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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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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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无外乎惊雷,杨夫子骤然沉默。
    当议论声愈发嘈杂时。辛夷缓缓站起身,面露抱歉神色,朝夫子深深鞠了躬,然后说:“虽情非得已,但错已铸成,请夫子责罚。辛朝,本为辛夷。”
    她腰垂的极低,露出了洁白的后颈,柔和的曲线好像在提醒大家,她的的确确是一弱女子。
    辛夷垂眸,不敢与夫子对视,害怕从看到失望之色。
    她也不敢去瞧郑直和朱文的面孔,瞒了他们这么久,最后在这种情况下揭穿身份。作为朋友,她实在太过无理。
    在众人看来,辛夷此举已经完全承认了付心良说的话全是真的。
    陡然间的逆转,让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去看待她。
    如是想来,辛夷有些想法的很细腻,偶尔所作辞赋,还带着三分闺中逸趣。
    他们所有人,竟是被辛夷这个小丫头片子给骗了过去,已有人愤愤不平。
    辛夷深呼一口气,离开座位,走到堂前,向夫子再次行了礼,接着又向堂下众学子躬身行礼。
    “诸位,近日来,辛夷承蒙照顾,愧不敢当,不求谅解只求接受我的歉意。”
    她抬起头,对上朱文和郑直目光后,眸中闪过一丝愧疚。
    朱文的娃娃脸难得摆出严肃模样,郑直傻乎乎的张着嘴,似乎仍没弄清当前状况。
    他们两人都没想过,辛朝会是女子,她怎么骗过了大家,瞒天过海进了这学堂。
    震惊之后,两人又有点儿心疼辛夷。当中被人拆穿了身份,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夫子叹息一声,目光落在辛夷身上。
    自她入学堂来,虽偶有疲懒,但生性聪慧,擅长举一反三。
    入堂伊始,他训斥辛夷书法不堪入目,辛夷勤加练习,如今也能写出端正小楷。
    正如他曾经所说,孺子可教也。
    然而,这样一个有灵性的弟子,原来生就女儿身。
    可惜,可惜,他本想好好栽培她一番。
    一个秉性至善的孩子,若有人出人头地之时,定会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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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一章 白露书院的举荐资格

学堂渐渐陷入寂静,夫子没有说话,只有绵绵雨声时时入耳。
    他背着手神情严肃,目光从辛夷面上移到付心良。
    作为他们的夫子,他此刻是悲哀的,凡是进了学堂的弟子,他皆是一视同仁。
    然而,辛夷欺瞒在先,付心良攻讦在后,他罔顾同窗情谊的做法,让杨如石十分寒心。
    今天的事,本可以不掀起轩然大波,在私下解决风波可消弭于无形。
    但是付心良刻意选在学堂上,将辛朝隐藏的秘密拆穿,言谈之中还要攀上林然几人。
    他为人师表这么多年,又岂会看穿不了弟子们的弯弯绕绕。
    付心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展露的太早了,以后终究要吃大亏。
    辛夷低着头,依旧在人前站着,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情绪格外低落。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女子来学堂念书便是大逆不道么。如果真的有错,应该是这个时代的错,男女生来平等,为何非要给女子打上附属标签。
    想到这里,辛夷抬起头,目光直视夫子,带着一股遮不住的倔强。
    “尔等……令为师失望。”
    辛夷眼神晶亮,毫不犹豫的回答:“夫子,小女有错在先,但这一切与旁人无关。男儿有封侯之志,女子也有向上之心。若是有冒犯先生之处,愿负荆请罪。”
    “夫子,林然他们一定早就知道,学生屡屡见他们在课下调笑,想来几人关系必是亲密无间。此等大事,怎么会浑不知晓。”
    付心良火上浇油,辛夷转头对他怒目而视,继而开口:“夫子请您明鉴,小女之罪,勿要株连无辜。”
    原本对辛夷的隐瞒还有一丝埋怨的的郑直。听她屡次开口撇清自己几人的干系,不由豪情万丈的说:“夫子,要罚一起罚,辛朝毕竟是女儿身。我愿带她受过。”
    “夫子,林然没有劝住辛夷,是然之错。”
    朱文同样拱手,恭敬请罚:“朱文同样有错,还请夫子责罚。”
    接连请罚的三人,让辛夷语塞,感动不知从何说起。
    林然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不嫌弃她的连累。郑直和朱文,此刻不仅不埋怨她,还选择一起承担责罚。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她真的很庆幸,她能交到如此挚友。没有因为她的欺瞒与她生出隔阂,没有因为她的女子身份,对她另眼相待。
    学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杨夫子到底顾忌着辛夷的颜面。
    他面目严肃的对众人说:“林然、辛朝、郑直和朱文,还有付心良,你们五个跟我出来一趟。”
    五人自是应允,除了付心良与辛夷外,皆露坦然之色。
    他们跟在夫子身后鱼贯而出,只留下一室不知内情的人,暗自揣测着。夫子究竟会如何处置几人。
    杨夫子手持雨伞,走在最前方,引的路,却是通往学堂后的茶舍。
    辛夷跟在后面,林然快步跟上了她,手不着痕迹的在她腕上压了下。
    她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惧色的眼眸,林然在以他的方式告诉她,不用担心。
    她回头看时,雨幕中,郑直和朱文。同样给了她一脸灿烂的笑容。
    暖流在心中涌动,辛夷很想说声谢谢,那两个字却堵在嗓子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的人,有的事,说一句谢谢,似乎是多余。
    四人的情谊,落在付心良眼里,只是笑话。
    他不无恶意的想,待会儿等到夫子处罚几人时,他们是否还能表现出如此情深意重。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要是他的话,早就撇清了关系。
    读书读傻了说的该是林然这种人,付心良认为他很幸运,要是林然没有自惹麻烦的话,他想胜过林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郑直大大咧咧的在辛夷后面跟着,朱文悄悄放慢了脚步,看似不经意的与付心良比肩。
    雨下的密集,透过朦胧的视线,付心良的面孔变得模糊。
    朱文目光掠过后,唇角轻挑,低声的说:“你是为了白露书院的举荐资格吧,可惜,你的梦要破灭了。”
    付心良瞳孔放大,藏在最深处的心思被拆穿,面上露出心虚之色。
    转眼,他又狠厉的笑了下,苍白的面上浮出得意之色,轻轻的说:“这又如何,只要你们被夫子厌弃,去白露书院的人只能是我。”
    他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朱文十分厌恶,不凭借实力去争取,反而要使出*手段,来设计陷害竞争对手。
    朱文怜悯的看了付心良一眼,他这种人就算取得了入白露书院的资格又能如何。
    敏感的付心良在感受到朱文的怜悯后,嘴唇泛白,太阳穴上青筋暴露。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个来怜悯他,除了家世,他又有什么输给旁人的。
    很快,付心良阴鹜的想着,夫子就会惩罚他们。而他,则会得到唯一的名额,前往白露书院,成为屈指可数的俊才。
    想到这里,付心良收敛了狰狞的表情,转动着手中伞柄,好不悠闲。
    一切,真的会像他所设想的一样么?
    茶社到了,夫子收了伞,一个人坐在方桌前,双手置于膝上。
    五人不敢落座,皆垂首默立。
    茶舍修的十分雅致,半开的天窗,外面种着几丛疏竹。
    正前方还挂着花纹斑驳的竹帘,远远看着像一幅泼墨山水画。
    梁柱上没有任何雕饰,栏杆上爬着几株绿藤。
    夫子未开口,五人不敢做声。
    杨夫子闭目,似在养神,约莫一盏茶后才睁开眼。
    辛夷本来忐忑,等久了,听着雨声心里也静下来。
    同样的沉默,对付心良说分外难熬,他从笃定到疑惑,面色不由多了几分焦灼。
    难道。夫子打算放过辛夷么。他为何不疾言厉色,为何一言不发。
    夫子的睁开眼后,睿智的眼神在移到付心良身上后,透出失望。
    对这个弟子。他本以为虽气性高些,为人孤傲,但在读书上是肯下功夫的。
    假以时日,兴许也能成为一方之材。
    没料到,对于朝夕相处的同窗,他如此不留情面。
    往日里,几人的冲突杨夫子尽收眼里,他只当年轻人难免有意气之争。
    但,以付心良目前的作为,已然有睚眦必报的潜质。
    亲手教出这样的弟子。让夫子如何不心寒。
    “你们,可知错在何处。”
    杨夫子温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辛夷胸中生出一团委屈。
    她抬起头,将胸膛挺直说:“辛夷错在生到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大华国。女子生来便是错,连入学堂都要受歧视。向学之心,人皆有之,辛夷一直仰慕夫子,同样也是辛苦读书通过测试进来的。”
    她滔滔不绝的的说着,郑直露出担心的表情,辛夷万一要是得罪了夫子。退出学堂是小。万一被夫子评价个不知廉耻不敬师长,以后这个污点会跟她一辈子。
    但辛夷讲到兴头处,似乎意犹未尽,继续说:“自从进入学堂后,辛夷敬爱师长,从不敢冲撞尊师。除生为女儿身是错。辛夷自认无咎。”
    付心良听完后,冷哼一声,拱手道:“弟子有错,我该早日看穿辛朝的伪装,拆穿她的信口雌黄。替夫子将这个肆意妄为的女子,逐出学堂。”
    “付心良,你不要欺人太甚。”
    郑直听他说着,面色变得极臭,恨恨道。
    当着自己面弟子便闹了起来,杨如石喝道:“够了。”
    五人噤声,再次垂下头。
    辛夷的话不知震惊了夫子,更触动了其余几人,哪怕是付心良,也反问了自己一句,辛夷有何错?
    她不偷不抢,也没徇私舞弊,靠着自己的能力进了学堂,如今却要受人折辱。
    只是这个念头,付心良只转了半瞬。即刻,他便心道,这世间阴阳相生,夫为妻纲,本为伦常。何以被她的狡黠所骗。
    夫子沉吟良久后,只得叹气:“辛夷,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此诗,便是吟诵辛夷花。你我师徒情缘,缘尽于此,学堂清静之地,如何有女子嬉游。”
    “是,辛夷明白,弟子,当永记夫子教诲。”
    杨夫子没有训斥林然三人,她心中大喜,离开学堂的悲伤也跟着淡了。
    郑直还想说什么,被朱文一把拉住。
    夫子已然手下留情,他们再多嘴,便是生事了。
    以杨夫子之德高望重,随意在人前对辛夷点评两句,她的名誉便能尽毁。
    旁人是满意了,付心良却心生不悦,他暗咬下唇,直接道:“夫子,弟子不服。”
    “哦,可说一二。”
    付心良摆出一副坚持的正义的样子,中气十足的开口。
    “君子应以诚待人,林然等人明知辛夷是女子,却不告诉师尊,实乃欺师。”
    夫子没料到,付心良会耿耿于怀至此,他反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依学生之见,如林然这般道德有瑕疵的人,理应取消推荐到白露书院念书的资格。”
    此言一出,夫子眸中精光一闪,辛夷与郑直大惊,朱文反而面色平静,似早料到他会如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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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露书院的举荐资格,辛夷忽生想笑。
    原来付心良屡次三番针对林然,为的竟是这个。
    林然面色不改,似是早就料到,并不乞怜,亦无失望之色。
    大华国有四大书院,分别是应天书院、白露书院,松阳书院、学海书院。
    四大书院以应天书院为首,其非贵胄子弟不收,实属朝廷拉拢控制重臣子弟的手段。
    除此之外,当以白露书院为贵,贫家子弟布衣之士,无不以进白露书院为荣。
    但凡进入白露书院之后,束脩全免,每月还有供奉,这也是另莘莘学子向往的原因之一。
    出身白露书院的状元郎,几乎比松阳和学海两所书院加起来还要多。
    正因它崇高的地位,所以想要进书院读书极其严格。
    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贫民子弟,首先要取得举荐资格,接着才能参加入学测试。
    而这些举荐资格,却是交给了世间大儒,或者书画有成的大家。
    没有清名在外,想推荐人亦是难事。
    白露书院有一点值得称道,从不向达官贵人低头。
    这也是朝廷所默许的,近年来党派之争愈演愈烈。朝廷一干事物,常因几派争斗,拖延不休。
    若是连学堂净地都被染指的话,对于朝廷来说并非好事。
    辛夷一阵恍惚,回忆着前世的事儿,以杨夫子的超然品行,拥有举荐资格不足为奇。
    她颇觉好笑,看着死咬林然不放的付心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为举荐资格,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林然拖下水么。
    帘外雨潺潺,秋意阑珊。
    辛夷望着林然始终如一的蓝色长衫,未出口的抱歉,让她红了眼圈。
    她上前一步。不知多少次朝夫子行礼:“小女所犯之错,愿一人承担。夫子,辛夷相信,您能公正的选出。真正适合去白露书院的人选。”
    郑直刚从白露书院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跟着求情到:“夫子,你怎么罚我们都行,抄书打手心站墙角,但是林然如果失去了争取的资格实在太遗憾了。”
    进学堂之前之前,朱文便知杨夫子有举荐人选进入白露书院的资格。
    他本意是争上一争,但遇到林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与他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进书院的资格,非林然莫属。
    他用极其恭敬的语气。向夫子进言:“愿夫子,赏罚分明,公平处置。”
    三人又是苦肉计还是高帽子的接连扔出,杨夫子气极反笑,问到:“我还没老糊涂。你们便觉得我会因小怨,将白露书院筛选学子的大事儿耽搁了?”
    “弟子不敢。”
    林然、辛夷、郑直、朱文,齐齐回答。
    事态超出了控制,付心良不可置信的望着夫子,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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