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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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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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想起当时那个画面,凌语芊又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也发现,贺煜已经自个走到电视柜那,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上画着一个“十”符号,还用大字写着“急救药箱”。
她暂停思忖,快步走过去,从贺煜手中接过急救箱,为他处理和治疗伤口。
他说的没错,伤口确实不深,只需用消毒药水清洗干净,然后敷上创伤药,用纱布包扎便完事。
贺煜笔直的身子这才往沙发后靠,单手解开衬衣,露出他精壮健硕的上半身。
凌语芊顿觉一阵窘迫,迅速别开脸,羞涩赧然。
贺煜见状,低笑,正准备伸手把她的脸扭回来,碰巧,他手机有来电,是母亲打来的。
原来,季淑芬昨天和朋友去了香港购物,今天中午才回来,这才知道贺煜和李晓彤“闹翻”了,她还得知,贺煜昨天下午就已回家,今天中午离开G市去北京!
故她又气又急,劈头便问,“阿煜,听说你昨天并没有陪彤彤圆满庆祝你们的拍拖纪念日,你还又惹彤彤生气和伤心,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三番四次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贺煜眉峰蹙起,但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地应道,“我没说过她不好……”
“既然知道她好,那还这样对她?还有,听说你今天下午赶去北京,你不是说不去的吗?是不是那小贱人对你死缠烂打?下午的航班明明已经满了,你却还是要去,为了见那贱人,你竟然动用了私人飞机,你怎么还是鬼迷心窍,还是这么不争气!”季淑芬越说越气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了,那小贱呢,和你在一起吧,叫她来听电话,我要臭骂她一顿,我要问她为什么还缠着你,这狐狸精……这阴魂不散的小贱,不是主动离开了吗,怎么又蹭回来,真是不要脸,她凭什么跟彤彤争,她有资格跟彤彤争吗!阿煜,你告诉我,彤彤到底哪点比不上她,让你扔下彤彤不管而去找她……”
“她和彤彤根本就不同,你别老是把她们两个相提并论好不好?还有,我没扔下彤彤,我……”
贺煜正在这端烦躁地解释,凌语芊则被挑起了压在心底的伤痛,这也忆起他昨天没有如期来北京,是因为要去陪李晓彤过二人世界,要和李晓彤庆祝拍拖纪念日。
哼嗯,亏她还为他的及时赶到而高兴激动,真傻,真是笨蛋,一时被兴奋冲昏了脑子,他这算什么?昨天和李晓彤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今天就跑来给她施舍?不,她不要,才不稀罕!
想罢,凌语芊吸了吸气,赫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贺煜见状,赶忙对还在电话中喋喋不休的母亲说了一声“妈,我还有事,明天再打给你”,话毕连手机也不挂,马上起身追过去,及时拉住凌语芊。
“放手,别碰我!”凌语芊怒斥。
贺煜不语,直接把她带回沙发上,见她继续挣扎,他扔开手机,牢牢箍住她。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凌语芊继续叫喊着。
“回去?回去哪?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做什么!”贺煜没好气地哼了一句,手脚并用,把她禁锢得动弹不得。
凌语芊见硬的不行,便用软的,佯装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没必要留下来,我回酒店去!”
“回酒店?想再被那些人抓一次吗?”
凌语芊一怔,内心下意识的一慌,少顷,再道,“那我重新去订一间房!”
“重新订?还不是照样被人家给查到?真是笨蛋!”
“对,我是笨蛋,我笨蛋关你什么事,你要聪明的女人去找你的李晓彤不就行了,去找你的【彤彤】不就行了!还有,我宁愿被人查到被人抓走,也不愿和你这个三心两意的大混蛋在一起!”凌语芊越说越愤慨,力气也就来了,一把推开他,起身再次往大门口走。
但结果,还是被腿长的贺煜追上,重新抓住她。
“放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凌语芊本能地甩着他的手,想起他昨晚和李晓彤都会做些什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贺煜本是被激怒,然而她泪如潮涌的楚楚可怜状,比什么都厉害,一下子冲散了他的怒气,他拥住她,这次不再给她机会拒绝,语气既心疼,又带着略略的无语,“我的手哪里脏了,就爱乱吃醋,真是个醋坛子!”
说罢,他索性下了暗锁,让她无法打开门,再次搂她往房间走,直接回到床上,语气更加温柔,“还有,谁说我不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地方多的是呢,我的手虽没什么大碍,但终究是伤口,至少不能沾水,可我刚才打斗消耗不少体力,满身臭汗,我还要你帮我洗澡,帮我擦背。”
“你休想!我才不会帮你洗澡,你要洗澡擦背,叫你的彤彤去!”凌语芊便也不再挣扎,静静地坐着,满腹愤慨却不减。
打自她和他重逢,他从没亲昵地叫过她,反而对李晓彤,每次发出口的都是“彤彤”“彤彤”地叫,多亲昵,多宠溺!
呵呵——
贺煜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包含着无奈、懊恼、还有喜悦和欢欣。本来,他还有点担心她会彻底绝然,看来这小东西对他还是挺在意的。就像刚才,他只是伤了一点点而已,她就紧张得痛哭流涕,而现在……
他于是伸手,又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轻捏一把,破例解释出来,“不错,我这次推迟来北京,是因为昨天受邀,陪彤彤出海,而且我也打算陪她过一天,但是,绝非你想的什么庆祝拍拖纪念日,虽然两年前的昨天是我和她开始拍拖的日子,可昨天我陪她去,不是这样的用意。”
“不是这种用意?那是什么原因?你敢说你和她什么也没做过?孤男寡女,相对一天一夜,那你告诉我,你们都在做什么!”凌语芊眼中泪痕未干,依然一脸悲伤和委屈,发出了一连窜的质问。
贺煜先是静静地注视,使坏的基因倏忽来袭,拥住她,在她小嘴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低声道,“我和她呀……这样……”
接着,嘴唇滑到她光洁的脖颈,又是轻轻一吻,“这样……”
继而大手抚摸上她的脊背,“这样……”
然后是胸前的丰满,“这样……”
再然后,把她抱在他的腿上,让她最柔软的地方不偏不倚地顶在他的某处,“这样……”
凌语芊越往下听,越是感到柔肠寸断,泪水再度扑簌扑簌地汹涌出来。
不过,当她接下来听到他最后说出的三个字时,整个身子即时僵硬,凝泪的美瞳瞪得倏大。
“都没有!”贺煜重复一次这三个字,他一直看着她,自是把她的表情都收在了眼里,他很心疼,但又不想这么快放过她,看着她为自己吃醋和流泪,老实说,他感到一股极强的优越感和满足感,谁让这小东西,最近把他折磨得如此痛苦,还差点崩溃!
当然,报复归报复,他舍不得她难过太久,再说他身上某一点不断地在叫嚣和催促,故他附脸,埋在她的颈窝上,充满情欲的嗓音低沉沙哑,“小东西,你把我的胃口养刁了,对其他女人我再也勾不起性趣,所以,你说,我怎么会不需要你。”
凌语芊依然在怔愣着,迷离的眼也继续睁得特大特大的。
贺煜抓起她的手,一起来到他的某个地方,“你看,它多需要你!它在高亢,在兴奋,在叫嚣,在等待你的抚慰呢!”
极其暧昧煽情的话,还有手上忽然传来的极其炙热感,让凌语芊仿佛触电一般,从震愣中醒来,下意识地抽回手。
但他不允,健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拽住她柔弱的小手,还指导着它在上面动。尽管隔着衣服,他还是兴奋得发出了呻吟。他忍得太久,期盼得太久,以致仅仅这样一触摸,就禁不住高亢起来。
凌语芊则顿时羞红了脸,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由低落绝望,再到欣喜若狂,当然,也对他刚才故意那样误导她,害她伤心难过而感到气恼,瞧他陶醉自满的模样,瞧他好像世界万物都由他主宰的意气风发样,她赌气地,带着报复性地,小手一收。
噢——
呻吟声,立马变成了低叫。
凌语芊心房倏忽一紧,本能地准备问他情况,但想起他的狡猾,便又怯场了。
“一段时间不见,力气变大了不少嘛!手受伤也就罢了,这里还要挨痛,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小东西!”贺煜继续一脸痛苦状,半眯的眼,精光闪闪。
凌语芊哪是他的对手,听到此什么羞恼生气也顾不上了,赶忙关切地问了出来,“你没事吧?我……其实我没用很大力气的,我有考虑到你会痛,我只是轻轻用了点力,会不会是上次我踢你,伤口复发了?”
呵呵,这傻妞!
贺煜忍住笑意,继续苦着脸,那可怜的表情,与他刚毅冷峻的面容根本就不搭调,“你确定真的只用了很小力?但我真的感到很痛,哎哟,惨了,怎么办?难道真的是上次被你踢的后遗症?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啊,你断了我的性福!”
凌语芊听罢,更是急死了,如果说刚才还对他心存些许怨恨,还有点放不开心扉,那此刻,全都消失,彻底地消失,变得心慌意乱,乱了方寸,“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你忘了我们不能去医院的吗!”贺煜故作苦苦冥思状,忽然俊颜一亮,“不如,我们现在试试?对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凌语芊俏脸又是禁不住地羞红,支支吾吾,“可是,你不是说痛吗?”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贺煜说罢,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事不宜迟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迅猛地摄住她微微颤动的樱唇。
凌语芊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张开小嘴,正好让他湿滑的龙舌直驱而入,同时,他的手摸索到她的眼上,阖上她那瞪得倏大的明眸。
凌语芊先是脑子混沌,继而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推开他,迅速从他身上起来,恼羞成怒的叫骂声响彻整个放间,“贺煜,你混蛋,你骗人,你是小狗!”
佳人突然从怀中离开,连同那甜美诱人的味道也消失,贺煜赫然清醒,瞧着她羞愤气恼、咬唇欲哭,他先是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该死,刚才太过猴急,一时口快导致自个暴露了谎言!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笨蛋,是个好欺骗的傻瓜吧,你真是死性不改,整天就想着欺负我!”凌语芊继续发火,恶狠狠地给他几个瞪视,抓起自己的随身物件,再度朝门外冲去。
贺煜彻底慌了,飞速去追,从背后将她搂住,长臂深深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道歉出来,“好,是我错,是我坏,你别气,别走!”
“放开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凌语芊怒气不减,竭斯底里地吼着。
贺煜当然不会放,还把她抱得紧紧的,“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在我心目中,你当然不是傻瓜,再说,就算是傻瓜也没什么,其实,有点傻的女人更受男人吸引和疼爱。你瞧,彤彤聪明吧,彤彤能干吧,我还不是放下她不管,跑来找你了。昨天我拒绝了她的吻,拒绝和她做那些亲密的举动,因为我心中记挂着你,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性趣……”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要是真的这样,那昨天为什么不来,为什么等到今天才来,你根本就是想享齐人之福,昨天和她卿卿我我,今天企图占我便宜,贺煜,你衰,恶心死了!”凌语芊本是反驳他的话,证明他是个谎话连篇的无耻之徒,却不知不觉中也自个把内心脆弱的伤口撕裂开来,即时再次尝到心如刀割的痛,她猛地低头,在他手腕使劲一咬。
“噢!”
这次,是真的痛。
不过,贺煜坚持不松手,即便痛得眉头深皱,痛得龇牙咧齿,也依然牢牢抱住她,继续解释道,“彤彤曾经给过我很多帮忙,如今我辜负了她,我便打算借此机会好好陪她一天,且正式和她来个了断。你不是老伤心我和彤彤在一起吗,我就是不想你再胡思乱想和难过在意才这样做。彤彤得知我的想法,恼羞成怒,悲伤欲绝,昨天下午就结束了行程,我便也送她回G市,然后分开。”
随着述说,他想起了昨天的一些情景,包括彤彤掩脸痛哭的可怜模样,内心于是又觉愧疚和怜悯,但很快又极力甩开。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就没必要再去想,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哄回怀中的小人儿,这个不知觉中闯进了他的生活、扰乱他的冷静,令他抓狂甚至崩溃的倔强小尤物。
他长吁一声,埋首在她如云的发上,贪婪地汲取着那清雅好闻的洗发水味,又道,“我昨天之所以不来,是为公事,我在忙着如何扳倒潘景阳,直到今天中午,良叔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再也按耐不住,立刻飞过来。傻瓜,我在乎你,非常在乎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会给你带来伤害,你懂吗,现在都明白了吗!”
无论公事或私事,他都极少向人解释,特别是这种私事更不会,只有她,令他破例,破了一个又一个例!
他把她的身子扳了回来,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面对面。
凌语芊先前激动愤慨的心情已随着他的述说渐趋平复,美瞳一瞬不瞬地,与他四目相对。
贺煜黑眸深切,隐隐眨动着某种别样的光,忽然,伸手在她微撅起的小嘴上轻轻一点,“傻瓜……”
 “不准再叫我傻瓜!”凌语芊开口,嗔道。
贺煜一愣,轻笑,“好,不叫傻瓜,你不傻,很聪明,你是最聪明最漂亮最有吸引力的小尤物。”
凌语芊咬唇,甩开他的手。
贺煜心中又是一阵苦笑,这小东西,看来脾气还挺大的,之前某些温驯的个性说不定只是假像呢。
他重新抓到她的手,裹在掌中,轻轻地揉着,捏着,她的手很嫩很光滑,摸起来感觉很棒,让他爱不释手,“刚才开个玩笑而已,那是一种情趣,根本不是你想象的什么欺负你,所以,别气了好不好?夜已深,我们的危险还没有解除,你动不动就往外跑,存心想我担心的吗。”
他一个劲的解释,举止行为与以前判若两人,令人出乎意料,深深牵动着她的心。
凌语芊又被感动,即便依然不确定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是真或假,她却是选择相信他,只因为,这样的他曾经是她渴望的,是她苦苦期盼多时,甚至连做梦也想见到的。如今,梦想成真,故她再次沉沦,无法自控地沉沦。
贺煜看出了她的动容,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狂喜跃上心头,顺势把她带回房间,这次,直接进入浴室,停下浴缸前。
 “小东西,我很累,满身都是黏湿湿的汗水,很不舒服,我想洗澡,你帮帮我好吗。”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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