到,没想到儿子只看了书画上的印鉴,便猜出来前来提亲的人。
    想起乔正臣屡次到天域奇香,昭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要装作清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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