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自然万死不辞。”
两人不知彼此心意,互相试探客气着。若易行散人知晓辛夷悲天悯人的性子,也许不会刻意的诱导她,朝着拯救天下苍生的方向去,而是直接与她商量,该如何化解旱灾带来的危害。
这是一个短暂而美丽的误会,易行散人和辛夷,秉承着同样的目地,欠缺的只是互相信任。
当辛夷慢慢靠近宿命的安排时,柳元景也在无意中,沿着既定的路线推动着命运的转轮。他和辛夷两个人,影响了太多的人,也改变了太多的人。
恭奴人的权力更替,不比大华简单多少,血腥的政权交替,让恭奴的老百姓渐渐变得麻木。他们不知道族中子弟为何而战,大汗率领着族中矫健男儿,到大华去掠夺粮食和人口,让恭奴人度过缺衣少食的冬季。
如今春天来了又去,水草最为丰美的夏天,也快到了末声。但是王位的争夺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大话的士卒趁着动乱,战场上让人心散乱的恭奴人吃了不少暗亏。
这对于恭奴人,绝非好现象。朝中在边疆战争告一段落后,主战派主和派还有和亲派,乱成了一锅粥。当今圣上在群臣的争执中左右摇摆,他本非明君,才会在战与和之间百般摇曳。
恭奴二王子在王位争夺中落了下风,为了扭转颓势,他选择和敌对国大华搞好关系。二王子的使者带着妖娆多情的美人儿来到朝廷,转达着他与大华议和的善意。
恭奴人的权力更替,不比大华简单多少,血腥的政权交替,让恭奴的老百姓渐渐变得麻木。他们不知道族中子弟为何而战,大汗率领着族中矫健男儿,到大华去掠夺粮食和人口,让恭奴人度过缺衣少食的冬季。
如今春天来了又去,水草最为丰美的夏天,也快到了末声。但是王位的争夺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大话的士卒趁着动乱,战场上让人心散乱的恭奴人吃了不少暗亏。
这对于恭奴人,绝非好现象。朝中在边疆战争告一段落后,主战派主和派还有和亲派,乱成了一锅粥。当今圣上在群臣的争执中左右摇摆,他本非明君,才会在战与和之间百般摇曳。
恭奴二王子在王位争夺中落了下风,为了扭转颓势,他选择和敌对国大华搞好关系。L
☆、第三六四章 身份暴露
今天断网了,不能发布,明日补上,望友友们见谅。
从福寿居回来,坐定在秋千架上,齐文鸢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一切有惊无险,今日,怕是不能再出去了。明日,定要去师门询问下情况师兄的下落才是。
她走的这些时日,院落中的事务,被春杏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一切并不需要多加处理。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清月的来历,几个丫头眉眼含笑拉了她的手,本就是年岁相仿的女子,很快便凑在了一起。谈论着女工,刺绣之类的琐事。
齐府的日子,少了繁缛的规矩,总是云淡风轻些。
齐文鸢晃悠着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天边的游云,恣意悠闲,与走的那日,并无大的分别。
兜兜转转,还是家里舒适些。改天也该去拜访一下孟秀荷才是。这些日子,忙来忙去,倒忽略了孟秀荷。
偌大的院子,四个丫头凑在一起,捧着头,听清月讲述着齐文鸢身上发生的事情。清月按照齐文鸢事先杜撰好的,省去了入王府一节,只说自己家境贫寒,途中遇到齐文鸢。齐文鸢见她敦厚,一时同情,才将她收留在身边。
念念叨叨一个下午过去了,傍晚的时候,齐敬诗带着新娶的嫂嫂,来寻了齐文鸢。
眼前的这个嫂嫂,清婉动人,面若桃花,娇羞可爱。她只在齐敬诗成亲的那日见过一次。后来,因为府中和师门中的琐事。就没能特意去拜访。这会深念起来,不免有些歉疚。
急忙吩咐清月去里间,拿了条红珊瑚手链,执意要送给李氏。李氏含笑拉着她的手,寒暄了几句,一番推辞之后,无奈的收下了。
齐敬诗的清癯的脸上。却是有几分忧愁。幽幽的叹了口气。眉宇间有复杂的情绪,担忧的道,五妹。以后出了远门,还是小心些为好。
顿了一顿,他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显是颇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齐文鸢恍然未觉,笑着点点头,眉眼盈盈。在这个齐府中,除了娘亲。给与她关怀最多的便是齐敬诗。想想那会儿,她还有心撮合兄长与孟秀荷。念及此,她不由得轻轻笑了笑。感叹时光流逝的飞快。
夕阳斜斜的映过来,照在东面的墙壁上。树木的影子,摇曳其上,有种冷然的悠远感。
因为没了柳若棠在,一天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梳洗过后,齐文鸢就表达了要出门的*,小满嘟嘟囔囔的一阵抱怨,小姐您就不能消停会,刚回来,床还没暖热乎呢,巴巴的又要出去。索性,以后就宿在外面得了。
齐文鸢扁着嘴,拍了拍小满的头,拉了她的胳膊,丢下一句话,然后,人就没了踪影。
凤翔城的政治局面,有了短暂的稳定,所以,市井里也是热闹一片。
一月不见,走在路面上,单是迎面而来的气息,就让人觉得熟悉。
齐文鸢欢呼雀跃起来,幕篱下的面庞,黑白分明,一双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喜悦。
走过熟悉的路途,转过几条巷弄,师门的路,在高凉王府中,她不止一次的回想过。
隧道一如既往的漆黑无边,门上依然的斑驳,遗留有岁月的痕迹。
小满亦是轻车熟路,早没了初来乍到时的那份害怕,步子也迈的悠然起来。
师门中,依然是熟悉的场景。师兄弟们,端身坐在地上修行,神态悠闲。
水扶苏远远的瞧见齐文鸢过来,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语气中颇带讽刺之意,“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没得丢了性命。”
言外之意,是关心,齐文鸢听的出来。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询问道:“师父,他老人家身子可好?”
“好不好,你且去殿中瞧上一瞧便是。”水扶苏扬着眉,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是憎恨齐文鸢,但并不希望她出了什么状况。如今瞧见她活蹦乱跳,气色红润,担心也就放下了些。
小满拉着齐文鸢的衣角,神情不悦,正要出言相驳。齐文鸢拦了她,摇了摇头,淡然一笑,眉眼弯弯,自带一股清新来。
重新踩踏着鹅卵石的路,齐文鸢只觉生命鲜活,颊边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些。
师父正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听见脚步声,直到是水扶苏,“扶苏,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
“师父,您可认错了人,我是鸢儿。”齐文鸢含笑辩解道。
“鸢儿。”师父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关切。
眼前的少女,精神矍铄,面颊红润,眼神清澈。他一瞧便知,病气已除得尽了。
稍稍松了口气,师父的眼中充斥着一丝疑惑,“鸢儿,君浩他怎的没一起回来。”
“师兄,去高凉了么。鸢儿却是不知,可能路上错过了。”齐文鸢抚胸长叹,语气中夹杂些遗憾。
一个回来,一个去高凉,竟又是南辕北辙,不得相见了。这种悲凉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
手绞着衣角,眼中不禁生出一抹失落。默默然,没有再出声。
师父眼尖,瞧得出她的情绪变化,忙开口劝慰。“无妨,为师这就修书一封,送了高凉去。门中的几个信鸽,都是认得君浩的。”
沉默着点点头,齐文鸢又起了其他心思,“师父,师兄他。他现下竟然是太子么?”
闻话。师父长叹一声,眉眼间深有忧色,缓缓点了点头。眼睛幽幽的看向窗外。
“前一段时间,你在王府养伤之时。你师兄带着御赐的虎符去清河召了郎祺祥将军,一起入京,进宫勤王。最后。二皇子大败,皇上重握实权。封了君浩为太子。”
到这时,齐文鸢才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本末,二皇子的事,果然大为棘手。
不过。凤翔城中,不止有二皇子一股势力,觊觎皇位。其他的几位诸侯。也是虎视眈眈,存了心思。
上次。孟秀荷来寻她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这件事。但具体是那几个诸侯,齐文鸢却是不知道了。
一切始终是个隐患,齐文鸢隐隐有些不安,不自主的攥紧了手掌。不过,既然孟秀荷知道,师兄应该也早有耳闻,必然会提前想好对策。
陈王朝的表面,是波澜之后的平静,实则,依然暗流涌动。
没有人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师父瞧见她不安的神情,心中疑惑,出言问道,“鸢儿,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师父,眼下凤翔的安定,只是一时吧。”齐文鸢迎上师父的目光,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窗外,清风吹过,树梢晃动。
微一沉吟,师父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语中带了抹忧愁,“鸢儿,你到底是个明白人。”他捋了捋长须,接着道:“这便是为师放心不下君浩的一个原因。”
从师门离开,已是午后,阳光正好,空气中的冬日温度,已提升了许多。
齐文鸢满腹心事,忧心忡忡,额间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小满急忙扯了旁的话题,让她暂时开心些。
与小姐在一起时间越长,越发觉得她身上有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
小姐不过十五六岁,花一般的年纪,似乎承受了太多。
但是柳若棠,就耗费了太多力气,幸好最后,恶人有了恶报。
柳若棠的下场,在闲谈中,她曾听人提起过,说是在狱中得了失心疯。整日哭哭啼啼,嘻嘻笑笑,像个十足疯子。
她忍不住唏嘘一声,然后,咬着牙,恶狠狠的诅咒了一番。
因果报应,这世上,谁都难以逃的过。
天色尚早,齐文鸢并不想早早回了齐府,府中的日子虽惬意,却少了几分的自由。
不顾小满的反对,仍是携了她的手,转弯去了莫府。
经过上次那间赌坊的时候,齐文鸢的脚步,忍不住一滞,稍稍分了神。
那日遇见辛郁,便是在这间赌坊中,当时,谁也预料不到之后发生的一切。
小满摇了她的胳膊,警惕的道:“小姐,这赌坊可是千万别再去了。眼下,莫公子俸禄颇有余裕,咱们不差钱。”
收回了心神,齐文鸢斜睨了小满一眼,道:“如今,你这鬼丫头连表兄的银子也惦上了,我这就告表兄去。”
“……”
脚步缓缓,微风徐徐。街市上,人来人往。
莫府的守门人见是她来了,脸上堆了笑意,热情的迎进府中。
莫玄镜去衙门里办案去了,只余下莫如雪一人,齐文鸢扑上去,甜甜的唤了声娘亲。
到底是因为人丁的稀缺,莫府终是回不去当初的喧闹。
齐文鸢握住娘亲的手,起了心思,“娘亲,来日咱们为表兄择一位好妻子如何?”
娘亲的手心冰凉,像是冬日里冷掉的花瓣。
莫如雪含笑,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尖,“你这鬼丫头,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倒操心起旁人的来了。”
六扇门中,莫玄镜正喝着茶,突然,打了个喷嚏。。。。。。L
☆、第三六五章 救世济民。
朵娜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像无数恭奴人的勇士一样,为了战争献出生命。但是她低估了柳元景的耐心,也低估了大华的手段。
她甚至没弄清楚,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将所知恭奴情况和盘托出。朵娜回忆着,脑海中全是茫然,她完全记不起自己到底为何会毫无防备的说出这些信息。
那段时间,朵娜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中了*术般,身不由己。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她不知该如何补救。当从柳元景口中得知二王子有心投靠大华之后,她心情更是复杂。
恭奴的局势已经到了混乱不堪的地步,部落以及三个王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朵娜心情十分沉重。柳元景的意思她明白,不外乎是让她作为使者,说服自己家族,加入三王子阵营。
究竟该如何选择,朵娜不知道,被俘之后,她渐渐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朵娜的不安在加剧,大华军营中来自恭奴的俘虏越来越多。没有人会告诉一个俘虏战况如何,但是朵娜能感觉到恭奴节节败退,大华如摧枯拉朽不可抵挡的气势。
大华要赢了,无数恭奴人心生绝望,他们的老可汗死了,新的领袖还不曾选出。如果大华人乘胜归来,他们又该怎样抵挡。
不止朵娜想象不到,连柳元景都没聊到,战事进展会如此顺利。师况从天而降,让柳元景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之前柳元景只知师况武功高强,当他亲自展示了*手段后,柳元景才知原来他亦是用毒高手。
自古医毒不分家,所以当师况在住满伤员的营帐中走动。随手救治了很多人之后,柳元景并不觉得奇怪。这世上多的是奇人异事,师况看着年轻岁月也有三十多了,他能露出这么一手,柳元景敬重、佩服、感激,唯独没有嫉妒。
有了师况的帮助,柳元景在审问俘虏时简单许多。遇到不听话的。只要在俘虏饮用的水或食物中下一点师况特制的药。对方立马口吐真言。这样的手段,让柳元景激动又让他惊讶。他曾试着打探师况为何会出现在边境,但是他言辞模糊。并未说明原因。
出于对救命恩人的信任,柳元景不曾质疑师况,且一直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数年不见,师况洒脱依旧。不羁之气却日渐消弭,大华的士卒瞧着他手段了得。也没人敢加以怀疑。师况对这一切很满意,他并不喜欢被人盘根究底的诘问身世。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师这个姓,也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抵达边疆前。师况本以为还会有一场恶斗。当瞧到大华占据上风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早在前些年,师况便窥到了天道有变。大华将陷入劫难之中。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师况苦心掐算。最后将应劫之人算出。
他当年救柳元景辛夷二人,看似是一个巧合,实际上与师况的推演分不开。在救二人之前,师况不知两人名姓,仅仅凭着二人身上气运,辨认出他们俩就是能够改变大华命运的吉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