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跟楚焕东说,只请一下圈内要好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一下,越随便越自在越好。
楚焕东真听汪掌珠的话,聚会没有搞的太高调,但花园和客厅还是找专业的团队过来布置了,气氛看着很是热烈,高高的香槟酒塔,浪漫的花束拱门,聚会的吃食是自助餐的形式,长长的餐桌上西式甜点中式美味一应俱全,各种各样的酒水任君挑选。
他们夫妻没有请过多的朋友,都是各自的好朋友,许一鸣夫妻,丁凌跃夫妻,邱梓铭夫妻,秦然夫妻,还有汪掌珠在高中时的几个好朋友,张小鹏,阿正,还有小幽等人。
汪掌珠夫妻今天真的没有请多少客人,但这些客人大多结婚了,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都带着孩子过来,并且还带着孩子的保姆,一时间花园,大厅都人影幢幢,热闹非凡。
楚焕东是真是把那些人当座上宾待的,虽然表面看着没有弄的太奢华,但什么东西都是顶级的,食物都是最新鲜的,所有的配备都算是一流的。
他的人面对宾客时,也不似平日那么高高在上,熟稔地与众人打着招呼,语气不乏幽默,态度圆滑周到,整个party的气氛,在他的带动下,轻松而欢快。
他们这些人其实原本并不是一伙的,有那么一段时间,还如同仇敌一般,针锋相对过,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成家了,当初的锐气都被磨去了不少,此时再聚到一起,说说笑笑的彼此也算融洽。
汪掌珠穿了一条湖绿的裙子,这条裙子是很挑人皮肤的颜色,但白皙的汪掌珠穿着这身裙子,让人觉得心情敞亮,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衬着鲜艳的裙子,看一眼就觉得春光明媚。
她今天也没什么主人样,随着人流四处乱跑,所有外面的事情都交给楚焕东,迎接客人,招呼寒暄,都由她的男人替她抵挡。
汪掌珠和葛澄薇,梅雪等几个同学,聚在餐桌旁吃了点东西,葛澄薇‘吧嗒’了一嘴,摸着凸起的肚子,有些无聊的嘀咕:“怎么哪家聚会都吃自助餐啊,就不能有点创新啊!”
离她最近的梅雪,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小点儿声,“能被楚大总裁请来吃东西,就是给你面子了,还挑三拣四的。”
葛澄薇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看,见楚焕东在很远的地方陪着那些男人说话,根本听不到她说话,她顿时气焰高涨,叉着日益见粗的腰,“怎么了,我能来他们楚家做客,才是给他们面子呢,东西不合口,还不许我说啊!”
“怎么不许说啊,当然可以说了。”汪掌珠从食物盘前抬起头,很热情的助长葛澄薇的嚣张气焰,“有意见你随便提,说吧,你想吃什么啊?”
“我,我想到外面去烧烤。”葛澄薇怀孕在身,不能跳舞,不能唱歌,只能想着办法,折腾着吃。
“好,我这就叫他准备烧烤的东西。”汪掌珠雀跃的向楚焕东跑去。
正在人群里陪着大家说话的楚焕东,一听汪掌珠这个要求,立即命令人去张罗准备,没一会儿的工夫,烧烤的工具准备好了。
佣人们在花园里找了个风景开阔的地方,支了几把遮阳伞,摆好了各自吃用的,喝的东西,大家也都纷纷的聚到这里。
丁凌跃的妻子郑女士,此时也怀孕在身,丁凌跃体恤她有孕在身,这次本来不想带她来了,可是她总是听丁凌跃说起汪掌珠,对这个命运坎坷,传奇式的女子很是好奇,这次一定要跟着丁凌跃过来看看。
郑女士是第一次来这边,也是第一次看见汪掌珠,她本来以为自己和丁凌跃的感情已经够好了,丁凌跃对自己也算是情深意重,可是看着楚焕东对汪掌珠的种种,她才知道什么叫千依百顺。
汪掌珠对郑女士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她虽然不待见丁凌跃,但这种情绪跟郑女士无关,人家大老远为自己庆祝来了,她得拿出点态度来。
她特意吩咐佣人,在烧烤摊子旁边,准备两张沙滩式的躺椅,葛澄薇一张,郑女士一张。
葛澄薇和郑女士也乐得享受,头顶阴凉,喝着果汁,赏着四处的花开鸟鸣,看着其他人勤快的在身体忙忙碌碌,无比的惬意。
汪掌珠今天对烧烤感了兴趣,坐在烤炉旁边,灵巧的翻转着烧烤叉子,均匀的摸着酱料,撒孜然,辣椒面。
跟着大家说话的楚焕东,见自己的小妻子亲自上阵烧烤,急忙坐了过来,给汪掌珠打下手,看她热了替她扇扇子,见她渴了为她饮料。
许一鸣和丁凌跃等人,见楚焕东都坐下烧烤了,也支开烤炉边的佣人,他们挽着袖子,动手烤了起来。
汪掌珠每烤好一样东西, 第一个递给郑女士,然后是葛澄薇,她们吃不了的,才能分开大家。
秦然见汪掌珠这个样子, 不由笑道:“掌珠,你不用分给她们吃的,她们两个大肚婆,应该由她们自己的男人伺候才是。”
汪掌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觉得秦然说的有道理,并且触类旁通的自己也坐到躺椅旁边,很大爷的等着楚焕东为自己送吃的过来。
楚焕东乐呵呵的受着汪掌珠的指使,即便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对汪掌珠的宠爱也是毫不掩饰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掩饰。
汪掌珠想吃什么,喝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另外,还会不厌其烦的问她想不想吃鸡翅,想不想吃鸡胗,想不想吃………他一遍一遍的给汪掌珠拿东西吃,汪掌珠脸上要是表现出一点儿的不悦,或者不耐烦,他二话不说,马上开哄。
小幽知道自己无论跟汪掌珠的关系怎么融洽,她们之间终究是有隔阂的,刚刚大家在一起说笑时,她就在一边陪着妞妞和其他几个孩子,也不往汪掌珠身边凑。
孩子们玩的高兴,奔到了花园深处,她也跟了过去。
几个孩子里数妞妞年纪最大,她跟几个比她小的孩子玩了一会儿,就腻了,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羊肉串和各种烤肉的香味,带着几个小孩子就冲了过来。
小幽也跟着几个孩子走过来,正看见楚焕东拿着杯果汁喂汪掌珠喝,汪掌珠喝过果汁后,他还迅速的为汪掌珠擦擦嘴,然看着她傻傻的笑。
… ,
第十九章 黑暗的王者
看着眼前相处融洽的楚焕东和汪掌珠,忽然间,小幽觉得生活很是洠в欣秩ぃ约涸谡饫锖苁嵌嘤啵蓝男牟豢勺疲衷诎淹粽浦楸;さ姆缬瓴煌福桓约涸倭舭氲慊帷
小幽黯然神伤的接过佣人递过來的食物,走到一边坐下,静静看着这热闹温馨的场面,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笑意盈盈,无论谁看着这个场面,都是一派欢乐温馨。
她只觉得无限疲惫,也许是她最近工作太累,总觉得心情郁闷,她想,自己还是出去走走,休息一下比较好。
小幽在楚家参加完这次聚会回,回去把会馆的事情安排一下,第二天就坐飞机离开了本市。
为汪掌珠庆祝复明的part结束了,汪掌珠还得每天继续去徐老先生家里做康复的针灸按摩治疗。
这段时间,徐老先生家门前的路正在修,经常摆放着修路的指示牌子,路一窄车就会出现堵车现象,最长的时间有过堵车一个小时的记录。
这天从徐老先生家里出來,又开始堵车,楚焕东忙着回公司开会,选择从小道绕行,小道不好,又是沟,又是坎的,但好在楚焕东今天开的是一辆越野车。
汪掌珠是第一次走这条小路,趴着窗向外看,还挺新奇,田间小道,四周都是大树,有些荒无人烟的感觉,汪掌珠其实不喜欢洠в腥搜炭醋呕牧沟牡胤剑谐蓝谏肀撸裁炊疾慌隆
车子绕來绕去,终于绕到了市区的近郊,这里到处都是狭长胡同,破旧的小楼。
他们的车子经过此处时,正看见路边有人吵架,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冲出來,各自手持一跟长木棒子,跳脚而骂,口沫横飞,对着一幢房子指指戳戳,那房子马上有孩子的哭声响起,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安抚孩子。
那个两个年轻男子还在骂,那房子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微微弓着腰,跟两个年轻癞子争辩了两句,那两个年轻骂得更加兴起,抡起竿子就要打人,唬得中年男人畏缩着不敢再说话,躲进屋里去了。
楚焕东见汪掌珠不错眼睛的看着外面吵架,以为她喜欢看热闹,故意把车子开慢一些,结果一侧头的工夫,他忽然发现汪掌珠眼眶发红,双目含泪。
“掌珠,你怎么了?”楚焕东被吓了一跳,急忙拉着汪掌珠的手询问。
“焕东哥,我……我忘记了一件事!”汪掌珠苦着脸,瘪着嘴。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噙满泪水的双眼,觉得事情重大,急忙把车停到路边,“到底是怎么回啊?你忘记什么事情了?”
汪掌珠想起这件事情,不由联想起楚焕东在狮城时对自己的冷漠,‘唰’的沉下脸,有些悲愤,有些难过的道:“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欠下别人的人情!”
“怨我!”楚焕东被她埋怨的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反驳,“是,是,都怨我,我过去做了很多对不起的事情,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欠了谁的人情啊!”
汪掌珠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意,良久,她才尽量的平静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当初在狮城,你不理睬我,于是我一个人回來找宋良玉报仇,但我有什么能力啊,当时爸爸已经离开了,曾经效忠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就想到了爸爸跟我提过的一个人,炳叔……”
楚焕东听了汪掌珠的话,心里一惊,缓缓抬起头來看住汪掌珠,见此时陷入回忆的汪掌珠,脸上透着一些沧桑。
其实楚焕东是记得炳叔的,也知道是他在对付宋良玉的事情上,帮了汪掌珠很大的忙。
但楚焕东不是善男信女,他洠в心敲创缺男某Γ宓蹦瓯砻娓约汗叵挡淮恚涫稻8油鲈谕獾耐舸锍赏ǚ绫ㄐ诺摹
后來楚焕东知道真相,洠в凶肪勘宓墓恚灰蛭鞘焙蚋崭罩雷约河辛烁隹砂呐丛诒逵懈瞿暧椎亩臃萆希钤诤⒆有枰职郑艣'有除去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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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东压根洠О驯宓倍魅丝矗醯帽灏镏粽浦椋皇前阉ザ圆黄鹱约旱氖虑榈窒恕
现在听汪掌珠提起这件事情,并且明显是把炳叔当恩人了,要去报恩,楚焕东也洠Х炊裕衷谕耆瞧拮幼畲螅粽浦樗凳裁矗褪鞘裁础
“你想怎么报答炳叔啊?”楚焕东重新发动车子,边开车边征求汪掌珠的意见。
“当年那些混混把我和炳叔欺负的很惨的,当时我就发誓了,定然要炳叔风风光光的统领整个里仁巷,让这些小混混都跪在他面前。”汪掌珠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着。
“嗯,这个想法不错。”楚焕东随口应付着。
汪掌珠听出了楚焕东明显的敷衍,立即又有些不高兴了, 嘟着嘴,转头看向车窗外。
楚焕东笑笑,这个小丫头定然以为自己不关心她的事情,其实她不知道,当初带头欺负她的那个富哥,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其他的小混混们不是缺手,就是断脚,受到各种严惩了。
汪掌珠是楚焕东的心疼肉,自己都洠岬闷鄹海笫侨菟怂姹闫鄹旱摹
如果汪掌珠不是自己想起里仁巷的炳叔,楚焕东这辈子也不会跟她说起这些事情,这些血腥又残忍的事情,他永远不想让汪掌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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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东表面对汪掌珠的话洠闲模趺椿嵛ツ媪送粽浦榈男囊狻
第二天,他就带着汪掌珠坐上威风的黑色长龙车队,行驶在去里仁巷的路上。
楚焕东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但行事却越來越低调,平时并不特别的讲究什么排场,但今日的排场是要讲的,不为他,只为汪掌珠。
如此一溜高档进口车组成的车队,行事在马路上的情形是颇为壮观,路上的车辆纷纷给这支车队让道,他们的车子一驶进里仁巷,早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等候在这里。
车子一停,从前面的十几辆车里,下來几十名身穿黑衣,彪悍精壮的男人,各个脸色冰冷,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样黑衣人很有规矩的分成两队,负手站在楚焕东的车子旁边。
楚焕东的特助走过來为楚焕东打开车门,楚焕东一下车,那群人中看似首脑的人物都围了过來,领头的是一个高大壮硕的四十左右岁的男人,半敞的休闲服里,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链子非常的抢眼,与之相配的是他指间戴着的一个偌大的玉石方戒。
“这个人不太像黑社会,好像暴发户!”汪掌珠坐在车里暗笑。
楚焕东对着围过來的人点点头,汪掌珠看见楚焕东对着那群人说些什么,那些人小鸡啄米似的老老实实点头,然后楚焕东自行绕到车子的另一边,为汪掌珠打开车门。
这样多的人,这样大的排场,过去的皇帝出行也不过如此了吧,汪掌珠心中多少有些紧张,也有些嗔怪楚焕东把声势弄的太大了。
楚焕东扶着汪掌珠的手,笑眼看着她下了车,夫妻相携,齐齐转身,平日里热闹喧嚣的里仁巷街道,顿时静的洠б坏闵簟
世界上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人看不到的黑暗势力,汪掌珠所在的城市更甚,在她爸爸汪达成之前,就有很多不见光的势力渗透在各行各业,就如细菌一样无处不在,他们的存在顺应了弱肉强食的生存定律。
这些年,这里的大大小小的帮派不计其数,他们各自占山为王,你争我抢,但他们依然清晰的记得,楚焕东永远是这里最大的霸主。
楚焕东看似已经脱离了黑道,这个人看似从良再也无害,可道上的人都知道,楚焕东在台面下的生意是无人能够抗衡的,他永远都是这个城市黑暗社会里的冷血枭雄,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些人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在楚焕东夫妻身边,有的叫楚总,有的叫楚哥,还有的叫楚爷!
楚焕东他有那么老吗?还楚爷!
汪掌珠暗自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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