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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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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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却摇头,依然深意地轻笑着,一会后,道出,“既然爷爷硬要这样,那我尽管试试,至于其他人信不信,我无法保证。”
“行!没问题!”贺云清下意识地拍了拍大腿,恢复愉悦的心情。
贺煜继续轻抿着冷冽的薄唇,迟疑的语气,蓦然转开话题,“琰琰还有一个礼拜就满月,爷爷有没有想过为他举办一个隆重点的满月宴?”
顷刻,贺云清舒展的面容再度怔然,嘴巴也微张着,不回应。
贺煜波光暗涌,意味深长,“爷爷对琰琰这个曾孙子,应该是千盼万盼,我以为爷爷早有决定了呢。”
贺云清又是沉吟片刻,出其不意地问,“阿煜,你最近和芊芊的关系怎样?你们……还行?那丫头,都原谅你了吧?”
 贺煜错愕,哑然。
 贺云清注视着他,面容为难起来,“你说的没错,琰琰是爷爷期盼多时的曾孙子,爷爷简直把他当成金叵罗,这满月宴百日宴,爷爷早应该策划,应该搞得越大越好,让我们贺家其他叔伯同喜同乐,可是……芊芊那丫头不肯呀。”
她!不肯!
贺煜全身陡然僵硬。
贺云清再犹豫几秒,毅然道出某件事,“其实……我和语芊达成一份协议,等琰琰满一岁,让她带琰琰离开。”
听到此,贺煜更是如狂风暴雨袭过一般,整个脸都黑了,围绕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
原来,她早就策划好一切,她早就做好准备,难怪自己这些日子无论付出多少,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打动她的心,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把心交出来!一年!她如意算盘敲得真响,想得可真美,可是,她凭什么!
在法律上,她是自己的妻子,只要自己不放手,她插翅难飞!
而琰琰,是自己的儿子,同样不许她带走!
另外,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她凭什么和爷爷协议约定,爷爷是她什么人!
看着贺煜越发难看的面色,贺云清做出安抚和解释,“她当下就想离开,爷爷不得已,唯有这样提出,爷爷在想,这一年的时间,足够你把她追回来……”
可惜,贺煜全身细胞都被浓浓的愤怒所吞噬,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他只知道,那个可恶的小东西,把他弄得咬牙切齿,所以,他绝不放过她,他要惩罚她!
想罢,他轰然起身,连辞别的话也不对贺云清说,高大修长的身躯箭一般地朝门外冲去。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一路急奔,直至回到卧室才停下。
那抹熟悉的影子,正盘膝坐在床榻上,静静给儿子喂着奶。
雪白娇嫩的肌肤,春光无限,强而有力的啧啧吸吮声,还有刚才的那个消息,一起深深震动着贺煜的神经,又暗又黑的瞳孔即时泛起了一道道诡异的光芒,他继续抬步,冲到床前,不由分说地从她怀里抱起琰琰,放回婴儿车内,自个又事不宜迟地重返她的面前,健硕的身板出其不意地压向她,把她压在床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顷刻传出,发自凌语芊之口。
原来,贺煜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乳fang,力度之大,几乎要捏碎。
然而,这还不止,只闻空气中响起一阵衣服破裂的声音,他撕破了她的上衣,扯下她的睡裤,让她最后身无寸缕。
空气寒凉的冰冷,使得凌语芊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他面色阴沉,眸光幽冷,她更是浑身哆嗦。
他干吗了,怎么突然间这样?凌语芊下意识地抱起手臂,满怀纳闷不解地瞪着他,且羞恼无比。
然而,令她恐惧无措的何止这些,只见贺煜也自个解去衣服,精壮的身躯也毫无一丝遮掩,再次靠近她。
“你要做什么?你……你……”凌语芊美瞳更加暴瞪,手抵着在床褥上,下意识地往后退。
贺煜一言不发,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全裸的娇躯,盯着一个个敏感的部位,庞大的身躯像座大山似的,朝她身上再度压过去。
“不要,放开我,我还在坐月子,还不能!”凌语芊已经惊慌失措地说话结巴起来,儿子的一声声哭叫,让她心疼之余,也机智地借以抗拒,“琰琰哭了,他肚子饿,你快让我继续给他喂奶……”
喂奶?贺煜大脑神经顿时又被一记刺激,鹰眸停在她高耸丰满的胸前,眸色陡然更沉,整个瞳孔一紧!
凌语芊见状,急忙抬手,遮掩,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布满恐慌的双眼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可惜,她只有两只手,遮得住上面,遮不了下面,而下面,更是令人血脉贲张,加上男人理智全无,于是乎……
宽大厚实的手,一把扯开她的腿,在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中,他闯进了她!
这是赤果裸的占有,是毫无人性的蹂躏,刚生过宝宝尚未完全康复的地儿,干涩又脆弱,就此被撑开侵袭,痛得她,几乎全身抽搐,撕心裂肺。
她惨叫连连,使劲挣扎反抗,她还不断哀求他,痛骂他,甚至捶打他,可惜,娇弱如她,强大如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只能徒劳。
她满眼泪水,不仅是因为下体的痛,还因为小琰琰的哭啼,隔着朦胧的视线,她目不转睛地瞪着身上的男人,那一张冷若冰雪的俊脸,那如狼似虎的身躯,她仿佛回到许多年前,那令她同样猝手不及、痛不欲生的一幕。
四年前,她刚堕胎,身体尚未复原,被他失去理智地兽性占有;
四年后,她刚生完宝宝,尚未坐完月子,再次遭到他毫无人性的蹂躏和霸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总要经历这样的事?难道真的要她这具脆弱不堪的身子,支离破碎才罢休吗?
她多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这样的噩梦她曾经做过,而且做过无数次,然而她又很清楚,这是另一个“噩梦”的来袭,将来,她记忆里会多出一个噩梦,会继续深夜缠着她,折磨她,吞噬她。
“不要,不要……”哀求的话语,继续自她嘴里吐出来,但已无先前那么清晰和大声,她像是一朵慢慢走向凋零的花儿,折断,枯萎……
然而,宝宝越发凄厉的哭声,让她必须努力坚持,必须,维持着最后一丝薄弱的力气,继续哀求身上狂妄奋进的男人。
“贺煜,求你,停下来,快停下来,你已经这样伤过我一次,别再悲剧重演,别再让我恨你,别再……将最后一丝爱给毁掉,听到吗,好吗?”她拼尽力气呐喊出声,可惜她的嗓音是那么的细弱,几乎低不可闻。
体内的撞击,依然一波接一波,几乎要把她整个身体给击碎,她全身都在颤抖,小手使劲揪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他迅猛的攻占,无比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理智全无的男人。
确实,贺煜理智已全然丧失,他满脑海,都是她决定逃离的计划,加上早就忍耐多时的本能欲望,让他只想到赤果裸的占有,占有,再占有!
他像是一个邪恶的魔鬼,挂着撒旦般的冷笑,怒瞪着身下的女人,看到她被自己惩罚的惨状,他心里说不出的痛快,那股郁闷和盛怒也渐渐得到舒缓,痛苦也不再那么强烈。
然而,看着看着,他忽觉视线有点模糊起来,一幕画面闪电般地弹跳入他的眼帘。
一张很小很小的单人床上,两具身体火热交缠着,不,确切来说,是一个男的,在强占着一个女的。男人体魄矫健强壮,女人躺在下面,被男人的身体覆盖了,因而看不到脸庞,看不清身子,只从她扭动的姿势,猜出她很痛苦,她在挣扎……
一切画面,就像现在这样,就像现在这样……
律dong的身体,倏然停止了!
困惑在贺煜眸间升起,他努力着,想继续去追忆,去弄懂怎么回事,去看清楚那个无情的男人是谁,那个可怜女人又是谁!而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闪出这样的画面。
奈何,无论他多努力,都无法成功,他非但无法进一步追索,就连刚才的画面也快速消失,剩下的,只有眼前的情景!而且,他头又痛了,痛得几乎要爆裂!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是张阿姨!
张阿姨先是被琰琰的哭啼声震到,紧接着,看到大床上的情景,更是目瞪口呆。
贺煜已经觉察,迅速从凌语芊体内出来,捞起丝被恰到其分地裹住健硕的身体,下床,冲进浴室。
张阿姨这也才回神,看着依然哭啼不断的宝宝,又瞧瞧身无寸缕的芊芊,快速思忖犹豫了一下,最后,抱起琰琰,直奔床前,急声嚷道,“语芊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这样?你还在坐月子呢,行房的事可万万不行啊!就算煜少他忍不住,你也该提醒他的,这是你的身体……”
看来,张阿姨还没弄清楚状况!
直到她看清楚凌语芊泪痕未干、了无生气的模样,总算恍然大悟,然后腾出一只手,用力摇晃凌语芊的胳膊,“语芊,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熟悉的哭声,再度震动着凌语芊各个神经,呆滞木然的双眼总算恢复些许灵气,看向张阿姨怀中的小人儿,本能地起身,准备把琰琰抱过来。
可惜,她的身体刚经过狂肆的蹂躏,才支起一半,整个身子又无法自控地倒了回去!
张阿姨这也才留意到凌语芊的下体,只见那脆弱柔软的幽地,被蹂躏后,又红又肿,让人看着生疼,唯一庆幸的是,没有出血!
凌语芊再次挣扎着起来,总算能坐稳,接过琰琰,先是抱着哄了一下,待他不哭了,继续给他喂奶。
“煜少这是怎么了,你还坐月子就这样弄,这可是很容易造成感染的,他都成年人了,应该明白才对!”张阿姨就着凌语芊的情况念叨,语气极尽关切和担忧,问候凌语芊的伤势,“丫头,你感觉怎样?还好吧?要不要阿姨去叫医生看看,至少,要消毒和涂点药的。”
“我没事,阿姨请不用担心。”一会,凌语芊才做声,嗓子有点儿嘶哑,是刚才被泪水呛到喉咙造成,一双美目绝望哀痛,注视着怀里的小小人儿。
张阿姨略略沉吟,于是作罢,刚好,浴室的门开了,贺煜出来了,已重新换过一套衣服,先前的暴戾和怒气也已经得到缓解,不过,整个人还是冷冷的,淡漠的。
张阿姨瞅着他,毅然走上前,带着疼爱责备出声,“煜少,你……实在不该那样,语芊她刚生完宝宝,子宫需要时间康复,至少都要满月才能行房,你现如今……这要是落下月子病可怎么办?难道你要她下半辈子都陷入痛苦折磨当中?”
贺煜的眸光,急速晃动了下,但依然默不吭声的,继而,出去了。
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只有宝宝吃奶的声音在啧啧作响。
张阿姨重返凌语芊的身边,默默守候,待宝宝一吃饱,迫不及待地打算接过照顾,好让凌语芊休息。
不过,凌语芊没照做,继续抱着宝宝,轻抚着宝宝的头发、额头、脸儿、眼睛、鼻子、小嘴……渐渐地,视线被泪水模糊。
张阿姨见状,心疼持续,继续劝解,“语芊,听话,还是让阿姨看着琰琰吧,兴许阿姨体会不到你心中的痛,可阿姨清楚什么对女人最重要,你那……千万不能落下病根,懂么?毕竟……”
毕竟怎样?张阿姨想说的应该是,毕竟以后还要服侍贺煜,还要满足这个男人的兽欲吧?的确,他根本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禽兽,一直以来,他都是头凶残的野兽,阴晴不定,莫名其妙,根据他的喜好来做事。其实,落下病根也未曾不可,至少,不用满足他的兽欲,再说,自己都打算离开了,这样的事将来更不需要了。
整个空间,又是沉默了片刻,张阿姨在心里默默叹了叹气,决定作罢,把话题转到琰琰身上,语气轻快地道,“琰琰很快就满月了,你和煜少商量好怎么为琰琰准备满月酒了吗?”
凌语芊脊背微微一僵,稍会,如实相告,“我打算,不办了。”
张阿姨一听,立刻大吃一惊,“不办?这怎么行!琰琰是你们第一个孩子,还是这代的第一个,就算你们不想,老先生也未必肯作罢呢!”
爷爷不作罢?不,其实她早就跟爷爷提过,而爷爷也答应了,否则,根据爷爷对琰琰的疼爱,早就开始张罗了。
“语芊,是不是因为煜少他妈妈?那不如让老先生对她下令,或者,让煜少直接叫她,她疼煜少,一定会听煜少的话。”张阿姨在床沿坐下,握住凌语芊的手,满眼疼爱和怜惜。
月子期间,张阿姨都尽心尽力照顾着凌语芊和琰琰,故也知道季淑芬对凌语芊的冷遇。
“不,与她无关。”凌语芊摇了摇头,没有半丝惋惜或失落。不错,季淑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是婆婆,自医院归来,季淑芬几乎没有踏足过这里,一切事宜都是张阿姨安排,所以,她打心里感谢和感激这个老妇人。
凌语芊想罢,反握住张阿姨布满老茧的手,顺势道谢,“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语芊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张阿姨老脸略略窘迫,赶忙接话,“傻丫头,阿姨乐着,你不用谢,能有这样的经历,是阿姨的福分!”
凌语芊再次泪花闪闪,少顷,又道,“琰琰的满月,咱就别再操心了,我不安排,有我的理由,阿姨不用找爷爷,可好?”
张阿姨其实很想问是何理由,但最后,还是忍住,也喉咙哽咽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便暂且离开,去准备晚餐。
凌语芊注意力重返儿子那,直到尿急,不得不放下儿子,下床。
身体的痛,仍很深刻,很严重,特别是当她小解的时候,更是几乎要她的命,所以,她还是把药箱拿来,找到药膏,轻敷外层。
张阿姨说的没错,身子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会更疼惜,也更应该疼惜,自己这样做,是自我保护,是为了将来能有健康的身体照顾宝宝,与那个禽兽无任何关系。
在搽药的过程,凌语芊看清楚那儿的状况,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触目,和四年前那次,差不多。
她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她就知道,那些个柔情爱意,那些个甜言蜜语,那些个许诺,都是浮云,都是昙花一现,故她没有沉沦!
该庆幸吗?该庆幸今天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让她发现自己的坚持和选择是对的?发现自己对这只野兽的抗拒和排斥是对的?
顷刻间,凌语芊笑了,干涸的嘴唇扬起一抹悲凉凄然的笑,伤痛的眼泪,再一次染湿了她整个眸眶。
一会,她结束擦药,拿出干净的底裤穿上,接着是睡衣,重新坐下之后,张阿姨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如常喝着汤,如常吃着饭,因为她知道,只有吃饱喝足了,才有母乳喂给琰琰,那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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