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由希和若旗看得一脸感动,恨不得立刻下车去祈福。
“可以去试一下吗?”若旗初见市面,对什么都无知和充满好奇。
“现在天快黑了,要不我们去找一家有‘祈福树枝’的酒家好了。”
“好。”
他们驾着马车前往山脚下的酒家。当道迹他们到达酒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从外表看来,这家酒家装潢气派,如大户人家的门户,里面灯红酒绿,人们正在纵情歌舞,如不是门外挂着“清风酒家”还真看不出是家酒家。
“‘清风酒家’……好名字,可不适合这酒家。”若旗摇摇头评论道。
“不,这确实是‘清风’。”道迹笑笑,领他们去叩门。
门内传来一片骂声,由希和若旗的脸色同时变了一下。停了一会,门内又开始笙歌曼舞。道迹再敲门,由希和若旗同时惊讶地看道迹。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道迹还是算了吧。”若旗好心劝道迹。“去其它酒家好了。”
由希在一旁点头赞同。
道迹微微笑笑,反而更加大力的敲门。
门内又是一片骂声,不同的是,后来多了粗重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谁啊?!”门被大力的拉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
一个梳妆打扮都非常华丽的女人,手里托着烟管,没好气地问。
若旗被女人的吼声震地全身哆嗦了一下。
“你那么凶干什么?!你这里算什么酒店啊!!”由希生气地说。道迹阻止了冲动的由希。
向她行了行礼。“这么晚来打扰你们,真是很抱歉。我们是来投宿的。”道迹把财物奉上。
“这还差不多。”那女人稍微平伏了下来,当她接过道迹手上的财物的时候,突然发现道迹长得极其俊秀。天底下她还没见过如此俊秀的男子!
她大声尖叫起来,吓坏了由希们和屋内的人,屋内立刻乱成一片,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屋内的人终于全部冲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屋内的出来竟然全是女人!她们都慌慌张张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用手指指向道迹。一帮女人安静的注视地盯了道迹片刻后,集体尖叫起来!场面空前失控,这时连道迹都吓到了,他完全没遇过像这样子的女人,她们集体向道迹逼近,道迹一下子手足无措,弄不清楚她们这种举动算什么意思。
这种关键时刻只有和她们一个想法的人才能领悟到对方的想法,由希立马冲步向前,拦在道迹和那帮女人中间。
“停!”由希大声喊,把那帮女人的思绪拉回来。“你们谁也别想碰道迹!”
“就凭你?死丫头,你是他什么人呀?那么大口气,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刚开始开门的女人戳着由希的脑袋问。
“元媛,你们一帮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做什么,什么事?”一把男声从人后传出。
那帮原本乱轰轰的女人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站好,让出一条道来。
从人后走出来的男子,金冠束发,身着藏青长袍,俊朗非凡。他扇着摺扇,面带微笑。
元媛托起烟管,吸了口烟,笑着说:“只是来了投宿的客人。”元媛省略掉一切哄闹的重点。
正当由希考虑着要不要向这位貌似老板的东西告状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句惊人的话!
“卓圣叔叔。”道迹欣喜地走上跟前。
全场呆了,惊讶地看着道迹和卓圣。
“道迹!”卓圣笑着打量道迹。手用力地搓道迹的头发。
“叔叔怎么待我如从前?我已不似从前那般不懂事的孩子,莫如孩子般待我。”道迹轻轻挡下卓圣的手,但脸上依然轻轻地微笑着。
“哈哈……好、好。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店内就坐。”
“好、好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迟钝地回答。
莞尔·戏
大堂内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选择了和式的大桌和坐垫。
众人跪坐着围在桌子边,道迹坐在卓圣的对面,由希好不容易挤到了道迹身边在门缝那么大的位置坐下。
若旗因为争不过这帮像老虎一样的女人,而且不想再看着道迹被一帮女人围着的样子,于是先行告辞,回了房间休息。
“道迹,对面那位大叔真的是你的叔叔吗?”
“其实……”道迹刚想解释,耳边就传来拍桌子的巨响!
“你居然说我们家才貌双全 逸群之才 玉树临风 温文尔雅 淑人君子 清新俊逸 品貌非凡 才貌双绝 惊才风逸 风流才子 雅人深致 城北徐公,堂堂正正;七尺男儿;英俊潇洒;顶天立地;血性男儿 足智多谋 风流倜傥的卓圣大人是‘大叔’?!”众女人愤怒!齐声说道。
真是整齐……由希怀疑这是她们私底下练得熟的不能再熟的口号,哪来那么多忧点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盲目的粉丝”?
“罢了,罢了。”卓圣微笑着哄她们坐下。“其实我不是道迹的亲叔叔,我的年纪不过与道迹相差百来岁。只是少时生长在皇宫,甚得先帝宠爱,故封为侯,道迹按辈分换我做‘叔叔’罢了。”
原来是“侯爷”!有钱人啊!由希扫视了一下这一大群女人,原来她们不是什么“粉丝”而是传说中的“后宫三千”!
“道迹我不喜欢他!他这么花心!”道迹你千万不要学他才好。
“是吗?其实……”道迹话还没说完。
这时,由希的身子被用力推了一下,等由希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有门缝那么大的位置,也已经被别人占据了。
这帮可恶的老女人!好像叫做“纤玉”来着,我说“咸鱼”还差不多!整天色迷迷地看着我家道迹,还笑得那么奸诈地问他要不要茶?肯定是想打我家道迹的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由希总算见识到了!哼!我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们得逞的!
由希重新爬起来,冲上去“英雄救美”,她本来想一脚重重的落在纤玉的脚底上,谁知还没实施就被纤玉旁边的女人五花大绑起来。由希泪流满面地看着道迹。
美人……英雄哥我失败了……
“我们女人之间有点事要聊,失陪一下。”纤玉在向道迹他们解说的同时,由希一边被拖着出去。
道迹感动地看着她们,微笑着摆手向她告别。
由希本来还为救不到道迹归而伤心,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开心地向她挥手!死女人们!快放开我!我不去揍那个叫“道迹”的傢伙几拳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那帮女人根本听不到由希心中的呐喊,持续拖行中……
“大叔是吧?!跟我们抢男人是吧?!”女人积怨已久,此时尽情发泄。
“女侠!饶命啊!我刚出来混,不懂规矩,饶命啊!”由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了,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别理她!继续!”女人狠狠地群殴中。
“哇!!啊!!!”
“累死我了!帮我擦擦汗……”
“中场休息一下吧……”快断气的由希建议道。
“也好……”
“慢着!几时轮到你说话啦!姐妹们!继续!”
“哇!!啊!!!救命啊!!”
“怎么?这里的美人不错吧!”卓圣沾沾自喜地说。居然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叔叔,我总是很羡慕由希,她那么快就可以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而我在这方面总是很不擅长。”
卓圣吃惊地看着道迹。“道迹,你没事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刚刚很明显是女人们在为你争锋吃醋,我都快可以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求救声了。”
道迹吃惊地回头,什么?!
“你还是快去解救她吧。”原来还是跟七十多年前一样,卓圣叹了口气。
道迹只好立刻冲进去救由希……
由希被救出来后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若旗为她上药疗伤。
“道迹,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卓圣看着眼前的由希和若旗如此温馨的气氛。
“?”道迹疑惑。
“我在这里这么久了,这里的女人吵足了这么久,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都快被逼疯了,你家的女人怎么都不吵架?”
道迹汗颜……
“因为我的女人只有一个。”
“我就知道那个刁蛮任性的是个丫鬟!”
道迹笑了笑,看着由希正在和元媛们胡闹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话说昨天被群殴完的由希并没有学会所谓的“识趣”或是“变通”,而是变本加厉想要报复!到处去求教她速成的武功。就算是洗茅厕的阿公也不放过!
“阿公,我知道你外表看来是个洗厕所的,其实你肯定是那种深藏不漏性的武功高手对不对?”由希已经忘记是多少年前看的一部电视剧了,那里面的武林高手都喜欢乔装洗茅厕的家丁。
这个老仆人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猥亵的女生,觉得她八成是烧坏了脑袋,于是决定耍一下她。
“没错,我其实是‘武良心’派的上一代掌门人,剑刃!”老仆人一边瞎掰,心底一边暗自偷笑。
这种谎话应该没人会信吧!
哇……会自称“无良心”和“贱人”的;他真算傻得可以了。九成是走火入魔。看来可以趁机哄他交出武功秘笈,等我炼个十招八招,看我怎么对付那帮女人!
“大爷,我想拜你为师!”由希双眼发光地说。
那位老仆人先是吓了一跳,但后来立刻起了坏心眼。
“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钱啊……”完了……谁看得懂这个世界的银子上面写的是多少钱啊?!这种东西都是道迹大人带着,我可是大穷人一个啊!“不好意思……钱,我……”由希笑成标准一副穷人脸,无奈地摇摇手。
老仆人失望地哼了一声。真是寒酸的住客。
“那你从今天起就帮我洗马桶吧!如果这样都成的话,我就教你上乘的法术。”
马桶嘛……
这时,由希的脑海里开始幻想暴走……
以元媛为首的一群女人在空旷的空地上把她围起来,她傲视群人,单手持打狗棒。元媛扔下手中的烟管,发号师令,一班女人便面目狰狞地向由希冲来。
由希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打狗棒灵活的动起来,女人们很快速被干掉,横尸遍野。元媛立即吓得跪下求饶,由希冷冷的一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简直太完美了!!!哈哈……”由希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老仆人站在一边,听着由希的笑声,脊背吓出一身冷汗。
这娃不是真的脑袋烧坏了吧……
由希突然停止笑声,定神看着老仆人。
老仆人吓得连退几步……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关系!我这就忍了!
“你站住!成交!”由希指着这想逃跑的老仆人说。
当道迹和卓圣经过回廊的时候,看见远方的由希真卖力地洗刷着茅厕。
本来正在打瞌睡的老仆人,突然看见道迹和卓圣站在远方,吓得立刻抢过马桶来刷。
由希见状不禁想到,难道被他知道了她一点法术的底子都没有,现在想反悔?!我那么辛苦才找到世外高手,才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师父不用那么客气,这种粗活,我来干就可以了。”由希生硬地抢过马桶。
老仆人见道迹和卓圣还看着这边,不禁想到,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傻的人!原来是派来试探我的!我可没那么快想退休,想赶走我?没那么容易!
老仆人与由希继续进行马桶之争……
这时远方的道迹和卓圣……
“由希还真是精力充沛,连茅厕都不放过!”卓圣惊讶地说。
在白王府的时候还没见过由希那么有干劲,虽然一直在大骂元媛她们,但是感情好像变得很好,看来她是很喜欢这里才是,来这里真是来对了。
“由希真是善良的女生……”道迹微笑着说,投以赞许的目光。
“总觉得道迹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卓圣在一旁小声地说。
“对了,道迹,你这次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是这样子的,叔叔,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卓圣一下子正经了起来。
“是关于‘黑牡丹’的。”道迹顿了顿。“你过来我的寝室看看。”
道迹的厢房。
道迹展开画卷。画中牡丹娇艳欲滴,栩栩如生,仿佛是新绽放的花朵。
卓圣用手指轻轻地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画面。
“世上竟有可以把花画的如此有灵气,仿佛要活过来似的。”卓圣感叹地说。
“是的,我也有同感,事实上这幅画比我第一次见的时候鲜艳了许多。”
“我之前被软禁的天牢的事,相信叔叔也有耳闻,我这次能出宫,是因为中了红颜的设下的陷阱。我认为,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带一幅画回去,她命谁出宫都可以,不一定要我出宫。她那么大费周章,肯定有问题。后来在一起巧合当中,被我发现了,原来这黑牡丹里面封印着一个女人。“
“这么说来的话,我突然想起一个人——‘荆棘’,你母后的妹妹。我想她大概就是画中人。”
“母后有妹妹?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她在你还没出世的时候就和你母后断绝了姐妹关系,听你父皇和母后说,她是个顶聪明的女子,法术高强,而且长的如美艳动人,可心术不正。”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由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是的。她让由希帮她解开封印。由希是人界的人,她为什么要让一个不懂法术的人帮她解封印呢?”
“道迹,你可能不知道,封印是几乎解不开的。世界上能解封印的就只有‘鳞木石’。”
“‘鳞木石’?”
“‘鳞木石’并不是指真的石头,‘鳞木石’其实是指‘鳞木尸’。‘鳞’是第一个尸体木化之后成为‘术尸’的人,它可以在一瞬间利用生命来解开一切封印。”
“也就是说,由希是拥有‘鳞木石’能力的人?由希一旦解开了封印便会‘死’?”道迹觉得听到的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他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还不能确定由希是不是‘鳞木