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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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针-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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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亲昵地道:“小伟,我现在想去吃点点心,你能陪我去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盈盈的眼睛在放电,咬着牙看着郝伟道:“郝伟,你哪里都不去,老老实实站在这儿,别以为姐姐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提醒你一句,外面的野花虽然新鲜,可是大多都是有毒的。”

孙茜茜愣愣地看着周盈盈,叱道:“话说地明白点,你说地野花指谁?”

周盈盈一阵冷笑,冷眼看着傲慢地天鹅,道:“当然指的是那勾引别人老公地可怜鬼,以为自己长地像花一样,其实连豆腐渣都不如。”

孙茜茜噌地拔出短刀,指着周盈盈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郝伟一见事情就要闹大,赶紧将孙茜茜手中的刀子夺下,冷声道:“说归说,动什么刀子,告诉你,看在你哥哥地面子上我才帮你这个忙,若是继续这样胡闹下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孙茜茜眼眶有些湿润,恨恨地瞪了郝伟一眼,点了点头,粉拳紧握,扭身就走。

周盈盈脸上的阴晦一扫而光,连眼睛里都荡漾着幸福地光彩,郝伟的表现不错,在关键时能分清敌我,刚刚的那几句话对孙茜茜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正要开口夸赞郝伟几句,却见男人阴着脸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竟然有心思在这里胡闹,也不想想就刚才的那番表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那我辛辛苦苦所做的不前功尽弃。盈盈,别那么任性好不好?你好歹也是个处长,领导就要冷静地思考问题,冷静地处理问题。”

“谁任性了?我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好了,不与你争了,反正在拍卖会上和未来的老岳父竞争可不是什么好事,“周盈盈嘟囔道,小嘴登时撅了起来,又道:“我现在不是情报局特别处的处长,要是到了……到了那个时刻,我就退出情报局。”

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周盈盈虽然没有说,可是从那渐渐红晕的俏面上,郝伟还是猜了八九分的底,便柔声道:“你别误会我,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刚刚只不过是与你开玩笑而已。我不亲自出面,可并不代表我的朋友不能出面啊,至尊炉在拍卖的时候我幕后掌控,你明里出头,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周盈盈拍拍手,心中暗叹郝伟聪明机灵,同时这也说明郝伟对自己足够信任,脸上的幸福便有浓了几分,娇声笑道:“你可真够狡猾的,只不过我有点弄不明白,我与你同行,可是今天早上你才知道的,若我不去,这烂摊子你怎么收?”

郝伟莫测高深地一笑,道:“呵呵,川奈舞就在M国,我手底下的人那可是多的是。”

周盈盈向郝伟的胸膛打了一拳,道:“就知道你是鬼灵精。好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你赶紧去哄哄那个娇小姐吧,否则被人看到她满面泪水的,功夫当真就要白费了。”

郝伟点点头,深情地看了周盈盈一眼,转身向孙茜茜的厢房走去,心中不禁感叹女人真是麻烦,若是一点处理不好,就要闹出天大的乱子。

孙茜茜心中很是恼火,在遇到郝伟之前她没吃过什么亏,自从遇到这个煞星,吃瘪就变成了家常便饭,两个女子在那里较劲,你郝伟摆明了偏袒她也要有个限度不是?直接将我的刀子夺下大声训斥,让我的脸往哪搁,于是推门走进休息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突然鼻子一酸,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向下落,正哭得昏天黑地,郝伟推门而进,将门反锁。

正要开口说话,孙茜茜的眼泪刷地没了,脸色苍白,双手紧抓毛毯道:“你要做什么?”声音中掩饰不住惊恐,私家菜馆的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的心头,父亲的话在耳边不停地徘徊,如果现在郝伟用强,自己现在可就是待宰的羔羊,更可怕的是还不能吭声。

郝伟看着浑身颤抖的女子,非常纳闷,我进来你怕个什么?便将手中的短刀递给她道:“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着你呢,好了,别哭了,刚才我的语气是重了些,可你也不能说一点错误都没有,话还没说几句刀子就抽了出来,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个女子的对手?改改脾气吧,要不今后会吃亏的,唉。”

孙茜茜这时才明白郝伟来这里是赔礼道歉,心中的恐惧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有这样赔礼道歉的吗?你错了就错了偏偏还那么多理由,便淡淡地道:“算了,我不和勾引姐夫的人一般见识,那样的人还不配。”

郝伟心中有升腾起怒火,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道:“没有根据的话最好少说,否则惹出麻烦来,问题大了。”

孙茜茜将刀子放到刀鞘,扭头不理郝伟,不屑地道:“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没品,真的没品。”

郝伟懒得和这样的人多说话,将房门打开,就要出去,谁料脚刚踏出门口,孙茜茜道:“慢着,你将门关上,我还有话对你说。”

你让我留我就留,岂不是显得我郝伟太没有身价,靠,好心过来还刀劝诫,没想到横遭冷言冷语,一念及此,郝伟就要摔门而去,手中的动作刚做出,孙茜茜已经拽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语气中有恳求的成分,这种语气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蹦出,郝伟便顺手又将房门关上,对着她认真地道:“有什么事情你快些说,我还要吩咐手下做事,时间很宝贵,你也知道现在快到休息的时间了。”

孙茜茜此时软的就像一根面条,脸上通红,看着郝伟,嘴巴张开又合上,好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生生咽了下去,郝伟深觉奇怪,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启口的?便道:“说句话有那么难吗,又不是让你去死?痛快点,我最讨厌那些做事不利索的人。”

孙茜茜脸上刷地一下变色,恨恨地看着郝伟,刚要发作想到后果便将反驳之话咽下,轻声道:“你,你今晚休息的时候要和我在一间房。”

郝伟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哆嗦,愣愣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做戏

    孙茜茜俏脸一红,皓齿紧咬:“没听见也就说一句,到底答不答应,给个痛快话。”

郝伟感觉问题有些严重,紧皱眉头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快些告诉我,要不我很难做出答复,你也知道刚才和你演得那么一出,都让我很为难。”

孙茜茜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叹声道:“唉,我父亲为了尽快将你笼络,便让我今日就和你……我不说你应该知道。现在父亲还没有对飘渺门提出退婚,待路湘一到,估计这事才能摆明,所以这几天你我要装作真夫妻,不能露一点马脚。”

稍后她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谨记咱们的承诺,再帮我一把。不过要记住,是假装并不是真的,对我不要有非分之想。”

郝伟本来对孙茜茜没有好感,可是看到楚楚可怜的她,一股护花之情猛然浮上心头,在她身边坐下,道:“我答应你。你尽管放心。我郝伟绝不是那趁火打劫之辈,你既然是孙玉的妹妹,也便是我的妹妹。没想到,你的父亲……唉,完全不吧你当人看嘛,在他眼中你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交换物品。”

孙茜茜似有所地,眼中哀怨无限,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看着那一片红的似火的晚霞,幽然道:“我们世家的女子几乎都面临着同样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没有爱情,甚至没有亲情,自小到大,哥哥疼我胜过父亲,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在。我还能不能活到今天。好几次我都想一死了之。”

郝伟拍了拍孙茜茜的香肩,严肃地道:“对未来你是不是觉得绝望?死,很简单,可是就这样死了。命未免太不值钱了吧,曾经我的生活比你还要凄惨,自小父母双亡,自小到大都是我自己养活自己,没有人帮忙,世态的炎凉再也没人能比我体味的更加深刻。可是我不是好好活着吗?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坚强,只要活着。就有解决地方法。”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孙茜茜看着面前地这个男子。实在很难将他与那个孤苦无依的人联系起来。便道:“你别和我开玩笑。你怎么会有那样凄惨的身世?”

“呵呵,你不信,是的,看到我地今天,大多数人都是不信,或许,在不知道自己是葵花真君转世前我说出来也有人不相信,然而事实的确如此,其实说句大话,我就是你要学习的榜样,永远不屈服,在艰难的环境中隐忍,风吹不散雨打不倒,只有像我这样,你才会看到希望的曙光。呵呵,看看我,现在过得多么滋润。”

听着耳边的话,孙茜茜陷入沉思,我是不是太脆弱了?自小对父亲就是千依百顺,时至今日,连自己地真实想法都不敢说出,她想了很久很久,从自己的童年一直想到现在,陷入冥思地她竟对郝伟地离去竟无察觉。

看着坐在床上一脸黯然的女子,郝伟觉得对她多了一分了解,没有人是天生傲慢地,孙茜茜之所以有这样的性格,与她地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其实她是个自卑的人,唯一可以拿来证明自己价值的,无非就是那个世家身份吧。

郝伟将晚上要到孙茜茜房间休息的事对周盈盈做了汇报,他们两人的关系现在很微妙,说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未免太远,说是情人吧,两人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距离。

听到这个消息,周盈盈心中自是百分百不舒服,气得那对挺翘的酥胸上下起伏,道:“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同在一个房间,终是不好,这事要是让我姐姐知道了,你怎么解释?即便是你没那份心,可不代表孙茜茜没有那个意思,你这个人我是知道的,面对引诱的抵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你今天若是去了那个房间,我可对你不客气。”

郝伟听到这话差点没吓趴下,呆声道:“我说盈盈啊,你还真看得起我,你也不瞅瞅我的长相,这样对不起社会的人,还会有女子主动对我有想法?你就拉倒吧,这事出现的几率才可以忽略不计呢,好了,你也不要耍小性子,能不能帮上孙茜茜,其实就看今晚了。”

周盈盈无语,郝伟真的做了决定她可真没什么办法,顽抗下去,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他现在亲自来向自己解释,也算是把自己看成关系相当密切的人吧。

周盈盈低吟片刻后,恨声道:“要去你就去,干嘛跑来问我,只是告诉你,一定要坚守最后的拿到防线,要不,你可真对不起姐姐、婉如她们。”

这话是给郝伟的忠告,郝伟笑了笑:“即便是我想,人家姑娘也不同意,女孩子嘛,总有着女孩子的矜持。”

“那可不见得,现在有些女人啊,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郝伟你的警惕性要高啊。”说完,黯然走向机舱,坐在属于自己的豪华座椅上,端起一杯果汁,自顾自地喝起来。

郝伟摇头笑了笑,女孩,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看着郝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周盈盈的脸上千变万化,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就在这时,龙傲天的大脸凑了上来,对着她道:“你放心吧,郝伟绝对不会被那丫头迷上的,你,对他要有信心啊。”

这声音很轻,就像是一股春风刮过周盈盈的心田。

夜幕降临,窗外被浓重的黑纱笼罩,郝伟是第一次做飞机,感觉很新奇,他坐在紧邻窗口的位置,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一点睡意都没有。

孙茜茜当着陌生男子的面睡觉还是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看着将眼睛贴在窗上的郝伟,突然发觉他像个孩子,就在此刻,一阵微妙的感觉传进灵台,郝伟身影如电,转眼间就扑倒在孙茜茜身上,用手捂着孙茜茜的樱桃小嘴,大嘴对着她的俏脸狂吻不止,于是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伴着一两声呻吟,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真的发生了某些香艳的东东,不久那诡异的感觉消逝,郝伟才将手松开,孙茜茜的手也举了起来,正要扇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泪水呼地噼里啪啦落下。

唐突了佳人的郝伟赶忙赔不是:“对不起,不该对你那样,可是若不这样做,他肯定会怀疑,那咱们的戏估计就要穿帮,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你父亲绝对不会再生半分怀疑,好了,现在你休息吧。”

被别人轻易地占了便宜,自己却不能大声斥骂。孙茜岔的委屈可想而知,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郝伟从她的包中取出湿巾,递到她面前,又道:“别哭了,平静一下心态,明天的太阳还是会一样升起。”

他的话真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任何一个女子,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强吻,事后又不能怒骂,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下来,孙茜茜要发泄,就在郝伟将湿巾递来之时,闪电般咬住郝伟的手臂,皓齿带着对命运的强烈愤慨刺进郝伟的皮肤,这一招可谓是出其不意,郝伟哪会想到这小妹妹会来这么一手,被咬的七荤八素,心脏都要从胸腔蹦出,太疼了。

人在最疼得时候其实是没有呼喊的,就像在最悲哀的时候没有眼泪一样,郝伟倒抽着冷气,仰头看着舱顶,两只眼睛瞪得贼大,除了疼,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左手挥起,想要一掌打开正在发疯的天鹅,想到她刚才的眼泪,又有些不忍,举在半空的手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拍下。

所幸刚开始时还很疼,后来就渐渐没有知觉了,孙茜茜发泄完毕,从床头的抽屉中取出消炎药和纱布,轻声道:“现在咱们两个两清了。”说着,就为郝伟包扎了起来。

郝伟咽了口唾沫,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好像是属狗的吧?”

“不是,我是属兔的。”

“唉,这年头真的变了,兔子都会咬人。”郝伟仰天长叹。

孙茜茜这才反应过来郝伟为何问自己的属相,脸上一寒,包扎的时候手上使了点劲,郝伟有觉一阵钻心剧痛传来,忍着痛道:“我说孙茜茜,咱们刚刚已经两清了,现在你要是再不道义,可就结了新仇,我郝伟算账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孙茜茜冷笑两声,道:“真的吗?那你就报仇吧,告诉你,如果以前我怕你是千真万确的话,那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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