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短短三个字,像什么似的在男房东平静的大脑里轰然炸开,面色瞬间大变,表情和眼神也都变了,变得甚是古怪,恐怖,骇人,与方才判若两人。
凌语芊不禁浑身哆嗦起来,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宛如堕入万丈深渊。
“小淫一一娃,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很想脱衣服,想让被老子,¥……”
靠靠靠!
刹那间,凌语芊脑门像是被雷电劈开,混乱的思绪终于恢复些许清晰,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真的误服了春药,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怪异恐怖的神经病!
他明明抄了水表,却说忘了,趁自己去看时,趁机在她平时喝水的杯子里放了无色无味的春药,自己不知道,然后误吃了!
这会,琰琰也发现了古怪,急忙奔到凌语芊的面前,声色俱厉地叱喝男房东,“房东先生,请你立刻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男房东眼皮一敛,视线转到琰琰身上,瞅着琰琰,忽然冲过去,把琰琰抓住。
“啊——放开我——”琰琰发出疼痛的哀叫。
凌语芊飞奔过来,怒吼,“喂,放手,你给我放手,放开我儿子!”
奈何,早有准备的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条软绳子,凭他魁梧的体魄和快捷的身手,三下两下便将琰琰绑住,扔到沙发上,然后继续对付凌语芊。
看到琰琰遭此酷刑,凌语芊既心疼又焦急,下意识地奔去营救,然而男房东魁梧的身躯像座大山似的堵在她面前,令她即时收住脚步,避免与他有半点接触。
“小美人儿,轮到你了。”男房东色迷迷的眸子不断迸射出下流淫秽的光芒,直盯着凌语芊因为激动愤怒而起伏不断的迷人雪峰。
凌语芊内心警钟敲得越来越强烈,想到琰琰暂时没性命危险,于是交代琰琰乖乖呆在那儿,紧接着,屏息凝神,做好全力以赴对付眼前这个色魔的准备。
“大叔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女娃,这水嫩嫩的肌肤,这魔鬼般的身材,每一样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你男人命短,无福消享,不过别怕,大叔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别说房租,大叔把这个房子送给你都行!”
我呸!谁要你的钱,谁要你的破房子,你这老淫一一虫,休想奸计得逞!凌语芊压住胸口的恶心感,怒瞪着老色魔越来越猥琐的模样,在他开始冲过来时,她先是躲避,然后,快速揪住他,用力捶打。
出乎意料地,老色魔体魄好也就罢了,竟然还会点武功,好几次都能轻易躲开凌语芊的进攻,反观凌语芊,随着药性的扩散,她身体越来越吃不消,形势也越来越严峻。
老色魔觉察到了,得意淫秽地笑,抓住凌语芊,兹的一声做响,把她身上的衣服扯烂。
“住手!立刻给我住手!你现在停下,或许我还会不追究,否则,我一定将你告进牢房,让你下半辈子都在里面度过!”凌语芊改为言语上喝他,见他无动于衷,于是恳求,说她会给他钱,让他去找很多很多小姐,她们的床上功夫都极好,会把他服侍地很快乐的。
可惜,老色魔根本不听,铁定了心要侵犯她,样子愈加色迷迷的,“大叔就要你,你比那些小姐都漂亮,干净,瞧你这身材,哪是那些小姐能比的,小美人儿,你就乖乖的,别反抗了,大叔知道你也想要的,你看,你身体越来越热,身上发出来的香气越来越多,所以,别再喊了,留着气儿呆回喊,大叔会让你喊的,你记得卖力喊,大叔会更疼你的!”
恶心,真恶心!
凌语芊再也无法忍受,大口大口地狂吐出来,脏东西刚好吐到老色魔的身上,加剧他的下一步进攻。
他把衣服脱掉,露出魁梧多肉的身躯,让人看着更加恶心,随着他一步步趋近,凌语芊内心恐慌也加剧,继续暗忖着如何自救。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很快她脑海灵光乍现,计上心来,赶忙喊道,“等等!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能在这里进行,我不想让我儿子见到,我们……进房去!”
老色魔始料不及,魁梧的身躯猛地一停,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还有,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从了你,你以后非但不能收我的房租,还要把这套房子的产权给我,你跟我保证,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凌语芊继续误导着他,尽量表现得自己真的同意了他似的。
果然,老色魔不再怀疑,笑淫淫地应了一声好,过来准备搂住凌语芊。
凌语芊躲开,从他身边越过,奔进卧室,在门后扛起一根钢管。这根钢管,平时放在门后,是为提防盗贼或坏人,想不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她抓住时间,屏息凝神,在那魁梧的身影跨进门之际,拼尽全力快准狠地朝他头上砸去!
砰!
嗡!
老色魔顿时眼冒金星,回头一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凌语芊继续抡起钢管,准备再次往他头上砸,不过,这次他晓得躲避,凌语芊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时机,于是继续追,打不到他的头,就打他的身体,总之,她务必要打倒他!
身上连连受伤,老色魔元气大伤,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忘反击,急忙抓住钢管,和凌语芊抢了起来。
结果,他虽然抢走了钢管,但丝毫抡不起来,加上凌语芊换成拳脚攻击,他只好选择扔掉钢管,亡命逃跑。
凌语芊怒气不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浓浓的恐惧和悲恨吞噬着,即便是依然在她体内发作着的药性也显得渺小起来,她只知这个老淫一一虫该死,自己不能放虎归山,所以,她也跟着追出卧室,见那老淫一一虫正掏出钥匙哆哆嗦嗦地开着门锁,她更是理智全无,往客厅四处张望一下,见到水果盆里的水果刀,想也不想便把它抓起来,箭一般地冲向老淫一一虫,在他刚好打开房门准备逃出去之际,及时揪住他,吆喝一声,锋利的刀子直刺入老淫一一虫光裸的胸膛。
啊——
尖叫!凄厉的尖叫!
鲜血!殷红的鲜血!
凌语芊非但没解恨,还愈加疯狂,用力拔出刀子,然后再刺进去,不顾他的求饶,不顾那源源而出的鲜血,她失控地猛刺着,直到背后传来琰琰惊恐的哭叫。
“妈咪,别刺了,再刺他就没命了,妈咪,快住手!”
暴力终于停止,可惜,他已经死了,浑身是血,两眼暴瞪,死不瞑目,样子比方才欲侵犯她时还恐怖骇人。
凌语芊如梦初醒,颤抖的手儿迟缓地伸到他的鼻子下方,感受不到丝毫的气息,她更是花容失色。
可事情还没完,与此同时,她忽觉门口右侧有股异样,不禁抬头,一看更是面如死灰,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只见那,不知几时伫立着一个年约二十多岁,长相英俊,气质文雅的青年男子,炯炯发亮的双眼直盯着她,透出震撼的、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杀了人,且被人看到了!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 011 我,我,我叫褚飞!
四目相对,紧紧交缠,两人各有所思地彼此对望,约有一段时间,青年男子英俊的脸庞倏忽一变,高大颀长的身躯迅速跨进来,同时把男房东的尸体推入屋内,关上门。
凌语芊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嚷,“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嘘——”青年先是示意她别吵,紧接着,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凌语芊本能地扭动一下身子,忽闻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于是明白过来,美目瞪大,又惊又喜地盯着青年男子。
他发觉有人经过,急忙掩饰情况,不让其他人发现,莫非,他……他想帮她?
脚步声慢慢远去,青年松开手,黑白分明的眸子继续盯着凌语芊,询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凌语芊咬了咬唇,不回话,视线随之回到男房东身上,确实,当时老色鬼逃跑了,她应该放他一马,可她没有,理智全无的她只想杀死他,一了百了,杜绝后患,确保这老色鬼将来再也没机会侵犯自己。
“杀人是要填命的,你应该知道。”青年男子又道,温润的嗓音略微拔高少许。
“因为他该死!这个可恶的老头想侵犯我妈咪,想伤害我妈咪,我妈咪自卫,不得不杀死他。”琰琰忽然喊了一句,稚嫩的童音饱含愤怒。
凌语芊这才忆起儿子还被绑住,急忙起身,奔到琰琰身边,给他解开绳子。
青年男子跟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环视一下四周,目光重返凌语芊那,沉吟数秒,又道,“你把整个情况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你肯帮我?而不是举报我?”凌语芊也望着他,迟疑地问。
“只要你说得合情合理,只要真的是他该死,那么,我会帮你!”其实,他潜意识里早就想帮她,否则刚才不会在听到脚步声时赶紧进来,帮她掩饰。
“妈咪,你快告诉这位大哥哥吧,他应该是好人,应该能帮你的。”琰琰也大嚷,绳子解开后,他得到自由,迫不及待地扭动身子,揉揉手脚,舒展放松着。
凌语芊还是没说,继续问那青年男子,“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年男子怔了怔,有点苦笑的意味,但也很配合地答复她,基本资料全部告知,“我叫褚飞,本市人,今年二十五岁,就读于xx大学经济管理系三年级,家里只有我和我妈,现在对面那栋房子居住。”
他说的都是真话,但凌语芊还是找到了很多疑点,“二十五岁才读大三?一般不都是23岁就毕业了吗?还有,既然你是本市人,那你应该有自己的房子,附近这些楼房都是租用的。”
呃——
叫褚飞的青年男子,顷刻又是一阵无奈,若是平时,他肯定掉头走了,然而,眼前这个独特的小女人,莫名其妙地让他放不开!
所以,尽管很挫,很囧,他还是继续解释给她,“我高中碰上一些意外,在家休养了两年多,导致推迟了三年进大学,故最快也要26岁才毕业。至于房子嘛,我户口在郊区,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好,为方便带她就医,我陪她来这里租房子住。今天之所以过来这儿,是因为我妈的衣服被风吹到这栋楼的某户屋子,碰巧见到不该见的一幕。”
褚飞稍顿了顿,接着补充,“对了,你一定还纳闷我一个学生为什么有钱出来租房子吧?我爸在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一笔储蓄给我和我妈,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我们日常开支,而且我课余时间都有兼职赚钱。现在,你都清楚了吧?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吗?”
凌语芊尚未反应,琰琰猛地又催促出来,“妈咪呀,你快说吧,褚飞叔叔是好人,他不会害我们的!”
“你要是还有其他疑惑,随便问,我都会一一解答。”褚飞继续补充了一句。
凌语芊被他兴味的眼神弄得很是窘迫,为自己对他的怀疑暗暗懊恼,再思忖片刻后,终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包括之前那些古怪的迹象。
褚飞听后,非但清楚了整件事,还总算明白她的异样是怎样回事,看着她媚态尽显的诱人模样,俊脸忍不住红了,且红得厉害。
原来,随着男房东的断气,凌语芊内心的怒火逐渐熄灭,先前被压住的春药再起强烈效用和发作,各种媚态也不自觉地重新呈现了。
“我想……你……你必须先去医院。”褚飞结结巴巴地提醒,依然满面涨红,忽然想到什么,又马上道,“不对,咱们得先报警。”
“别,不能报警!”凌语芊及时按住他欲拨打出去的手机,“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吗?怎么又报警了。”
“别着急,听我说,我报警不是举报你,而是救你。现在死了人,迟早会被发现,我们应该主动报警,到时就跟警察说,这个大色魔不但给你下春药,还禁锢琰琰,中途你不顺从他,他兽性大发,拿起水果刀想刺你,你在自卫的过程中把他杀死。我,是证人!”
不错,这样的口供对自己很有利,只是……
“警察会信吗?就算信了,我真的没罪?”
“你身上的药性还没退,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再说你和房东无怨无仇,压根就没杀他的动机,警察无从怀疑。”褚飞在她哆嗦的手背轻轻一拍,示意她松手,然后,终于拨打了110。
接下来,他继续对凌语芊加以劝慰,与她商量好等下的供词,期间深刻体现出他是真心想帮凌语芊,因此,凌语芊内心的防备逐渐减弱,甚至消除,对他产生了依赖和寄望。
不过,有件事特折腾人,由于体内药性未解,不时会发作,让凌语芊既羞愧难堪、无地自容,又苦恼万分、痛不欲生。
褚飞血性方刚,突然碰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比的痛苦难言,他几乎不敢直视她,还坐得离她远远的,一个劲的与她说话,说他在学校那些见闻,甚至包括他更详细的家庭背景,希望借此分散彼此的注意力。
非人的煎熬,就此持续了将近20分钟,警察终于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结果如褚飞所说,警察听了整件事后并没有特别的怀疑,根据司法程序,先安排凌语芊到医院急救,褚飞陪琰琰一块去,其他公安则留下来封锁现场,收集材料。
在医院奋斗了近两个小时,春药总算从凌语芊身上彻底消失,她的思想随之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得以集中精力在这件事的后续上。
她首先要面对的,是那该死老色魔的妻子——女房东。
原来,女房东真的回乡下去了,晚上刚好回来,得知丈夫突然死掉,犹如五雷轰顶,对凌语芊劈头便骂,痛诉枉费她对凌语芊那么好,凌语芊却恩将仇报,杀害她的丈夫,简直不是人。
看着声泪俱下、甚是可怜的女房东,凌语芊忍不住热泪盈眶,忽然有点后悔当时的冲动和失控,樱唇微颤,欲言又止。
褚飞担心凌语芊把真相爆出来,急忙在她手臂暗示性一按,紧接着,对女房东回驳,“房东太太,这件事你不能怪凌小姐,要怪就怪你老公,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是他活该!再说,他死,只是一瞬间,一了百了,但给凌小姐留下的伤害和阴影却是永久的!”
女房东的视线这也才转到褚飞身上,狐疑地问,“你……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目击证人,你知道你老公有多可恶吗?不但给凌小姐下春药,还用绳子将凌小姐的孩子绑住,私自配了钥匙把门锁死,叫她们毫无逃命的机会!他死,是老天发威,给他惩罚!”褚飞样子淡定而从容,继续坚持着想好的供词。
女房东听罢,哭着辩护,“他精神有点问题,他正常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有发病了才这样,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