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旦要离开,就带着种连根拔起的疼痛。
汪掌珠知道此刻不适宜悲春伤秋,她和许一鸣的时间有限,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们还要想办法摆脱跟在她身后的保镖。
她背着书包,先从房间里探头出去,看看四处无人,屏气凝神的走出去,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跑,虽然她尽量让脚步轻巧,但依然遇见早起的佣人。
汪掌珠心里一阵狂跳,努力装得很镇定的说道:“告诉太太一声,我跟许一鸣去晨读班了!”
佣人有些疑惑的瞄了一眼她肩头上鼓鼓囊囊的书包,但因为她是大小姐,终归也没敢说出什么。
汪掌珠心里如同揣着一面小鼓,咚咚的跳个不停,大步的跑向别墅门口。
就在她打开别墅大门的时候,林依柔的房间门被打开。好像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林依柔打着哈欠从房中走出来,在看见背着书包惊慌失措站在门口的汪掌珠时,明显的愣住了。
汪掌珠看见林依柔走出来,脑袋‘嗡‘的一声,她知道,只要林依柔阻挠,必然会惊动楚焕东,那自己就别想离开这个家。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望着林依柔露出哀肯的神色,林依柔木然的看了她两秒钟,张了张嘴,顺势又打了个非常别扭的呵欠,转身回了她的房间,重新关严了那房门。
汪掌珠如同在生死轮回间走了一遭,后背都冒出了虚虚的冷汗,她举步走出家门,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滑过面颊,滴落在薄薄的衣襟上。
许一鸣如同往常一样,骑车摩托车等在她家门外,看见慌里慌张走出来的汪掌珠,急忙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别慌,掌珠,慢点儿,看摔倒!”
“嗯。”汪掌珠不想让许一鸣看出自己的悲伤,低着头小跑的来到许一鸣的摩托车后座旁,小声的问着:“鸣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机场还是补习班?”
“当然先去补习班,得把你身后那两条尾巴甩了!”许一鸣表现的很从容老练,让汪掌珠安心了许多。
清晨的街道有几分冷清,许一鸣的摩托车按照每次去补习班的既定路线开的很快,他和汪掌珠到了补习班门口,先装模做样的去买了两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然后拿着边走边吃,说说笑笑的走进补习班的教学楼。
进了教学楼拐了一个弯,许一鸣随手就把豆浆和小笼包扔进垃圾箱里,他紧张的像外面看了两眼,拉起汪掌珠的手就往后门跑去。
从后面跑出不到十米,就看见许家的车停在马路上,许一鸣拉着汪掌珠的手就坐了进去。
随着车子的开动,汪掌珠恐慌紧张的心算是放松了些,车窗外吹来的晨风,让她的长发和思绪一起纷乱无形。
“掌珠,别紧张,等我们上了飞机,就彻底解脱了!”许一鸣轻拍了一下汪掌珠的肩膀。
汪掌珠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上了飞机,就此离开……楚焕东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什么样?脑子太乱,各种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那时候她已经身在异乡了!
虽然是清晨,国际出发候机大厅里依然熙熙攘攘,汪掌珠和许一鸣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所乘的航班已经要开始检票了。
许家公司的一名主管经理早早的等在这里,看见他们两个跑进来,急忙把两张机票和护照塞给许一鸣,然后就拉着许一鸣的手,嘱咐着他到外面后有人接他们,有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宿,有人给他们安排了学校……
汪掌珠低头看着许一鸣随手分给自己的机票和护照呆呆发愣,崭新的的护照泛着暗紫的光,机票上写着陌生的英文名字,这些和那个遥远的国度结合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伤感凄惶。
第一卷 隐忍多年,所谋必大 第二十三章 击中要害
汪掌珠透过机场宽大的玻璃窗看着远方,眼泪慢慢的在眼角结成一滴珍珠,毫无预兆的滑落下来,晶莹剔透。
“掌珠,时间到了,我们该上飞机了!”许一鸣终于听完那个人的絮叨,听着广播里通知他们这个班次登机了,过来拉汪掌珠的手。
“好。”汪掌珠木然僵硬的对许一鸣笑笑,往上提了提书包,转身跟许一鸣往通道走去。
“掌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即使离着还很远,却因声音主人的非凡气势而显得令人心惊肉跳!
汪掌珠只觉得脑海里一个支撑她的东西断裂了,她握紧了拳头,提醒自己不要拔腿就跑,但身体却没有办法克制的微微发起抖来。
许一鸣正拉着汪掌珠的手,发觉她在发抖,急忙改为搂着她的肩膀,回头像声音的来源张望。
楚焕东一袭名贵西装,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从容不迫的走过来,只要是长眼睛的人就会发现,此刻他身上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尽管他穿了一件良好上流的外衣,尽管他在竭力收敛凌厉,但他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掩饰不了的,他眼底的光太过锋锐,有极强攻击性。
“掌珠,你要走怎么不跟哥哥说一声!”
汪掌珠即使背对着楚焕东,也轻易的察觉到他的怒意,她慢慢的转过身,有些做贼心虚的怯懦,强行抑制着颤音:“哥哥,你这些日子忙,我是想出国后再给你打电话的。”
楚焕东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许一鸣放在汪掌珠肩膀上的手,继而轻笑了一下,“掌珠,你现在连哥哥的话也不听了吗?”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的失落委屈。
委屈?失落?春风得意美人相伴的楚焕东,他还有什么可委屈失落的?
汪掌珠凄然苦笑,她何尝不想听他的话,她想一辈子不问对错的听从他的安排,她想这一生不管风雨的跟随他到海角天涯,只可惜,那些甜蜜与温馨,梦想与憧憬都被他无情的击成碎片,他用实际行动无数遍的告诉过她,他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哥,我想好了,我要跟鸣子一起出国读书,你就让我走吧!”汪掌珠此时已经无力组织冠冕堂皇的告别语言或者解释借口,因为现实是一把钝刀子,无法整齐干脆的从她身上将他割舍,血肉模糊连筋带骨,让她痛不可抑。
“掌珠,不是哥哥不让你走,是我不放心你去国外生活。”楚焕东漂亮的眼睛饱含深意地盯着汪掌珠。
“焕东哥,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掌珠的,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和伤害。”许一鸣及时的挺身出来,向楚焕东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楚焕东瞥了许一鸣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看向汪掌珠,“掌珠,难道你就不想留在家里等爸爸的消息,万一哪天爸爸回来,看不见你会很失望的。”
汪掌珠听到楚焕东提起爸爸,心里更加难过,如果爸爸还在,他怎么会容许别人如此欺负自己;如果他回来,看见自己的女儿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会更难过的。
“爸爸最疼我了,无论我去哪里,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他都会支持的。”汪掌珠深深吸了口气,吞咽掉苦涩,淡淡的说着。
许一鸣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在给她加油打气。
楚焕东看着眼前携手并肩的汪掌珠和许一鸣,他们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和谐,青春年少,情投意合,就连背着他离家出走都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
他眼里寒光闪过,放在身侧的手悄悄的攥成了拳头,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气恼,仰起头,换了个角度玩味的打量着汪掌珠和许一鸣,不再追问汪掌珠因何出走,反而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掌珠,这次回来的飞机上我才想起来,家里的户口本和护照都在我这里,是谁给你办的护照,买的机票啊?”
汪掌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手里的机票和护照,想都不想的回手就把它们藏到身后,随后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孩子气。
楚焕东看着她的样子,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几分讥诮,语调却极为平和,“掌珠啊,你虽然平日顽皮任性些,但也应该知道,你手里的东西如果被查出来,给你办这个证件的人可是犯法的!”
汪掌珠脸上一下子失去血色,这些天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顷刻间便被楚焕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的灰飞烟灭,她不得不承认,她被楚焕东击中了要害,她向来知道楚焕东做事不择手段,但没想到他对自己也是如此无情!
她的假护照是许一鸣的爸爸为她办的,如果楚焕东诚心追究,马上就会引发乱子,在这个敏感时期,她是绝对不能连累了许一鸣一家的,她哆哆嗦嗦的要挣脱许一鸣的怀抱,却被许一鸣一手牢牢抱住,“掌珠,你不用怕,这里的事情我爸爸会处理,我们离开,我们马上就上飞机离开!”
“鸣子,你听我说。”汪掌珠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跟许一鸣一起发疯,她自己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变,绝对不能让最好的朋友再经历这些的事情,她伸手轻拍着许一鸣的脸,有些难过的说:“鸣子,你先冷静点儿,我们不急着马上就走,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回去跟哥哥说清楚,然后我再跟你走!”
汪掌珠和许一鸣此刻半拥抱的姿势,如同两个相看泪眼的生死恋人,楚焕东只看得眉梢都在轻跳,一股很深很深,克制了已经很久的愤怒在他心里狂肆了起来。
他背过身去,眼神变的像冰一样的坚硬。
第一卷 隐忍多年,所谋必大 第二十四章 失控的男人
楚焕东莞尔一笑,得寸进尺,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言慢语,“掌珠,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
他的脸色随后一变,汪掌珠惊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想奋然起身逃脱他的钳制,但楚焕东早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照着她的唇恶狠狠的吻下来。
带着热度的嘴唇惩罚似的蹂躏着汪掌珠的唇,由手的配合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然后灼热的舌头强行进入,迫使她与他唇舌相交。
〃唔……唔……〃汪掌珠呜咽着,只觉得窒息。
楚焕东所有的忍耐和怒意都融入到这一吻中,他粗暴的吸吮和碾压,毫不怜香惜玉,他扳着她的头,让她连退避的余地都没有。
汪掌珠脑子‘轰轰’作响,她岂是他的对手,连挣扎躲闪都做不到,她被吻的有些窒息,只觉得缺氧,头昏眼花,几乎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楚焕东突然抬起头,汪掌珠马上贪婪的大口吸着新鲜空气,而随着“嗤”的一声,楚焕东动作迅捷的抽走了她的腰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的双手捆缚在身后。“你要干什么?”汪掌珠无力的扭动着身体,万分恐慌的看着楚焕东。
眼前的楚焕东,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她认识他十多年,从没有哪一天他是像现在这般,他撕掉了深沉冷漠的面具,露出了野兽般狂野的表情。
楚焕东,他失控了!!!
他手指迅速而灵活地撕开了汪掌珠的衣领,甚至使劲把衣服从她的肩上分剥而下,上衣从领子中间被整个撕扯破,衣帛裂开的声音在空气中无情地划过,汪掌珠像是被人剥了壳的蜗牛,虚软的呈现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防护。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汪掌珠挣扎的尖叫着,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最爱的人,自己最信任的人会强迫自己,“楚焕东,你别做让我鄙视你的事情!你放开我……”
可是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楚焕东那双常年握枪拿刀的手,带着薄茧,透着刚硬强悍,将她如同蝴蝶标本一样牢牢的钉在身下。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的唇角微微上扬,他在笑,笑得灿烂夺目,可他的眼睛里却满是血丝,闪动着兽的气息。
这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即使他把这辈子全部的感情都给了她,即使她明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这一个亲人,可她还是想偷偷的溜走,转头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个可恶负心的女人!!!
汪掌珠细洁的皮肤因为接触到了空气,微微的颤。栗,楚焕东旋即凶狠的扑上来,近似疯狂的爱抚着她,大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赤。裸裸的亲密摩擦,男性的象征高昂着逼近;盛载着男人阳刚的力量,漫天漫地向她席卷而来。
楚焕东的思念积聚了太久,此刻在汪掌珠身上释放开来有些失控,汪掌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痛的连连求饶,而且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也太过虚弱,不一会儿便脸色发白,娇嫩的胸口也随着粗喘剧烈明显。
楚焕东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而这些都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一种近乎变态般的快感让他是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汪掌珠彻底融入他的体内,又仿佛要她清晰感受到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汪掌珠第一次接受楚焕东如此粗暴的爱抚,猝不及防!
她就这样傻傻的,措手不及的忍受着,她思想上无法接受,身体上更是无法适应,痛到恍惚间,她想起了过去和楚焕东的种种旖旎情事,而身上不断起伏,形如魔鬼般折磨她的人,早就不是记忆里那个曾经珍爱她的人了!
汪掌珠是被人叫醒的,看见窗外暗沉的天色,她才明白一天已经过去了。
陌生的佣人有些拘谨的站在她的房门口,规矩的说着:“小姐,大少爷叫你起床吃饭。”
汪掌珠撑着身子坐起,不舒服的程度比当时更严重,某个部位火烧火燎的疼痛,她暗哑着声音说着:“麻烦你帮我端杯牛奶,顺便告诉你家大少爷,我不下去吃饭了。”
“是,小姐。”佣人毫无反抗意识的点头离开了。
汪掌珠忍着身体的不适去了洗漱室,站在花洒下一遍遍的冲刷着自己,澡巾,沐液、发烫的水流,汪掌珠用尽力气的冲洗着留在自己身上的耻辱痕迹,直到皮肤泛红发痛,眼泪开始不可抑制的流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楚焕东不断的用他的实际行动,颠覆着她对他的全心信任和投入,她的爱情,她对生命的追求仿佛都在一夕之间倒塌了!
在浴室里呆了许久之后,汪掌珠才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她一抬头看见楚焕东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套间的沙发里,见她看见他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他反倒扬眉笑了笑。
汪掌珠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步,随即转头看向窗外,冷冷的质问:“你在这里干嘛,出去!”
她的强硬态度让楚焕东有些不适应,他微微的一愣,眼前的汪掌珠面色清冷,神情淡漠,仿佛变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