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不该有的邪念,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她的身份,这辈子,她注定是你的二嫂,是你永远都没机会指染的人!”
贺熠同样怒气更甚,正欲辩驳,门铃忽然再次响起,是良叔,还有数名从G市赶来的保镖。
原来,良叔已从机场接保镖过来,还在这间酒店的同一层楼为他们订了房间,都安排妥当,于是来找贺煜。
兄弟俩剑拔弩张的局面,正好得到了缓解,贺煜冷冷地瞥了贺熠一眼,先行走向书房,良叔和保镖赶忙跟上,贺熠望着一个个背影,沉吟数秒后也抬步跟随,一起聆听接下来的事宜。
大家这一聊,直到下午五点多,由于贺煜要准备去华浩家,便暂且散去,贺熠也辞别回家。
卧室里,佳人还在酣然熟睡,且无意间撩开了被单,手和脚都裸露在外,肌肤凝脂,完美无瑕,贺煜本就不堪一击的欲火轻易被挑起,再想到刚才和贺熠的争辩,于是更加热血沸腾,快速脱去衣服,扑在她的身上!
一切动作,非常熟稔和自然,睡梦中的凌语芊无法再安然,边本能地呻吟娇喘,边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身上的男人,眉儿顿时蹙起,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句,“贺煜,你怎么这么神,简直就是一辆不知疲倦的战斗机!”
贺煜薄唇也立即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俯身朝她凑近一些,极其暧昧煽情的语气意有所指地道,“宝贝,你应该说是一辆最优秀的打桩机!”
打桩机?凌语芊略略不解,不过随着他那一下一下地捣鼓,渐渐明白过来,俏脸不觉更加绯红,嗔出一句讨厌!
“真的讨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想,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贺煜魅笑如斯,动作更卖力,更销魂。
凌语芊再也无法言语,艳红的小嘴只能不断发出无助又快乐的娇吟……
时间在激情中度过,眼见墙上的时钟指针距离约会时间越来越近,贺煜却丝毫没有意识,继续恣意狂猛地打着他的“桩”;凌语芊被弄得心猿意马,更是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良叔打电话过来提醒,贺煜喷出最后一波暖流,总算彻底停下,抱起凌语芊,疾步进入浴室。
凌语芊浑身酸楚疲软,媚眼轻眯,静静任由他为她冲洗身子,为她穿衣,最后连离开酒店,坐上车子,也是由他抱着。
“真是个没用的小东西!”贺煜带她坐在轿车宽敞的后座,让她仰面躺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往她红潮未退的小脸轻捏了一把。
凌语芊终于缓缓睁开眼,水灵灵的美眸依然惺忪懵懂,却更惹人怜爱,贺煜那刚毅冷峻的面部线条于是全然柔缓,低沉的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是很累?”
凌语芊小嘴微撅着,下意识地张开两腿,赧然道,“那个地方,还是很不舒服,都怪你了!”
贺煜听罢,魅笑,却也更心疼,原本搁在她腰枝上的大手顺势滑动,将她的腿再拉开一些,探手进内。
凌语芊以为他又要那样,即时一慌,本能地抗拒。
“别怕,我帮你按摩而已,你静静感受,等下会感到舒服很多的。”
按摩?按摩那个地方?他真的不是又在找借口欺负她?凌语芊柳眉紧锁,狐疑又防备。
“放心!这次真的不是欺负你!信我,嗯?”贺煜继续耐心地解释和保证,同时还补充一句,“前面的他们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的。”
对着他柔情满布、郑重坚定的眼神,凌语芊于是渐渐松手,任他的手覆上她最宝贵的地方。她依然有点担心和顾虑,在他开始揉动按摩,身子便禁不住地颤栗,不过随着动作持续,紧绷的肌肉慢慢舒展开来,那股不适感也随之减弱,最后几乎完全消失。
贺煜一直瞧着她,讪笑,“怎样,我没骗你吧?”
凌语芊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接着,嗫嚅道,“你……还对谁这样做过?”
贺煜不答,反而意味深长地问,“你觉得呢。”
凌语芊咬唇,一会,娇嗔,“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不过我想应该不少吧。”
呵呵——
他不接话,轻笑,继续按摩着,眼中没有半点邪念和情欲,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意和温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他并不觉察。
凌语芊则恼了,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作势推开。
“只有你一个啦!”贺煜终于解释,手继续小心翼翼地揉动着,“只有你才能令我不知疲倦地卖力耕耘。怎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很性福?”
凌语芊又是一阵娇羞,但心里甜滋滋的,还趁机讨权利,“那以后,能不能还是只有我才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幸福和性福?”
贺煜再次缄默,见她小脸渐渐暗下,才做声,逗她,“那得看你的表现喽!小东西,你应该知道如何拥有这些幸福和性福。”
“我……”凌语芊哑然,片片红晕,蔓延到了脖颈上去。
贺煜又是一声会心的笑,冰冷的胸间悄然涌上了一股不知名的满足和幸福,神色不由更加柔缓,手的动作也更加的轻,更加小心翼翼。
凌语芊继续痴迷眷恋地对他凝望了一阵子,随即收回视线,脸埋在他的胸前,小手儿圈住他精壮的腰腹。
时间就在浓浓的甜蜜中度过,直到车子停下,贺煜也才停止手中的动作,帮她把衣服拉好,扶她坐正。
凌语芊依然俏脸微红,娇羞地望着他,突然,略微持起身子,在他性感迷人的薄唇啄吻一下,迅速推开车门,跑出去。
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贺煜霎时一愣,渐渐地,深邃的鹰眸一眯,笑意满盈,伸展一下略微僵硬的两脚,也跨出车外。
由于不想引人注目,他不用华浩下楼接,吩咐保镖在车内等候,他事不宜迟地带凌语芊直达华家。
华浩夫妇面带微笑,热情迎接,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相很甜美,青春活泼,不由分说地扑进贺煜的怀中,“煜哥哥,你总算来了,不枉我望穿秋水呀!”
贺煜松开一直紧握着凌语芊的手,给女孩一个拥抱,稍后扶正女孩时,笑道,“菡菡,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
说罢,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当场打开,是一条纯白金项链,项链上还有一颗小小的水晶吊坠。
“哇,好漂亮!谢谢煜哥哥!”女孩又是给他一个拥抱。
“让贺总裁破费,真是过意不去。”华浩夫妇也继续眉开眼笑,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凌语芊的身上,迟疑地道,“这位是……”
贺煜轻轻推开女孩,牵起凌语芊的手,郑重地介绍,“我妻子。”
华浩夫妇先是惊呼,眼神随之一阵闪烁,很快,热情地道,“原来是贺夫人!早闻贺总裁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太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孩也赶忙过来打招呼,“嫂嫂您好,我叫华语菡,你可以跟煜哥哥一样叫我菡菡!”
凌语芊先是客气礼貌地回应华浩夫妇,继而目光重返女孩的身上,华语菡……想不到,她的名字中间也有个“语”字!
其实,刚才一进门,凌语芊就被那刻的画面震到,看见女孩若无旁人地扑进贺煜怀中,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见贺煜一反冷漠的常态与女孩又说又笑,还态度温柔,她更是感觉无限惆怅和郁闷。
中午贺煜和华浩结束通话后交代良叔买生日礼物的话,她也听到的,当时只以为他是为了和华浩弄好关系,而顺便参加华浩女儿的生日庆祝,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事情不那么简单,眼前这个女孩,与贺煜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发现凌语芊愣了很久,华语菡不由关切道,“嫂嫂……嫂嫂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华浩的妻子这也做声,“来,大家都别在门口呆着,进屋吧,进去坐下再谈。贺总裁,贺太太,请!”
贺煜朝凌语芊走近两步,拉起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凌语芊回他一个复杂的注视,迈起脚步随他往大厅里走,走着走着,忽被连着大厅的一个大花园吸引住视线。
华家的房子,配有一个很大的空中花园,那儿,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阵淡雅馥郁的清香。
“煜哥哥,我前几天又用海棠花做了一件裙子,等下给你看看哦!”华语菡蓦然轻嚷,清脆的声音充满自豪和雀跃。
“呵呵,菡菡我看你是要煜哥哥给意见吧!”华浩附和,语气里宠溺尽显。
凌语芊则震住了,海棠花做的裙子!华语涵竟然晓得用花做裙子!
“华小姐,我……我能不能看看你做的裙子?”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众人,皆起了不同的诧异。
少顷,华浩的妻子先打破沉默,谦逊道,“让贺太太见笑了,菡菡这孩子就爱耍宝,那玩意只是她平日没事好做弄来消遣,没什么可看性。对了,酒菜都已准备好,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心高气傲的华语菡忍不住抗议,嘟嘴直嚷,“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虽然我的作品比不上那些名人,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连煜哥哥都称赞过我天资聪颖,能力不凡呢!”
说着,她转向贺煜,撒娇,“煜哥哥,你说呢你说呢?”
贺煜不语,带着笑意的眼神却已说明赞同了华语菡的话。
华语涵这才甜甜一笑,目光回到凌语芊的身上,“嫂嫂你别听我妈胡说,你真想看的话,我带你去,对了,煜哥哥曾经和我共同完成一件花制裙子,我也一起拿给你看!”
听及此,凌语芊霎时又是深深一震,不禁再次重复刚才的请求,样子还不自觉地急了起来,“真的吗?那麻烦带我去看,麻烦你,菡……菡!”
“贺太太……”华浩的妻子欲再劝阻。
华浩按了一下妻子的手臂,“难得贺太太如此欣赏菡菡的作品,不妨让她们先去看看,贺总裁,你说呢?”
贺煜抿唇,颌一颌首,鹰眸锁紧凌语芊,眸色深深,泛着复杂的光。
早就想一展才华的华语菡于是刻不容缓,带凌语芊朝她卧室走去。
粉红色的卧室,装饰布置得俨如公主的房间,那一件件独特的服装作品,让这间卧室有种多姿多彩、活力四射的感觉。
凌语芊不禁想起,尚未家道中落之前,自己也曾拥有一间类似的睡房,不过色调是代表罗曼蒂克的淡紫色,墙壁和桌面都有自己亲手绘画的各种素描,衣柜旁则是一条举世无双、代表着自己和天佑的刻骨之恋的花制长裙。
裙子!对了,裙子!
凌语芊迅速回神,迷离的美目四处张望,寻求想象中的裙子,而很快也捕捉到了衣柜旁的那件白色短裙。
华语菡已经走过去,娇小的身子停在短裙前,先是伸手在裙子上轻轻抚摸一番,侧目看向凌语芊,沾沾自喜地道,“嫂嫂,这就是煜哥哥和我合作而成的裙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凌语芊目不转睛,步履迟缓地走近,略略哆嗦的手跟着抚上裙子,渐渐地,手指抖得更加厉害。
真的是花做成的,而且,是真花,栀子花!
“一年前的某一天,正逢栀子花开,我在花园赏花,想起老师布置的作业,于是心血来潮摘下栀子花瓣做成一件短裙,弄到一半的时候,爸爸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好帅好帅的大哥哥回来,他就是煜哥哥!他朝我走过来,先是对着裙子注视了一会,继而缓缓蹲下,跟我一起制作,煜哥哥好厉害,本来裙子的原本框架不是这样的,是他给我建议,裙子才如此完美,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我把裙子带回学校给老师和同学看时,他们是何等的惊叹和羡慕,那次的作业,我得了全班第一!”华语菡自顾述说起来,说得眉飞色舞,小脸儿绽放着闪闪发光的异彩,乌溜溜的大眼睛既晶亮又迷离,思绪已情不自禁地回到了当下。
凌语芊则整个人越发震颤,同时,胸口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仿佛有把利剑猛刺过来,狠狠拧绞着心房,疼得厉害。
当年,天佑为她制作那件红色花裙的时候,曾说过裙子是独一无二的,是举世无双的,这辈子,他只为她那样做。可实际上,他违背了诺言!他也为另一个女孩制作花裙,还是和这个女孩一起完成的!
华语菡从回忆中出来,见到凌语芊样子有点不妥,不由困惑,“嫂嫂,你怎么了,嫂嫂……”
凌语芊定睛,哀伤遍布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华语菡年轻甜美的娇容,低声问道,“菡菡,你多大了?你读什么专业的?”
“我今天刚满20,读服装设计!”华语菡不假思索地如实相告。
凌语芊面色又是一阵刷白。今天刚满20岁,那就是说,这件裙子是她未满十九岁的时候,贺煜与她一起做的。而自己,当年天佑在情人节献上花裙的时候,自己也是十八岁半,自己和华语菡,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相似之处。
“嫂嫂,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脸色好白哦。”华语菡又问候。
凌语芊神思恍惚,青葱玉指继续在那柔软的花瓣上摩挲着,眼神一片迷离,呢喃,“我没事,我……我被这美丽独特的裙子震撼到而已。”
华语菡一听,便也不多疑,顺势道,“这件裙子的确很独特,可谓举世无双,大概是世上最早一件用鲜花制成的裙子!其实,当初我想到用鲜花做,只是一时兴起,料不到煜哥哥也有这样的想法,他还教我用专门的炉子来烘干这些鲜花,它们就不会枯萎,会保持着原始的鲜嫩和色泽。”
听着华语涵滔滔不绝的述说,凌语芊忽然也喃喃出声,“不,这不是最早的,最早的花制裙子并非你这一件。”
她说得无意,华语菡却惊讶好奇地问了出来,“啊?嫂嫂你说真的?难道你早见过这类裙子?在哪见到的呢?漂不漂亮?是用什么花做成的?”
“玫瑰花,象征着天长地久爱情的红色玫瑰从裙身一直垂到地面,构成裙子的整体架构,然后,用金箔装饰的卡门玫瑰和黄菊点缀臀部与裙摆,紫罗兰和满天星则构成裙边。这些花,全是真花,每一朵都鲜艳娇嫩、馥郁芳香,凝聚着制作者的聪明、才气、智慧、心血与爱意。”凌语芊继续无意识地低吟,不用多想便能详细讲述出这件意义深重、刻骨铭心的爱情礼物,说到最后,眼泪无声涌出,“只可惜,当时他不晓得把花烘干,而是重新买了假花来装饰,最原始的那些鲜花早已经枯萎、消失……”
瞬时间,华语菡又被吓到!本来,随着凌语芊的述说,她也陶醉其中,在脑海试着勾勒裙子的具体模样,然而又猛见凌语芊泪如雨下,于是立刻停止幻想。扶住凌语芊的手,华语涵神色焦急,关切呐喊,“嫂嫂,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